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傻.逼没完没了了?
南姝在拿起手机前默背了一遍之前早就准备好了的族谱腹稿,却在接通电话的前一秒手指僵住了。
刹那间,她顿悟到了最佳的报复手段。
深吸一口气,南姝当机立断地按了开机键拒接,又在下一个电话打进来之前一气呵成地拉黑了。
比起骂秦朝鹤一顿出气,南姝认为她的不理会应该会让他更火冒三丈。
寻找存在感的人被无视才是最让他痛苦的,就和她曾经所经历的一样。
综艺里的欢笑声还在不断传出,只不过南姝已经没有了复盘自己表现的心思。她望了望墙上的钟,指针和分针呈现出一个直角,时间不早了。
关掉电脑和投影,南姝跳下沙发踩上拖鞋就冲进了浴室。她对着镜子仔细清洗和护理她最引以为傲的——脸蛋和身材,暗自下决心明天一定要展现出她全部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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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第二天她又是最晚一个到的,脸上还挂着盖了两层遮暇都没遮住的黑眼圈。
“大家早上好啊……”
南姝有气无力地打着招呼,在看到在沙发上支着脑袋打瞌睡的秦嘉后眼睛霎时亮得像星星,两步并作一步地跑了过去。
“秦嘉早!”她轻轻地落座在秦嘉的另一侧,开始了她的猛烈攻势,“你今天的耳钉真好看!”
秦嘉困得不行都没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仅隐约看到一个长发的身影,他慢吞吞地揉了揉眼睛,睡意朦胧间实在没想起来他带了什么耳钉。
“……”但是男生又想起回去以后因为对女人太冷淡的场面被经纪人训的画面,只得客套地回话:“谢谢?”
这么客气的秦嘉是真的没睡醒吧?
南姝瞪大了眼睛,她感觉不太真实,偷偷偏过头去看坐在秦嘉另一侧的艾清姿。
艾清姿迎着她的目光困惑地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个友善的笑容,关切地问:“小姝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呀,要不要上去休息一下?”
程长宇在上期一直撞南姝的南墙后也不恼,今天表现得就像是想开了,居然笑笑地助攻道:“你俩昨晚一块儿做贼去啦?”
“没有没有,是我昨天晚上想到今天又要和……和大家见面激动根本睡不着。”
南姝这倒是没骗人,昨天睡前格外兴奋,光是复仇计划就在脑子里想了甲乙丙三版。
至于黑眼圈,前半夜的确是因为要做周密的勾引计划无法入睡,后半夜却因为梦里面那个不该出现的人,醒了又醒。
但是她功底不错再加上昨晚脑海在脑海里反复扣细节,现场入戏特别快。
在否认程长宇的打趣的后一秒,她就进入了该有的状态,连“和”后面的卡顿都是她设计好的羞涩。
当南姝咬字到“见面”时,她一双明亮的杏眸秋水盈盈地望向秦嘉,那其中的情意不言而喻。
然而秦嘉似乎已经彻底醒了,铜墙铁壁模式自动开启。他莫名其妙地挑了挑眉,却还是尽力接了话:“小学生春游综合征?”
这个人上节目是来公开出柜的吗?
南姝的演技有点绷不住了,但是她很敬业,还记得自己昨天拟好的剧本,面颊晕上了一抹绯红:“是因为会见到想见的人……”
说情话半遮半露才能达到拨动心弦的作用,她深谙其道。
男生低头看了眼手表,又意味不明地审视了下南姝脸上的熊猫圈,话中有话地内涵了一句:“那你来的还挺早。”
……南姝歇火了。
这破玩意儿谁稀罕谁赶紧追走,她是烦死了。
后面设置的一些节目活动南姝全程划水,一直摆烂到晚上九点左右。在她困倦地靠在沙发垫上玩手机快睡着时,被夏希激动地摇醒了。
“南姝你快看热搜!!!”
“看什么热搜?”
