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画展。
“这就是那张诅咒油画吧。”
“不是不是,这可不是诅咒油画,只是同一个作者画的。”
“同一个作者?不是说油画作者只画了那一幅画就自杀了吗?”
“你听谁说的,这作者的画多着呢,有钱人家里都快堆满了。”
“不对,这应该是蹭热度的假画!”
五条悟和夏油杰混在人群里,一同围观传说中的“诅咒油画”,面前的油画看起来很普通,只画了个向日葵,但确确实实散发出了诅咒的气息。
附近的咒灵被诅咒的气息吸引,已经陆陆续续出现在了画展当中,只不过都是很低级的蝇头。
蝇头们趴在墙壁上、天花板上,偶尔还会趴在人类的肩头,它们围绕着这幅画不断徘徊,但目前为止还不敢真的接近。
夏油杰拉着五条悟退出人群,皱着眉问:“悟,你觉得这张画怎么样?”
五条悟想了想,说:“跟高专的那几幅不一样。”
“我也这么想。”
散发出来的气息是不一样的。
仔细想想,鹤田家的油画在被他们带回高专之前,已经在鹤田家呆了许多年了,跟最近才流入富人阶层的画应该不是同一批,但因为带来了一样的结果,又同样都是批量产出,所以被高专当做同一个事件来处理了。
在这一点上,五条悟和夏油杰是赞同的。
五条悟笃定道:“家传术式。”
夏油杰皱眉,“啊,只有这个可能了。这是某个家族的家传术式,前一批油画这这一批油画的作者之间很有可能存在着血缘关系。但是悟,我想不明白。让这种画流入富人阶层有什么好处?总不能只是单纯的报复社会吧。”
五条悟伸手拍拍他的后脑勺,语重心长道:“杰,我们现在不需要研究他的动机,我们的任务只是寻找油画的源头。”
“你说得对。”夏油杰沉思起来,“或许......我们应该联系一下画展的主办方,问问他们这幅画的来源。”
他们这两天也不知道跑了多少个据说有“诅咒油画”的地方,但大部分都是蹭热度的假油画,目前为止,只有这场画展的油画是“真”的。
几天前,高专给他们发布了一个新的调查任务:寻找诅咒油画的源头,而委托方则是普通人的政府。
高专为了显示他们重视的态度,便派出了两个一级咒术师调查这件事——没错,五条悟和夏油杰的全新学生证已经发下来了,两个人都堂堂正正地晋级为了一级咒术师,基础工资拔高一大截,各种待遇也变得更好了。
他们得到这个委托后,他们就开始调查这个诅咒油画,关于诅咒油画的传闻很多,有说是从国外流进来的,有说是某个不出名的画家自杀前的作品,有的说诅咒油画已经咒死的十一个主人......反正众说纷纭。
在排除了各种谣言之后,两个少年勉强找到了新一批诅咒油画的源头。
第一幅油画是前年的3月份出现在日本鸟取,第一个主人是在一场很普通的慈善拍卖会上竞拍到那幅画的,并在得到画的第七天深夜忽然猝死,第二个主人在同一年9月份出事,据说是在开车前往公司的路上忽然发了疯一样把车开往湖里,溺水而亡,当时的目击者非常多。
第三个主人是第二任主人的妻子,丈夫死后,她留着这幅画没丢,有一天半夜却突然从别墅上一跃而下,直到第二天才被人发现尸体。
最让人害怕的是,第三任主人跳楼后不是当场死亡的,死亡现场有她挣扎和求救的痕迹,但因为事发时间在半夜,没有人及时发现她,她最终还是死在了自家的庭院里。
于是这幅画的热度直接就爆了,一时间,它被很多猎奇心态的富人争抢,目前也不知道在哪个大冤种家里。
夏油杰:“......”
