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苡发现只要哭,靳俞寒会亢奋,但他会掩藏,说好话哄她,暗黑的眸子里藏不住欣喜,回想到海都那晚,结束后他在客厅抽烟,冰冷阴沉,和平日温良反差极大。
阴鸷狠戾的靳俞寒,她不喜欢,但细心温顺的靳俞寒,她更不喜欢。
靳俞寒:“这是什么感觉?”
温苡:“酸……”
靳俞寒:“这呢?”
温苡:“酸,很酸。”
想上厕所,尿.意特别明显。
忽然停下,他扯过她手腕,摁在她的小腹上。
靳俞寒:“这样呢?”
掌心被chuo了下,吓得温苡脸色微妙一变。
靳俞寒笑:“温苡小姐,ta在和你打招呼。”
温苡脸埋在枕头,贴紧,耳朵一起堵住。
他不说话了,脚背忽然传来一阵酥.麻,腿不由得发颤。
回想到还在沙发,他吻到嗓音变得嘶哑,眼尾耷下,慵懒地问她:
温苡小姐,要不要踩一踩这。
这。
温苡视线往下,摇头。
不要。
这是她给的回答。
但在此刻,说再多的不要全是无用的,他引导着她,教着她怎么做。
结束后洗完澡,温苡反而清醒了,会以为困到睡过去。
穿上棉质深灰色睡衣的靳俞寒大剌剌地坐在沙发上,替她盛粥,空出一只手拿过一罐果汁,三指固定,两指拉住环扣,微微使上力气,‘噗呲’一声,淡淡的鲜橙香弥漫在空气里,无名指上的婚戒折射淡雅的闪光。
他又变回那个气质矜贵,温柔体贴,有些疏离淡漠的靳俞寒。
明明半小时前在浴室,他左手也是这样的动作。
——探着秘密花园,找寻花浆。
然后故意问她那些面红耳赤的问题。
温苡不敢看靳俞寒,他的表现过于正经,她带着污秽的想法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成了亵.渎。
“温的。”靳俞寒把粥放到温苡面前。
温苡喝了一碗。
靳俞寒坐旁边处理工作,可能太棘手,越往下看,眉头蹙得越深,手摸向桌子找烟,反应过来她还在,把烟盒放下,准备起身去阳台。
烟盒变了,以前他抽的全是烟.草局特供的,但味浓,她不小心闻到咳了几次,之后他换了一款味道淡的,抽的时候更避着她,几乎都快忘了他是抽烟的。
温苡也不要求他戒掉,除去应酬会抽,工作压力大也会抽,单纯过嘴,也没养成不良的嗜好。
“抽吧,外面冷。”温苡说。
下了床,靳俞寒不习惯在她面前表露恶劣的一面,放了下来,而且她闻不惯:“不了,明天再忙。吃吧,时间不早了。”
温苡乖乖地喝完粥,饱困使得终于有了睡意,简单洗漱便躺下。
“靳俞寒,你为什么不喜欢庄晴啊?”温苡碰了下他的胳膊。
靳俞寒:“没有为什么。”
温苡侧身:“当初她去京北找你,你就和她走了?”
靳俞寒轻笑:“哪打听的?”
“我……”温苡意识到自己说漏嘴,“就……知道了,很难知道吗?不打听也会有人说给我听的。别转移话题!”
“她去京北办事,人生地不熟,我正好想找借口早回江都,顺便帮了忙。”靳俞寒低眸看枕着手背的妻子,淡淡地说:“仅此而已。”
对视几秒,他眼里的笑意渐浓,温苡心虚,眼珠子左右转了转,转身躲开,被他先一步搂到怀里。
靳俞寒:“小喜,轮到我提问了。”
温苡想耍赖避开一节,又怕他笑她玩不起,强装淡定:“嗯,问吧。”
靳俞寒:“为什么来江都?”
