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呀!二子,别走啊!我就是说说而已,我跟你逃走,我一点儿也不想留下来,咱们明天一早就走吧。”大军见二子竟然不管他了,顿时也不顾什么兄弟义气了。开玩笑,让他面对阴尸,不是让他去死么?况且,二子说的没错,他们就算留下来也没有什么意义,反而很可能培上自己的性命。
二子知道大军是不敢跟阴尸对着干的,刚才要走只是做做样子刺激他罢了。见他如自己所料般决定逃走,便不再装:“既然你要跟我一起逃走,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咱们今天晚上回去,只拿几件衣服和干粮,明天一早出来找那件东西时咱们就趁机逃走。从这里向南一百多里便是京城,我把这几年攒下的银子全都存在通宝钱庄了,只要咱们到了京城,就可以去通宝钱庄的分号把钱取出来,到时候咱也去京城逍遥一阵子。”
大军听他想的这么周到,不由得也安心了几分,道:“还是二子你想的周到,我也在通宝钱庄存了些钱,老实说这两年干土匪我也干够了,拿着那些钱在京城买座宅子,以后过正经生活也不错。”大军叹了口气道,他也不是生下来就是当土匪的,若不是前两年家里的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他也不会出来当土匪。
两个人商量好了逃跑事宜,又看了看从头到尾把他们的逃跑计划听了个彻底的寒星月。
寒星月见他们看向自己,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努力做出最无辜可怜的样子看着他们,希望他们能放自己一马。
大军问二子:“那这个小妮子怎么办?她知道了咱们的秘密,要不要,喀——\\\"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寒星月听他的意思竟然是要杀了自己,顿时吓得小脸煞白,忙求饶道:“大哥哥,我最害怕阴尸了,我肯定跑的远远的。求求你们不要杀我,求求你们了。”
那二子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寒星月叫他大哥哥倒也不过分,他见寒星月虽然虽然面容有些污浊,但却掩不住天生的绝色容貌,加上求饶的模样十分可怜可爱,不由心中一动,道:“这倒不必,你看这女孩长得这么美,养几年就能嫁人了,不如咱们带她走,当童养媳算了。”
大军一愣,然后哈哈笑道:“如此甚好,二子你可真有办法。这下连未来的媳妇儿都有了。”
寒星月听他说要把自己当童养媳,脸色一变,她可不想嫁给这些贼,但她脑子转的极快,想想自己舅舅就在京城,只要到了京城,找到舅舅,就什么都不怕了,所以很快便镇定下来。
两个人把寒星月锁在城外的一处空房里,决定明天一早再带她走。
寒星宇跟在他们后面,见他们把寒星月锁起来后,便回了凤阳城,他便在寒星月隔壁找了间房,打算在这里住一晚。
看来他的运气不错,那两个人明天一早便会带来食物,只要打劫了他们,相信抢来的食物够他一路吃到京城的。
不过,他想劫的可不只是食物而已。
这两个人如此结实,若将他们收为小弟的话,便能让他们背着自己上路,如此一来,不但他赶路的速度便会快上许多,还可以利用在他们背上的时间来吸收灵气。况且,有成年人护驾,路上的人便不会随便打他的注意,他也就不必为了安全而昼伏夜出了。
听这两个人说的话,他们的那个大嫂和平叔很可能到了晚上就会出来吸食人血,所以虽然这里已经出了凤阳城的范围,但他还是用朱砂在木板和砖块上画了让鬼怪闻不出活人味道的符文。这些朱砂是他沿途在路过的文房四宝店里搜刮来的,毕竟要画符画阵的话,总不能老是用自己的精血。
因为白天已经休息够了,他晚上倒是不困,只睡了几个时辰便起来了。
天还没亮,他埋伏在路边的断墙残壁后面,等那两个人出现。
大概半个时辰后,他便远远的看到大军和二子背着包袱向这边走来。
两个人行色匆匆,完全没注意到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已经有人盯上了他们。
寒星宇等他们靠近射程范围之后,便拉开弹弓,只听“嗖——\\\"的一声,石子准确的射在大军的额头上,不等大军倒下,他便向二子射出了第二发,仍旧是不偏不倚的射到了额头上。
这做弹珠的石子上凝聚了雷属性灵力,极具破坏力,打在两人头上之后,两人连叫声都没有发出,便倒下了。
寒星宇把灵气控制在能打晕他们,却不会损伤他们脑子的范围,这两个人醒来之后,只会头晕上一阵子,却不会出什么毛病。
他来到二子身边,扒开二子的衣服,用调好的朱砂在二子的心口处画了一个符,然后用刀切开他心口的一小块皮肤,咬破自己的手指,让自己手上的血滴在二子的伤口处。做完这些后,他又对大军做了同样的事。
这可说是一种邪术,将自己的血注入对方的身体里,只要催动那滴血在对方的身体里乱动,便会给对方造成极大的痛苦,甚至能在瞬间要了对方的命。只是如今寒星宇灵气微弱,能控制的范围便很小,只有方圆二米的距离,若是这两个人离开他超过二米的范围,他便无法催动那滴血来控制他们了。
他翻开这两个倒霉蛋的包袱,只见里面装了两大包干面饼,还有一些盐巴,两套换洗衣服,除此之外,两个人身上还带了两个水壶,两把刀,和两把匕首。
他拿出一块干面饼,吃一口然后喝一口水,他虽然饿极了,但毕竟人小,只吃了一块,便已经饱了。
这两个倒霉蛋到了下午才醒过来,二子先睁开了眼睛,他一醒来,便看到一个大约四五岁的细瘦小童坐在他面前不远处,正在闭着眼睛盘腿打坐。
一个几岁大的小孩,却一本正经的盘腿打坐,这场面不免有些稀奇,他摸了摸发昏的脑袋,额头上的伤口还丝丝作疼,然后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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