不是很懂这些人的心态。
从他们咒术师的角度出发,这些事其实很好分析。
猝死的那个,本身身体可能就不太好,因为咒灵的关系噩梦缠身数天之后就死了;死于车祸的那个,很有可能是在驾驶过程中受到了咒灵的骚扰,惊慌失措下才才掉入湖中的;跳楼的那个,是在家里受到了咒灵的威胁,在逃跑的过程中跳了楼,或者更残忍一点,是被咒灵丢下去的。
从人类的诅咒中诞生的咒灵会本能地仇视人类,而拥有智慧的咒灵甚至还会折磨和玩弄比自己弱小的人类。
反正在那之后,诅咒油画就在一部分人的圈子里流行了起来。
他们今天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就是因为听说东京有一个画展,画展的主人会在今天展示一幅被诅咒的油画,而这幅油画跟前面那个故事里的油画是同一个作者。
蹭诅咒油画热度的人很多,但直接表示“是同一个作者”的却很少,两个小咒术师都认为画展的主人或许会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内幕消息。
这时,一个女人在他们身边停下了脚步。
“阿拉。”女人拨弄了一下大波浪的长发,饶有兴趣道:“你们想知道这幅画的来源?为什么?”
夏油杰眨了眨眼,扭过头去,只看到一个身材高挑的大波浪美女。
他立刻露出一个温和的笑,随便找了个借口:“我很好奇它是不是真正的诅咒油画。”
美女意味深长道:“只是这种理由的话,主办方是不会告诉你任何内幕消息的哦。”
“……”
五条悟和夏油杰看着面前的女人,都从她的话里听出了一丝别的意味。
夏油杰挑眉:“你认识主办方?”
女人笑着道:“举办这场画展的人你们一定也听说过,他是斋藤集团的少爷,今天这场画展主要是用来展示他个人的收藏品。”
这时,场内忽然走出来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菅田!下午的行程你取消了没?”
女人听见这个声音,便干脆地转过头,向着青年的方向大步走去,这时,一个蝇头向着女人的方向飞了过来,女人轻巧地避开,脚下连一丝停顿都没有。
“......”
五条悟和夏油杰对视了一眼。
这个女人......
她迎上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微笑道:“少爷。”
下一秒,原本围在油画面前的记者们一股脑冲向了青年:
“斋藤先生,这幅油画真的是传说中诅咒油画的作者画出来的吗?”
“斋藤先生,您是从哪里得到油画的呢?”
“斋藤先生,所谓的诅咒油画是斋藤家的营销手段吗?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呢?”
“斋藤先生,听说你的父亲最近身体不好,这是真的吗?”
青年得意道:“各位,今天请多关注我珍藏的艺术品,而不是关注我的家庭,这幅画确实是大名鼎鼎的诅咒油画的作者画出来的,除了这幅画,我这里还有......”
大波浪美女站在一旁,偶尔帮他挡几个问题,全程保持着礼貌的笑容。
五条悟和夏油杰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们听了一会儿,发现话题逐渐偏离了诅咒油画,便并肩走出画展。
五条悟笃定道:“刚刚的女人是咒术师,而且很强。”
夏油杰赞同道:“啊,她一定也看出了我们是咒术师,才是故意跟我们说话的。”
对话间感受不到丝毫任何恶意,反而充满了暗示和提醒。
——只是这种理由的话,主办方是不会告诉你任何有关作者的信息的。
——举办这场画展的人你们一定也听说过,他是斋藤集团的少爷。
斋藤集团......
斋藤集团?
夏油杰喃喃自语道:“斋藤……斋藤这个姓氏怎么这么熟悉呢?”
五条悟说:“老子也觉得熟悉。”
等等。
他掏出手机,打开邮箱查看了一下这个学期领到的所有清理建筑或其他什么场地的任务。
“杰,我们上个学期不是接了过很多清理建筑的任务吗?”
“啊,没错。”
“你看,那些任务的委托方全部都是斋藤集团。”
“……!”夏油杰惊了,他拿过五条悟的手机,确认了一下:“真的......这么多地方,都是同一个人收购的吗?”
他们清理过的建筑,加起来都有十条街了。
但另一方面,夏油杰又觉得自己并不是因为这些任务才对“斋藤集团”感到熟悉。
他微微睁大眼睛:“桑岛阿姨!”
“......哈?”
“悟,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在拍卖会的时候,坐在我们隔壁的那个阿姨,跟五千万先生一起来的那个,她后来不是还到高专找我们了吗?她的仇家就是斋藤集团!”