温苡往下缩身子,半张脸埋到被子里。
好像知道为什么要来,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
靳俞寒眼神暗了暗。
又是要躲。
温苡确实想躲,以往她一躲,他便不会再问。
但,今天——
被子下他的长腿压住她乱动的双腿,手捏住她的后脖子,轻哂一声:“乖小喜,是不是平日里对你太纵容,从不逼你,所以你才从不内疚地躲避我?嗯?”
“没有……”温苡小小声地狡辩,“那你……一直以来说的都是真话么?”
不相信他对她就是坦诚的。
靳俞寒缄默片刻,说:“不是。”
“看吧,我不是一个人。”温苡为自己找到借口沾沾自喜。
接着,他在她耳边微微叹气说:
“过年时心情很糟糕,我不喜欢你和齐栾走得太近。”
“滑雪那天心情也很糟糕,就算你不再喜欢祁峥,但你曾经为了他做过这么多。”
“……我不知道你择偶标准的温柔体贴到底是因为谁。”
温苡收了笑容,凝重许多。
“小喜,到底为什么来江都?”靳俞寒伏近她,呼吸密密麻麻地扑来。
气息交缠。
他的每个字都在一下一下叩着她的心门。
——咚。
——咚。
……
她为什么来江都?
温苡浅浅的、小小声地笑了下:“靳俞寒,你说为什么啊?她晕车,她不喜欢整理出行的行李,她不喜欢太多变数还在焦急连载的成绩,她不喜欢四处奔波。”
她凝视着眼前的他。
——她的先生,她的丈夫,她……喜欢的人。
午夜的情话终有了答案。
“她为什么来了?”她问。
靳俞寒忽地也笑了:“对啊,为什么啊。”
他们相视而笑。
温苡靠到他怀里,环住劲瘦的腰,无辜说:“我可不知道。”
靳俞寒低头吻了她眉心:“小喜,晚安。”
“晚安。”温苡微微往上,亲了他一口。
这个晚上,他们好像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温苡喜欢和靳俞寒现在的相处。
她想,不着急定下所谓的山盟海誓,他们可以相爱得慢一些。
再慢一些。
-
五月中旬,京北天气热了起来,温苡终于脱掉厚厚的外套,穿着颜色鲜艳的春装和幼千去上文学选修课程。
走在京北大学校道上,幼千背着书包跑在前面,张开手转圈,感慨说:“太喜欢京北了,四季分明,我从没感受过如此强烈的春天。”
“都快夏天了。”温苡急急忙忙跑来,出了层细汗,用纸巾擦着。
幼千跑回来拉她:“赶紧的,我们要迟到了。”
温苡不得已又跑起来,好在京北大学的路她熟,很快找到今天上课的多媒体教室。
学生时代不曾做过的事,这段时间幼千全部带她体验了一遍。
下课两人的晚餐全部在美食街解决的,晚上一起逛校园,看男大打球,看校园路演,再去中心湖看小情侣约会,两人谈天说地,有聊不完的话题,这是以前温苡上学感受不到的,好似却是的某些遗憾全部得到了满足。
课堂上。
他们的位置在最后一周,幼千在草稿本上写下一句话,递给她。
幼千:「我刚才悄悄看了眼排名,宝贝小一,你太牛了,进到前三了!」
温苡瞪大双眼看向幼千,口型问她:真的吗?
幼千凑过来说小话:“真的!太牛了,我还以为止步不前了,事实说明我们还是实力派!”
温苡瞄了眼台上讲课的老师,悄悄打开手机查看网站的比赛特设推荐栏,只展示前三名,后面书籍需要滑动才能看到,《丧城》就出现在第三位,左上角有一个铜色的小皇冠。
两人十指相握,跳起来碰出一道轻微的声响,老师往这边看了眼,他们立马安静不说话。
冷静下来后,继续听课,小纸条又飞了过来。
幼千:「今晚要不要庆祝一下?」
温苡:「我要回家,改天约你和泱泱姐一起,今晚家里有事。」
幼千:「该不会和靳检悄咪咪庆祝吧?」
温苡:「真不是,今晚家里聚餐。」
幼千:「好吧。」
今晚家里确实聚餐,嫂子郁清从国外留学回来,爷爷奶奶特地做了一桌好菜接风洗尘。
温苡开车到靳俞寒单位,停在路边,望着牌匾不敢再往里。
六点过去十分钟,没看到一个人影从办公大楼出来,温苡屁股离开凳子,伸脖子往外看,院子内静悄悄的,大家下班这么不积极的?
