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穿成女儿奴大佬早夭的闺女 > 第 206 章番外7赵小姑捡夫记4
    他本就是泥淖里的淤泥,怎么能因为舍不得她给予的温暖而把她陷入危险的境地。


    他眸色晦暗,转身脚步艰难的往反方向走。后背肩胛骨处被长剑划开了一刀,有血迹从里面渗出。周遭草木摇曳,他孤身一人看着格外的萧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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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小姑不知怎得,就开口喊住了他:“喂……”


    姜峤豁然转身,紧抿的唇和眉骨、鼻梁上的伤让他看上去有股锋利又脆弱的矛盾感。


    赵小姑始终不忍:“你受伤了,同我一起回去上药吧。”


    姜峤那张冷峭的脸瞬间犹如山花摇曳、秋水横波,霎是好看。转而想起来寻他的同门告诫的话,面色又暗了下来,隐隐有挣扎之色。


    原本说好他做完先前那单就不再是杀手姜一,而是姜峤了。这群人出尔反尔,不仅围捕重伤的他,如今还纠缠不休。


    如今只能回去把那群人都杀了,才能毫无负担的回来。


    他要转身,赵小姑急了,大吼道:“姜峤,你若是走了,今后再也别回来!”


    姜峤一时竟迈不开腿,赵小姑拨开护卫,上前一把拽住他染血的手就走。他手轻微颤抖,任由她拉着往前,一路到了马车上。


    护卫和婢女互看一眼,谁也没敢说话。


    待赵小姑将人带回了书房,吩咐了几句,婢女快速去打了一盆温水和伤药来,然后退了出去。朝着护卫挥手,几个护卫分散开来,远远的将赵府围住了。


    书房内燃着淡淡安神的香,姜峤坐在檀木桌椅上,抿着唇不说话,也不敢看她。


    赵小姑先拧了帕子,递到他手心,没好气道:“擦擦吧。”


    温热的触感叫他回了神,他默不作声的擦完沾着血腥的双手后,才艰涩的开口:“东家,我……”


    赵小姑打断他的话,命令道:“把上衣脱了!”


    姜峤要解释的话卡在嗓子眼里,饶是知道她是要给自己上药也禁不住耳根红了:“我可以自己来的。”


    赵小姑倒是不知道他如此纯情,怼道:“知道你功夫好,难道后面也长了眼睛不成?还是手长到能够着自己的后背?”对于姜峤的欺骗,她心里显然还是有点怨气的。


    姜峤这下是连脸皮也红了,乖顺的伸手解了自己的衣裳。


    黑袍被褪下后,露出结实的胸膛和骨肉匀称的肩背。后背的肌肉因为肩胛骨一处深可见骨的伤而略微紧绷,形成漂亮的轮廓。


    没想到他看起来修长劲瘦,内底如此有料。


    也免不了红了脸。


    但这个时候她决计不能露怯,她稳住心神,上前把姜峤的墨发撩开,然后重新绞了帕子给他擦拭伤口周围的血迹,擦完血迹后开始上药。


    姜峤明明很疼,药粉倒上去的那一刻,伤口周围的肌肉都在颤抖,他却一声不吭。


    赵小姑未免又心疼起来,下手更轻了。只是她下手越轻,就越如隔靴搔痒,疼痛减轻,酥麻感就渐渐袭了上来


    。


    姜峤抓着木扶手的双手用力,几乎要将它捏碎。面上不显,心脏砰砰的跳个不停,仿佛要破口而出。


    赵小姑见他肌肉颤抖得越发厉害,忍不住恼道:“现在知道疼了,让你一个人跑去打架!”她收起药瓶,在他肌肤上呼了呼,这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


    姜峤却如临大敌,直接从椅子上弹跳起来。


    赵小姑莫名其妙:“你做什么?”


    姜峤摇头,抓起搭在桌边的衣衫就往身上披,语气闪躲:“没,……”


    赵小姑板起脸,拿出何记东家的威严:“你在心虚?是因为骗我失忆的事?现在来说说,你究竟是谁?跟着我们是不是别有用心?”


    姜峤抿唇,只说了一句:“我是杀手。”之后就再不肯多言。


    他手上沾满了人血,从前他是不在意他人是如何看待自己的。但不知怎地,他害怕看到对面的人露出恐惧或是鄙夷的目光。


    赵小姑气恼他不肯多说,只得把心中的疑惑一一问出来:“你真的叫姜峤?”


