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宁过了大概十多分钟后回来进的病房,她拎着两个黑色袋子放在床边的桌子上,白慎言抱着手机只看了她一眼后就立马又变成了机奴。


    陈淮宁心里奇怪,要是往常,白慎言早就要嘟嘟囔囔的跟她喊这喊那了,怎么今个这么安静?


    她好奇的凑过头去想看一眼白慎言到底在看什么,但察觉到她凑过来的动作,白慎言立马手机一按,直接黑屏。


    陈淮宁也没再继续深究下去,而是唇角勾起笑了笑,貌似不在意的问她;“什么不正经的东西?”


    这话白慎言就不乐意听,但她眼睛一瞪,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又不理她了,翻了个身,背对着她继续当机奴。


    “?”陈淮宁。


    她好奇的又探着身子凑过去,白慎言躲开,躲了两下,她不耐烦的翻身坐起,斜着眼睛看陈淮宁;“不是,你想干啥?”


    陈淮宁也眨眨眼,学着她的样子特别无辜,被那双似梦而非的眼睛看着,白慎言眯了眯眼,只觉得自己的火气更大了。


    她觉得自己更烦躁了。


    白慎言是肉眼可见的不对劲,不过眼见她这么瞒着,陈淮宁压下好奇也没再继续下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白慎言不让看,她也无益于深究什么,毕竟她们两个人,现在其实也没什么特殊关系。


    陈淮宁起身想把买来的鸡汤端出来,毕竟现在已经十二点多了,早上白粥也没喝多少,她怕白慎言饿。


    不过她这不好奇了,白慎言又不干了。


    “哎!你怎么起来了?你继续问呢,你继续问,也许我就告诉你了呢。”


    这怎么还带强迫问的,陈淮宁都被气笑了。


    白慎言拉着她的手,稍稍用力想让她转过身子来,可一不小心劲就大了,陈淮宁猝不及防,直接就朝着床上摔下去。


    单人的病床并不宽,就这么横着摔下来,陈淮宁惊呼一声,白慎言也吓了一跳,她这真不是故意的。


    但怕她的脑袋磕在床档上,白慎言连忙拖住她的后脑勺朝自己使劲,将人抱进怀里。


    如果人是抱住了,两人身体的距离急剧缩短,近在咫尺,四目相对,呼吸间甚至能感觉到有明显的起伏。


    女人的眼底水光潋滟,碎光流转。


    白慎言愣了愣,心里的那根弦“砰”的一声就断了。


    陈淮宁也是一怔,鸦羽一般的睫毛颤了颤,心下突然发颤起来,可还不等她来得及推开这人,就见白慎言先一步俯下了身。


    她的唇角很凉,也很用力,毫无章法而暴力的就像饿了好几天的野狼,就那么突然看见了心仪而美味可口的食物一样,疯的几乎把陈淮宁的嘴唇咬破了。


    心脏极速跳动,睫毛开始剧烈震动,陈淮宁整个人只觉得脑袋都“嗡”了一下,唇齿在猝不及防间被轻而易举的打开,一团微凉的湿滑钻了进来。


    她肆无忌惮,她疯狂暴躁,陈淮宁的第一次亲吻,却只觉得是那般惊涛骇浪的,不容质疑又迅猛。


    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微凉,疼意,带着疯狂蔓延,等陈淮宁再度回神的时候,只感觉自己被手动翻了个身而压在了并不宽敞的病床上。


    她反射性抱住了白慎言劲瘦的后背,唇角张开发出喘息;“白慎言,你干……唔!”


    白慎言红着眼,根本不想回答她任何问题,也不想听她说任何话,直接低下头,再次吻上去。


    微喘的唇角,光滑柔软的脖颈,泛红的眼尾,四处流连。


    这是一个漫长而疯狂的吻。


    白慎言沉醉其中,甚至流连忘返,陈淮宁挣脱不得,于是也心甘情愿。


    安静暧昧之中,只有最后之作快要炸了毛的声音;“宿主,你干嘛?咱们的定位是守护者,守护者,你不能强迫任务目标?”


    小萤火虫系统嗷嗷叫,被蓦然打断了兴致,白慎言气的眼睛血红血红的,她咬牙切齿;“闭嘴,吵死了,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强迫她了?”


    最后之作眨眨眼;“可她都疼的一直在叫?宿主,咱们不管归不管,也不能上手谋杀啊。”


    “艹!谋杀你个头!”


