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古代言情 > 清穿之康熙家的小答应 > 45. 第45章 三合一
    第45章


    太医说娘娘郁结于心,积劳虚损,虚羸少气,面有脱色,开了杏仁汤的药方给娘娘,一日三服,贵嬷嬷把药方递给她们宫里的总管太监郝大亮,让他安排人去拿药煎药,红月从外面进来时,她忍不住看向红月,见红月摇头,她的心往下沉了沉。


    皇上还没过来,这真的要完完全全的避而不见,连娘娘晕倒了都不过来,皇上当真是狠心啊,贵嬷嬷回头看还没清醒的娘娘,一阵痛心。


    “嬷嬷,二公主过来了。”外面的小太监进来通传。


    贵嬷嬷一愣,二公主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该来的人不来,不该来的人反倒过来了,娘娘醒了见到二公主恐怕又是一番伤心欲绝,她刚想让人打发走二公主,可二公主直接从外面闯进来。


    “额娘,额娘……”二公主提着裙摆急匆匆地闯进来,头上长垂的珠串因摇晃而啷当作响,“额娘……”


    “公主,娘娘正歇息着呢。”


    “嬷嬷……”二公主见额娘躺在床上,刚想回头跟贵嬷嬷说话,□□妃幽幽转醒,母女连心似的,虚弱道:“可是长乐过来了?”


    二公主长乐过去半跪在床帐的脚榻上,捧着荣妃的手贴在脸上,“额娘,贵嬷嬷说你在歇息,可长乐有事找额娘,长乐听说皇阿玛把长乐嫁去漠南蒙古,可是真的?皇阿玛前几日册封我,赐我封号,可是为了把我嫁去漠南蒙古?额娘,长乐要留在额娘与皇阿玛身边,长乐不想嫁到漠南蒙古,长乐听说那里荒凉严寒,连人都没有,额娘去跟皇阿玛求情,不要让长乐去那么远的地方,长乐要待在额娘身边。”


    荣妃一听更心碎了,从床上起身,抱着自己的女儿,还没说话眼泪先流下来,母女互相抱着痛哭,旁边的人都不敢上前劝说。


    寝殿内顿时陷入巨大的悲伤中,哭声不绝,连外面的太监喊皇上驾到都没人听到,红月第一个看到皇上,吓得立即下跪行礼,高喊:“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正在痛哭的两个人见到皇上,一时忘记哭泣,都红着眼怔愣地看着皇上。


    “这是在干什么?”


    荣妃再怨恨皇上避而不见,怨恨皇上把长乐嫁去漠南蒙古,可一见到冷厉威严的皇上,作为宫妃的她还是本能地怵起来。


    皇上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那么多权势滔天,骄蛮跋扈,任意横行的权臣折在皇上手里,只是为了女儿不嫁去那蛮荒之地,为母则刚,荣妃擦了擦眼泪,从床上爬下来跪在皇上跟前,重重磕一个头,“皇上,长乐自小多病,身子脆弱,臣妾好不容易把她养大,长乐实在不适合漠南艰苦极寒之地,还请皇上收回成命,别把我们的女儿嫁去那地方,让我们女儿早早殒命。”


    “荣妃!不该说的话别说!”


    一鼓作气,荣妃抓着皇上的袍角,声泪俱下:“皇上,长乐是你看着长大的,皇上,你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长乐去死吗?那漠南蒙古可是蛮荒之地,皇上,你这是送长乐去死!”


    “放肆!”


    荣妃被狠踢一脚,力气之大,她一下子离皇上几步远,整个人栽倒在地,旗头都瞬间歪了,被踢的胸口阵阵作疼。


    “荣妃,你口不择言,以下犯上,藐视宫规,内心恶毒,其罪当诛!”


    一听到其罪当诛四个字,殿内所有奴才通通跪下来,不敢作声。


    二公主长乐吓得赶紧上前抱住自家额娘,求情道:“皇阿玛息怒,额娘只是一时糊涂,额娘无心之过,还请皇阿玛恕罪,长乐愿意嫁去漠南,长乐能为大清的江山社稷做贡献,那是长乐的福气,长乐愿意,求皇阿玛饶了额娘,长乐愿意嫁去漠南,求皇阿玛息怒。”


    “从今日起一个月内,荣妃不得离开钟粹宫,如有违背,褫夺封号,降为嫔。”


    荣妃看着皇上冷漠严厉的眼神,顿时觉得可怕。


    皇上一走,贵嬷嬷等人围上来。


    “娘娘,你没事吧?”


