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穿成男主的炮灰男妻 > 6、第 6 章
    两分钟后——


    周行站在客厅,规规矩矩地看着安时,叫了一声:“嫂子好。”


    安时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周行垮着个脸,小声道:“哥,你怎么没告诉我这是嫂子啊。”


    傅淮深冷笑:“这就是你奶的小白脸?”


    周行脸红。


    傅淮深又看向安时:“这就是给你抛媚眼的陌生男人?”


    安时腼腆。


    室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还是周行最先打破僵局,伸出手:“嫂子,我还没介绍自己,我叫周行。”


    安时知道周行。


    作为抗起整个小说的大男主,总是要有几个得力助手,而与傅淮深关系最好的那个,便是周行,周家的大少爷。


    安时微笑,露出两个清浅的梨涡:“你好。”


    周行被他的笑晃了一下。


    他对安时的脸印象不错,但没想到安时笑起来这么好看。


    短暂被迷惑了两秒后,他就有点惋惜。


    傅淮深和安时是协议结婚这件事,他是知道的。


    头一次听说协议对象竟是当初傅妈妈资助的那个穷学生,他还为傅淮深觉得不值。


    好歹也要一起住一年,为什么不找个更好的。


    现在一看……


    他真想回头抽自己两巴掌。


    看着傅淮深冷淡高傲的神情,再看着甜甜开朗的小嫂子……


    这不活脱脱是被欺负的那个吗!


    江芷兰知道他们年轻人爱说悄悄话,也没过来,送了花茶之后,就回屋美美追剧去了。


    三个人聊了会天。


    安时端着花茶小口小口的喝,也不是故作矜持,实在是他现在一晃荡一肚子花茶。


    傅淮深品了口茶,看向周行:“你怎么来了?”


    周行挠了挠头:“我这不是回来看看嘛,谁知道我就看见了……”


    傅淮深似笑非笑:“看见什么?”


    周行嘿嘿一笑:“这也不怪我……嫂子穿的也太符合咱奶的喜好了。”


    安时:“……”


    聊了没一会儿,天色渐晚。


    周行打了个哈欠,泪眼朦胧:“不行了,太困了,我得回家睡觉了。”


    安时接话:“确实不早了。”


    周行:“嗯,那我就先回去了,嫂子再见。”


    安时友好:“再见。”


    “……”


    两分钟后——


    三人大眼瞪小眼。


    看着已经说完再见,但还纹丝不动的周行,安时继续礼貌笑笑。


    想了想,他试探:“那,再见?”


    周行嘿嘿笑:“嗯,嫂子再见。”


    还是没动。


    最后还是傅淮深先开口:“安时,你先上楼,我和周行有点事要谈。”


    安时笑的脸都僵了,闻言忙不迭地点头,啪嗒啪嗒上楼了。


    周行揉了揉嘴角:“哥,还是你了解我啊。”


    傅淮深轻嗤一声:“我都不用了解你。”


    周行:“……”


    怎么还拐弯抹角骂人呢。


    傅淮深淡淡:“什么事?”


    周行道:“我能有什么事,我不就是八卦吗。”


    傅淮深:“?”


    周行道:“安时真是你妈当初资助的那个?”


    傅淮深微微皱眉:“嗯,怎么了?”


    周行摇了摇头:“看起来不像啊……我以为他得…就是那样的,你懂吗?没想到还挺开朗,而且还很好看……”


    话音刚落,周行便住了声,偷偷去瞄傅淮深的脸色。


    后者仍然淡定如初。


    “咳……”周行道,“我可没有别的意思啊……”


    傅淮深不可置否。


    周行认识傅淮深十几年了,但对这个童年好友,仍然称不上了解。


    他道:“你看你,又是这副表情……”


    “不是我说。”周行身体前倾,“你都把安时带到这里来了,你是打算认真呢,还是不认真呢?”


    傅淮深还是那副八风不动样子:“怎么这么问?”


    “就……你要是不认真吧,那做这些干什么?还专门给他捯饬了一下……”周行斟酌着字句,“你要是认真……这看起来也不太像啊……”


    周行说完,抬眸去看傅淮深的表情。


    傅淮深像是认真思考了一下:“哪里不像?”


    周行实话实说:“漠不关心,又高高在上。”


    傅淮深轻轻挑了下眉梢。


    沉默半晌,他开口:“老夫人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如以往。”


    周行“啊”了一声,有些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这个我知道。”


    傅淮深淡淡:“到了她这个年纪,时间会变得格外漫长,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让她开心一点,有什么不对么?”


    周行被他说的一愣,而后又有些吃惊:“那你把安……把他当什么了?”


    傅淮深目光平静:“你认为,我应该把他当什么?”


    周行一噎。


    傅淮深不再倚靠在后方的沙发,而是微微前倾,身姿挺拔,修长地手指轻叩桌面,似笑非笑:“周行。”


    周行:“嗯?”