    白慎言简直被这二百五系统气的牙疼又肝疼,可这么一打断,陈淮宁喘息着,也睁开了眼。


    白慎言还压在她身上没离开,用一双因为血红的,不太正常的眼看着她,疯狂而又炽热的占有欲。


    陈淮宁被那眼神吓到了;“白慎言,你怎么样?你……”


    白慎言可不管她,微凉的手指解开束缚,唇角抿起,再度压下去摩擦着亲她的嘴角。


    “我爱你就像风吹青草,池塘处处响……”


    “白慎言,你电话响了。”


    陈淮宁推了推她,白慎言咬牙切齿,气的不行;“不用管它。”


    她还想亲,但陈淮宁不让了,僵持着,等铃声响了三遍之后,白慎言这才气恼的一拍床铺爬起来拿电话。


    接二连三被打断,白慎言现在整个人像暴躁的野狼,她也没看来电显示的是谁,直接摁开手机接通,特别凶狠;“谁呀?说话,你他妈是不是想……”


    谁知道粗口还没爆完呢,电话里的尖利大嗓门比她还要愤怒;“白慎言,你个兔崽子,你翅膀硬了是不是,和谁特他妈的,打你三遍电话都不接,信不信老娘打的你屁股开花,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兄弟几个也不告诉我,你们一个个是要翻天啊。”


    哇啦哇啦的一顿骂。


    是杨华。


    白慎言一瞬瞪大了眼睛,立马就觉得自己头皮都跟着麻了起来,白威和杨华难得出去旅游,再说白慎言醒来之后也没啥事了,这件事就没告诉他们,免得打扰了夫妻俩好不容易的兴致。


    但现在这事可不好办了啊。


    白慎言盘腿坐在病床上,舌尖直撮着牙跟,心里愁苦万分,不过她想了想,本着死不贫道友的伟大精神,她眼珠子一转,立马委屈巴巴了下来,顶着杨华的愤怒咆哮开始哭嚎;“妈,妈你和爸什么时候回来啊,他们打我,脑袋上打出个口子,可疼了,出了好多血,缝了好几针,哥他还不让我告诉你们,呜呜……”


    她表情是笑的,可嗓音却委屈巴巴的哭嚎,堪称经典变脸的一幕看的陈淮宁目瞪口呆。


    呃?!


    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电话的结尾就是白威和杨华被气的不行,气势汹汹的吼声“啪”的一下就挂断电话,大概是去找白飞的麻烦去了吧。


    白慎言笑的贼贼的,丝毫没有坑哥的半点后悔和担忧。


    彼时陈淮宁已经起来了,她整理着被解开的衣服,但眼角眉梢都是漂亮的红色,格外风情妩媚。


    白慎言看直了眼。


    顶着她毫不掩饰的目光,陈淮宁忍着思绪不去看她,舌尖轻添着被这人暴力咬破的唇角,火辣辣的疼。


    指尖带了几分颤抖,解了好几次才解开外卖的包装,已经没有那么热了,但也是温的。


    陈淮宁故作镇定的开口;“吃饭吧,一会该凉了。”


    白慎言唇角勾起,一双眼睛红的发暗;“可我不想吃这东西。”


    说着就去拉陈淮宁的手,陈淮宁心下一颤,连忙躲开,瞪她;“不行。”


    可那泛红的眼角眉梢却是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后来一直到凉,这白粥白慎言也没吃上。


    下午二点多,白飞气势汹汹的上门了。


    一想就是被杨华和白威骂的狗血淋头,光是想想自家哥哥那拿着手机唯唯诺诺的样,白慎言就乐疯了。


    也许是坑哥成功了的开心,还是亲到了陈淮宁的好心情,直到第二天出院,白慎言的心情都特好。


    临走的时候,还特意去跟楚菲打了声招呼,把楚菲都惊讶的不行。


    结果好心情也只维持到了回别墅,杨华和白威回来了,命令白慎言回白家庄园去住。


    白慎言奋力反抗,说什么都不愿意。


    那是陈淮宁第一次见到白慎言的父母,眼眶泛红,但雍容华贵的美妇人杨华,以及和白慎言有些七分相似,却沉默威严的男人白威。


    两人压根没理白慎言的反抗,而是转头看向陈淮宁;“小言,妈有些话要跟陈主播说,你和你爸先进去待会。”


    白慎言怔了下,转头瞅瞅陈淮宁,下意识一个踏步挡在她面前;“妈,你想说什么?”


    陈淮宁眼底带笑,可望着自家女儿那护犊子的样,杨华恨铁不成钢,没好气的瞪她;“我还能吃了她不成?”


    白慎言眨眨眼,没动,最后还是陈淮宁按住了她的肩膀,将这人推开些。


    杨华叹息,看白慎言这样,陈淮宁的确是不一样的。


    “放心,只是聊几句话,妈又不会为难她。”


    白慎言这才随着身后的力道慢吞吞让开些距离,白飞一脸无语,拉着人直径进了别墅。


    杨华和陈淮宁到底说了什么,到最后白慎言也不知道,只是陈淮宁一进来就劝她暂时搬回去住。


    白慎言震惊,随即拧起了眉;“是不是我妈跟你说什么了?”


    她抬步就要出去找人,但被陈淮宁按住了;“不是,阿姨只是感谢我照顾你而已,我劝你回去,是因为我明天就要去外地出差,大概要一周左右才能回来,你自己在别墅,他们不放心你,我也不放心,所以才劝你回去。”


    白慎言不乐意;“你怎么明天就出差?”


    “本来一早就有这个计划了,不过谁叫那天出了意外,如今也不能在拖了。”


    陈淮宁劝了又劝,白慎言才不乐意的点头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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