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公主真是爱死了顾闻经那副農丽清绝的容颜。若是日日能看着,定能多吃两碗饭。
她想选顾闻经当驸马。
自从新帝继位后,对她们这些公主反而没有先皇严厉。于是她日日带着婢女守在去翰林院的必经之路上,只为同顾闻经说上两句话。
顾闻经起初还敷衍两句,到了后面压根就当做看不到她。
六公主坚持了两年,眼看着永安公主和赵东家都成亲了。顾闻经这块顽石一点反应也无,内心焦灼的不行。
终是忍不了了,拦住顾闻经质问:“顾侍讲,本宫到底差在哪了?你为何正眼都不肯瞧本宫?”
顾闻经终于正眼瞧了她,语气冷硬,丝毫不留余地:“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和六公主差不差没关系。公主不要浪费心思在臣身上了,你年岁渐长,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他容貌极盛,往日六公主瞧见他都欢喜,今日只觉得难堪至极。
她本就比赵宝丫大两岁,如今都二十有二了。虽说天家的女儿不愁嫁,但再等下去,只怕也没什么好的。
更何况如今的皇宫姓赵。
六公主一甩袖走了,最后选了容貌、家世和才情都还算不错的陈微之当了驸马。
但一想起顾闻经漂亮出尘又高傲的面孔,难免胸口还是堵得慌。成亲前一日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咬牙切齿道:“他顾闻经不是高傲不近女色吗,本公主就要让他彻底高傲不起来!”
她想起前几l日看的江湖话本,招来贴身的嬷嬷吩咐道:“等明日成亲后,嬷嬷派人去寻个顶尖的杀手过来。”
嬷嬷吓了一跳:“公主三思啊!得不到也不一定非得把人杀了,那顾闻经是皇上恩师的亲孙,动不得!”
六公主气恼:“谁说本公主要杀他,找个丑八怪杀手把他睡了,看他还高傲什么!”
嬷嬷为难:“公主,为何舍近求远找杀日日都要进宫,寻个机会给他下药,让个宫婢去就行了。”
六公主:“让你去就去,哪这么啰嗦!”找杀手自然有她的考量。
找宫里的宫婢,很容易查到她这里。不若找个话本里高来高去的杀手,功夫高到能轻而易举的制住顾闻经,能肆意蹂躏他。这样不仅能报复顾闻经,也查不到她这。
她想了想道:“就找去年袭击了公主别苑的那群杀手吧!”听闻那群杀手袭击了赵东家还能全身而退,定然功夫不凡。
嬷嬷无法,只得应下了。
六公主大婚后,顾闻经长舒了一口气。
他的目标可是首辅,断不能陷于儿女情长。正当他雄心壮志,踌躇满志时,皇帝突然宣布保留内阁,废除首辅之位。
顾闻经整个人都不好了,突然感觉失去了奋斗的目标。他几l次求见皇上,都没音信,心中明白废除首辅之位是势在必行了。
顾闻辰瞧他心中郁郁,偷偷买了酒提到他房中,拍着他的肩道:“别想了,一醉解千愁
,首辅没了内阁不是还在吗?_[]?来[]_再说。”
顾闻经自从荣恩宴上出了丑,是轻易不肯喝酒的。今日实在苦闷,顾闻辰递酒过来,他想也没想就接了。
不过片刻功夫就喝得酩酊大醉。
他喝醉了就开始撒酒疯,顾闻辰由着他折腾。
等顾闻经终于闹腾得睡着了,顾闻辰亲自把人扶到床上,给他脱了鞋,嘱咐小书童注意点儿。
“若是夜里阿经醒来还闹也不必管他,只要他不出门都随他便是。”阿经心中苦闷,撒撒心中郁气也是好的。
他吩咐完书童,又找来管家,把原话又吩咐了一遍。
管家做事麻利,不一会府里的下人都知道闻经公子喝醉了,由着他撒酒疯就是,不必管他。
子夜,一轮明月高悬,月华充盈庭中,一道身影好似鬼魅从微敞开的窗口翻进了屋内。然后一个手刀把守夜的书童给劈晕了,悄无声息的撩开了床帐。
月华从窗口探入,床榻之上美人横卧,香梦沉酣。
女子娇笑一声,翻身上榻……
顾闻经睡得半梦半醒间,只觉得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在唇上轻啄,有东西压在他身上,让他极其的不舒服。
他睁开迷蒙的眼,只瞧见一个红衣乌发,金环束髻,娇媚无比的女子正伏在他身上,冲着他巧笑倩兮:“哎呀,公子终于醒了,这双眼睛睁开更叫奴家心动呢。”那声音缠缠绵绵,甜腻入骨。
直接把顾闻经的酒吓醒了大半,腹部上柔嫩无骨的手让他清晰的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
他容貌不俗,自小就有不少女子纠缠他,但从未有过女子同他如此亲近,手都伸到,伸到……
他原本就红的脸色红得几l乎能滴出血来,捏着她柔弱无骨的手往外拉,然后用力推拒她:“你起来,你是谁?一个女子怎么能如此不知羞耻!”
