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虐心甜宠 > 触手怪她只想生存 > 95. 第 95 章 我要杀了你
    郁理:“……”


    她现在是隐身状态,这都能被发现,说明对方多半也不是普通人类。


    她这个运气啊……


    郁理来不及感慨,因为对方已经在把她往外扯了。


    那家伙看着高高瘦瘦的,没想到力气也不小。


    郁理看了一眼自己。


    她现在没穿衣服,不适合打架。


    而且对门并不知道入侵者是谁,暂时没有必要暴露自己。


    郁理想了一下,决定先把触手收回来。


    她控制触手往回拽,对方似乎看出她的意图,顿时将触手勒得更紧。


    “不出来是吧?”邻居的声音在浴室里回荡,不紧不慢,仿佛近在咫尺,“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


    郁理能够明显感觉到那些尖刺正在慢慢嵌入触手,与此同时,一种和血腥味完全不同的淡淡幽香弥漫开来。


    郁理无法形容这种香味。


    很像自然的花香,但又比花香多了一丝隐秘的湿气。


    是对方的能力吗?


    郁理本能地感到不妙,她当机立断,立刻强行收回触手。


    对方也察觉到触手的动作,立马又在触手上面多绕了几道。


    更多尖刺扎进触手,郁理没有犹豫,将触手猛地一扯。


    只听“哗”一声,伴随着激荡的水声,触手瞬间门从水中弹了出来。


    这一声动静不小,因为触手回弹的力道太大,不仅将浴缸里的水都冲了出来,还狠狠砸到了一旁的墙壁上。


    除了已经睡着的俞浮,楼下几只都听到了动静,纷纷赶了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


    “姐姐,你没事吧!”


    “难道是进化了?”


    一人一蛛站在门外,郁理一边从浴缸里起身,一边安抚他们。


    “没事,只是出了点小意外。”


    白夜语气平静:“什么意外?”


    “怎么说呢……”郁理穿好睡衣,走出浴室,无奈地撩了下湿发,“和邻居发生了点小摩擦。”


    乔越西:“啊?”


    在自家浴室是怎么和邻居发生摩擦的……难不成她还跑到人家家里去了?


    乔越西和年年两脸茫然。白夜目光微移,投向她腰后的那十几根触手,忽然出声。


    “那就是你说的摩擦?”


    乔越西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发现有一根触手正在往下滴黏液,触手前半截有很多被划破的痕迹,密密麻麻,像被仙人掌扎了一样。


    郁理点点头:“我本来也就是想过去观察一下,没想到被她抓了个正着。”


    乔越西惊异道:“你没有隐形吗?”


    “隐了。”郁理说,“她的反应很快。”


    在隐形的状态下还能被对方发现……


    乔越西与白夜对视一眼。


    白夜:“看来这位邻居也不是普通人啊。”


    乔越西一脸警觉:“难道她也是异常?”


    “也可能是异能者。”郁理走下楼,“不过她只看到了我的触手,应该还不知道我是谁。”


    乔越西连忙跟上:“要不我现在去试探一下?”


    “不行。”白夜冷静分析,“你现在去试探,她一定会有所怀疑。”


    郁理点头:“先不要打草惊蛇,看她接下来会有什么反应。”


    几人来到楼下,年年将到处跑酷的富贵抱起来,乔越西则来到防盗门前,耳朵贴在门上,聚精会神地聆听外面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年年忍不住小声询问:“西西哥哥,你听到什么了吗?”


    乔越西:“……什么都没听到。”


    “可能在忙别的事吧。”郁理平静地说,“我之前在她家里闻到血腥味了。”


    此话一出,乔越西顿时露出惊恐的表情。


    “她该不会是变态杀人狂吧?”


    郁理斜睨他一眼:“你还会怕变态杀人狂?”


    乔越西:“……”


    确实,在她这种深海大怪物面前,什么变态杀人狂都是小儿科。


    “不一定是杀人,也可能是她自己的血。”白夜轻声道,“不过,如果真的是她在杀人,那之前发生的凶杀案……”


    他没有说完,但大家却瞬间门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果之前的凶杀案真的出自对门之手,那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她在案发期间门还能那么淡定了。


    乔越西挠了挠头:“如果她真的是在杀人,那你突然出现,不就相当于撞上凶杀现场了吗?”