南姝迷茫地撩起眼皮瞅了瞅夏希递过来的手机,看到前三条紫红色的热搜憋了一下没憋住,趴在女孩肩膀上笑得一颤一颤的。
#天生适合做烧烤签子的树枝#
#矿泉水瓶杀手秦朝鹤#
#抒情诗couple亲密互动打游戏#
前两个还好她之前有预感到,“亲密互动打游戏”这个词条真的把南姝激得差点发出反派的猖狂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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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六的庭院烧烤大家度过了一个极其美丽的夜晚,玩到将近十二点节目组忍无可忍透露了明天有室外活动,不亦乐乎的众人才恋恋不舍地回屋。
结果在第二天在所有人都争分夺秒的打扮自己的时候,南姝意外地掉链子了。
其实她从天微蒙蒙亮的时候就开始跑厕所,直到肚子没好转反而越来越疼她才正视这个问题,节目组连忙请了一个医生来看。
还好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开了点药就走了,不过等下的“踏晚春”集体活动她肯定是参加不了了。
南姝体质问题吃了药就陷入了昏昏沉沉的睡眠,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在梦里穿过一片沙漠后口干舌燥地醒了过来,闭着眼在床头摸索水杯。
下一秒玻璃杯子已经到了她的唇边,她只当是工作人员没多想。
南姝大口大口地吞咽着,些许温热的液体顺着天鹅颈向下滑落,也许是病糊涂了她甚至没有感受到衣襟被打湿。
在她喝完水后,柔软的毛巾触感擦掉了那些残留的水迹。也许是病好点了有了食欲,她又开始哼哼唧唧地喊饿。
南姝隐约听到了一声低沉的轻笑,然后是一些细碎的响声,继而她被一双有力的手从被子里捞了出来。
靠在枕头上觉得有点热,她的脚开始胡乱踢了起来,却被他强硬地按住了。
“老实点。”那个冷冷的声音熟悉得仿佛昨天还喊过她的名字,但是南姝一下子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是谁,可她依然被震慑到了。
南姝半阖着眼睛乖巧得像个洋娃娃一动不动的样子逗笑了男人,他无奈地轻敲了下她的小脑袋,给她身侧的被子塞紧实点。
在她忍耐着没发的脾气等待这个凶巴巴的人离开时,一勺温热的甜粥被猝不及防地喂了过来。
男人的余威未散,她便装作温顺的模样吃了几口。不过她历来就是一个不服管教的孩子,吃了一半又恢复本性作起妖。
她嫌粥没什么味道,闭紧了嘴巴左右晃脑袋怎么也不肯再吃了。
“吱吱听话,没剩多少了。”像是知道她生性如此顽闹,男人声音含着笑意耐心地诱哄,“吃完这个带你吃好吃的。”
这时她才慢半拍的意识到这绝对不是工作人员,但是由于生病加吃了药她的意识有些恍惚,困得厉害眼皮也很难完全睁开,竟没有瞧出是谁。
不过能叫出吱吱的想必也是极其亲密的关系,大小姐的娇气病突然就犯了。
南姝的眼泪开始一滴一滴晶莹剔透地掉下来,她先是抽抽噎噎地说身体不舒服,然后又开始轻轻地拍打他,口齿含糊地责怪他给她吃这么难吃的东西。
“都是我坏,都怪我。”男人对于这些无端的指责他都好脾气地照盘全收,用微凉的指腹揩去那一颗颗珍珠。
大小姐从小到大最会的就是察言观色,立即发现了男人是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得寸进尺:“现在就要吃肉,他们出去玩肯定吃了很多好吃的……我好可怜呜呜呜……”
没有得到他的应答,南姝偏过小脸蛮横地加了一句:“我不管!”
被这般颐指气使地对待男人也不恼,他动作温柔地整理下她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协商:“这样,你把最后几口粥吃完。”
“我就马上让人送你最喜欢的m记的炸鸡过来。”
南姝很满意,哪怕吃了再多的山珍海味,她最爱的还是垃圾食品。
而且印象中这个声音的主人从不屑于撒谎,她更是放心地大口吞咽完,满怀期待地等待自己的奖励。
“好了,躺回去。”
她乖乖地滑进了被窝。
南姝等啊等,等了半天没有其它的动静,她忍不住了:“我的炸鸡在路上了吗?”
“在路上了,你等等。”男人笑笑地往旁边拢了拢她的头发,让她自己不要压着了。
一直等到她感觉自己要控制不住睡着了,南姝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根本没有炸鸡对不对?!”
“下次见你给你带。”
男人光明磊落的态度仿佛撒谎的人不是他,气的她一时语塞得不知道骂什么。
南姝生气地翻了一个身,把背对着他,憋了半天蹦出来一句:“……坏男人。”
爽朗的笑在爆发的那一瞬间,男人注意到她逐渐匀称了的呼吸声。于是那些笑又掉回到了肚子里,余留一些零星的未能消化掉的闷笑自他震荡的胸腔点点溢出。
他该走了的,可是他舍不得。
男人目光一寸一寸地舔.舐着南姝唯一裸.露在外面的白玉小脸,好似重病缠身的人不顾医嘱一头仰尽整瓶的止痛药,只求当下能去除那些沉疴旧疾带来的疼痛。
不知道看了多久,手边柔顺的发丝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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