五条悟终于想起来了。
他锤了一下夏油杰的肩膀,笑道:“你这个家伙,记忆力也太好了吧!快,打电话给老太婆!”
一个小时后,他们坐在了一座写字楼的待客室里。
几个月不见的桑岛枫坐在他们对面,看上去气色正常,应该是没再去做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她一身利落的白色西装,开门见山地问:“你们想要接触斋藤家,为什么?”
“是跟任务有关的事情。”夏油杰问她:“桑岛夫人,你还记得拍卖会上见过的诅咒油画吗?”
“被诅咒的油画?”
桑岛枫思考了一下,当天确实有一幅油画被高价卖出去了,她当时还在心里吐槽为什么会总有人想要花钱买这种不吉利的东西。
“记得,而且我还知道,日本有不少富人都想要收藏这样的物品。怎么了么?”
五条悟靠着椅背,舒舒服服地伸展双腿:“老太婆,你不会也收藏了那种油画吧?”
桑岛枫否认道:“比起油画,我更喜欢收藏茶具之类的东西。”
五条悟笑了,“爱好还挺健康的嘛。”
夏油杰告诉她:“那就好。桑岛夫人,这些流动的油画里,有一部分是真的,一旦把画领到家里,就会吸引咒灵,轻则引起身体不适,重则性命不保。”
桑岛枫闻言,露出了非常微妙的表情。
五条悟轻笑道:“老子猜,你现在在想——能不能把那种画挂到你仇人的办公室里?”
桑岛枫坦然道:“如果真有这么神奇的力量,我还挺想试试的。不过听你们的意思,这幅画会流行起来,似乎跟斋藤集团有关系?”
“目前还不确定究竟有什么关联。”
夏油杰诚恳道:
“桑岛夫人,我们想要得到你的帮助!其实,我们刚刚参加了斋藤家的少爷举办的画展,在那里看到了一幅被诅咒的画,而且我们还得知,斋藤家知道一些不为外人所知的消息,所以我们想试试接近斋藤家的少爷,获取他的信任——以另一个身份。”
桑岛枫感兴趣道:“哦?”
夏油杰观察她的神色,发觉桑岛枫似乎是愿意为他们提供帮助的,于是进一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听他在记者面前侃侃而谈的样子,他这个人应该非常迷信,但如果我们以高专咒术师的身份接近他,他知道我们会收走油画,一定不会对我们说实话,所以我们需要另一个身份——比如,诅咒师。”
桑岛枫微微挑眉,忽然有了个不好的预感。
五条悟自信地比了个v:“没错,就是皮卡丘联盟!”
夏油杰双手合十:“拜托了,请把我们皮卡丘联盟推荐给其他的有钱人吧,就说我们是非常灵验的灵媒!”
【???????????】
【卧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救命,你们两个都是认真的吗hhhhhhhh】
【完了完了,夏油杰的脑子在温泉里烧坏了!sos!这是超级大事件!】
桑岛枫显然也被这个离谱的进展震慑住了。
“皮卡丘联盟?”她难以置信道:“我把你们推荐给其他人的时候,就说你们是很灵验的灵媒——皮卡丘联盟吗?”
五条悟理直气壮道:“先别急着否决嘛。老太婆,你仔细想想,诅咒师那种家伙,性格一般都很怪的,‘皮卡丘联盟’这种听起来很不靠谱的组合名字,放在诅咒师圈子里肯定超靠谱!”
桑岛枫:“......”
【不,我觉得就算在诅咒师的圈子里你们也是非常炸裂的存在......】
【住手啊,你们会被任天堂暗鲨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可以的,一只怪刘海皮卡和一只盲人皮卡,你们一定能震撼整个咒术界】
【是任天堂听了要□□的程度】
【《不要败坏皮卡丘的名声啊》】
在弹幕的一片嘲笑声中,夏油杰:“......”
他们的提议真有那么离谱吗?
桑岛枫十指交叉,她郑重地思考了一会儿,问道:“如果你们调查的那幅画真的跟斋藤家有关系,斋藤集团会怎么样?”