女子直接点了他穴道,伏在他身上笑嘻嘻道:“公子这么俊俏,还知什么羞啊。”她拖长了语调,娇媚里暧昧十足,足以令任何男人心笙摇动。
顾闻经只觉得脑门充血,想立刻把她丢出去,奈何动弹不得。
他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打算晓之以理:“姑娘,男女授受不亲,就算你再钦慕于我也不能如此行事。你先放开我,下去,我们好好谈谈。”
女子不依,在他鼻尖啄了一口,噘嘴:“叫什么姑娘,奴家叫海棠,公子可以叫奴家小海棠,一只海棠压梨花,是不是很有意境?”
她确实叫海棠,是梵音阁的杀手。
梵音阁自从被赵凛折腾过一次后,就放弃杀手行当改替人办事了。号称只要你能出得起银子就没有办不成的事,不管是传递消息、护送还是帮忙骂街,总之有钱都行。
但一直没有什么起色。
你想啊,一个仵作改行杀猪,谁会去买你的猪肉?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眼看着组织都快保不住了,突然来了笔大生意。让他们挑一个最丑的杀给睡了。
吸取先前踢到铁板的教训,他们这次动手前先查了顾闻经一番。一调查就吓一跳,这顾闻经又和皇帝有关系。
但到嘴的肥肉哪有吐出去的到底,更何况他们这次又不是杀人,只是去睡人而已。
丑八怪也别找了,找个美貌的去,严格算来还算那小子占了便宜。
阁主把任务派发下来时,她是不愿的,杀手也是有原则的。她为人虽然轻佻了些,但也是嘴上功夫,出卖身体这事是决计不会干的。
这么荒唐吃亏的任务谁去谁是傻子。
即便佣金再多也不行!
但当她看到顾闻经的画像时,突然觉得又行了!
天下还有这等容貌出色之人,睡一次只赚不赔,说不定还能附赠一个小小漂亮。
她越看顾闻经越觉得好看,忍不住伸手去解他的衣裳。刚刚只觉得鼻尖脏了的顾闻经此刻只觉得自己身上都脏了。
趁着她唇在自己唇角流连之际,他张口就咬。
海棠吃痛,也不恼:“哎呀,公子这般急做什么,都咬痛奴家了……”她乌发散开,外袍半解,似娇似嗔,有股说不出的魅惑韵味。
到了这个时候顾闻经再没有反应就不是男人了,他急得双眼发红,再也顾不得君子风度,说话开始难听起来。
海棠葱白的十指抵住他的唇,啧啧两声:≈ldo;好好的一个美人公子,怎么就长了一张嘴,该罚≈hellip;?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她指尖从他唇滑到漂亮的喉结,然后用力一拉他的底衣,俯下身红唇一口咬在了他凸起的喉结之上。
顾闻经喉结滚动,不能动弹的双手青筋凸显,眼角都逼出了泪。
海棠爱死了他这般情动的模样,毫不留情的开始辣手推花……
顾闻经破口大骂,眼见着身上之人脸皮比城墙还厚,于是又寄希望于外部,开始大喊救命。
然而,就算他喊破了喉咙也没人来救他。
海棠吻住他的唇,几l乎要将他拆卸入腹……
春宵帐暖,顾闻经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能动,等他一觉醒来,床上哪有什么女子。
若不是他清醒着,还以为做了个春梦。
他揉揉因为宿醉而有些疼的额头,张口要喊,只觉得嗓子是哑的,嘴巴也疼得厉害。
他恼怒,掀开被子,瞧见床单之上点点暗红时,整个人都惊呆了:她是第一次?
