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暮色
愣了下, 迷茫了一瞬,反应过来后,脸颊微微泛红,“啊?妈, 您从哪儿看出来的。”
“那就是咯?”柏悦冷笑一声, “这么多年你都白读了, 去给人家当……”
“没有没有……”翁星脸热得不行了,连忙阻止她说出那两个字,“我们没玩过啊,我只是昨天电影看了点。”她看完了那部电影,但后面部分都没敢让陈星烈看, 情至了,侵入进入时,从沙发到床上, 电影里后续剧情就没人看见了。
捏搪瓷杯的指节用力, 指骨修长, 青筋迭起,耳骨有了丝薄红, 陈星烈脸皮也薄,这会听他们谈论这种事, 只觉得喉咙发干发痒, 涩得慌,但还是如实回,“阿姨,我和翁星没有过这种癖好, 也没有尝试过。”
“是吗?”柏悦将信将疑,又看了眼翁星脖子上的红痕, “这痕迹怎么像是项圈,还是系绳弄的?”
翁怀杰咳了声,端起茶杯抿了口热茶,扫了眼翁星脖颈又移开,脸色还算淡定。
“阿姨”长指捏着陶瓷盏,耳骨黑痣旁的皮肤隐可见红晕,陈星烈还是沉着声回:“您误会了,这道痕迹与那些无关。”
“是吗?”柏悦探究地问,“那这痕迹是怎么来的?脖子上看见了草莓印。”
脑海里莫名浮现出那些画面,翁星脸烫得都不行,“妈,都说了不是啊,你怎么不信呢,我和阿烈都没到那一步呢。”
翁星眼神示意陈星烈,和她一起圆谎。
柏悦更怀疑了,问他们:“是吗?”
转了转食指银戒,陈星烈低回:“嗯,这道红痕是一次意外事故受伤导致的,是我没保护好翁星,叔叔阿姨,你们都可以责怪我,骂我。”
“受伤了?”柏悦眼底顿时涌现心疼,往翁星那边靠了靠,“来,给我看一下,严重不严重?”
“都不疼啦。”翁星伸手挡了挡脖子,对她笑笑,“妈,你不用担心你女儿,我有阿烈保护。”
“是不是啊?老公。”翁星转身向他眨眨眼,故意这样喊了他一声。
清越动听一声,在这雅间里清晰可闻。
柏悦先是瞪了翁星一眼,翁怀杰也低低咳嗽了一声,揉了揉眉心掩饰。
勾了勾唇角,陈星烈低低应了声,“嗯。”
转身他对柏悦,极认真开口,“柏阿姨,我会照顾好翁星,我会娶她,我们都身心健康,无不良癖好,更不会成为支配者和臣服者这两者角色。”
“我爱她,平等,热烈,珍视。我们相识,相知,相爱,灵魂拥有同样的纬度和频率。”
“爸,妈,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们,因为翁星会成为我妻子,我的唯一选项。”
碎发漆黑,男人低垂着眸,眉间锋利桀骜削减很多,漆黑长眸底,盛满深情。
字字从心。
鼻尖有点发酸,翁星抓他手腕,揉了揉他的指节,抬头对他笑,“我也爱你,阿烈。”
“行了行了。”柏悦这才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容,“答应你们,这么腻歪,比我和你爸年轻时还腻歪。”
“陈星烈,好好照顾我女儿。”翁怀杰回。
“放心,爸妈。”陈星烈伸手剥了颗荔枝,喂给翁星。
“太甜了。”翁星腻着他笑,手掌被他抓握在掌心,桌下的高跟还有意无意去勾他,就想撩拨他。
他今天太沉稳了,和平时散漫拽冷模样相差太大,翁星就想让他破功,一下又一下的拿脚腕蹭他裤腿布料。
高跟鞋鞋尖轻轻踩着那双黑皮鞋,一点,转了个圈,鞋跟磕地板上,清脆一声响。
眼神变了下,陈星烈低眸看她,挑了挑眉,低低道:“想玩?”
翁星眨了眨眼笑,装没听见,看见她爸她妈说悄悄话又贴一起,就喊了声,“妈,我要吃你那的桂花糕。”
翁怀杰刚剥完一块,就被柏悦拿去给她了,柏悦嗔道,“这么大人了,还这么贪吃。”
“略。”翁星接过咬了一口就不吃了,丢给陈星烈,“你吃。”
“不吃了?”他淡问,也还是接过吃了。
翁星摇摇头,“我喜欢吃酸甜口的。”
“你不知道吗?陈星烈。”翁星又拿脚尖蹭他。
舌尖顶了顶脸颊,陈星烈俯她耳畔,低低开口,语气里闷着点坏,“回家和我慢慢玩儿,玩个够。”
耳朵一热,翁星伸手拍他,却被他抓住手腕。
“星星,阿烈。”柏悦叫住他们。
桌下的脚还勾在一起,隐秘的刺激感滋生,大腿贴着他的,翁星一手托腮,看着柏悦,眼底带笑。
“妈,您说。”陈星烈声音显得有几分哑。
“你们未来怎么打算的?”柏悦吃了颗翁怀杰剥的葡萄问。
“先领证结婚,然后一起研发医疗科技相关的APP。”陈星烈低低回。
怔了下,翁星看向他,原来他一直知道自己接触X计划的原因,她想从事医疗研发相关的工作,他也知晓。
心底涌现暖意,还是忍不住蹭他腿,高跟鞋带子扣子蹭了下他脚,摇摇欲坠。
柏悦倒是有些惊讶,看他们面上一切正常,问:“你也从事研发?”