夏油杰郑重道:“用诅咒之物间接杀害了这么多人,高专不会放过他的。”
“......”
良久,桑岛枫轻轻点头。
“好,我们跟斋藤集团并没有直接来往,但毕竟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我女儿和斋藤家的少爷有一些共同的朋友,所以只要你们本人表现得好,这件事并不难。”
夏油杰面露喜色,五条悟也笑道:“你果然很爽快嘛,老太婆!”
桑岛枫冷冷道:“但是。”
嗯?
“皮卡丘联盟,不行。你们现在的样子,也不行。”女人严肃道:“要做就要好好做,这样儿戏的状态是无法取得别人的信任的。”
夏油杰:“......”
五条悟:“......”
五条悟摸着下巴,不解道:“我们哪里儿戏了?”
弹幕吐槽道:
【你们全身上下都很儿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还记得皮卡丘帽子后面还有两个特别q弹的闪电尾巴】
【对对对,走路duangduang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怎么办,我反而更期待他们用沙雕之力震撼所有人】
【支持沙雕+1】
桑岛枫认真道:“在我这个普通人的印象里,实力强劲的灵媒通常分为两种。一种是寺庙里的大师或者巫女,一般端庄持重,气场强大,且通常有些年纪了。”
五条悟和夏油杰窃窃私语道:
“这应该是指奈良县的老住持那样的吧?”
“阿,那个老头的气场是很能唬人,但实际菜得一批哎,连老子的‘苍’都挡不住吧。”
“悟,要尊老爱幼,不能说这种话。”
桑岛枫淡定地无视了他们的窃窃私语,继续道:“另一个就是性格和外形都非常古怪的人,可以不像个好人,也可以邪气,但一定要给人足够危险、足够强悍的感觉。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心悦诚服地奉你们为大师。”
虽然靠外形判断一个人如何如何的行为有些肤浅,但很可惜,一个人第一眼被看到的永远是外形。
夏油杰沉思道:“邪气吗?我觉得我的外形应该满足这个条件,虽然每次都很不爽,但我经常被评价为不像个好人。”
五条悟不甘示弱道:“老子也是,老子很吓人的,而且性格超差,大部分家伙都是避着老子走耶。”
【《有非常清晰的自我定位》】
【救命你们怎么这么乖】
【我大概理解阿姨的意思了......】
【我也】
桑岛枫叹了口气。
“不是这个意思。”
五条悟不爽道:“那你是什么意思嘛?”
桑岛枫想了想,举了一个例子:“比如伏黑甚尔。我知道他是一个亡命徒,是个非常危险的家伙,如果不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我是不会主动接触那样的那家伙的,但同时,我能感知到他是个非常强悍的男人,虽然危险,但实力值得信任。”
她看着五条悟和夏油杰,实话实说道:“但你们给我的感觉太安全了。”
就是两个学生而已,顶多能被打上一个叛逆的标签,简而言之就是气场不够。
【确实,dk时期少年感太强了,没有那种危险的气场】
【对,成年后气场双双拉满,但现在确实不太行,现在就俩熊孩子】
【好神奇,其实他俩成年之后也没长高多少,身形变化并不大的,但气场是真的a爆】
【现在就是那种,会被80岁的老奶奶堵在路上干聊一个小时还不敢开口告辞的傻x学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夏油杰夏油杰夏油杰】
【五条的话会跟听力不好的老奶奶对骂一个小时,“老太婆你说完了没啊”、“老子很忙的”、“老子都说了要走了你听到没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什么沙雕大学生】
夏油杰:“......”
好吧,“自己眼里的自己”和“别人眼里的自己”果然是不同的。
他谦虚地请教道:“那么,如果我们想要取得他们的信任,您觉得我们该做出什么改变?”
桑岛夫人表示:“大部分只能靠着装的变化来改变了吧。对了,你们几岁?”
