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澜反应过来后当然是爬起来就想跑,但是贺清心对他的尿性早有准备,一把就揪住了他腰封后面,凶道:“待着!”
谢澜坐在那里僵硬了片刻,头也不回地对贺清心说:“我明早再来……”
“多早?”贺清心躺在那儿,手指头勾着谢澜的腰封,问他,“我大伯是个种地的庄稼人,天不亮就起来了,现在回去一会还得来,折腾什么?”
“你不睡觉我还睡呢,我睡觉可轻了,你折腾来折腾去把我弄醒了,我就该睡不着了。”
贺清心说着就打了个哈欠,催促谢澜:“赶紧给我施个清洁术,我懒得去洗漱了……”
谢澜坐在那里头也不回,手指飞快结印,把整张床都罩进去,一连落下了好几个清洁术。
贺清心非常的满意,正好准备换床单了,这样一来就不用动了……修仙就是这点好呀。
贺清心松开了谢澜的腰封,床上滚了滚,又突然朝着谢澜的屁股踢了一脚,把谢澜踢得从床上直接蹦到了地上。
“你干什么?”谢澜满脸警惕地看着贺清心。
贺清心人都困迷糊了,看到谢澜这个样子,声音带着含混说:“我干什么?我霸王硬上弓,我准备把你皮扒了,做一身法袍。”
谢澜:“……”他的皮还真能做法袍。
贺清心笑着朝被子里面钻了钻说:“我是让你上床给我脱鞋,你就算再怎么干净,你从里到外你肠子都闪闪发光,你上床也得脱鞋呀。”
“噢,你肠子已经不发光了哎,”贺清心在那儿笑道,“现在那里面装了一整头灵兽,你不能睡觉,要不然晚上它们就会把你的肠子啃了,从你的肚子里爬出来,爬到地上写一个鲜红的惨字……”
她根本没想逼谢澜吃东西,贺清心又不是什么魔鬼。
只不过当时在吃饭的时候谢澜非得提起让袁启林修炼的事情,而之前的原身和袁启林之间频频冲突,就是因为袁启林不肯修炼的事情。
贺清心只想着让谢澜把嘴给闭上,一般吃饭的时候肯定就是本能让对方用食物把嘴堵上,谁想到他还真吃啊。
这玩意儿就像是农场辛苦三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勤勤恳恳减半年,一顿烧烤全玩完是一样的。
谢澜一个人吃了一桌子的肉,无情道修的就是断绝人欲,现在他的食欲是断不了了。
贺清心想起来就有点可乐,因为剧情里面描述就是风喜儿各种给他做吃的,但他从来什么都不肯吃,就像一个冰玉雕塑的神像一样永远那么高不可攀。
贺清心看到谢澜都因为她说的话去摸自己的肚子了,在被窝里笑得扑哧扑哧。
完了,她多年行善积德,这么一笑功德一下都没了。
高不可攀啊哈哈哈哈哈。
高不可攀的吃了一头牛哈哈哈哈哈!
贺清心把自己的被子拉到了脖子上面,在里面摆起了大字,真的好舒服呀,她这个被子好软……
笑了一会儿就更困了,看到谢澜站在那里还在抵死纠结,贺清心又打了个哈欠,含含糊糊地说:“你就在这屋里不能走,不想脱鞋就在地上坐着。”
“要么就脱了鞋在床上坐着,或者你也进被窝来睡觉……反正不能吵。”
贺清心说完之后就拱了拱屁股,在被窝里面翻了个身背对着谢澜,没用上几息,人就已经彻底睡过去了。
谢澜在床边上站了好一会儿,他现在就是跑了,贺清心其实也不知道的。
贺清心说自己睡觉轻,实际上就算现在谢澜把她抱着去外面转一圈,贺清心都不一定会醒。
然而谢澜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站在那,手按在自己的肚子上追悔莫及,闲着也是闲着,他准备分离食欲,但因为肚子里面存货还没彻底消化干净,所以谢澜还能回味吃东西的时候那个口感……所以他什么也分离不出来。
甚至还想吃。
他的食欲远远不止于此,鲛人非常能吃,消化能力又极强,那些肉对谢澜来说就像人类吃豆腐一样,甚至能够迅速消化兽类的骨骼。
贺清心睡着了之后,呼吸的声音很轻,也非常的匀称,谢澜在床边上站了许久,双腿有点累了。
虽然他修为很高,能够轻而易举让身体各项技能都恢复到巅峰状态,但是他到底是鲛人,他每一夜都在聚灵池里面睡觉,飘在水中。