“阿烈,你大学学的什么?”
“哲学。”
“啪!”清脆一声,高跟鞋砸地上,清晰一声。
黑色长裙下一双白皙修长的腿都快缠陈星烈腿上了,勾人无比。
柏悦和翁怀杰都注意到这边动静,柏悦脸色变了下,生硬道:“星星,你在弄什么?”
翁星弯腰掀开桌布,忍住不笑,“我也不知道诶,我的鞋怎么掉了。”
柏悦和翁怀杰脸色都变得有点古怪,含义深沉的看了陈星烈一眼。
掌骨抵了抵指尖,陈星烈维持着正常表情,低问,“是吗?翁星星。”
他弯下腰,碎发漆黑,领带半垂下砸她手心里,与她咫尺之距,呼吸温热,大手往下直接掐了把她腰,贴近她耳边耳语,说了句话。
翁星瞬时耳朵通红,脸也跟着热起来,目光变得有点闪躲。
他翘了翘唇角,拉开椅子,弯腰捡起那只黑色高跟鞋,“我帮你穿,老婆。”
脸颊红度直逼耳廓,翁星热得不行,喉咙都发涩。
他半蹲在她身前,大手握着高跟的后脚跟,一只手握住她纤细白皙的脚腕,脚尖朝内,轻轻一推,穿上了那只黑色镶带细钻的高跟鞋。
撩过裙摆,脚尖落地,他起身,走到洗手池旁,拧开水龙头,慢条斯理的清洗手背,冷白骨指上带了水珠,微微折射日光。
余光中看见一眼,眼睫轻颤,翁星呼吸缓了缓,脑海里不自然闪现某些片段,脸上红晕一点不消退。
脚踝处还带着残余体温,在这有冷气消暑的房内也降不下温,似乎总能感受到他手中干燥温热的痕迹。
“星星,你很热?”柏悦问,“脸这么红。”
“啊?”翁星恍过神来,收回余光,双手握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
“茶叶也吃?”柏悦问。
“啊,不是。”翁星连忙拿纸巾吐掉口中的茶叶,眼神聚焦一瞬,陈星烈拉开椅子坐下。
“爸妈,菜品马上上来,路途辛苦了。”
有服务员进来,用白玉似的盘子盛上糕点,摆放在桌上。
陈星烈挑了一块递到她面前。
翁星抬眸看他,眼底还带着一丝羞,半嗔。
他挑眉笑了下,“不吃,要我喂?”
翁星气得,轻轻垂了下他手腕,自己接过那块酸梅糕吃了。
咦,味道不错。
她几口吃完一整块。
陈星烈不动声色的把那盘酸梅糕都摆放在她面前,她一伸手就能拿到。
“星星,你今天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脸还那么红,中暑了吗?”说着柏悦就想起身,来摸摸她额头。
“我没事,妈。”翁星挡过,连忙回。
柏悦倒也没再坚持,喝了口冷饮,继续接过话头问:“哲学?怎么做研发。”
“妈,他自学的,阿烈高中编程就很厉害,一直是大神级别的。”翁星说起来,眼神里都有光,隐隐自豪。
“行,显着你了。”柏悦淡笑了下,问她,“所以你大学学编程是因为阿烈。”
又吃了块酸梅糕,翁星摇头回,“不是啊,是因为数学。”
她微偏头看陈星烈,澄澈杏眸底有光,“我好不容易把数学学到能打一百四十分,我舍不得放弃不学了,就选了个学数学最多的学科。”
因为某人曾经手写了两本四百多页的笔记给她,她才能从基础开始巩固好,再往上学更深更难的题型,才走出那种深刻自卑且自我怀疑的时刻。
其实,她也有一点私心,她想看懂他高中写的代码是什么,她还想与他有未来,与他并肩。
陈星烈低头,握住她手心,取戒指转给她玩儿,“你数学很厉害。”
眼眶湿润了,翁星仰着头看他,“你一直这样认为对吗?陈星烈。”
指骨勾了勾她手心,赢爪纹身显露一角,手腕相贴,和她在一起,陈星烈点点头,“嗯。”
他从六年级春游时就喜欢的姑娘,捉住小松鼠喂松果,热心的帮生病中暑的同学背水,自己走再累也不会喊苦,张牙舞爪跳到他面前来说打劫,把你的干粮交出来,陈星烈。
给了她,她吃了一半还回来还他一点,说真害怕他饿死,饿死她就没有小跟班了。
气呼呼的,却总是心地好,她能欺负他,却不允许班上的同学欺负他。
那时他低下头,白净温和的脸蛋,总是很好脾气,他在日记本里写了第一个词:喜欢。