    长乐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尽管眼睛还含着泪,但还是宽慰自己的额娘:“额娘,你别跟皇阿玛作对了,别惹皇阿玛生气,长乐愿意嫁去漠南,只求额娘别跟皇阿玛争执。”


    荣妃看着懂事的女儿,心疼不已。


    ……


    二公主长乐嫁去漠南蒙古已成定局,被关一个月紧闭的荣妃每日召来长乐相见,同时着手为长乐准备嫁妆,她不再与皇上僵持对峙,而是主动列了一张嫁妆的单子,让人交由皇上批准。


    因是皇上第一个即将出嫁的女儿,嫁妆丰厚,因端嫔暂时掌管后宫,一部分嫁妆是端嫔准备,许是皇上考量到荣妃向亲自为女儿准备嫁妆,便恢复了荣妃掌管后宫的权利,与端嫔共同协理六宫。


    大阿哥腿伤好了之后,也过来钟粹宫探望荣妃。


    眨眼间来到十一月,今日天冷了不少,凉飕飕的,京城的天空都是灰沉沉,似要下雨又没下。


    徐香宁穿着一件淡粉色的起草八团排穗窄袄褙,捧着一本医书在看坐在炕上看,春喜跟常常在两个人难得凑在一起做针线活,两人想着做一件新的冬袄。


    “小主,小主……”小邓子在外面喊,徐香宁让他进来。


    “小主,晚膳要吃些什么?”


    又快到晚膳时间,徐香宁口馋了,想吃羊肉串,上次吃羊肉串拉肚子后,她都快两个月没碰到羊肉串,今儿天冷,热乎烧烤的羊肉串吃着正合适,最好来一碗热乎的羊肉汤,不对,羊肉加羊杂汤,她跟小邓子说吃羊肉串时,张嬷嬷立即制止,“小主,不能吃羊肉串,又拉肚子。”


    “没事,上回可能是不小心吃到生肉,小邓子,这回你让御膳房的人给我把羊肉烤得熟熟的,不能半生不熟,最好烤到表皮有点焦,调味料要撒重一些,然后来一碗羊杂汤,里面加些羊肉片,最好上面撒点葱花与胡椒粉,羊肉不要纯瘦肉,最好是带点肥肉。”


    “香宁,你都把我说馋了,我也想吃羊肉串。”常常在看过来,语气兴奋。


    徐香宁让小邓子跟膳房那边多要一些。


    “是,奴才这就下去吩咐。”


    小邓子不怕膳房的人说她们点多了,因为小主得宠,膳房的人几乎是有需必应,哪怕不是答应位份的东西,膳房的人也不会拒绝,当他走去御膳房时,御膳房的抬水差使太监黄公公见到他,乐呵地凑上来,“邓公公,可是过来给答应点菜?”


    “是啊,我们小主爱吃。”


    答应爱吃是宫里上下都知道的事情,看身形就知道了,黄仁达心想,没敢说出来,小邓子比他年纪还小,已经是徐答应身边的红人,算是徐答应宫里的总管太监,徐答应又得宠,往后荣华富贵少不了小邓子。


    “徐答应是有福之人,小邓子,你命好,一来就被分到徐答应那,徐答应人看着和善,应该不会磋磨你吧。”


    “我们答应人好,不会磋磨奴才,行啦,我不跟你闲聊了,你快去抬水吧,我要去点膳,我们答应等着呢。”小邓子不欲跟黄公公多聊,赶着去点膳。


    今日有什么菜,御膳房的人会给每个宫的小主早早递去单子,他们只需在单子里面想吃的菜后面轻轻一划即可,妃位的小主自然可选择的菜有许多,有些菜被点多了,食材不够,御膳房的人会告诉那些不得宠的小主今日没这份菜了,但一些不得宠答应与庶妃可是不会被递单子,御膳房的人做什么吃什么,有什么吃什么,不得宠的小主想吃一些难做难得的膳食就得走关系,花银子。


    他们答应其实想吃答应份例外的东西都是要他亲自过来跟御膳房的人说一声,让他们提前准备一下。


    “哟,邓公公来了。”


    御膳房其中一个承应小太监王恒王公公堆起笑容,客气地接待:“可是徐答应要吃点什么?”