像这样站在陆地上面,就算是谢澜也会觉得疲惫。不是身体的疲惫,而是心理上的。
他从来到这就想回水里……可是贺清心不让他走。
外面也确实要天亮了,谢澜最后无奈回到了床边上,把鞋子给脱了,慢慢地坐到了床上,动作非常非常的轻,光是上床这一个动作就用了好久,如果现在有人来看到的话一定不敢相信,谢澜竟然会这么小心翼翼。
光是一个撅屁股上床的动作就撅了半天。
主要是他害怕贺清心真的醒过来,醒过来骂他。
好在贺清心睡得像一条死狗,谢澜坐上床之后盘膝在那打坐。
打坐了一会儿他睁开了眼睛,还是想回水里,水天然就有承托性,谢澜根本就用不着打坐修炼,只要在聚灵池里面睡觉就行了。
那些灵力会随着聚灵池直接朝他的身体里面钻,谢澜在自己的焚心殿里面,设置出了非常非常多的精妙阵法,就是为了他晚上躺在水里可以自行修炼。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他跟贺清心是一种人。
能不费事的事情绝对不会去苦苦修炼,就连修一个无情道,用的还是直接剥离情绪,利用天赋技能粉碎自己七情六欲的办法。
因此夜深人静,谢澜坐在那里打坐,身体上经脉通畅,即使坐个几百年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但他就是觉得好累。
然后人坐着坐着,就堆下去了。
等到外面天色蒙蒙亮,袁启林的生物钟准时让他睁眼起床,他实在是闲着没事干已经去给贺清心清理池塘的时候……谢澜已经钻进了被窝。
不是他自己想钻的,而是他一开始确实只是躺在床边上,然后贺清心睡觉乱滚,乱扒拉,不知道怎么就把谢澜给扒拉进被子里面了。
谢澜紧闭眼睛忍着,但是太热了。
他像是被人放进了沸水里面煮,放进油锅里面炸。
贺清心横在他纤腰上的手臂就好像被烧红的铁杵,让谢澜甚至有一种自己的胸膛被烫漏的错觉。
他挣扎着要从被窝里面爬出去,准备在外头站到天亮。
但是贺清心已经把他捞进怀里,她本来也是有点热,被子是她从凡间带过来的,是专门让那两个喜婆子去做的鹅绒被。
这种被子盖一晚上,这个时节也不是什么深冬,热是肯定热,但身上不盖东西贺清心又睡不实,本来就出了一身汗,突然间抱住个凉快的东西,她肯定不放手。
贺清心其实迷迷糊糊之间感觉到了谢澜的挣扎,她也知道怀里抱着的应该是谢澜。
心里还纳闷谢澜怎么真进被窝了?
不是高不可攀吗?怎么自己就倒了?
但是她抱着挺舒服,就没松手。
天道作证,贺清心绝对没有任何不良的想法,她纯粹是拿谢澜解热。
但是谢澜在她的怀里,已经变成了一条熟透的鲤鱼,红到连眼睛都要变色了。
他好热。
他拉开贺清心的手臂要跑,被贺清心扯住了头发又拉了回来。
“你折腾什么!烦死了!”
谢澜就不敢动了。
好热。
他拼命调动着灵力来平衡自己的体温,但是每一次才压下去一点点,贺清心的脸蛋就在他后背上蹭,滚烫的呼吸顺着他法袍的布料透过来,像一个即将喷发的海底火山。
让谢澜骨酥肉烂,苦不堪言。
而且他挣扎的时候,还发现了贺清心摆在床边上的巨大珍珠贝。
这个……这个是他小时候睡的海中摇篮。
谢澜不明白,库房里面那么多东西不拿,为什么她偏偏拿这个。
这就好比有人把你小时候穿的小衣服,都拿出来摆在床头上当宝贝翻来翻去……谢澜无法形容自己的感觉,那珍珠背上全部都是他身后这女人的气息,显然她天天都在摆弄。
就好奇怪。
奇怪到他没有办法将这种感觉,具体分类到七情之中的任何一种。
而贺清心当然不知道那个珍珠被是谢澜小时候的摇篮,贺清心只把它当成一个巨大的夜明珠,虽然晚上根本就不明亮,但摆在那里也挺好看。
她这辈子还没见过那么大的珍珠呢,能不稀奇吗。
反正贺清心抱住凉丝丝的谢澜,又盖着羽绒被,一觉睡到大天亮。
谢澜则是生生在火山和沸水中煎熬到了贺清心彻底清醒过来。
期间他只要一动,贺清心就收紧手臂,掐他腰上的软肉警告,甚至在他后背上咬了一口!