温苡拿出平板写细纲,她写文有习惯,一周写一次大纲,基于大纲上,每天码字前写一次细纲,粗略地看了遍剧情点。
比赛有规定,参加比赛的作品不能在比赛期间完结,要等到比赛结束后才能打上完结的标签。
估计下下周能正式完结,正好在比赛结束后。
上到第三名后,收藏猛涨,评论也多了起来,温苡看到不少入坑的读者在讨论剧情,甚至有人在猜测主角的下一步计划,夸奖的更多,她不知不觉陷进去,高兴地读评论,觉着读者的脑洞比她还大。
目前来看,剧情的推进没有大问题,保持好应该会是一本完成度不错的书籍。
淡圈一年再写文,温苡给自己的目标不高,像靳俞寒说的,慢慢复健,完成这本书,保证好完成度,其他的收获全部可以看成惊喜。
车窗传来咚咚的声响,从里面往外能看清人是谁,转脸便看到清冷修长的骨节,无名指下面圈着和她手上是一对的戒指。
降下车窗。
“下班了?”温苡看了眼ipad,显示18:24。
靳俞寒抱歉笑了笑:“临时开部署会,耽误时间了。”
温苡摁下摁钮,解锁车门:“不耽误,从这回大院正好。”
靳俞寒绕过车尾上副驾驶。
才拉开门,一个中年男子和他打招呼:“小靳,这是谁来接你啊?”
靳俞寒笑说:“我爱人。”
握着方向盘的温苡转脸看过去,只能看到男人穿着一身检察官制服,看不到脸,盲猜是靳俞寒的上司。
“是小温来接你啊!准备去哪啊?”男人问。
靳俞寒:“回去看望爷爷奶奶。”
男人:“好啊好啊,你们小年轻这个精神好,事业忙碌也能抽出时间关心长辈。”
两人的谈话让温苡产生浓厚的兴趣,有种正经的好玩,也不催促,安静坐着听他们说什么。
靳俞寒身子往车子挪近,肢体动作显然是要走的意思,男人却走近一步说:“最近上头办比赛,关于廉政家风的,就选你们家,回头你写一个你们家的家风故事在集体干部大会上分享,我们再推到市里。”
等到靳俞寒上车,温苡不道德笑出来:“廉政家风?我们家倒是挺廉政的,不知道家风是什么。”
靳俞寒料想到她会这么说:“写我家太太小迷信,早晨五点起床开车一小时去往郊外的清和寺庙求平安。”
“不要乱写!”温苡睬他一眼。
靳俞寒不说话。
车又开了一公里,温苡不确定问:“真要参加?”
靳俞寒:“点名了,不能不参加。”
温苡犯难:“我们家有什么好写的……我的那些小癖好暴露出去会被笑的。”
靳俞寒笑了,惹得温苡更是不快,赌气说:“你别和我说话了。你正直,坚定的无神论者,唯物论者,我呢就是俗人,玄学爱好者。我们不合适。”
她腹诽,什么人嘛,她为他面子考虑,他就只会笑她。
靳俞寒解开衬衫袖扣,挽起袖子,一条红绳露出来:“这样算靳太太的同伙吗?”