    傅淮深缓缓:“安时,是协议对象,也只是协议对象。”


    是协议对象,也只是协议对象。


    周行读懂了傅淮深的意思。


    只要有价值,那么便可以利用,可以被善待,当价值消失时,那么一切都不复存在,傅淮深将这条线分的清清楚楚。


    周行虽然知道好友冷漠重利,但现在也倒抽一口凉气:“那……那一年以后,你们协议结束了呢?怎么跟奶奶交代?”


    傅淮深淡淡:“等到那一天,自然会有办法。”


    周行明白了。


    说白了,就是安时是可替代品,今天他能讨老夫人开心,明天就能是别人。


    周行郁闷地叹了口气:“不是,你这也太渣男了吧。”


    傅淮深轻嗤一声,淡淡反问:“渣男?”


    “我们是明明白白的合约关系,为什么会有私人感情?”


    周行:“那……”


    傅淮深打断他:“就算是他有,我也不会有。”


    ……


    安时陪着江芷兰说了会儿话,眼皮就开始上下打架。


    江芷兰见他这副样子:“小时,困了?”


    安时摆摆手:“不、不困。”


    江芷兰:“那你怎么都睁不开眼了?”


    安时羞涩:“眼有点冷盖上捂捂。”


    江芷兰:“……”


    “要不还是去睡觉吧,”江芷兰怜爱地摸了摸他的脑瓜,“看看,困的都说胡话了。”


    “……”


    安时迷迷瞪瞪爬起来后,正巧撞上谈完话回来的傅淮深。


    安时强撑精神打了个招呼:“嗨~”


    傅淮深颔首:“说完了?”


    安时:“嗯,奶奶看我太困让我回来了……”


    他说着,眼皮又开始打架。


    傅淮深眼看着跟面条一样晃晃悠悠的安时,终于忍无可忍,伸出两根手指提住了他的后颈。


    安时只觉得自己的后衣领被“唰”地提了起来,晃晃荡荡,仿佛被狼叼住的野兔,整个人都轻快不少。


    但是,怎么说呢……


    安时瞄了一眼卡在自己下巴的衣领。


    就是有点憋的慌。


    就这么一路飘到卧室门口。


    直到坐在了床边,安时才稍微清醒了一点。


    混沌的意识开始回笼,他掀起眼皮,正碰上傅淮深站在一旁,扯下领带。


    修长的手指扣着深色的领带,轻轻拉扯,露出一片冷白的胸口,锁骨幽深,颈部线条修长,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冷淡如霜,看起来禁欲无比。


    要不说正装是男人的皮呢。


    安时托着下巴,脑子还在发懵,心说这帅哥还挺正点嘿……


    等等。


    哪里来的帅哥。


    安时猛地回过神来,看着一旁已经开始解纽扣的傅淮深,突然意识到——


    这是奶奶家,所以他们今天要睡在一起。


    这倒也没什么。


    安时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这场从天而降的美男脱衣秀,想了想,托着下巴目不转睛地欣赏了起来。


    傅淮深的动作不疾不徐,解扣子的动作相当熟练,随着扣子一一解下,顺着敞开的领口,光影交错,能看出若隐若现的紧实胸肌。


    也就在此时,傅淮深侧过脸,看向安时。


    他淡淡:“在看什么?”


    安时没有丝毫犹豫,诚实且乖巧:“在看你。”


    傅淮深:“看我什么?”


    这让安时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他弯了弯眉眼,再次溜须拍马:“看你身材好。”


    他这话说的真情实感,但话一出口,傅淮深的眉心却蓦地一拧。


    紧接着,像是躲避瘟神一般,“唰”地合上了衣服。


    本来还准备礼物欣赏大腿肌的安时:?


    傅淮深抿着唇,头也不回地去了浴室。


    一脸懵逼的安时:??


    他说什么了?


    老板的心思你不要猜,没一会儿这个小小插曲就被安时抛之脑后,


    闲着也是无聊,安时划开手机,熟练地点开了某音。


    他对男人的审美一直比较单一,所以某音会推送给他爱的类型。


    当然,他这种喜欢,只是单纯的欣赏。


    十五分钟后。


    安时捧着手机开始傻乐。


    看着屏幕上一个个肌肉猛男,安时忍不住开始幻想,什么时候他也能练成这种身材?


    穿上西装,胸肌会把扣子绷紧,性感死了,想起来就嘴角上扬。


    傅淮深擦着头发出来时,便见到安时宛如变态一般,对着自己扬起痴汉的微笑。


    “……”他情不自禁地拉了拉胸口的衣服。


    开口提醒:“我洗完了。”


    安时这才发觉眼前站了个人,擦了擦嘴角的热泪,点头道:“哦,好。”


    安时洗澡一直有追剧的习惯。


    这也使他洗澡时间比别人都要长。


    等安时拿着手机从浴室晃出来时,整个人被泡的宛如一只粉红大虾。


    泡澡使人身心放松,安时往前走了几步,猝不及防地与傅淮深对上视线。


    安时一愣,这才想起这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看一眼时间,距离他进浴室已经过去了40分钟。


    他莫名有些心虚,鬼使神差地抬起手,朝傅淮深打了声招呼:“嗨~”


    但变故就在此刻发生。


    纯黑的手机壳外沾了水,在安时抬手的瞬间直接脱手滑落,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目的地正是傅淮深的额头。


    “卧槽……!”