    她问一句,姜峤就答一句:“嗯,我五岁前就叫姜峤。”直到被卖进梵音阁才改了名。


    “今日你杀的人是谁?”


    “梵音阁,我同门。”


    “他们是想带你回去?”


    “嗯。”


    “你不想回去?”


    “嗯。”


    “你为何不想回去?”


    姜峤半晌无言,只看着她:“不想再杀人,想跟着你。”


    赵小姑又问:“那你方才为何又要走?”


    姜峤据实回答:“他们说,若是我不随他们回去,就杀了你!我去将他们都杀了,再回来找你。”他看似轻飘飘的一句话,在旁人听来却血腥的紧。


    这人怎么把杀人说得和砍瓜切菜一样简单。


    赵小姑不知怎得,不仅没怕,还觉得有些心疼他。她知道自己是有些喜欢姜峤的,也许是他俊俏的容貌,也许是他对自己的赤诚和纯情。


    总之,她就是心动了。


    这份心动不同于对赵春喜那般有迹可循,来得毫无章法,莫名其妙。


    她叹了口气,盯着他问:“我只问你,是否真心实意想金盆洗手?”是人都有选择一次的权利,也许这人同从前的自己一样,当杀手并不是自己所愿。


    从前大哥给过自己一次选择,她也想给眼前人一次选择。


    姜峤点头,竖起三指起誓:“我姜峤发誓,等我杀了梵音阁众人,此生决计不会再……”


    “停停停!”赵小姑有些听不下去了,“你为什么一定要去杀梵音阁的人?先前受那么重的伤应该也是他们所为吧,你就这么想去送死??


    姜峤:“他们趁我不备,暗算我,论功夫,他们都不是我对手。”他目光冷沉,“他们想杀你,他们必须死!”


    这语气是势在必行了!


    赵小姑一时有些无语:“那就尽管让他们来,我会让他们明白匪不与


    官斗是有道理的。”


    姜峤目露疑惑,但很快他就知道她这话的意思了。


    三日后,梵音阁的阁主亲自带着手下二十几号人来寻姜峤。才进赵家的院子,就被几个大内侍卫带着三千青州守备军团团围住。


    面对着寒光闪闪的几千支箭羽,梵音阁主二十几人无不胆寒。他们是杀手,饶是功夫再高也双拳难敌四手,要是妄动不得被射成筛子!


    不是说姜峤跟着的小娘子只是个商人吗?


    梵音阁阁主欲哭无泪,看向三千精兵后走来的赵小姑和姜峤。秉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手上的兵器一丢,就朝赵小姑拱手:“这位贵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赵小姑难得霸气一回,从衣袖里掏出赵凛给她的龙纹佩举到他面前:“你同皇家抢人,还说什么误会?姜峤说你要他同你回去,还要杀了我?”


    梵音阁阁主瞧见那玉已然不好,连连摇头:“误会,真的是误会,我们此来只是想把姜峤的东西还给他。”


    赵小姑疑惑:“什么东西?”


    梵音阁阁主心思转得飞快,从身后之人手里接过一方坛子道:“是姜峤这些年存下的家当,他人走了,这些东西自然也是要带走的。”说着还从怀里掏出一大叠银票往坛子里塞,边塞边道:“我们毕竟是同门,他觅得良缘,跟了赵东家,我们也该随礼。”不怪他这样想,这赵东家既然不缺高手保护,必然是看上了姜峤那张脸和结实的身板。


    他身后的二十个杀手闻言,立刻也在怀里掏了掏,把能掏出来的值钱玩意往坛子里丢。


    其实来之前,阁主已经将那坛子里的银钱拿光了。说是姜峤若不肯回去,就用这个坛子装他的骨灰回去。


    但形势比人弱,即便知道尬也必须演下去。


    三千精兵听梵音阁阁主这样说,一瞬间都看向姜峤与赵小姑。


    无怪乎赵东家这样大的阵仗,将他们调配过来。原来是给情郎撑腰来着。


    梵音阁主把塞满钱的坛子递过来,脸上带了僵硬的微笑。


    赵小姑颇有些不自在,但这时候也不宜反驳。她示意护卫过去拿,然后清了清嗓子道:“那是我误会你们了,今日就算了,但往后阿峤是皇家的人,被大内征用了。你们若是还纠缠不休,我就让人铲平了你们梵音阁!”