温苡瞥了眼,回江都后她送给他的,以为他会压箱底,没想到会戴上,知道他不信这些,却愿意为了她戴。
“勉强吧。”温苡故作高冷,实则内心乐开了花。
到了大院,温苡许久不见郁清,上桌吃饭开始,一直坐她旁边的位置,两人聊得热火朝天,另一边的温择叙暗示了几次,全当没看到。
池秋雁坐到他们对面,问郁清往后什么安排,温择叙出来说:“清清是独立画家,在家接稿。”
“不错啊,这个好,也算是专业对口了。”池秋雁笑着夸,把果盘递过去,郁清接过道了谢。
温苡生怕话题转到她身上,正想着怎么逃走。
池秋雁:“你们作为大哥大嫂,和小苡是同辈人,也劝劝她。”
郁清观察到温苡逃避的小动作,说:“小苡现在挺好的。”
她不会说太场面的话,说完小小地扯了扯丈夫的袖子,示意他说话。
温择叙顺着妻子的意思说:“小苡自己有选择,婶婶你也不必太担心,比起同辈人她很优秀了。”
温苡听得老泪纵横,还是哥嫂好,回到家仿佛有了靠山。
家里亲戚都在,池秋雁再有不满也不好教训孩子,被看了笑话就不好。
温苡不敢再坐这屋,主角是郁清,让她继续接受家里人的关心关爱,起身到隔壁房间找正在和奶奶练字的靳俞寒。
本来奶奶是要抓她陪练字的,受不了写字的枯燥烦闷,推靳俞寒顶上,灰溜溜地进来后,看到他在偷笑。
“囡囡来了,过来看奶奶写的字好不好。”温奶奶放下狼毫,满意地背手。
温苡没有艺术鉴赏细胞,拿起放在凳子上晾干的一张纸,看了眼就夸:“奶奶写得好,笔劲绝了!”
温奶奶:“那是小靳写的。”
温苡:……
早知道回房间睡一觉,来这儿受什么学术侮辱。
温奶奶从小看着小孙女长大,哪里不懂她的心思,摆手:“走走走,叫你爷爷进来,吵了大半辈子还是他这个老顽固知道讨我老婆子欢心。”
温苡黏糊糊地搂着奶奶的胳膊撒娇求原谅。
待到晚上八点,温苡和靳俞寒先走一步,温择叙夫妻今晚留宿,不回万合小区。
回家后,温苡洗完澡照常码字。
最近不喜欢待在书房里,捧着笔电,哪里舒服待哪里。
靳俞寒把温水放到小桌子上回书房忙碌。
把稿子拉到存稿箱,温苡难得发现最新章的评论增多,以为是新来的读者看到最新章节留言,点进去查看。
但,入眼全是用词过激的评论。
温苡吓得浑身发凉,血液仿佛倒流。
【写的是什么垃圾啊,从没见过这么恶心的文。】
【就女主有道德感是吧,配角全部是陪衬,作者是不是生活不顺,写文报复.社会啊。】
【这种质量的文还能比赛前三,太水了吧。】
【前两本写得还不错,第三名是什么鬼,编辑硬捧是吧,这人是不是刷数据上来的啊。】
【好差啊,文笔小白。】
【不喜欢女主的性子,作者能不能把她写死啊!】
【看到几个描写血腥屠.杀的场面,我怀疑作者真的有病。】
……
往下一刷,前一百条全部是类似的评论,也有反击的读者,但恶评太多,全部盖住护文读者的声音。
这一秒,仿佛回到一年前。
也是从评论区涌入的一堆恶评开始。
温苡全身止不住地发抖,不小心踢到榻榻米上的小桌子,水杯不稳摔到地上。
嘭——
温苡又被吓一跳。
听到声响的靳俞寒从房间赶来,心急问:“怎么了?”
温苡慌得呼吸困难,当年发生的事忽然就这么一下,全部清晰地想起。
接着……
接着……
接着——会有很多人关注到,破窗定律导致后面会涌入更多的无故谩骂,接着会被各种贴子讨论辱骂,最后扒出私密信息嘲笑……
靳俞寒看完评论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小喜……”
“我……静一静。”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温苡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脑子里不断、反复想起一年前发生的事情,手心发冷,脚步虚浮,话音全是抖的。
回到书房,幼千的电话打了进来,温苡接起。
“小一,你没事吧?”幼千焦急问,“还好吗?”