    郁理:“差不多,虽然我什么都没看到。”


    触手虽然能感知能很多信息,但却独独不能“看见”。


    因为触手没有眼睛。


    年年紧张道:“那她会不会杀了姐姐灭口?”


    乔越西:“很有可能……”


    “既然她已经知道你的存在了,这段时间门应该会想尽办法地找你。”白夜看着郁理,“要不要先下手为强?”


    郁理朝玄关方向看了一眼:“先观察看看吧。”


    她对那阵花香有点在意。


    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次日,郁理继续在家休息。


    出于担心,年年又在她床边守了一夜,仍是无事发生。


    郁理起床时已经是中午了,一下楼,乔越西便拿着刚洗好的苹果凑过来。


    “对门还真沉得住气。”他将苹果递给郁理,“从昨晚到现在,就没出过门,也不知道在家捣鼓什么呢。”


    郁理:“可能在忙着吃人。”


    乔越西:“……”


    他想象了下那个画面,顿时有些反胃。


    郁理来到客厅,年年已经回房睡觉了,富贵正在埋头吃罐头,白夜开着电脑,正在查看新闻。


    郁理在他身旁坐下:“在看什么?”


    “关于凶杀案的报道。”白夜说道。


    郁理啃了一口苹果:“就是之前发生在这栋楼的那起凶杀案?”


    白夜点头:“这起凶杀案一共死了四个人,都是这栋楼里的住户,而且都是男性。”


    “都是男的?”乔越西瞬间门不淡定了。


    郁理:“除了性别,这些人还有其他共同点吗?”


    “没有了。”白夜滑动鼠标,“两个未婚,两个已婚,楼里其他住户对他们的评价都还不错,平时基本没有发生过冲突,也没有任何不良记录。”


    郁理:“那凶手呢?”


    白夜:“也是这栋楼里的住户。”他顿了顿,补充道,“男性,有精神病史。”


    乔越西闻言,顿时松了口气:“原来是精神病杀人……”


    郁理思考几秒:“所以这些人都是被突然发疯的精神病人杀死的?”


    白夜笑了一下:“新闻是这么写的。”


    郁理:“那这个精神病是怎么杀死他们的?”


    “说是用绳子勒死的。”白夜一边看着新闻上的附图,一边用手比划,“大概这么粗吧……”


    这时,玄关处响起敲门声。


    “外卖到了!”


    乔越西先环顾一周,确认年年和俞浮没有在客厅,才大步走过去,凑近猫眼——


    一名身着背心短裤的漂亮女性映入眼帘。


    乔越西一愣,连忙对郁理招手。


    “老大,怎么办?”他压着嗓子问道,“是对门那个人!”


    白夜和郁理对视一眼。


    大白天的就找过来了……看来对方的确很在意昨晚的意外入侵。


    考虑到乔越西现在是个伤员,郁理直接走过去,像赶小鸡一样朝他挥挥手。


    “你们两个别碍事,我来。”


    她示意乔越西回沙发坐好,然后伸出手,将防盗门打开。


    站在门外的女孩看见她,晃了晃手里的奶茶:“嗨。”


    她看起来和往常一样,衣着随意,神色也是不冷不热的,完全没有昨晚那种危险的感觉。


    郁理平和地说:“你好。”


    女孩开门见山地问:“你们昨晚用水了吗?”


    “用了。”郁理点头,“怎么了?”


    “还是和上次一样的问题。”女孩皱了皱眉,“我昨晚又在水里喝到沐浴露的味道了,你们呢,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味?”


    郁理看着她,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


    这位邻居昨晚都抓住她的触手了,自然能想明白,为什么上次会在水里喝到沐浴露的味道。


    但她还是选择了上门询问——很显然,她是在试探。


    “我们没有发现异味。”郁理摇了摇头。


    “怎么会这样,难道只有我家的供水出了问题?”女孩奇怪道,“我可以进你家看看吗?”