谢澜后面就不敢动了,贺清心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比她平时醒的时间其实是要早的,因为她脸上很痒,挠了一下才发现,她整个脑袋都钻到了谢澜凌乱的长发里面。
或者说谢澜的头发被她给拱得乱七八糟,都缠在了她的脑袋上。
凉丝丝的像玉米须,没有任何的腥味。
贺清心醒了之后还抓着专门闻了一下,一点腥味都没有,还有点难以形容的味道,就是那种……嗯,海盐?不准确,像潮湿的海边清晨。
但是和腥味还是不一样的,很清新,闻着就有一种波澜壮阔的感觉,挺好闻的。
但是鱼为什么不腥呢?
“放开我。”谢澜感觉到贺清心彻底醒过来了,语调非常迫切。
贺清心放下了谢澜的头发,谢澜立刻就爬起来了,但是起身到了一半又顿住,他的头发被贺清心压住了!
他扶着自己的脑袋回头看贺清心,整张脸都白里透红,脖子也是,连手指都是,所有裸露出来的皮肤,都像是云层里面被遮盖住的朝霞。
贺清心猝不及防看到他这个样子,眼睛都有一点发直,如果说谢澜平时的模样是冷若冰霜,此刻便是春回大地。
他那双异瞳都在浑身的无边春色之中,变得鲜活起来。
贺清心明明应该翻身把人家的头发放出来,看到谢澜也不说话,坏心眼地躺在那里没动,盯着谢澜看。
谢澜遇到过非常非常多的女子,但是没有哪个女子的眼睛,会像面前的这个女人一样的放肆,直白,像一把锋利的刀划过皮肤,让谢澜有种肌理在她的目光中四分五裂的慌乱。
贺清心其实都没有带着什么色心,而是抱着一种观看新奇物种的视角,在剖析谢澜这个鲛人和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你放开我!”谢澜说。
一着急,面色更红。
贺清心躺在那里,一身素色寝衣,她也是长发披散,面容还带着晨起的散漫,眉目娇俏。
“我放开你了啊。”她抬起双手,表示自己确实没有抓着谢澜。
谢澜一怔,有些羞恼道:“放开我的头发!”
贺清心慢吞吞地“哦”了一声,却没有放开谢澜的头发,而是突然起身,抱住了谢澜的脑袋,拉着他耳朵就去扒他的耳后。
谢澜被迫弯下腰,被扯着耳朵不敢用力挺身,贺清心在他的耳后扒拉了一会儿,“咦”了一声,奇怪道:“怎么没有腮?”
谢澜整个人如遭雷击,片刻后动用了一点灵力,拂开了贺清心揪着他耳朵的手,瞪着她问:“你……你都记得?”
贺清心看着谢澜那满脸错愕的样子,耸了耸肩说:“记得什么?”
谢澜抬手就要探她灵台,被贺清心一把抓住了手掌,微微扫了一眼谢澜修美纤长的手指说:“记得你的手指要比现在长好多,生着尖尖的指甲,还有薄薄的,柔软的璞吗?”
“还是记得你足有数丈长的巨大尾巴,生着如尖刀一样的尾鳍?”
“你果然记得。”谢澜肯定道。
但是这怎么可能?
他忍不住眉心微微蹙起,他身负鲛人血统从来都不是个秘密,但是见过他本体的人世间屈指可数。
而且进入了七情阵,过阵之后还能有记忆……这根本不是寻常人能做得到的。
就连高境修士也未必能够记得住几个画面。
她却还记得那么清楚……
谢澜看着贺清心的眼神充满了探究和戒备,他只能想到她能如此,定然是因为体内的地元金髓兽。
可地元金髓兽的力量能够被她操控已经是例外,她为何还能利用它记住阵法之中的细节?
她到底有什么特殊?
谢澜又想探她灵台,贺清心却甩开谢澜的手说:“你少没事就操纵灵力往我身体里面钻。”
“你都这么大年纪了,你应该知道什么叫神交吧?”
谢澜一愣,贺清心眯着眼睛凑近他,几乎鼻尖对着他的鼻尖说:“你如果不是要跟我神交,就别总是侵犯我灵台,我虽然是你的妻子,但是你想要进来,先跟我合房再说。”
“到时候你是要人交,还是神交,我们随便玩。”
谢澜的面皮差点裂了:“……我没有。”
“那你总是动不动钻我灵台干什么?你不知道那有多私密吗?那和你钻我的裙底有什么区别?”