五条悟道:“十五。”
十五......比她女儿还小上十岁。
15岁,戴着皮卡丘帽子的诅咒师,还乘以二,能被信任就有鬼了。
桑岛夫人觉得脑壳疼。
果然是因为只有十五岁,才会说出觉得“皮卡丘联盟很好”的鬼话吗。
她说:“太小了,年龄得加一加。”
五条悟爽快道:“那就25岁。”
一旁的夏油杰纠结道:“25岁吗......感觉还是有点小,35岁怎么样。”
他看了看五条悟,又看了看桑岛枫,见他们都用“你认真的?”这样的表情看着他,只好干笑道:“好吧,那就25岁。”
25岁,也就是十年后......
十年后,他被未知的敌人杀死,悟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他忽然觉得十年也没那么长,弹指一挥间,就是一个地狱一样的未来。
夏油杰深吸一口气,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好。既然要捏造一个新的身份,那我们就好好做,新的身份做的越详细越好,这个身份将来或许还会有别的用处呢。”
五条悟感受到他猛然迸发的干劲,“哇哦,杰,你有什么新主意了吗?”
夏油杰道:“啊,既然要做,那就做到极致。第一种类型的大师和巫女显然是不行的,那我们就只能走第二种变态路线了,我们的人设——越夸张越好,越变态越好,越偏激越好!”
弹幕狂喜:
【呜哇啊啊啊啊,变态,我喜欢】
【草,这是要干嘛?我好期待,也好害怕】
【害怕+1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夏油杰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脑子飞速运转着:“首先,我要给自己换一个术式,我把魄魕魔的术式伪装成我自己的术式怎么样?就叫它——[血浆操术]!”
五条悟举起一只手:“老师!”
“你说。”
“名字听起来好拉!”
夏油杰:“......”
你跟魄魕魔打一架吧!
夏油杰不满道:“那你来想一个不拉的!”
五条悟提议道:“血月操术怎么样?因为那家伙在结界内的核心就是一轮圆月嘛,除了这个,我们可以再增加一些并不存在的设定,比如到了夜里你的术式威力会更强,白天反而威力一般。”
夏油杰一愣。
“你说得对,这种限制会让我们的谎言听起来更真实一点。”
【我觉得这个可以】
【小杰,你要是早点学会术式提取就好了】
【对啊,要是已经学会了术式提取,他就可以把咒灵的术式提取成自己的术式,魄魕魔的那个能力要是完全变成自己的......想想就很香】
夏油杰:“!!!!!!!!!!!”
什、什么?
术式提取?!
这一刻,一道新世界的大门在夏油杰面前打开了。
术式提取......术式提取......术式提取!
他的咒灵操术,好像可以提取咒灵的术式!!!
这是——何等强力的能力!
他瞳孔地震,兴奋得手都在发抖。可恶,这种大事,怎么现在才告诉他!
“杰?”五条悟一愣,表情凝重起来:“你怎么了?”
“悟!”
夏油杰大步走过来,在极度的兴奋中,他一把捧住五条悟的脑袋,在五条悟额前的头发上狠狠亲了一口。
啵!
五条悟:“!!!”
【????????????????????】
【!!!!!!!!!!!!!!!!!!!!!!!!】
【啊??????】
【小杰,你忽然怎么了小杰???】
【卧槽???是我眼花了吗???】
【前面的,我也看见了】
【不是错觉,我也看见了!!!】
在铺天盖地的感叹号和问号中,夏油杰微微一怔,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究竟干了什么,但忽然get到术式新用法的兴奋劲还在,他大手一挥,直接找了个借口:“悟,我在练习怎么变态!”
被变态的对象·五条悟:“......”
他瞪大一双猫眼,震惊地看着夏油杰。
同时,他察觉到自己的心跳微微加快,一种喜悦之情从内心深处疯狂涌出,耳根微微发烫。
这一刻,五条悟清晰地意识到了一件事。
他喜欢这个举动。
夏油杰以为他是被自己吓到了,又伸手隔着头发揉了揉五条悟的额头,“抱歉,悟,我刚才有点太冲动了。”
这种狂喜到恨不得亲五条悟一口的冲动他有过很多次,每一次都克制住了,但就在刚才,他被“术式提取”的新世界冲昏了头脑,直接顺着本心亲了下去。
可恶,这家伙的脑袋好圆,头发好软,果然是数猫的吧!