    “是,我们小主想吃点羊肉串。”


    小邓子细说自家小主的要求,叮嘱羊肉串一定要烤熟,不能有生肉,让他们多做一些。


    “行,我记下了,邓公公请回吧,还是跟往常一样,到点过来拿膳,我会跟掌勺的郑师傅说的。”


    “好嘞,那我先走了。”


    任务完成的小邓子转身离开。


    原本还是笑脸的王公公又瞬间变脸,一个答应要求真多,天天想着吃好的,只是徐答应受宠,他不敢说些什么,他跑去跟郑师傅抱怨的时候,被郑师傅用勺子敲头。


    “说你笨,你还真是笨,脑子装的是什么,人人都想讨好徐答应,做点羊肉串羊杂汤算什么,在答应那得脸,万一答应心好,在皇上面前美言我们几句,岂不是等于我们在御前得脸了,你没看其它人都特意往徐答应那额外送东西,偏偏你还抱怨,你想一辈子在当个承应小太监,我还不想一辈子当个掌勺厨子呢,好歹当个副司膳长。”


    御膳房官职最大的人是总理事务大臣,其次是御膳房的总管太监张公公,其次是司膳长,副司膳长,再其次是他们掌勺的厨子,还有帮厨,底下还有一些领催太监宫女,厨役,杂役,火夫,挑水抬水的人,哪一个不想往上爬一爬,郑成志从厨役,到帮厨再到掌勺厨子一步步升上来可不容易,尤其是在御膳房掌勺十几年,一直没升下去,有些人背靠那些嫔妃,关系硬得很,他如今还没哪个小主瞧上,如今好不容易有一个受宠的徐答应喜欢他的厨艺,常让人过来跟他点菜,他可指着徐答应能看上他,他背靠后宫一个小主,往后跟着一荣俱荣。


    “可徐答应只是一个答应。”


    “答应怎么了,答应得宠,那比不得宠的嫔妃还要得皇上的心,得皇上欢心,位份升上去就不会只是一个答应,我跟你说你以后可得小心伺候着徐答应那边,别坏了我的好事。”


    王恒给郑师傅捶肩,讨好道:“行行行,我知道了,我以后恭恭敬敬对邓公公,郑师傅,我的前程也指靠着你呢。”


    “我的前程指靠着徐答应呢,别废话了,赶紧为徐答应准备羊肉串吧。”


    ……


    徐香宁可不知这些弯弯绕绕,她平日里是吩咐小邓子去跟膳房的人交涉,至于跟膳房的谁交涉,她鲜少过问,春喜说到荣妃又掌管后宫时,语气不是那么高兴。


    徐香宁觉得是皇上因把二公主嫁到漠南蒙古而心生愧疚,让荣妃重掌后宫是一种弥补,让荣妃安心嫁女,听说荣妃已经陆陆续续为二公主准备嫁妆,而对二公主的册封已经昭告天下,连婚讯都放出去了,和亲已是必然。


    酉时四刻,春喜她们也在她屋里用晚膳。


    小邓子把她心心念念的羊肉串送上来,还有羊杂汤,都还冒着热气,她迫不及待拿起一串放进嘴里,果然表皮烤焦了,选的羊肉不肥不瘦,吃到嘴里还有油脂的香味。


    “常姐姐,春喜,你们也吃啊,可好吃啦。”


    春喜只跟着吃一串就不吃了,太油腻,不易克化,她不喜欢吃太油腻的食物,见常常在跟香宁吃得欢,她胃口跟着好了不少,吃她自己那份膳食。


    一屋子的人正欢快地吃着晚膳时,外面的人突然高喊皇上驾到,没等她们下炕迎驾,皇上已经进来,后面跟着梁九功,众人纷纷下炕屈膝行礼。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都起来吧。”


    康熙一进来就闻到肉的香味,他扫一眼徐氏这屋,炕上案几上摆着不少肉串,怪不得徐氏这身子消减不下去,总是在吃,仿佛什么都吃不腻,油脂还浮在唇上,唇色更殷红了。


    “吃的什么?”