谢澜一时间被贺清心这种歪理邪说搞得哑口无言。
但是修士的灵台确实私密……可也不能同钻女子的裙底相比吧。
谢澜被贺清心偷换概念,想到他从前探入了好几次,面色立即红到看不得了,那不就等于他钻了好几次……
谢澜跌跌撞撞地下床,鞋子一蹬,衣袍一卷,径直要原地消失。
贺清心立刻说:“我大伯在呢,等会看不见你,要怀疑我们感情不和。”
谢澜立即将消失了一半的身体又凝回来了,站在那里面对着窗外,不看贺清心。
“哎,夫君啊,来个清洁术。”
贺清心窸窸窣窣穿好了衣服,谢澜给她施了清洁术,两个人这才一起从楼上下去。
彼时折腾一早上的袁启林已经把食物什么的都准备好,就等着两个人醒过来。
见两个人从楼上下来,而且挽着胳膊,袁启林脸上露出了一点欣慰的笑意,招呼贺清心说:“早上我跟着去了饭堂,混到后厨也做了两个菜,来尝尝?”
袁启林说完之后还有一些忐忑,“女儿”好多年没吃过他做的菜了,也不知道现在还对不对胃口。
贺清心听了却是十分的高兴:“太好了!早就想再吃一次大伯做的饭菜!”
贺清心像一只快乐的小蝴蝶,扑到了桌子边上坐下,实际上她也确实是非常快乐,尤其是开始吃上的时候,发现袁启林做的那些东西虽然不精致,跟李福禄还有贾斌不是一个水准,但却是非常家常的味道。
和贺清心记忆当中的姥姥姥爷做的东西一模一样!
贺清心一口气吃了好几碗饭,谢澜就坐在她的旁边,并没吃,但一直在那里吞口水。
万丈高楼又要从平地起,食欲是人欲里面最难剥离的一环。
贺清心并不劝阻谢澜,她自己不修炼,谢澜就是要扒皮修炼跟她都没关系。
结果谢澜还真的忍住了一顿饭什么都没吃,贺清心吃完之后跟袁启林说话,看见谢澜的通信玉牌亮起来,是那些仙门的长老在找他。
谢澜终于有机会名正言顺从这里离开,贺清心这一次也没有阻拦他,反正本来也就是做样子给袁启林看。
袁启林现在已经彻底相信“女儿”过上了好日子,贺清心也就不需要谢澜再配合了。
还为谢澜说话道:“他平时真的非常忙的,门中的事情繁多,不过大伯来了,他晚上会早些回来的。”
“哎,也不用他陪我,我跟他在一起总是……”袁启林犹豫了一下说,“喘不上气。”
“他平时就这样吗?僵着一张木头一样的脸,笑也不会笑一下?”
贺清心确实没看过谢澜笑,但笑不笑又能怎么样?
不过贺清心为了安抚袁启林的心,还是说道:“大伯是还不了解他,他不笑是他天生就不会笑。”
“他这个脸呢,小时候练功走火入魔,僵住了。”
“你想想,他是修无情道的,无情道哪有那么好修啊,魂儿都被抽出去两个,肯定就不会笑了。”
“啊?原来是这样!”袁启林都没听出来贺清心在顺口胡诌,他本身也根本不关心什么求仙问道。
不过他又有了新的担心,问贺清心:“那他这样魂魄不全,他对你能是真感情吗?”
贺清心说:“这个大伯放心,他对我有真感情的,非我不可,我若是跟他和离呀,他估计都不想活了。”
这倒是不假,要是她这个身怀地元金髓兽的容器跑了,那其他几家仙门还不联合问责谢澜这个看管者?
“他这样还能修无情道?”袁启林惊奇。
贺清心撇了撇嘴:“道是无情却有情嘛,这求仙问道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和春种秋收四季更迭一样,顺其自然呗。”
袁启林点头如捣蒜,他也觉得这世间的一切都应当顺其自然,人活一生不论时间长短,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才是大道。
“未曾想你现在竟是如此通透,”袁启林夸赞贺清心,“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啊……”
两个人也不知道说一些个什么东西,驴唇不对马嘴却又能合到一起,反正袁启林最后是彻底放心。
“我在这山上也不宜多待,这两日你李叔拜托我去看一看他们种植的仙植,说是有几样搭配灵兽肉的那种仙草总是种不活,想了很多种办法,我去帮着瞧瞧。”
袁启林说到这儿有点不好意思:“反正都是植物,我觉得差不多吧……”
“那肯定差不多呀,都是地里长的东西,能有什么区别?”