    安时来不及思考,身体向前一扑,却见傅淮深灵活的侧过脸,精准躲过了那个手机。


    天旋地转之时,安时只有一个想法。


    他不能低估了傅淮深。


    又高估了自己:)


    预想的坚硬触感没有传来,反而跌进了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熟悉的冷香萦绕在鼻尖,安时回过神来,视线往上一瞟,是傅淮深漂亮性感的胸肌线条。


    安时:?


    整个下身都凉飕飕的,他这才发现自己两腿堪堪要跪在地上,上半身被傅淮深有力的胳膊钳着,整个人被硬拖在傅淮深的怀中。


    一整个就是大力出奇迹。


    安时:孩子不聪明,但是孩子挺有劲的。


    他拍了拍傅淮深的手臂,委婉道:“……有点勒。”


    傅淮深漆黑的眸子望着他,带着点罕见的匪夷所思:“你刚才是怎么想的?”


    安时腼腆一笑:“可能是泡的脑子进水了吧。”


    傅淮深:“……”


    安时站起身,这才发现因为刚才的事故,傅淮深和他的浴袍都受到了重创,被扯出来了一个大口子。


    他还好,只是上半身开了,傅淮深连带着腰带一起散开,好身材一览无余。


    安时默默收回目光,歉意地向前走了一步:“对不……起——”


    变了调的“起”拐了个弯,安时脚下一软,差点直接给傅淮深行个大礼。


    被傅淮深眼疾手快地抱住。


    安时眼皮一跳:“我好像崴脚了……”


    江芷兰在入睡前,忽然想起还有点事没和傅淮深交代,这才来到门前想要敲门询问。


    但手还没抬起,就被门内一声凄惨的“啊——”震在了门口。


    江芷兰:“……?”


    “啊——”


    “嘶……不行不行。”


    “太疼了太疼了。”安时的声音宛如大锤一般砸在江芷兰的脑门,“轻一点轻一点呜呜呜呜……”


    江芷兰不懂,但大为震惊。


    虽然都知道现在年轻人玩的野,但是这么野的也不多见啊!


    回想起安时那纤细的身板,她实在是无法容忍孙子这种禽兽行为,带着一丝丝兴许听错了的侥幸,她敲了敲房门。


    开门的是傅淮深。


    他身材颀长,只开了一半门,浴袍凌乱,还露出一大片胸口,仔细看还能见到一条红痕,像是刚刚穿好。


    见是她,傅淮深明显有些意外:“奶奶?”


    “有事?”


    江芷兰暼了一眼他身后只露出一半脸,宛如一只大虾米的安时。


    “……”江芷兰双眼放空,“没…没事了。”


    最后一丝侥幸也被无情打散。


    傅淮深不疑有他,点点头,又关上了房门。


    翌日清晨,安时一觉睡到了十点。


    活动了一下脚腕,因为昨天他自己用红花油按摩了一下,本就不怎么严重,今天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他下楼时,傅淮深已经收拾利落,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脑。


    安时知道傅淮深订的是中午的飞机,赶紧落座吃起了早餐。


    傅淮深没看他,反倒是江芷兰在一旁有些踌躇:“小时呀,你、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呀?”


    安时动作一顿,有些摸不着头脑:“没有呀奶奶,我身体好着呢。”


    江芷兰着急:“身体好也经不住这么造啊。”


    安时:?


    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见他一脸懵逼的样子,江芷兰欲言又止,转身递给他一个袋子,并叮嘱他上车再看。


    安时乖乖拿着了,颠一颠,还挺沉,以为是什么土特产。


    告别了江芷兰,安时和傅淮深一起坐上了车。


    想起临走时被塞的口袋,安时好奇地打开看了看。


    但里面不是什么土特产,而是许许多多不认识的药材,还有几盒写着“至臻小雏菊”的奇怪药膏,和一堆菊花茶。


    就在安时摸不着头脑时,手机振动一声,发来一条消息。


    安时垂眸一看,是江芷兰。


    一条语音,他点击播放。


    只听那头传来一道慈爱而委婉的声音:


    “小时啊……年轻人还是要克制一点,就当以形补形了吧。”


    安时:“?”


    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看向一旁的面无表情的傅淮深:“奶奶这是什么意思?”


    傅淮深:“……”


    回想起昨夜,他沉默半晌,平生第一次觉得昧良心:“他是怕你上火,多喝点袪火。”


    安时抚掌:“原来如此。”


    然后腼腆低头:“她人还怪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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