    郁理露出为难的表情。


    “不好意思,我们不太喜欢让不熟的人进屋……”


    女孩闻言,也没有生气,而是抬手往身后一指。


    “那你来我家,帮我看看一下我家的水有没有问题,可以吗?”


    这个就不太好拒绝了。


    毕竟人家是请她过去,而且又是邻居,这点小事都不愿意帮忙的话,反倒显得她心虚。


    “可以。”郁理没有犹豫太久,“我跟室友说一声。”


    邻居:“好。”


    郁理回到客厅,白夜跟她交换个视线。


    郁理语气随意地说:“邻居找我帮个小忙,我去她家转一圈,你们记得把菜洗了。”


    这其实是一句暗示。提醒他们洗菜,并不是真的让他们洗菜,而是示意他们放好水,方便郁理来回移动。


    乔越西立即点头:“记得记得,你去吧。”


    “嗯。”


    郁理应了一声,转身走出门外。


    邻居正在楼道等候,见到郁理过来,她招招手,将自家的门打开。


    “我叫真冬,你呢?”


    “郁理。”郁理回答。


    真冬:“我喜欢你的名字。”


    “我也喜欢。”郁理笑了一下。


    真冬看了她一眼,然后打开门,往里走去。


    郁理跟着走进去。


    和她家上下打通的大空间门不同,真冬家里只有一层,而且东西极多,从玄关一直堆到客厅,一眼望去非常拥挤。


    郁理发现她家有很多绿植。


    “你喜欢种花?”郁理问道。


    “谈不上喜欢。”真冬将手里的奶茶放到一边,“就是觉得比小猫小狗好养一点。”


    郁理好奇地四处张望。


    除了随处可见的花花草草,这个家里的很多东西都是一份式的,包括客厅桌上的茶杯、浴室里的洗漱用具,甚至连玄关的拖鞋都只有一双。


    这位邻居应该是独居,平时也没什么人来借宿。


    “你先坐吧。”


    真冬招呼郁理坐下,自己走进卧室,提着一只水壶走了出来。


    她从桌上拿起一个干净的玻璃杯,倒了些水进去,然后将玻璃杯递给郁理。


    “你闻闻,这水的味道正常吗?”


    郁理接过水杯,微微低头,仔细嗅了嗅。


    “好像挺正常的。”


    真冬:“那你喝一口?”


    郁理抬眸看她。


    “怎么了?”真冬眨眼。


    这个人……简直比贺柏还要没有边界感。


    郁理委婉地说:“这是你的杯子,我喝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这杯子我洗过了,是干净的。”真冬说,“而且我平时也不用这个杯子,你随便喝,吐在里面都行。”


    郁理:“……”


    她这么不在意,反而让她有点在意了。


    不会在水里放了什么东西吧?


    郁理低头抿了一口,确定这水没有任何异味和其他不对劲的口感,才装模作样地咽下去。


    “怎么样?”真冬盯着她,“有奇怪的味道吗?”


    郁理:“没有。”


    真冬:“怎么会这样……”


    她又提起水壶,给自己也倒了杯水,尝了一口,然后皱着眉放下了。


    郁理:“有味道吗?”


    “没有。”真冬摇头,起身说道,“我们再去浴室看看。”


    郁理没有拒绝,抽了一张纸巾,跟着真冬走进浴室。


    她将之前抿的那一口水吐到了纸巾上。


    浴室里光线昏暗,真冬打开灯,郁理发现这里也有一盆绿植。


    绿植散发着天然的草木香,将整个浴室装点得很清新。


    但郁理还是闻到了那股熟悉的血腥味。


    血腥味极淡,掩盖在清新的草木香之中,就算是嗅觉灵敏的动物也无法察觉。


    郁理神色平静,仿佛没有嗅到这缕气味,跟着真冬在水池前站定。


    真冬打开水龙头,接了一小盆水。


    “你闻闻这个。”


    郁理低头嗅了嗅。


    “也很正常,和我家的水没区别。”


    真冬叹了口气。


    “真是奇了怪了,昨晚明明能闻到味道,今天又没了。”


    郁理顺着她的话问下去:“昨晚也是浴室的水有问题?”