    没人回答,徐香宁想着春喜她们会回答,结果没人回答,她只好回皇上吃的羊肉串。


    “朕今日也还没吃晚膳。”


    额……皇上这是要在她这里用膳的意思吗?徐香宁抬头看皇上,“皇上,你得先让我们起来,蹲着累。”


    “起来吧。”


    她们才得以平身,常常在平日里在她们面前胆子大,说话不忌口,只是见到皇上常常一副鹌鹑样,在角落不主动说话,春喜又一副不争不抢,静静柔柔的样子,皇上不主动跟她说话,她亦不会说话。


    徐香宁只好先开口:“皇上可是要在这里用膳,臣妾让膳房的人再弄点吃的过来。”


    “不用了,朕不是很饿,看你这里吃的挺多的,应该能填饱肚子。”


    “哦,那皇上你坐这。”徐香宁让出中间的位置给皇上,示意他坐下,刚想把她喝过的羊杂汤拿远一点时,皇上却问这碗羊杂汤是谁喝过的。


    “臣妾刚刚喝过的。”


    皇上拿起瓷勺喝了一口,丝毫不介意是她喝过的,徐香宁也不好说什么,顺势给他一串羊肉串,“皇上,这羊肉串烤得不错,皇上试试滋味。”


    康熙吃一口羊肉串,这串的确烤得不错,徐氏是个会吃之人,他已经很久没吃到烧烤之物,御膳房那些人鲜少把一些太过油腻不克化的食材呈上桌,平日里清淡为主。


    皇祖父他们便是从草原上来,草原游牧之人喜大口吃肉,不过他们喜欢肉陪着草原上的马奶酒一起吃,他刚想让人送些马奶酒过来,这马奶酒与肉串更配,只听见徐氏仿佛钻进他心房里听到他心中所想,先他一步开口,有一种难言的默契。


    “小邓子,你看御膳房那有没有马奶酒,去要些马奶酒过来,马奶酒陪着羊肉串吃着更好吃。”


    康熙望向徐氏的眼神中更加热切。


    春喜站在一旁,只看见皇上看向香宁的眼神仿佛有亮光有人情味,透着一种与威严截然不同的温柔,在她们面前,皇上始终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而在香宁面前,皇上似乎变成一个男人,有七情六欲的男人,她不由捏紧手帕,眼里闪过一丝落寞。


    小邓子一出房间可是用跑的加急跑到御膳房,要来马奶酒。


    皇上坐下吃串,一口串一口汤,偶尔来点马奶酒。


    她们不敢与皇上同坐,只能站在一旁,也不敢跟着吃食。


    屋内的人全部站着,只有徐香宁敢上前伺候皇上,时不时把肉串递给皇上,给皇上倒酒。


    皇上吃得差不多后,让人赏赐御膳房的人,每人五两银子。


    御膳房的郑师傅与王公公一阵忙活完后才开始吃他们的晚膳,晚膳吃到一半,前面有人说是御前的洪公公过来了,梁公公的干儿子,说是要赏赐今日给徐答应做膳的人,给徐答应做膳的人不就是他,郑师傅饭都没吃,赶紧出去领赏,一出去领赏发现原来是皇上去了徐答应那,看到徐答应正在用膳跟着吃了一些,觉得不错于是派人给他们打赏。


    郑师傅跪下磕头接过皇上赏的五两银子,目送着洪公公离开,人离开了,他还跪着,简直是大喜过望,差点痛哭流涕。


    “郑师傅今日也算是在皇上面前得脸了,得到皇上的赏赐。”


    “是啊,郑师傅,没想到你也有这种运气。”


    “恭喜郑师傅啊,可是头一回有御赏。”


