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谢时眠回忆起原作剧情里花芝的成长轨迹。


    她知道的原作剧情很少,依稀记得花芝幼年时很缺爱,导致长大后懂得偏执又血腥。


    豪华庄园图书馆里。


    谢时眠面前摊开一本通识教育课程,手边放着一杯焦糖拿铁。


    手指刚翻过一页,突如其来的头疼,让她打翻了浓郁的拿铁。


    咔嚓一声杯子碎裂在地毯上。


    焦糖拿铁把地毯弄出了一片脏污,和拿铁香味一同蔓延开来的,还有作为alpha的信息素。


    果味朗姆酒的气味瞬间充斥了整个图书馆。


    图书馆里只有谢时眠一个人,天花板是一片玻璃穹顶,可以看到外面飞过的白鸽。


    谢时眠捂住头,“疼,好疼……”


    疼得像后面有个人拿着斧头,把她的大脑一分为二,无数条神经被绷紧。


    现实中因为加班偏头疼,穿书了还要头疼。


    这特么……谢时眠握拳,狠狠捶了一下桌面。


    后脑的疼痛不由分说,再次加重。


    谢时眠的心脏也开始剧烈跳动,她对□□不耐受,刚刚喝得太猛了。


    她这病弱残破的身子啊……


    “谢小姐!”


    厚重的图书馆大门被推开一条缝,花芝闻到alpha的信息素,立刻冲进来。


    一眼见到了趴在桌子上满目通红的恩人。


    好浓的信息素味,要进入易感期了?


    花芝想都没想立刻冲上去,“谢小姐,我在这里。”


    如果让恩人标记,会好些吗?


    小孤儿也不知道。


    但她知道一定要处理这过于强的信息素味道,不能憋着。


    谢时眠怀里突然出现一个娇娇软软的小姑娘,手指触碰到她一截柔韧的腰肢。


    谢时眠眼眸突然一缩,纵使心头抗拒,身体对于对方的渴.望不减反增。


    她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欺负小朋友,特么留下案底,不能政审,考不了公务员。


    在她的家乡,宇宙的尽头就是考公。


    谢时眠思维恍惚,做梦都是在面试。


    为了考公务员,她的投资都能放弃。


    “小姐?”


    花芝的叫唤声,让谢时眠逐渐找回了一些理智,后脑的疼痛,和来自牙齿的咬合本能让她清醒了几分。


    她现在穿书了,穿成了经商大贵族的独女,她父母就是所有公务员的爸爸。


    花芝害怕地看着谢时眠脸色变幻莫测。


    看上去大脑不太正常的样子。


    “小姐?”


    谢时眠的头疼减少几分,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


    “芝芝,怕疼吗。”


    怀里的少女摇头,伸出双臂,勾着谢时眠的脖子。


    这个姿势被外人看到,一定会以为她们在神圣的书籍面前做苟且之事。


    谢时眠呼吸间全是花芝身上软软的香,她目光紧紧盯着花芝露出的那一截脖子。


    太白太软了。


    “我不怕疼。”


    只要是恩人给的疼,她甘之如饴。


    花芝没有分化,标记她不能缓解疼痛。


    但来自基因上的契合和冲动,让谢时眠一口咬住了花芝的后颈。


    对不起。


    像她这样的人,活该被以后的花芝鲨死。


    娇软的少女在她怀里抖了一下,后脖颈被咬出红。


    没有预想中的疼。


    像一只被母猫叼住后颈脖的小猫。


    花芝瞪大着眼,眼泪水顺着眼尾流到下巴上。


    (审核大大,这里没有涉及任何敏.感部位的描写,鞠躬)


    好奇怪的感觉,她一点都不讨厌。


    谢时眠收着力气,没敢咬出血,只敢用皮肉磨蹭来缓解牙齿的冲动。


    这番动作持续了十来分钟。


    谢时眠的疼痛逐渐消弭,用消毒纸巾擦拭omega本该有腺体的地方。


    啃了个寂寞。


    皮都没破。


    明明花芝没有分化,谢时眠的疼痛却奇迹般被解开。


    也不知两者之间有没有关联。


    花芝迫切问,“好点了吗?”


    谢时眠摸了一下小尖牙,“恍若新生?”


    花芝:“……?”