“你尽管在山里玩几天,不想待了之后我就派人送你下山。”
“哎!”袁启林十分愉悦,眼角都笑出了深深的褶子。
这世上怕是没有什么,比亲人之间相互理解相互关照更令人感觉愉悦的事情。
“不过大伯这几日既然在山上的话,这个菜再做两次吧,我真的好喜欢吃。”
这世界的菜跟现代世界是不一样的,贺清心也叫不出来名字,但是面面的瓜和南瓜差不多,南瓜炖豆荚,好吃!
“哎!好好……”袁启林一叠声的答应,吃完饭就去饭堂那边混了。
贺喜吃完饭去医药堂上课,封灵宫里面又只剩下贺清心自己。
贺清心吃饱喝足今天没回去躺着,一大早的自己去泛舟湖上,坐着小船在莲花里面找了个好地方,往船上一躺,手边还拿了两壶仙酿,水面飘飘悠悠,真是有种如登仙境的美好。
贺清心决定自己等一会儿躺够了,衣服脱一脱一翻身就去截接的另一面游泳。
但是在水上飘着晒着太阳的时候,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突然间奇怪:“咦,到了这山上这都一个多月了为什么还不来大姨妈?”
贺清心想着想着,喝了一些酒,在洒满阳光的小船上面迷迷糊糊又睡了一觉。
醒过来没去游泳,因为已经夕阳西下,这一天就这么混过去了。
真好呀,什么也不用干,什么也不用想。
光阴嘛,就是要用来虚度,不虚度怎么能叫光阴?
人生如此,已到巅峰了。
贺清心唱着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趿拉着鞋慢慢吞吞地朝屋子里面走,还没走到屋子里,就感觉自己身下哗啦一热。
很好,大姨妈经不住想,来了。
不过不怕,这一次她有异兽崽崽做暖宫宝。
贺清心把自己收拾干净,端着一杯热茶躺到床上的时候,晚饭的时间已经到了。
这个时候贺喜还没回来呢,贺清心也懒得下去去指使那些小仙童做事,又不太饿就在被窝里面窝着。
每一次一来大姨妈就疼得昏天暗地,这一次肚子一直热乎乎的,贺清心一点都没疼,躺在床上格外舒服。
拿出修仙版手机,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又跟惠兰仙尊开了个视频看了看她的两只水豚。
美滋滋。
而贺清心这里岁月静好人生巅峰,殊不知一群老王八蛋聚在一块,又新加了一个小王八蛋,正在谋划着把她的“暖宫宝”从她身上抢走。
“当年追杀桑彦辰时,我风氏全族倾尽所有打造了一个回溯介子,只要将这其中注入足够的灵力,甚至能回溯到上万年前。”
新加入的小王八蛋不是别人,正是这本书的女主角风喜儿本人。
她没能成功的拜谢澜为师,虽然非常懊恼气愤,却根本没有气馁。
回去回到落脚的地方和送她来的家人们商量了一番,就出了新招。
主动接触其他几个宗门的仙长,说明风氏一族已经了解到了地元金髓兽再一次现世人间,并附身在了宗主夫人的身上。
而且她今天是来献计的,并且承诺绝对不参与到地元金髓兽的抢夺之中,只为了天下苍生着想,不想让这世上再出现第二个桑彦辰那样的大魔。
风喜儿一脸的大义凛然,将此等镇族之宝大方献上说:“当年魔尊进入这介子幻阵,在其中生成了第二个神魂认知,自觉成为了大宗正道弟子,已修行数百年,虽然最后侥幸逃脱,却也是自此神魂割裂,两魂不合一体,才会被诛仙阵合力诛杀。”
“只要诸位长老用这个介子设阵,将地元金髓兽的容器拉回到过去的某一个真实的空间,她便会将此间记忆彻底遗忘,成为另一个人,成为诸位长老想要她成为的任何人。”
“待到时机成熟,将她拉出阵法,她必然会同桑彦辰一般,神魂割裂不容,到时候附着在她身上的地元金髓兽无法吸食两个灵魂散发出的不同欲望。”
风喜儿对着诸位仙长恭敬地低头,嘴角却露出了一点即将得逞的笑意。
她说:“届时剥离地元金髓兽,便是轻而易举。”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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