    御膳房的其他人上前恭喜他,是否真心恭喜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的确第一回有御赏,还是因为给徐答应做了羊肉串,徐答应真是他的贵人,他以后可得好好给徐答应做好吃的。


    王恒搀扶起郑师傅,两人到角落里说话。


    “郑师傅,真是恭喜了,没想到皇上真的吃到你做的东西。”


    “所以说别小瞧一个答应,尤其是得宠的答应,往后要好好对邓公公,这奴才不怕磋磨,就怕跟错主子,站错队,升职无望,我们以后可都是徐答应的人,徐答应是我们的主子。”


    “是是是,我晓得了。”


    郑师傅拿着这五两银子爱不释手,不是这五两银子多,而是这是皇上赏赐的,其实底下那些人想要他们做些难得的菜,私底下给他们的银子不少,最低二两,五两银子其实真的不多,可在他手里沉甸甸的。


    ……


    徐香宁这边伺候完皇上,肉串跟羊杂汤也被皇上吃掉一大半,再让膳房的人重做也费时,她最后只吃了不到十串,不过马奶酒喝了不少,总算是填饱肚子,不过没来得及歇上一阵就被叫去侍寝。


    长夜漫漫,吃了羊肉串的皇上精力旺盛,来了一次又一次,没吃饱的她可没有什么力气,在床上躺着当咸鱼,被煎了一次又一次,皇上都这把年纪了,体力从何而来,虽说皇上不像上了年纪的男人大腹便便,还算是保养得宜,不过体力太好不是一件好事,最后实在受不了才推拒皇上。


    叫水重新沐浴后的他们躺回到床上。


    “徐氏,你可想要什么?”


    “嗯?”


    “你想要什么?”


    徐香宁一听,眼睛放光,转身面朝皇上,凑近趴在皇上怀里,“皇上这是什么意思?皇上想赏赐臣妾吗?”


    “只是问你想要什么而已,朕赏给你的东西还少吗?”


    “不少了,臣妾多谢皇上,臣妾能吃好喝好,穿得光鲜亮丽,不受寒都多亏了皇上,皇上待臣妾的心意,臣妾晓得,臣妾没齿难忘,可是皇上,你刚刚就问我想要什么,我还没回答你呢。”徐香宁贴在皇上耳边说话。


    康熙是觉得有一股热气在他耳边,吹得他痒痒,徐氏又未着寸缕地贴着他的身子,他伸手摸着她光滑的后背,徐氏这明显顺杆子往上爬的性子,他也是知道一二的,“朕不想听了,你不用回答了。”


    “皇上,你怎么这样,你让我说嘛,皇上,我伺候皇上也有一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可是兢兢业业伺候皇上,每次都勤勤恳恳。”


    “你何时勤勤恳恳了?你方才不是还推拒朕?”


    “那是我为皇上的身体着想,有时候吧,多做不是好事,会累着皇上,臣妾不想皇上累着。”


    黑暗中,康熙笑了笑,什么为他着想,分明是她累了,不愿伺候而已,黑的说成白的。


    “皇上,你还没听臣妾想要什么呢,臣妾保证不是要金银珠宝,皇上绝对给得起,皇上,皇上,嗯……”


    徐氏缠人的劲又上来了,康熙耳朵又被咬了,他不说话,徐氏一个劲地喊皇上,他倒是想看看徐氏还能做什么,当他意识到徐氏要做什么时,他把徐氏拔上来。


    “你想做什么?你疯了?这是……”


    她这是想含什么东西,太大胆了,康熙都没想到徐氏这么大胆。


    “皇上,我刚才的确是懈怠了,皇上,我再伺候你一回吧。”


    “不用了,朕累了,不用你伺候。”


    “不行,要么皇上让我伺候你一回,然后你听我想要什么,要么我直接听我想要什么,皇上,你不能言而无信。”


    “朕没保证你什么。”


    “你有,你心里有。”


    康熙被说得头疼,见徐氏又要往下,他赶紧拉住她手腕,将她扯上来,摁住她,不让她动弹,“别乱动,乖乖地别动,你想要什么,你说,朕听着。”


    “皇上,你先跟我拉钩,不许反悔。”