    “我替你拿消毒喷雾,坐着别动。”谢时眠把花芝抱在书桌上,转身去抽屉里找急救箱。


    “不用。”


    花芝叫住她脸上红的,像刚刚经历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唾液可以消毒,不用额外用喷雾。”


    谢时眠的手颤了一下,“还是要的。”


    花芝用手紧紧捏住桌上的一本书,她想在身上留住恩人的气味。


    即使是停留在皮肤表面也好。


    女仆推门进来,“小姐,您要的课表拿来了。”


    是花芝学校的课表,谢时眠给她报名了门槛相当高的私人学院。


    她可以请教师上门来教,但谢时眠更希望花芝能够多接触一些人,把扭曲的三观矫正一点。


    女仆一进门看到地上打碎的咖啡杯和散落的纸张,花芝很不像样地坐在昂贵的桌子上,衣衫不整,发丝缭乱。


    女仆脸碰了一下就红了,“抱歉,我打扰……”


    花芝脸羞怯的撇过去。


    谢时眠大声澄清:“没有打扰,我们刚刚什么都没做——”


    她说完发现这句话有歧义,她压根不需要澄清任何事情。


    女仆立刻点头,“小姐什么都没做,我什么都没看到。”


    好激.烈啊,都把人抱到桌子上了。


    脖子也咬红了。


    小姐原来喜欢这个款的情人啊。


    对还没分化的小姑娘动手,太过分了。


    谢时眠恼羞成怒,“没有!”


    女仆:“是,什么都没有。”


    谢时眠捂脸,“谣言就是这样产生的……”


    “去拿点消炎药,今日的事不许说出去半个字。”


    花芝用那双猫眼瞧着恩人,声音细小,“不能让别人知道吗。”


    谢时眠看女仆弯腰在地上把咖啡杯的碎片一片片捡起来。


    “什么?”


    花芝面红耳赤,像个刚被欺负完的小媳妇,


    “刚刚小姐抱着我弄了十几分钟的事。”


    谢时眠:“!”


    弄什么弄——你腺体都没长出来。


    谢时眠本该不疼的头,又一次开始疼起来了。


    女仆走后,谢时眠给她后脖颈的位置涂了一层药,直到红肿彻底消退才松了口气。


    “芝芝,我是你的姐姐,我们俩之间是很单纯的姐妹感情。”谢时眠闭着眼睛胡说,“我刚刚咬你脖子是我发病时无法控制的举动,在这里和芝芝说一声道歉。”


    花芝被安放在高高的桌上,谢时眠靠坐在椅子上。


    花芝的一只脚不可避免地触碰到谢时眠的膝盖。


    整个房间里太安静了,安静的连穹顶上飞过的白鸽振翅的声音都能清晰听到。


    “姐姐。”


    花芝弯腰搂住她的手,用尽了所有力气和胆量,“我可以叫您姐姐吗?”


    谢时眠抬眸深深地望着她。


    “芝芝把我当家人?”


    那以后能不鲨她吗。


    以后,等你大权在握时,还会记得我曾经对你的好吗。


    花芝立刻说:“当然!”


    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有恩人对她这般好。


    她放肆地想,如果恩人身边只有她一个人就好,如果她分化了,一定会变成一个高等级的omega。


    她一定要用尽各种方法让恩人标记她。


    生下恩人的孩子。


    这样恩人就只有她了。


    她心头泛起恶劣,偏执的念头,如果恩人看上了别人,她一定要把那个人给杀了。


    她要恩人只看着她,只对她这般好,让这束光直照向自己。


    谢时眠得到花芝确认的回答,心里松了口气。


    “我陪你去选校服,来,牵着姐姐的手。”


    谢时眠不自觉薅了一把猫猫的长发。


    她的猫猫望着她的眼神,就像从前她给布偶猫喂小鱼干一样。


    专注执着,甚至有点斗鸡眼。


    临出门前,谢时眠远远看到助理和管家凑在一起。


    管家窃窃私语,“哇,你听说了吗?小姐和花芝在书房里可刺.激了。”


    柯容竖起耳朵,“有这回事?!”


    管家:“那可不,把咖啡杯都打碎了,满地都是纸,那桌子呀啧啧啧”


    柯容:“哇!”


    管家:“这好像还是小姐第一个,小姐终于长大了。”


    柯容试探:“变成大小姐了?”


    谢时眠:“……”


    你们那什么脑回路。


    神特么大小姐!


    谢时眠忍无可忍,你们谢家八卦是传统么!


    “你们俩闭嘴!”


    柯容和管家瞬间站好,“小姐好。”


    管家低下头,“我们由衷为大小姐感到高兴。”


    谢时眠:“。”


    出门,坐上豪华飞行器。


    花芝挪到她身边,“您在生气吗。”


    猫猫把头放在谢时眠的大腿上,喉咙里发出被摸摸的呼噜呼噜声。


    湛蓝的眼眸露出了一抹愉悦。


    像是猫猫吃饱喝足的慵懒表情。


    谢时眠:“你去学院后不许瞎说了,在外我只是你的姐姐。”


    花芝肩膀瑟缩:“我不想住校,我在外面好害怕,我从小没了爸爸妈妈,一场风暴……”


    谢时眠打断她的吟唱,“不住校。”


    她的猫好像知道自己很漂亮,又很可怜。


    花芝湛蓝的眸子突然亮了,“我晚上可以同姐姐一起睡?”


    谢时眠:“当然是……”


    花芝眼神变得更亮。


    “当然是不可以。”


    花芝脸色落寞,“您的隐疾还没好么……”


    不然怎么能忍得住不碰她。


    谢时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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