    “嗯。”真冬将盆里的水倒进水池,“昨晚我在刷牙,明显闻到水里有股奇怪的味道。”


    郁理:“也是沐浴露味吗?”


    “不全是。”真冬看向她,“好像还有一点血腥味。”


    郁理闻言,顿时睁大眼,做出一副被吓到的样子。


    “水里怎么会有血腥味?你是不是想多了……”


    真冬紧盯着她:“你家里真的没有吗?”


    郁理想了想,确定地说:“没有。”


    真冬深深叹了口气。


    “好吧。”她走出浴室,回到客厅,拿出一盒饼干,“不管怎么说,还是很谢谢你。”


    她将饼干递给郁理:“这个饼干很好吃,要尝尝吗?”


    郁理看了一眼。


    是一盒全新的饼干,没有拆封过,也没有什么奇怪的痕迹。


    “谢谢。”她伸手接过饼干。


    然而下一秒,真冬突然握住她的手腕。


    真冬的手和她一样纤细修长,指骨漂亮分明,甲床是健康的粉红色,此时正因为指腹用力而微微泛白。


    郁理看着这只手,微微抬眸,对上真冬的目光。


    真冬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平心而论,一般人被真冬这样盯着,就算骨头没酥,脑子也得迷糊一半。


    因为她长得太漂亮了。


    和郁理那种柔和无害的长相不同,真冬的美貌具有非常强的冲击性。即使不化妆,不穿漂亮衣服,她在人群中也是最显眼的那个,因为她的五官和身形没有任何死角,美得非常张扬,自带夺目光芒。


    这样的美人,平时只要施舍一个冷淡的眼神,就能轻松迷倒一大群人。


    而她此时却紧紧扣住郁理的手腕,眼神无比专注、无比热烈。


    郁理保持冷静:“你这是给我吃,还是不给我吃?”


    “给你吃。”真冬看着她,身上散发出迷胧的幽香,“但是,我要先看清你……”


    郁理立刻分辨出这股香气。


    和昨晚的花香一模一样!


    她目光微动,手腕利落地往下一翻,瞬间门甩开真冬。


    然而真冬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


    或者说,她注意到了,但这已经不足以让她惊讶。


    她的手仍然停在空中,指尖有淡淡湿气,身上的幽香很快弥漫至整个客厅。


    “看不清。”真冬似乎在自言自语,她微微眯眼,看向郁理的目光逐渐变得危险,“我果然没有猜错。”


    郁理不动声色和她拉开距离:“没有猜错什么?”


    真冬定定地看着她,忽然发出一声笑。


    “被刺扎的感觉如何?”


    几乎是一瞬间门,客厅里的绿植骤然翻动,无数根细长的藤条从那些翠绿的枝叶下方伸出来,如同拥有了新的生命,纷纷抽动着、呼啸着向郁理飞来!


    郁理终于知道昨晚勒住自己的东西是什么了。


    她矮身避开迎面而来的藤条,抬头看向站在原地的真冬:“我什么都没做,没必要这样攻击我吧?”


    真冬冷笑一声,有种张扬艳丽的残忍。


    “你的确什么都没做,你只是来的不是时候。”


    她边说边后退,将厨房和浴室的门依次退开,更多藤条从这些房间门飞了出来,如同纵横交错的蛛网,将客厅交织得密不透风。


    郁理发现这家伙跟她很像,但又克制她。


    和这些藤条相比,她的触手虽然粗长强壮,但却没有用武之地。


    因为藤条更细,相对也更灵活,而且数量极多,远远超过她的触手,在这种狭窄的地方,优势要明显高于她。


    只能像之前攻击年年那样,直接攻击对方的本体试试。


    郁理一边躲避藤条,一边隐去身形,同时放出腰后的触手。


    在真冬的眼里,她就像一滴水,忽然融入大海,仅仅一瞬间门,便消失不见了。


    想逃?