    床帐已放下,帐内漆黑一片,他是看不到徐氏的表情,不过想来定是一副耍无赖的模样,他只是问她想要什么,可什么都没承诺,偏偏她要他承诺,不要金银珠宝,那她要什么,该不会让他召春答应侍寝吧。


    他这段时间有召春答应侍寝过一两回,不过他可以这样做,但不想从徐氏口中听到,他怕他会跟徐氏生气,若是让他给她家族父兄一些赏赐,他可以考虑。


    “朕不承诺你什么,你先说,若是不合朕意,朕也不会赏你。”


    徐氏又重新趴在他怀里,先是亲了亲他脸颊,迟迟没说想要什么,美人计使得欢,康熙有的是耐心,也不催促。


    “皇上,臣妾侍奉皇上已经一年多,臣妾入宫也快三年了,明年又是一年大选,肯定有不少秀女进宫,皇上给她们位份,臣妾入宫三年,本本分分,敬重皇上,敬重皇太后,敬重嫔妃,在宫中克娴于礼,贤良淑德……”


    “别跟朕绕弯子。”


    “臣妾不想当答应了,臣妾入宫三年还是答应,侍奉皇上一年有余,若还只是个答应,后宫那些人怎么看臣妾,指不定在背后笑话臣妾,臣妾想要皇上晋封臣妾为常在,不是贵人,不是嫔,不是妃,只是常在,臣妾要的不多,求皇上垂怜。”


    康熙莫名松一口气,只是让他给她晋位,常在而已,要求不过分,只是她说那些敬重,贤良淑德等跟她没多大关系,她哪里贤良淑德,他没看出来。


    “徐氏,你才入宫三年,侍奉朕一年,无子嗣,你就想要常在之位,朕先前说过你若有身孕,朕自会晋封你,而不是你跟朕主动开口,这后宫女子若是人人都像你这样,可还有宫规可言?”


    徐香宁还是能听出来皇上到底有没有生气,她玩着皇上的耳朵,轻声说道:“难道在皇上心里,我如后宫女子一般?臣妾不是不想怀有身孕,为皇上绵延子嗣,只是臣妾没福气,这不能怪臣妾,只能怪老天爷,皇上待我这般好,我以为我在皇上心里与后宫女子不同,原来是我想错了,算了,皇上不愿,臣妾也不强求,还是老老实实当我的答应,臣妾困了,臣妾要睡了。”


    “嗯。”


    一时静默,康熙在等,果然徐氏还是先耐不住,原本背过身的她又转过来,咬上他耳朵,这次有点用力。


    “皇上,你怎么能这样,气死我了,皇上,不行,你不答应我,今晚你别想睡。”


    这是耍任性了,康熙什么都不说,只是搂着她的腰。


    “皇上,臣妾还是去偏殿睡吧,臣妾不想跟皇上睡在一块。”


    徐氏起身想往外走,康熙还是不再逗弄她,拦住她,把她压住,“你这是在逼朕?”


    “皇上,臣妾只是想要常在之位,哪有逼你,你无所不能,只要你跟梁公公一说,梁公公自会下去安排的,对皇上而言明明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朕若是不答应呢?”


    “不答应,臣妾就去偏殿睡。”


    “行吧,你入宫三年,的确不能再是答应。”


    “皇上……可是答应了?”


    “不然你还是去偏殿睡吧。”


    徐氏往上抱住他,撒娇道:“臣妾才不要去偏殿睡,臣妾要抱着皇上睡,我就知道皇上待臣妾特别好,皇上,要不我再让你舒爽一回。”


    “睡吧。”


    只是徐氏不安分,开始亲他,比刚才殷勤不少,康熙随她主动。


    寝殿内又有动静。


    ……


    翌日。


    “皇上,不早了,该起了。”


    康熙清醒,看了看叫他的黄公公,问几时了,听到辰时初,便知今日起晚了,他起身,看了一眼身旁的人。


    徐氏还在熟睡,整个人都躲在锦被里面,只有一点黑发跟一截白皙的手腕露出。


    康熙难得疲累,因昨夜荒唐,宿下晚了,今早又要早朝,起来太早,他觉得困盹,若兰等人伺候他穿衣。


    “梁九功呢?”