不好。
很不好。
特别的糟糕。
最糟糕的是她。
脑子里只有这个感受。
幼千:“我也是刚看到的,看了一下,我怀疑有人有预谋的给你刷恶评,你刚进前三数据刚起来,是不是被盯上了?想要借此打压你?”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想静一静。”温苡抖着说完这些话,“我现在很乱,幼千我真的不知道……”
幼千听着温苡哽咽的声音,心里和她一样难受,也为她感到不公。
明明温苡好不容易走出阴影决定要写文,好不容易想明白选择再为梦想努力一次,好不容易克服卡文坚持写下来,经历了这么多,收到无数的非议,怎么还会被这样对待啊……
温苡挂了电话后,脑子浑浊,恐惧吞噬理智。
试图挣脱恐惧,一次又一次。
理智泯灭。
——她不要继续了。
——她不应该痴心妄想。
——她应该放弃。
——她听从爸妈的安排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她不想写了。
——她就不配写文。
脑子里无数的声音在极限的拉扯,她心慌焦急,胸口闷到想吐。
不知道坐了多久,双腿发麻扯回她的思绪。
这时,门板传来几声轻叩,门锁拧开,靳俞寒站在门口,走廊外的灯光照射进来,刺到温苡的眼睛,转头躲开。
门再次合上,屋里又是一片昏暗。
“小喜,不好意思,不敢让你独自呆太久。”靳俞寒走到她身边蹲下,握住她的手,触到冰凉,心疼地紧了紧力度。
温苡开口的声音是碎的:“我……”
靳俞寒的电话突然响起,他拿出来,温苡看到显示的是她母亲的来电,急得抓紧他的手。
“爸妈知道了吗?”温苡急得快哭了。
靳俞寒安抚她,声音镇定又温和:“没有,没事,我来处理,别急,好不好?”
温苡是真的怕哭了,不敢哭出声,静等他接电话。
靳俞寒为了让温苡放心,当着她的面接通电话:“妈,是我。”
温苡感觉快要不能呼吸,生怕母亲失声尖叫质问网上到底怎么回事。
“乖,没事。”靳俞寒拿远手机,拇指揩掉她的泪。
温苡点头,泄出一点点抽泣声。
池秋雁说:“小靳啊,小苡没在你身边吧。”
靳俞寒摸了摸她脑袋,说:“不在。”
“这孩子……算了,妈和你说个事。”池秋雁叹气说,“我和你爸还是希望她能辞掉张琴那边的工作回到家里,她一个小姑娘我们不放心啊!再说了,家里哪里比不上外面,她以前做过,也挺喜欢的啊。”
“你是她丈夫,年长她,懂得也多,有空你多劝劝她,我看她挺听你的话的。”
温苡听完母亲的话,庆幸又难受。
庆幸她不知道网上的事,难受的是她的掌控欲。
靳俞寒平静说:“妈,这通电话您打错了。我和小苡的想法是一致的,也支持她想做喜欢的事,希望妈能理解她。”
“小靳,你这话不是胡闹吗?说了这么多你还不明白我的苦心?”池秋雁不开心说。
靳俞寒:“妈,因为您是小苡的母亲,作为长辈提出的建议我们都会听您说完,但做不做,采取不采取,我尊重小苡个人意愿。不管你们怎么觉得和认为,我会一直支持她的选择。”
池秋雁:“以后出了差池……”
靳俞寒坚定回答:“有我在,不会出差池。”
“你啊……”池秋雁知道劝说女婿无果,又不好意思和对方吵起来,讪讪说,“好了,你们早点休息,有空回家吃饭。”
电话挂断,靳俞寒扯过纸巾给她擦泪:“还好吗?我抱你回房间?”
温苡摇头。
靳俞寒已经和幼千了解事情的全部经过,也有了大概想法,蹲下说:“网上的事,明天我来解决,好不好?”
温苡平视着眼前的男人,拽紧他的手,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焦急和不安全部消散,死掉的理智因为他的话又重新有了生息。
破土重生,终于占据上风。
“靳俞寒,我会解决好的。”温苡才缓过来不久,声音还是抖的。
她说:“我不能……就这样认输!”
她还想写。
绝对不能就这样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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