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限定告白 > 10、第十章
    一直到打车回了家,池芋发出去的好友申请,还是待验证的状态。


    可恶,这男人也太难搞了一点吧!


    随便一个等红绿灯的时间,都足够他拿出手机,通过下她的好友申请了。


    他这是在故意晾着她吗!


    池芋愤愤按掉手机,冲完澡后,又不甘心地重新向他发送了一遍好友申请,附言:「埃文先生,忙完记得通过下哦,不然我会伤心的」


    然而对方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池芋抬头看了眼墙上的表,时针已然接近了12点。


    算了,也许他真的还在忙,明早再说吧。


    她自我安慰地爬上床,关掉了房间的灯。


    但这一晚她睡得一点都不踏实,还梦到沈时礼拒绝了她的好友申请,附言:「你伤心关我什么事」


    导致她醒来心情就很差,再一看微信,他依旧没有通过她的好友请求,气得她想直接拉黑他。


    但现在,她连拉黑他的机会都没有。


    只能又忍气吞声向他发了一遍好友申请,并在附言里绘声绘色地编了个卖惨的小作文,中心思想就是,她作为一个被老板层层压榨的小实习生,如果搞砸了关于他的采访报道,她毕业后就转正无望了,如今经济又不景气,转不了正,她又错过了其他公司的校招时间,估计就只能去扫大街了。


    而且她家境贫寒,上面还有个不争气的哥哥在啃老,她必须要拿下这份工作,才能让全家都吃饱饭,所以希望他能稍微同情她一下,至少先给她个游说他接受采访的机会。


    虽然这小作文写得她自己都快看哭了,但她深刻怀疑像他那样冷漠人看了只会嗤笑一声,就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了。


    池芋长叹了口气,放下手机,走出了房间。


    “你还知道起来啊!我以为你连午饭也要睡过去了。”池呈身上带着围裙,手上端了盘油闷大虾放在了餐桌上。


    “哥?你怎么来了。”池芋微微怔了怔。


    “你上周不还嫌我不来。”池呈扯了扯嘴角,催她道,“赶紧去洗漱,一会儿吃饭了。”


    虽然想怼他两句,但想到她昨晚刚从他那拿了2000块,池芋乖乖点了点头:“哦,知道了。”


    等洗漱完,池呈还在做最后一个水煮肉片的大菜,于是池芋又去许佳意房间玩了会儿,帮她拍了个手办的开箱视频。


    因为许佳意是自由的职业插画师,也是个小有名气的b站up主,所以时不时地需要攒一些这样二次元相关的视频发一发。


    两人正讨论着后期怎么剪辑,池呈眉头轻蹙地推开了门:“别聊了,该吃饭了。”


    “终于开饭了!”池芋站起身,欢快地奔向了餐厅。


    虽然她平时总在挑她哥的刺,但有一点她真的没得挑,就是她哥做饭非常的好吃。


    所以那一桌等待着她的美味佳肴,在很大程度上缓解了她起床时的坏心情,也让她暂时把沈时礼的事抛到了脑后。


    只是吃饭的时候,她发现她哥变得有点奇怪起来。


    虽然他之前在许佳意面前就怪怪的,但现在简直就像丢了魂一样。


    不仅筷子没动几下,还在她问他要醋的时候,递了她一瓶生抽。


    池芋无奈看了眼手中的生抽,终于忍不住问:“哥,你突然怎么了?”


    “嗯?”池呈愣了下,才回神说,“没怎么。”


    “没怎么我要醋,你给我生抽。”她直接戳穿了他。


    “……我在想工作上的事。”池呈眼神飘忽了下。


    “这么敬业的,吃饭都在想?”


    “嗯,事务所很多麻烦事。”他含糊回了句。


    池芋狐疑看了他一眼,还想再追问,却被他打断:“说起来,你昨晚急着用钱做什么?”


    “……”池芋一怔,讪笑说,“就一点工作上的人情往来。”


    说完她又赶紧把话题抛给了似乎也在走神的许佳意:“佳意姐,你怎么也开始发呆了?”


    “啊?”许佳意愣了愣,略显心虚地笑了下说,“我刚刚在想……那个画稿的事。”


    “哦……”池芋拖着长音,心里盘算了下,干脆问道,“你俩不会吵架了吧?”


    “没有。”池呈和许佳意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要不要这么默契,这就是夫妻同心嘛?”池芋揶揄地笑了笑,彻底将话题引向了他俩。


    闻言,许佳意耳根微红地低了下头。


    池呈也不太自然地掩嘴轻咳了下,没有接她的话。


    见状,池芋趁机会调侃说:“唉,我这个电灯泡实在太亮了,要不哥你直接搬回来住得了,我去你新买的公寓住。”


    虽然她和许佳意相处得也挺愉快的,但她哥新买的公寓离她上班的杂志社更近,而且自己住,也更方便。


    结果池呈还没发话,许佳意倒先跳出来说:“不行!”