他一本正经地环着五条悟的脖子,用力揉揉对方的头发,假装认真讨论道:“你觉得这样不行的话,我们就换一个。”
五条悟抬起眼,坐着跟夏油杰对视几秒,然后开口道:“不,老子觉得这个方向没有问题。要展现变态的性格的话,最直接的方法就是两种:残忍地杀人,或者单纯就是个变态,前面那个不好伪装,不如直接用第二个。”
夏油杰一怔。
真的......没问题?
五条悟一拍大腿,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很好:“杰,你的新身份就是一个从很远的地方来的诅咒师,术式是[血月操术],是来大城市搞钱的,喜欢白头发蓝眼睛个子高挑的男人。”
夏油杰:“......”
【666666666666666】
【喜欢身高一米九术式是无下限还姓五条的家伙是吧】
【直接说性癖是五条悟得了】
【卧槽,卧槽,卧槽,我的名字是卧槽】
【虽然我知道他们没有别的想法,但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们给我清醒一点,你们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吗!!!】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发疯)(扭动)(阴暗的爬行)(鲤鱼打挺)(疯狂打拳)(一拳打晕我自己)】
夏油杰挠了挠脸,有点迟疑道:“悟,指向性会不会太明显了?”
五条悟一顿,不满道:“干嘛,明显不好吗?”
夏油杰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直觉的认为现在的对话有点不对劲,但脑袋一下子绕不过这么大的弯来。
“不,等等,等等。”
他一拍额头,重新捋了捋:
“指向性太明显了不好,会显得我不够危险,我‘祸害人’的范围应该再大一点。这样怎么样?我这个‘变态’的爱好就是漂亮的少年少女,越漂亮越喜欢,所以会和你一起行动,如果更变态一点的话,还可以加上喜欢把少年少女做成标本之类的邪恶设定。”
桑岛枫:“......”
现在的小孩子,真是太“时髦”了。
五条悟认真想了一下,“那老子肯定也不是正常人咯。老子可演不了被你这个‘变态’强迫的家伙,那就只能是一丘之貉。”
夏油杰认真地点头:“那我们的关系就不能是简单的同伙,也不能是朋友了。额,那要改成什么比较好?恋人?情人?”
“嗯——”五条悟思索道:“这几种听起来都太健康了,有没有更扭曲一点的关系?”
夏油杰冥思苦想一会儿,忽然灵机一动。
“悟!”
他勾了勾手指,五条悟配合地把耳朵凑了过去,夏油杰嘴唇动了动,在五条悟耳边说了什么。
【在说什么???】
【我也要听,我也要听!】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求求了,让我听,让我听,我给你们200块,让我听!】
【集资8亿让夏油杰大声说给我们听:200/800000000】
......
斋藤阳太最近的情况不太好。
似乎就是从展出“诅咒油画”的那天开始的吧,他就开始频繁地梦见一些不好的东西。
大部分时候的梦都是十分混乱的,只记得很可怕,很黑暗,但更多的细节却是回忆不起来的,唯一一个印象深刻的画面就是一个小女孩。
短发,鲜红的裙子,看起来只是一个小学生,她在昏暗的厕所隔间仰头看着他,一脸的天真,随后小女孩绽放出一个邪恶的笑容,银铃般清脆的笑声让他的太阳穴突突地跳。
“啊!!!”
他又一次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还在办公室里坐着。
“菅田,菅田,菅田!灵媒到底什么时候来?菅田?”
他大声呼唤女秘书,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不在吗?该死,这是跑去哪里了。
他阴沉着脸再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起身去上厕所。
大概是睡过头了,这层楼的人都下班得差不多了,只有零星几个正在加班,全是秃顶的青年社畜,他稍微安心了一点,继续走向走廊尽头的厕所。
然而人倒霉的时候真是喝凉水都塞牙,他上完厕所,发现这个隔间居然没有厕纸了。
“......”
他只好掏出手机,打算呼唤两个月前新招的女秘书,手指刚刚划到“菅田真奈美”这个名字上,旁边的隔间忽然发出了声音。
咚咚咚。
咚咚咚。
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脆生生地问他:“要厕纸吗?”