她头脑没有别人聪明,学数学总是听得半知半解,写起题来抓耳挠腮像个猴子,但是尽管这样,她也从不会因为难而不写,她会抓他教她,一遍一遍不知疲倦,知道学会。
陈星烈知道她很努力,努力的学好数学,所以从小就有给她写数学习题讲解的习惯,她虽然拿不了满分,但数学成绩也一直维持在中上。
班里的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人考的一样的分数在他眼里也只能换来一个“差”的评价,而她不一样。
努力的人,不应该被嘲笑,更何况是他喜欢的小姑娘。
他只会像小时候一样说,“对呀,你很棒,老大。”
她的数学很好,一直是这样,在他心底。
鼻尖发酸,翁星喜欢的陈星烈重来没有轻视嘲笑轻蔑过她,包括她高一时考出的那张不及格的数学卷子,也一样。
“陈星烈。”翁星叫他,她揉了揉鼻尖,轻轻回:“其实,我高一时的分班考试不是故意考那么差的,是因为我考试的时候发烧了,我其实一直想和你在一个班。”
怔了下,陈星烈问:“不是故意?”
翁星眼里都泛泪花,有点没出息,“我又不讨厌你,我干嘛要故意。”
“那个时候,我讨厌你,是一个伪命题。”
所以,他一直暗恋着喜欢的姑娘,也喜欢自己。
头破血流的剥开珍珠,发现那里面早已经刻好自己的名字。
胸口有些沉闷,喉咙发涩,陈星烈弯腰,轻轻拿纸擦她的眼泪,最后又极轻极温柔地吻上她眼睛。
他被父母厌弃,不被所有人喜欢的那两年里,也有人在城市某个角落默默喜欢他,祈求他平安无恙,前程似锦。
紧紧抱住他,陈星烈低头亲吻她发顶,如同对待珍宝,他轻轻回:“不分开了。”
柏悦吃了颗葡萄,看见他们这样,鼻尖也没来由泛酸了,还是那样感性想哭,翁怀杰拿纸给她擦眼泪,温柔哄:“女儿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人了,我们要不要去看个电影。”
柏悦拍她手,开始自我怀疑,“是不是我们当时管早恋太严了,这俩小孩初中互相喜欢我们都没看出来。”
翁怀杰仔细回想,“有吗?”
初初一初二初三时,他们家那姑娘成天玩得飞起,烈得不成样,他实在是没从哪儿看出来有早恋的潜质。
翁星弱弱举手,“那个,爸,我是初三下册才开始喜欢阿烈的。”
初三下册才开窍,同龄人里看来确实算晚的。
“哦,那怪不得吧,我就说。”翁怀杰推锅,“我们闺女真没让我们看出来,这怪不着我早恋管得严吧。”
柏悦指了指肩膀,“我也没早恋过,真遗憾,一毕业就听我爸的话来和你相亲。”
“你怎么不和我读同一所高中,和我早恋?”
翁怀杰帮她揉肩,无奈,“老婆大人,你忘了你高中在美国读女子中学啊,我在国内,怎么和你早恋。”
“就算我能出国去你学校找你,估计也会被当变态赶出来吧。”
“也是。”
翁星若有所思,问:“妈,那你和爸是一见钟情了?”
“嗯,算是吧。”柏悦笑,“还不是他长得帅,图脸。”
说着她也看了眼陈星烈。
翁星立刻护住他,义正言辞,“我可不是图脸,我图他这个人。”
“行行行,受不了你们这年轻小情侣了。”
就这么说着,有服务员推餐车进来,开始一样一样的上菜。
晁奕原本在门口候着,这会进来了,在陈星烈身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他起身走到屏风后,和晁奕似乎吩咐了几句,而后便回来了。
翁星问他,“公司有事?”
他点了下头:“嗯。”
翁星伸手推了下他,“那你先去呀,也不浪费今天见我爸妈穿的这身正装了。”
勾了下唇角,他拨她手腕手链,“陪爸妈吃饭。”
“公司事不急啊。”翁星问。
“昂”他模样散漫带点慵懒,“解决了。”
“这么容易就解决,还和你汇报什么。”翁星默默吐槽。
“别想了,先吃饭,翁星星?”陈星烈夹了块鸡肉给她。
饭后,晁奕先开车来,把柏悦和翁怀杰的行李装上了另一辆车。
柏悦在路口查看地图,“囡囡,你定的酒店是在市中心吗?”