    “今日是奴才当值。”


    穿好衣裳与靴子的康熙先过去上早朝,临走出寝殿时,他跟黄公公说册封徐氏为常在之事,让他下去安排。


    黄公公领旨:“嗻,奴才等一下就下去安排。”


    康熙似想到什么,又改口:“先安排,跟内务府的人说一声,但五日后再让人去长春宫下旨,这五日先别让徐答应知道,瞒着她进行。”


    “是,奴才知道了。”


    “哦,朕下朝与徐答应用早膳。”


    “嗻,奴才知道了。”


    全部吩咐完的康熙这才心满意足地去上朝,等他上完朝回来与徐氏用膳时,徐氏倒是没提前昨晚的事,刚睡醒的她只顾着吃,注意力全在食物上,每次看到徐氏吃得津津有味时,他胃口也跟着好了不少。


    “好吃吗?”


    “当然好吃,皇上这的食物通通都好吃,只可惜我的肚子就这么大,吃不了全部的食物。”


    昨日的肉串被皇上吃了大半,徐香宁是真的饿了,桌上的小笼包,腌鸭脯,炸虾球通通都很合她的胃口,“皇上,你吃啊,不用管我。”


    康熙被逗笑,他哪有管她,他只是吃饱了。


    吃饱后的徐香宁才有空想起昨晚的事,皇上要册封她为常在,皇上一言九鼎,肯定不会食言,她只要回去等着领旨就好。


    “皇上,臣妾就不在这打扰皇上了,臣妾先回长春宫了。”


    “嗯,回去吧。”


    徐香宁今日没看到梁公公,今日是黄公公当值,黄公公对她虽说也尊敬,不曾冷脸,可要说多热切也没有,就是不冷不淡,问一句才说一句,多余的话绝不多说,从不主动透露什么信息给她,比起梁九功,黄公公显然对她没有那么殷勤。


    不是说梁九功对她殷勤,而是梁九功对她随着皇上的态度而改变,只是皇上身边的人,偶尔她过来会向她透露皇上今日的心情,让她好有个准备,而黄公公既是皇上身边的人,也是某个嫔妃的人,故而他从不向她透露什么。


    她本想问问册封的事,见是黄公公当值,便没有问,走回长春宫。


    回去的路上,她想到她即将从答应到常在,止不住地开心,嘴角一直上扬。


    “小主,你为什么这么高兴?”


    “嬷嬷,昨夜皇上允诺我,封我为常在了。”


    张嬷嬷一听,顿时变得激动,不过碍于在人来人往的宫道,她只能压制住喜悦。


    “见过小主,小主万福金安。”


    洒扫的宫女行礼。


    “起来吧。”


    张嬷嬷还想说些什么时,徐香宁让她回去再说。


    两人加快脚步回到长春宫,回到她们的房间,门一关,张嬷嬷就忍不住问:“小主,是真的吗?皇上当真允诺你了?”


    “嗯。”


    “小主要成常在了。”张嬷嬷乐得合不拢嘴,常在比答应位份高,后宫女子晋封大多是靠子嗣,生下阿哥或公主才有晋封的可能性,自家小主其实侍奉皇上才一年多,又没有怀孕,没有子嗣,皇上就晋封小主为常在,可见小主是得皇上喜爱的。


    “此事先别张扬,等册封的圣旨下来再说。”


    “是是是,奴婢晓得的,皇上既然跟小主说了,定是做不了假,小主等着册封的圣旨下来吧。”


    徐香宁也忍不住笑了笑,心情大好。


    只是原本以为皇上今日会交代下去,拟一圣旨应该不费事,可等了一天,她没等来圣旨,没等来册封的消息,只是傍晚等来侍寝的消息。


    不急,她不能太着急,许是还需一两日,不过侍寝时,她还是很用心,不敢懒怠,圣旨没下来,册封的旨意没下来,一切都可能有变数,她不能让这个变数产生,更加殷勤更加热情,腰都快要断了。


    第二天是梁公公当值,她试探几句,梁公公听得很茫然,不知她在说什么,她心想难道皇上没交代梁公公,她只能把疑问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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