这一刻,一股寒意窜上脊背,斋藤阳太愣了愣,才干巴巴道:“好、好啊。”
男厕所里为什么为什么会有女孩?是哪个员工的女儿自己跑进来的吗?对,对,一定是这样。
但是......她为什么会知道自己没有厕纸?
是、是自己刚才无意间骂了什么吗?
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一定是这样!
厕纸从下面的缝隙里低了进来,看到血红色的纸时,斋藤阳台差点尖叫出声。
不不不不不,冷静,冷静,没关系,他有大师开过光的佛珠,所以没关系的,这可是花了五千万买来的,特别灵!
他颤抖着手臂接过了纸,一摸,发现这是张红色的砂纸。
斋藤阳太:“......”
他很难描述这种又害怕又无语的心情,但......额,大概真的是小孩子吧!毕竟传闻中的厕所里的花子,会给人递砂纸擦屁股吗?
五分钟后,男人蹑手蹑脚地走出厕所隔间,在心里疯狂祈祷隔间的门不要在这个时候打开,他一抬头,看见洗手池的镜子前站着一个鲜红衣裙的小女孩,跟梦里反复出现的小女鬼长得一模一样。
小女孩背对着他,镜子里的脸却笑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在极度的恐惧中夺门而出,在加班社畜们震惊的眼神里冲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砰的一声,他的眼里布满了血丝,像濒死的人一样大口呼吸着。
鬼,鬼,鬼,是鬼啊!
“阿拉,少爷。你这是去哪儿了?”
身材高挑的女秘书站在办公室里,似乎很是不解。
斋藤阳太当场破口大骂:“你刚才死到哪里去了?我给你发那么多薪水就是让你偷懒的吗?!”
女秘书早就习惯了他的脾气,淡定道:“少爷,平野小姐推荐的灵媒已经到了,正在楼上的待客室里等你。”
斋藤阳太顿时熄火了,“快,快跟我去见他!”
“是。”
他风风火火地冲出办公室,没有看到女秘书在他身后露出了一言难尽的奇怪表情。
当斋藤阳太进入待客室,看到了是一个身着七条袈裟、带发修行的僧人。
这个僧人很奇怪,略长的黑发在脑后扎成一个圆圆的丸子头,身着色彩鲜艳的七条袈裟,五官俊美,气质温和,耳垂上却又戴着一对黑色的耳钉,温和安定中平白多出一点邪肆的气质。
可是,还是不太像平野洋口中“有点邪门但很厉害的灵媒”。
见他来了,黑发僧人眯起眼睛,很温柔地笑起来:“你来啦?斋藤少爷。”
说话的语气也是温温柔柔的。
斋藤阳太难以置信道:“你……就是平野推荐的灵媒?”
“啊,是这样。”
男人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一遍,狐疑道:“你真的是灵媒吗?”
看上去也太年轻了,比他之前见过的所有灵媒都要年轻。
就在他提出质疑的时候,身后突兀地响起另一个低沉的声音:“嘻嘻,他在质疑你呢。”
冰冷的吐息出现在身后,斋藤阳太一个激灵,他猛然转身,那道白影却已经冷漠地略过他,走向了沙发上姿态端庄的僧人。
那是一个白发少年。
他一头异样的白发,穿着雪色和服,眼睛的部位绕着两圈符纸,仿佛封印了什么似的,他赤着脚走在冰冷的地板上,明明是那么高大的身形,走起路来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像一只白色的大猫。
斋藤阳太警觉道:“这又是谁?”
白发少年一屁股坐在僧人腿上,笑嘻嘻地勾住僧人的脖子。
僧人淡然而温柔地笑笑,手摸了摸白发少年脑后的短发,微微有点扎手。
他温柔地回答了斋藤阳太的问题:
“这是我养的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是什么只存在我梦里的if线(捂住心口)】
【好帅好帅好帅!!!但是,等等!这件袈裟不是五条袈裟吧?为什么是七条袈裟?】
【看见缠在他身上的那个五条悟了吗?他不需要穿别的‘五条’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只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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