“对呀。”翁星让他们先上车,自己最后坐到副驾驶。
饭后有点犯困,她眯了会儿,等醒来后发现周围的建筑变得越来越少,马路上也没什么人,离海边越来越远,隐隐能看见青山的轮廓,往人迹罕至的地方驶去。
“等等,我们这是在郊区?”翁星后知后觉。
柏悦靠翁怀杰怀里也睡着了,翁怀杰也疲累得眯着眼。
翁星自动消音,问比划着问陈星烈:“要把我爸妈卖了?”
低笑了声,陈星烈扯了扯领带,单手控方向盘,把导航给她看了一眼。
目的地:青鹿山温泉度假山庄。
…
半小时后。
温泉酒店的经理过来,带柏悦和翁怀杰去了偏西的一处池子。
翁星看着他们的背影,还有些懵,“就让我爸妈这样走了?”
陈星烈挑眉看她,“不然呢?”
“你想和他们一起泡?”
“不是。”翁星反应过来,“你特意为我爸妈他们订的?”
旁边的应侍生恭敬补充,“我们为翁先生翁天天提供的是疲惫酸痛一扫清套餐。”
“噢?”翁星闻言也扶了下腰,抬头嗔了眼某人,“我也有点酸。”
指节划打火机的手顿了下,陈星烈低垂了点眸看她,“哪儿?”
“没哪儿。”耳廓漫上一丝红,翁星跟着穿马甲的服务生往前走。
竹影斑驳,映照着夕阳,踩在石阶上一级一级阶梯往上,人也变得安静下来。
山风和煦,山上的温度比山下低很多,清凉无比。
跟着小路先进了酒店,到采光和通风都很好的一栋别墅里,一楼有室内温泉,石壁冰凉,泉水里却温暖得泛出热气。
翁星先和陈星烈上了二楼。
放下挎包,脱掉高跟,室内装潢简洁温馨,透过落地玻璃窗一眼可以看见一楼的室内温泉。
冒着热气,掩映在竹叶间,半束阳光照进去,给泉水渡了层浅金色。
四周僻静无比,偶尔听得见鸟雀啼叫,一切都显得清幽。
揉了揉肩,翁星坐进沙发里,抱着抱枕看他。
碎发漆眸,西装外套对折挂在手臂上,人高,不笑时很冷淡,此刻竟也和她一起换上了居家拖鞋,随意慵懒。
取下腕表,扯了扯领带丢下,就穿一件简单的白衬衫,清隽而冷。
翁星拿了遥控器开了客厅的电视,在冷气下面惬意的闭眼,盘坐沙发上也没什么正形,长发松散开口,纤细白皙的脚腕勾着沙发沿,裙摆扫过。
抬眸看他的时候清纯又无辜,却又勾人,“我们等会也要下去泡温泉吗?”她问,怀里还抱了个粉色抱枕。
摸了支烟咬着,陈星烈单手寻点烟器,“昂”了声。
眼睑底下一圈淡淡的青黑色,眉眼压下,他仰靠进沙发里,半陷进去,稍显疲惫倦意。
翁星才想起昨晚,他折腾到那么晚,早上还早起买早餐,今天又奔波一天,应该是累了。
脚尖蹭了蹭他膝盖,翁星问:“是不是累了,昨晚光让你动了。”
他没回,手里的烟也没点,侧脸轮廓半陷入阴影里,可见凸起的喉结,和腕骨处蜿蜒向上的刺青。
脑海里浮现出他昨晚的模样,脸上莫名烧起来,翁星故意闹他,“不理我了是嘛,陈星烈。”
脚踝擦着他西裤布料,一下摩挲,她撑着从沙发起身,靠近他,长睫轻颤,轻轻开口:“不行了?”
刚说完,手被他轻轻一拉,拉进他怀里,抵着他坚硬的胸膛,翁星耳热,睫毛长而密,眼睛从下往上看,显得无辜。
心跳砰砰,他抱着她,嗓音慵懒,下巴磕在她肩上,“别吵。”
半跪着在沙发上,翁星哦了声,问:“那你是要睡觉了么。”
日光西斜,窗帘微微被风吹动,空气里浮动着淡淡的薄荷熏香气息,电视声音开得很小,里面的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翁星一边摆弄遥控器,一边想着自己等会一个人去泡温泉多无聊,该准备什么东西时。
这人就抱她坐腿上,一手捏了捏她耳垂,轻轻痒痒,骨子里带着坏,嗓音磁性,试探或提议,他低低开口:
“翁星星,换个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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