旧笔记小说网 > 古代言情 > 清穿之康熙家的小答应 > 38. 第38章 今天第二更
    第38章


    宜妃跪着挪到皇上脚边,轻轻扒着皇上的袍角,抢先开口:“皇上,你不是让臣妾彻查谋害十四阿哥的人,臣妾找到了,是徐答应在背后指使,她花了银两,找到一个小太监推十四阿哥下水,徐答应是幕后凶手!臣妾正想让人擒住徐答应,可徐答应等人反抗,不肯束手就擒。”


    “宜妃,你便是这样彻查的?”康熙皱眉,第一反应是质疑宜妃彻查的结果,徐氏有什么理由要去谋害十四阿哥,她怕是都没见过十四阿哥,“哪个小太监推十四阿哥下水,朕亲自审问。”


    众人看向已经晕过去,还躺在地上的赵树炳。


    梁九功过去探了探呼吸,大惊失色,“皇上,这人没呼吸了。”


    宜妃也愣了一下,赶紧示意翠玉去试探那人的呼吸,翠玉一试就轻轻摇头,死了,竟然死了,那岂不是死无对证,她也慌了,“皇上,臣妾什么都没做,臣妾只是让人审问他,伺候十四阿哥的人亲眼看到他推十四阿哥落水。”


    “若是亲眼有人推十四阿哥落水,那便是亲眼看到十四阿哥落水,既已亲眼看到十四阿哥落水,为何十四阿哥还会呛到水,为何不当场抓住凶手,为何没有下去救十四阿哥,还让十四阿哥呛了水,你们当中,究竟是谁看到这人推十四阿哥落水?”


    康熙一句一句地逼问,大殿内一阵沉默,无人应声。


    “梁九功,让人去请太医,还有德妃,你把十四阿哥带过来,朕要亲自问他。”


    徐香宁看向皇上的目光流露出几分钦佩,她只顾着分析宜妃等人证词的漏洞与互相矛盾之处,忘记忽略掉最初始的矛盾,皇上无需听完所有证词就先指出最根源的问题,症结所在。


    康熙扫一眼不说话的众人,又看到徐氏由刚才委屈灰败的眼神已变成炯亮的样子,仿佛含着光,亮亮的,他想她方才一定是受了委屈。


    宜妃瞪向无人说话的奴才们,指着一个穿着绿色旗装的宫女,“皇上,是她说她亲眼看到这人推十四阿哥落水,她是十四阿哥身边伺候的人,不信你问德妃。”


    “皇上,奴婢的确在十四阿哥身边伺候,也说过赵公公推十四阿哥落水,那是因为奴婢太害怕了,奴婢不想进慎刑司,奴婢不想被仗毙,所以奴婢才说谎,奴婢并没有看到谁推十四阿哥落水,也没有亲眼看到十四阿哥落水,我们是听到十四阿哥的呼救才赶去御花园池塘那边,奴婢到的时候,十四阿哥已经掉进水里了。”


    宜妃见刚才指认的人在皇上面前突然反悔说过的话,说出另一番说辞,把她气得够呛,一股气上不去下不来,“放肆,你前几天不是这样说的,你刚才也不是这样说的,休要在皇上面前说谎,蒙骗皇上。”


    “奴婢没有说谎,奴婢是太害怕了,宜妃娘娘说若是我们不说出点什么,就把我们通通关进慎刑司,求皇上明察。”


    此人话语刚落,另外一名太监跟着附和,说是宜妃娘娘逼迫,他们不得已才说谎的。


    原先指证的几个人又纷纷翻供说他们没有看到十四阿哥落水,更没有看到有人推十四阿哥落水。


    宜妃面色铁青,恶狠狠地等着这帮死奴才,刚想说什么时,太医便到了。


    太医查看赵树炳的伤势,胸膛上全是溃疡的伤口,藏在衣服底下,应是在慎刑司被严刑拷打弄出的伤口,伤口恶化可能是致死的原因。


    宜妃瘫软在地砖上,还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口。


    德妃也将十四阿哥带过来,十四阿哥已经差不多痊愈,被德妃牵着进来,他小小的人儿看到地上躺着的人也不害怕,只是疑惑地抬头看他额娘,想说话时被德妃捂住嘴。


    康熙问十四阿哥那日是谁推他掉进池塘里,他可曾记得。


    “儿臣……儿臣没看到。”


    “那那人是怎么推你的,从哪边推你的?”


    “儿臣……儿臣忘了。”


    “胤禵,皇阿玛要你说实话,你若不说实话,皇阿玛接下来要罚你了!”