    没料到她会反对的池芋微微怔了下,不太理解地看了她一眼。


    “那个……我的意思是,我舍不得你搬走。”许佳意略显局促地笑了笑。


    但池芋还是敏感察觉到了她肯定是和她哥之间出了什么问题。


    既然如此,她更应该腾出地方,让他俩好好培养下感情。


    于是她又说:“其实吧,就算我搬走,我们还是可以约出去玩呀!但你和我哥工作都忙,平时相处的时间太少了,不如住在一起更方便见面。”


    “确实。”池呈终于出声点了个头。


    见她哥表态了,池芋立马眼睛一弯道:“这才对嘛,刚好明天周末,我也没事,就趁着休息日搬了吧。”


    “可以,我明天也有空。”池呈跟着回道。


    虽然许佳意还有点犹豫,但最终拗不过池呈拍了板,换房子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想到自己马上要开启独居生活了,池芋一下子觉得有点激动了起来。


    毕竟独居,就意味着彻底的独立。


    虽然还是在住她哥的房子吧,至少她不用在像之前那样,在家看个动画片还要被她哥讲幼稚。


    在帮池呈将桌上的碗筷都收拾到厨房后,池芋才回到房间,瞥了眼手机微信。


    结果竟看到沈时礼通过了她的微信,并且还发了一条消息给她。


    所以好事都叠在一起来了吗!


    池芋飞快地打开微信,点开了和沈时礼的聊天框,却见他说:【家境贫寒可以吃人均一千的日料?】


    靠!她竟然把这茬事给忘了!


    池芋痛苦地抓了抓头发,试图圆谎说:【昨晚那个是我学妹请客啦!她因为宿舍有门禁,就先走了,我舍不得浪费一点粮食,就继续在那里,把送的甜品也都吃了】


    埃文:【哦,勤俭持家】


    yu:【那可不!】


    埃文:【你那啃老的哥哥是怎么一回事?】


    池芋咬了咬手指,又努力编造道:【他脑子不太好使,脾气又差,没有公司愿意招他】


    虽然有点对不起池呈。


    但反正沈时礼又不会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埃文:【这样】


    yu:【可怜小猫头.jpg】


    yu:【总之,还是希望您能亲自看下我的邮件,里面我放了一些关于下次采访的问题方向,其实也不是关于您的私人生活,更多是关于您设计背后的理念】


    埃文:【我有时间会看的】


    yu:【那太感谢您了!】


    yu:【还有之前的采访稿,如果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您也可以微信和我说,我保证24小时在线响应】


    埃文:【好】


    见沈时礼终于有继续和她来往的苗头了,池芋开心地弯了弯嘴角。


    又点进他的朋友圈里看了看,结果发现里面是一片空白。


    不知道是他屏蔽了她,还是他压根就没发过什么东西。


    但池芋忽然间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如果去看她的朋友圈,大概会看到池呈给她点过赞。


    于是匆忙将朋友圈设置成了仅三天内可见。


    虽然直接屏蔽他看她朋友圈可能来得更方便一点,但池芋觉得未来她或许需要通过朋友圈向他展示一下自己。


    当然这些展示,她得设置成仅对他可见才行。


    -


    周末过后,池芋哼着小曲,一脸春风地走进了杂志社。


    “碰到什么好事了?”张丹丹从电脑后抬起头,打趣问道。


    “丹丹姐,我加到埃文的微信了!”池芋带了点骄傲道。


    “真的假的?怎么加到的?”张丹丹有些难以置信地睁圆了眼睛。


    “上周五我不是和朋友去吃饭了么,碰巧在餐厅遇见了他,就顺便加了个微信。”池芋轻描淡写道,隐去了她苦苦追在他身后,甚至还编了个卖惨小作文的经过。


    “厉害啊!我还以为像他那样高冷的人,不会轻易加别人微信呢!”张丹丹不无惊讶道。


    “嘿嘿,可能觉得相遇就是缘吧!”池芋笑了笑,又说,“其实我还差点搭上恒立置地的梁总,他刚好和埃文在一起谈生意,原本还叫我跟他们一起去喝个酒。”


    “恒立置地?梁原启吗?”


    “对,丹丹姐你见过他?”


    “没见过,但业内的人都知道他喜欢潜规则年轻的小姑娘,特别是像你这样刚进社会的漂亮大学生,去年就有一个新人记者被他从酒桌上带走了。”张丹丹皱了皱眉。


    “什么?”池芋怔了怔。


    她是有感觉到梁原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没想到他竟然恶心到这种程度。


    “这事杂志社的老人都知道,那女生想报警,结果却被梁原启找人给压下来了,最后还丢了工作,超惨的。”张丹丹无力叹了口气,又替她庆幸道,“幸好你没跟着去喝酒,不然也是凶多吉少。”


    “天!”池芋倒抽了一口冷气,不敢相信地问,“怎么在酒吧这样公共场合还能被带走……”


    “怎么可能是普通的酒吧,他们谈生意当然都是去夜总会,那个梁原启可是出了名地喜欢玩女人。”张丹丹摇了摇头。


    “不会吧……”池芋张了张嘴,有点难以想象沈时礼会出现在夜总会那样的场合。


    但仔细想一下,他当时说下次再招待梁总时,用的确是“场子”这样含糊不清的词。


    所以他只是表面上冷淡禁欲,实际上也是习惯出入夜总会的玩咖吗?


    池芋不禁想起了当年他和她说过,他可能和她想象中喜欢的那个人没什么相似之处。


    那时她还觉得那都是他用来拒绝她的说辞,现在她忽然觉得他可能是在实话实说。


    但管他究竟是怎样的人,反正她也不喜欢他了。


    真是玩咖的话,说不定还更好追一点。


    池芋默想着,却又莫名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怅然若失。


    就好像看到那清冷的月,蒙上了一层擦不掉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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