    真冬眸光一闪,立即操控客厅里的藤条,将桌上的水杯全部打翻。


    根据之前两次的入侵行为,她已经意识到郁理可以通过水移动,甚至只是水杯那点面积也可以。


    她不会让她逃走的,无论她是什么东西。


    真冬的身上散发出更为浓郁的花香,更多藤条从四面八方的绿植中抽离出来,层层叠叠地遍布整个客厅。


    在这些藤条的攻击下,一道身形很快显现出来。


    是隐形的郁理。


    真冬可以清晰看出她的行动轨迹,看出她正在努力避开藤条,小心翼翼地向厨房移动。


    厨房有水,她是想找到水域离开这里。


    真冬朝厨房看了一眼,厨房里面的藤条立刻急剧抽动,像疯涨的野草般飞窜出来,将厨房的门口堵得严严实实。


    这样她就逃不掉了。


    真冬收回视线,继续寻找郁理的身影。


    然而,这次藤条却没有任何反应。


    真冬微微凝眸,正要挥动藤条,下一秒,几道沉闷的呼啸声转瞬即至——


    她的四肢被几根冰凉又滑腻的东西缠住了。


    缠住她的东西是透明的,真冬看不见它们,但却能确定,昨晚从水里钻出来的,就是这些东西。


    她能感觉到上面有吸盘,还很湿润,正在她的手臂上缓缓蠕动。


    真冬嫌恶地皱眉:“这是触手?”


    郁理的声音在空中响起:“你很识货。”


    真冬觉得很恶心:“把你的触手拿开。”


    郁理:“你经常这样命令人吗?”


    “我让你拿开。”真冬冷冷看着她,眼神无比残酷,“听见没有?”


    郁理没出声,默默收紧缠绕真冬的触手。


    虽然她不喜欢虐待敌人,但昨晚真冬害她受伤了,礼尚往来,她今天也得还回去才是。


    她可不会因为对方长得好看就手下留情。


    触手缠绕在真冬的手臂和膝盖处,随着触手的不断收紧,真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呼吸也渐渐急促。


    她控制触手,从桌上卷起一只银质叉子。从真冬的视角来看,这只叉子就像自己升到了半空。


    郁理:“可惜我没有长刺。你介意我用叉子扎你吗?”


    真冬定定地看着这只叉子,忽然慢慢笑了出来。


    她长得极美,这样缓慢绽放微笑的时候,有种昙花盛放的惊艳感。


    “我要杀了你。”


    “我一定要杀了你。”


    郁理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其实没打算杀了真冬,因为真冬是她的邻居,如果突然死了,保不准又会把控制局的人引过来。


    但如果对方一定要杀了她……


    郁理叹了声气,将叉子对准真冬,猛地向前一甩——


    如同一支离弦的箭,叉子疾速飞了过去。


    真冬看着这支飞驰而来的叉子,神色微微兴奋,裸露在外的肌肤像剥落的蛋壳,浮现出细密的墨绿色纹理。


    这个过程看起来很慢,如同花枝生长,有种奇异而瑰丽的美感。


    但实际过去的时间门却很短,短到不足一秒。


    无数根深绿色的藤蔓从纹理中疯涨而出,这些藤蔓长着枝叶和尖刺,尖刺密密麻麻,让郁理想起昨晚感受到的尖锐刺痛。


    原来扎她的不是那些绿植,而是这些藤蔓。


    真冬的脑袋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是一朵红到发黑的玫瑰,玫瑰散发出浓郁的幽香,几乎让人眩晕。


    “我要杀了你……”


    玫瑰发出真冬的声音,缓慢而兴奋,和昨晚一模一样。


    郁理现在觉得,她或许应该找片水洼逃走了。


    她环顾四周,目标锁定桌上的那只水壶。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有人在家吗?”


    真冬微微一顿:“谁?”


    她的声音已经恢复正常,不冷不热,给人一种不好亲近的感觉。


    “警卫。”门外的人说道,“昨晚附近有人失踪了,我们想了解一些情况。”


    玫瑰变回了真冬的样子,郁理也随之现出身形。


    一人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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