    胤禵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孩,哪里经得住平日里就见不着,一见到还对他很严厉的父皇投射过来的凌厉的眼神,冰冷的语气更是把他吓得牵紧额娘的手,强大的压迫感让他弱弱地,缓缓地说出几句话。


    宜妃一听十四阿哥说那日是他偷偷跑出去,没有人跟着他,他在池塘边想要捞水里的鱼才掉进池塘时,她恨不得晕死过去,她几天前还多次当面问十四阿哥是否有人推他入水,他都说是有人推他才导致掉进池塘里,原来都是骗她,害怕自己顽劣的行径被人发现才撒下如此滔天大谎。


    十四阿哥自个不小心掉进水里,自然就不存在什么幕后凶手,也不会是徐答应用银两跟簪子买通小太监去行凶,一步错步步错,宜妃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五岁稚童给骗了。


    大势已去,宜妃赶紧认错:“皇上,臣妾不知十四阿哥说谎,这些奴才也说得煞有其事,还拿出物证,这簪子的确是徐答应的饰物,这才导致臣妾听信谎言,冤枉了徐答应,皇上,臣妾知错,徐答应,姐姐错了,冤枉了妹妹,还请妹妹不要生姐姐的气。”


    宜妃又跪着挪过来,握住她的手,哽咽掉泪。


    徐香宁一时没能抽开宜妃的手,宜妃的手劲不小,她也想哭,想掉眼泪,只是她没能挤出眼泪,演技做不到这么好,这事因十四阿哥说谎而起,宜妃有错,皇上不大可能处置十四阿哥跟宜妃,顶多小惩,她内心不愿也只好顺着台阶下。


    “宜妃娘娘只是为了找出杀害十四阿哥的凶手,情有可原,妹妹我不怪娘娘,要怪只能怪妹妹命苦,没有人相信我,娘娘还以为我是杀害十四阿哥的凶手,要处置我,我百口难辨,情急之下只能冲撞了娘娘,是我不对,我跟娘娘道歉。”


    “妹妹没错,是姐姐不好,应是姐姐跟你道歉。”


    两人一口一个姐姐一口一个妹妹,全然没有刚才的紧张对峙。


    康熙知道此事委屈了徐氏,见徐氏善良体贴地给宜妃台阶下,不想让他为难,最后罚宜妃半年俸禄,移交给徐氏,绿头牌撤掉半年,半年不得侍寝,收回掌管后宫的权利,六宫事宜由佟妃一人掌管,十四阿哥关禁闭三个月,不得走出景仁宫,德妃没管教好孩子,罚三个月俸禄,言而不实的奴才每人下去领十大板,没有及时制止这场闹剧的荣妃跟恵妃,均罚三个月俸禄。


    宜妃不敢多言。


    康熙处罚完后就离开了。


    徐香宁被张嬷嬷扶起来,整理歪掉的旗头。


    “若没什么事的话,妹妹我先告辞了。”


    宜妃摆摆手让她离开,常常在等人紧随其后,出来承乾宫时,已是傍晚,天快黑下来。


    “香宁,你可有受伤?”


    徐香宁摇摇头,说:“没有大碍,只是小伤,常在可有受伤?”


    “我脸上可疼死了,被宜妃扇的,不过刚刚打架时,周立安护着我,所以我没受伤,我还狠狠抓了那个翠玉的脸,让她毁容最好,气死我了,幸好皇上及时赶到,不然宜妃还真能诬赖你是幕后凶手。”


    常常在捂着她的脸,一脸忿愤。


    “我们那还有舒痕膏吗?”徐香宁偏头问张嬷嬷,目光注意到小邓子跟在身后默默不语,“小邓子,你可有受伤?”


    “奴才没有,只是被抓了几道红痕而已,幸亏小主救我,我才免挨十大板,小主,你是我的恩人,奴才要伺候小主一辈子。”


    “小邓子,你是得感谢你家小主,没有你家小主,你怕是连命都没有了。”


    “可不是嘛,奴才也感谢常在,常在刚刚有替奴才挡了一脚,不然奴才就被踢到肚子了。”


    常常在身边有两个宫女跟一个太监,她身边有张嬷嬷跟小邓子,他们七个人算是共患难过了,一路上气氛还算轻松,趁着天黑前的光亮走回到长春宫。


    长春宫的外宫门口站着春喜跟玉晴,一看到他们这个样子,大吓一跳。


    “这是怎么了?跟人打架了?怎么个个都还受伤了?听说你们被召去承乾宫,本想着一会就回来,结果好几个时辰没见人,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宜妃为难你们了?”