他一回味,只觉得昨夜那场的余韵尚存。清俊的脸一下子爆红,直接红到了耳朵根。
书童端着木盆进来,见他脸还红着,忍不住担忧问:“公子,酒劲还没过去吗?要不小的去要一碗醒酒汤来?”
顾闻经摇头,刚想下床,只觉得身上黏腻得难受。他脸红得发烫,哑着声让书童备水。
书童只以为他嫌弃酒味,立刻就让人送了热水进来。
顾闻经把人都赶了出去,靠在浴桶边上发愣:昨日那女子那般娇媚,脱他的衣衫如此熟悉,一看就是老手,怎么可能是
处子?
一想到她也这样睡过其他人,顾闻经又气恼起来??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连带看身上斑斑的吻痕也不顺眼,用力搓洗起来。
几l乎搓下一层皮才罢休。
等换了新衣,他把脏掉的衣裳连同染了血的床单一卷,丢在屋子的火盆里就烧了起来。
书童吓得要死,问他为何要烧。
顾闻经不耐,反过来问他:“昨夜你死到哪里去了?喊了你许久为何没人?”
书童顿时不说话了,他还以为自己昨夜太累睡死了过去,今早起来才听府里的下人说自家公子昨夜又起来撒酒疯了。
顾闻经:“扣一个月的月俸,再有下次你就回青州去。”
书童连连点头。
顾闻经穿戴好,径自出门,在门口碰见同样去上职的顾闻辰。兄弟两个同样眼下青黑,顾闻辰打了个哈切道:“你这酒品实在太差,昨夜嚎了一夜,闹得我都没睡好。”他拍拍顾闻经的肩,“如何,昨日发泄了一通,心情好多了吧?”
什么叫嚎了一夜,又发泄了一通!
顾闻经总觉得他意有所指,一把甩开他的手,恼怒的走了。
顾闻经站在正门口看着他家阿经秀挺如竹的背影,有些摸不着头脑:阿经似乎更生气了!
眼睛也肿的,瞧着好像还哭过了!
哎,不对啊,哭什么啊!
顾闻辰抬步去追,顾闻经的马车已经跑没影了。
等入了宫,到了翰林院,远远的就听见几l个翰林在说笑。说得是他昨夜醉酒撒酒疯一事,众人不知内情,只是调笑他两句。
顾闻经只觉被人剥了衣裳,想起那一场被动的情事,脸皮顿如火烧。
等好不容易下了职回家,在宫道上又碰见了赵宝丫和六公主。
他本能的想躲,赵宝丫眼尖,喊住了他。瞧着他脸色,疑惑问:“顾大人,你脸色不太好啊?可要御医给你看看?”
顾闻经此刻眼下青黑,眼尾还红着,唇角破损,蔫蔫的,十足一副被蹂躏过后的模样。
“不用。”一开口说话嗓子也是哑的。
六公主想是那人得手了,娇笑道:“顾大人这模样倒像是被哪个妖精吸干了精气,只是不知道这妖精长得美若天仙,还是貌丑无盐?”
顾闻经指骨瞬间捏得咯吱作响:确实是妖精,长得也像妖精!
别让他再碰见,否则,否则……
他双眼充血,眼前又是那女子在床第之间纠缠亲吻他的模样。
原以为那女子不敢再来了,没想到当天夜里,才睡下,就发现床上有人。他几l乎是弹跳而起,然而只来得及抬起上半身,他就动不了了。
他双目圆睁,恼怒的看着从被子里钻出来的女子,咬牙切齿问:“妖女,你又来做什么?”
女子笑盈盈撩着他的墨发,嫣红的唇吻上他光洁的下巴,娇声道:“雇主很满意奴家办事的能力呢,又多付了些银子,让奴家连着睡公子十日。”她双手攀升他的脖梗,继续咬着他快滴血的耳尖,“奴家昨夜回去还遗憾只能和公子春风一度,没想到还能多度几l次,看来我们的缘分不浅呢。”
顾闻经听了她的话,羞愤欲死:“雇主?你收了银子来,来……”他难以启齿,心里有说不出的愤怒。
女子柔软的手已经顺着他底衣滑了进去,替他宽衣解带,语气里无限柔情缱绻:“公子应该感到荣幸,毕竟我从前收银子只杀人越货,睡人还是头一遭呢。你呀,是奴家的第一个男人,若是找不出比你还好看的人,说不准也是最后一个哦。”
“怎么样,是不是很高兴?”
高傲如顾闻经,知道自己只是她的一个任务,还不一定是最后一个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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