    梵音阁主连连点头:“赵东家放心,皇家要人,我们自然不敢有异议,今后绝对不出现在您的百米之内。”


    赵小姑摆手,三千精兵让开一条道,道路尽头是敞开的赵家大门。


    梵音阁主冷汗泠泠,想也没想,带着人就跑。


    等跑得远了,有属下愤愤不平道:“阁主,真就这么放过姜一了?梵音阁可从来没有活着走出去的杀手!”


    梵音阁主冷着脸道:“能如何?匪不与官斗,更何况是皇家!那女子姓赵,手上又有龙纹玉牌,能调动青州守备军。除了新帝盛宠的永安公主就只有皇帝的亲妹妹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不过是要个人,总比


    要我们命强!”


    说完他又开始恼恨先前派来的人没查清楚对方的底细了。


    险些让他们全军覆没。


    他说怎么姜一有恃无恐,原来不杀人,改牺牲色相,攀上高枝了。


    倒要看看,他能一辈子当那赵东家的入幕之宾吗!


    原本一场轰轰烈烈的围杀就这么兵不血刃的结束了。


    姜峤始料未及,原来不止杀人才能解决问题吗?


    青州刺史一摆手,三千精兵鸣旗收兵。他走到赵小姑面前行了一礼,面上带笑道:“原来赵东家喜事将近,本官也没备礼,就先道一声恭喜了。”


    赵小姑讪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解释。也朝着他弯腰致谢:“刺史大人客气了,还要劳烦您的人明日送我们一程。”


    两人又客气了好一通,青州刺史留了一部分人马守着赵府,才带着其余人回去了。


    几个大内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把手上的坛子递给赵小姑后也退了出去。


    顺带把府里的下人喊走了。


    整个院落就剩下赵小姑和姜峤两人。


    赵小姑顿觉尴尬,把手上的坛子递给姜峤。


    姜峤却不接,赵小姑瞪着他,语气有些恼:“拿着啊!”


    姜峤眼神晦涩:“他们方才说的话你没反驳。”


    赵小姑不解:“哪句话?”


    姜峤:“觅得良缘,你我好事将近。”


    赵小姑耳根通红:“难道要我当着三千人马的面解释?还是反驳你同门,让他们继续纠缠你?只是他们胡说八道的话,你莫要当真!”


    姜峤看着她,目光灼灼:“我当真了!”


    他把那坛子推了回去:“这些就当做我的聘礼吧,若是你嫌少,我往后再去赚就是。”


    赵小姑心口狂跳:“聘礼?你什么意思?你因为我救你一命才以身相许吗?我不是江湖人,不兴这一套。”


    姜峤摇头:“救命之恩,自当报答。但我现在求娶,是因为心悦于你。”


    赵小姑看着他认真的神情,呆了呆。他上前,伸手将她的脑袋摁在怀里,让她听他剧烈的心跳声:“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想日日夜夜同你在一起,想你当我娘子。”


    赵小姑恍恍惚惚,如坠云端。


    直到姜峤吻上她的眉心,她才惊醒。环顾一圈,见婢女几个兴奋的往这边瞧,羞臊的赶紧把姜峤拉进了书房。


    等关上门,她听到了一个轻微、短促的笑声,那笑沙哑撩人,微微上翘。


    赵小姑回头瞪他,把手里的坛子啪嗒砸在他手里:“你这话同我大哥说去吧,他若是同意我嫁给你,我就嫁给你。”


    姜峤点头:“是我唐突了,提亲这事,是该向长辈提。”


    赵小姑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顿时气恼非常。饶是她这些年再老成,当着喜欢人的面也有些小女儿娇态了。


    她朝姜峤勾勾手,待姜峤弯下腰,直接一口咬在了他脖子上。这一口又狠又凶,姜峤却连眉头也没皱一下,反而分出一只手揽住她柔软的腰肢,将馨香完完全全纳入怀里。心尖一片热烫,漆黑的眼眸中仿佛也有暗火在燃烧。


    她肯亲近他,心里定然也是喜欢他的!


    待见到了她的兄长,他就向对方提亲,不管如何,定然要娶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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