    “是宜妃为难我们了,春喜,你是不知道宜妃有多坏?她诬赖……”


    徐香宁打断常常在的话,说进屋再说。


    常常在嘴巴撅得老高,点点头。


    回到屋内时,张嬷嬷先去找舒痕膏,结果没找到,怕是已经用完,春喜让玉晴回她房间找一找,正当他们在找舒痕膏想要涂抹伤口时,看守大门的太监王启敲门,说是有东西交给徐答应。


    小邓子走出房间,跟王启交谈几句,不到片刻就拿着东西回来了,正好是舒痕膏,而且是上好的舒痕膏,一共三小瓶。


    “王启说这是梁九功梁公公让人转交给徐答应的。”


    这估计是皇上特意交代的,虽说她对皇上处罚宜妃等人处罚得过轻而心有不满,不过皇上还记得让人给她拿药膏擦拭伤口,勉强算是将功补过,不过功不抵过。


    “还有梁公公让王启转达说今晚还是小主侍寝。”


    侍寝,侍寝,侍寝!堂堂一皇帝,脑子里只有侍寝这件事。


    她都伤成这样还侍寝,徐香宁翻了一个白眼,没等她擦完药,没有复盘完整个事情的经过,敬事房的人就过来了,她只得拖着“残躯”坐上轿子去侍寝,她没让张嬷嬷跟着,打架时,张嬷嬷护着她也受了不少伤,让她休息休息,反正到乾清宫有人伺候她。


    因她受伤,脸上有抓痕,手臂手背也有抓痕,小腿被踢了一脚有一道淤青,其实伤得不重,不过沐浴时,宫女们都小心翼翼地伺候,沐浴结束后还细致地给她擦了药,擦完药才把她送到床上。


    不到一刻钟,皇上就出现了,后面跟着好几个人,他手一抬,没有多说一句话,那些跟着的人又很快出去,没敢多看一眼,弓着腰倒退往后退出寝殿。


    “哪里受伤了?”


    徐香宁看了看皇上的表情,心想她或许可以作一作,至少要让皇上知道宜妃到底是怎么对她的,知道她的委屈,于是一边转身朝向床壁内侧一边回道:“没有哪里,我好得很。”


    “我看看伤哪里了。”


    “看什么看,不用看,我死了,皇上也不会心疼,皇上只会心疼宜妃。”


    “朕不是责罚她了?你还有不满?”


    “我当然有不满,宜妃可是要强行给我扣上谋害皇嗣的罪名,谋害皇嗣可是死罪,皇上你要是晚来一步,说不定我就身首异处了。”


    康熙用手捂住徐氏胡言乱语的嘴,倾身过去吻了吻她脸颊,脸上还有药膏的药味,他也没嫌弃,自个脱掉外衫上了床,不停地亲徐氏的脸颊与脖子,没有多余动作,带有安抚的意思。


    只是徐香宁没有被安抚到,只是感觉皇上是个花花肠子,他舍不得处罚他心爱的宜妃,既想要宜妃,又想跟她亲热,她用手挡住皇上的亲吻,“皇上,你别亲我,我还在生气。”


    “宜妃不会处置你的,你跟她同为后宫小主,她没有权利处置你,朕听说你没让着宜妃,有理有据地反驳她了,此事是十四阿哥说了谎误导了其他人,连朕一开始相信是他人推了十四阿哥,不怪宜妃,只是宜妃冤枉了你,朕也处罚她了,你是觉得朕处罚得不够重?”


    她就是这样觉得,不过徐香宁也知道她在皇上心里的份量还没有宜妃重,宜妃十五岁进宫,进宫十五年了,跟皇上也相处了十五年,生了三个皇子,皇上对她的感情自然比她深,为了一个小答应狠狠处罚一个得宠十几年的妃子是不大可能的,只能小惩小诫。


    不过她还是别跟皇上争辩纠缠在这个问题,伤了他们仅有到稀少到不能再稀少情分,再作就真的惹皇上生气了,她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看清自己的身份,她只是一个家世不显,没有子嗣的小答应。


    “没有,皇上已替我出头,一开始就相信我没有谋害十四阿哥,这就足够了,宜妃的确是被十四阿哥骗了才有的冤枉我,皇上,我口渴,你先给我倒杯水。”


    自从徐氏在他这口渴一回,他就让人在这屋里常备着能喝的山泉水,山泉水清冽甘甜,甚是好喝,他拿茶杯给她倒了一杯。


    在徐氏咕嘟咕嘟喝水时,他目光落在她嫣红的唇上,尤其是沾到水珠的唇更红了,衬得她肉嘟嘟的脸庞白皙无比,他摸了摸她脸上那道红痕,“擦过药了?”


    “嗯,皇上送来的药膏很好,我感觉伤口已经快痊愈了。”


    “哪有这么快,你这张嘴什么时候学会说好听的话了?”


    “就刚刚学会的,皇上刚刚亲我,我就学会了。”


    被哄的康熙实在忍不住,吻上那双红唇。


    夜渐渐深了,康熙亲自将床帘放下,遮住大部分烛光,只有隐隐绰绰的烛光透进来,帐帘内只有他们两人,隔绝了外面形成一个较为封闭的空间,闻到徐氏身上淡淡的药香味,他气息变得急促。


    徐氏迎合他,他更是浑身闪过一股莫名的战栗,他喜欢跟徐氏在一起独处的感觉。


    到了亥时一刻,他们才叫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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