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虐心甜宠 > 美丽废物穿成mafia前首领 > 22、它很漂亮
    琴酒收回看向手腕的目光,感觉在这个卧室内浪费的时间太久了。


    这么弱小的角色,换做从前,他不会浪费口舌多说一句话,而是直接解决。


    正在他扳动食指时,听到吧嗒吧嗒的滴落水声。


    美貌又行为不检点的少年咬着下唇哭泣,泪水汇聚到下巴,最终滑到枪/身上,在枪/身上流下水痕。


    “我想活下去。”


    琴酒听见少年这样说。


    若是刚入行的新人杀手,极有可能会被对方这幅可怜模样蛊惑。但琴酒就像是高山上放了不知多久的冻石,里外都是硬的。


    他冷眼看着少年哭,认为对方是舍不得少爷生活,或者说是舍不得刚在身上留下印子的贴己情人。


    就在此时,房间内突然响起了轻快的来电铃声。


    是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那换一个请求,”少年转了转眸子,眼睛红红的,“我想接这通电话。”


    琴酒并没有说话。


    少年赤着的脚向前走动一步,带着央求,“拜托,先生,就当是生前的最后一通电话。”


    琴酒注意到了那双脚。


    赤//裸与深棕色木板接触,显得脚更加白皙瘦削,像是最伟大的艺术家才能雕刻出的艺术品。


    脚趾圆润,指头透着粉白。


    它很漂亮,和它的主人一样。


    我妻真也因为长时间没有听到回复,有点害怕地蜷缩一下脚趾。


    ……


    琴酒喉间不自觉一动,抬起眼神看向少年,神色比之前还要隐晦。随后转身,将一直响铃的手机丢到少年怀中,“一分钟。”


    我妻真也慌忙接住手机,感觉对方看他的眼神带上了什么异样,像他身上带了什么对方喜欢的珍宝。不过他现在没空分析这个,小心抱着手机,看了一眼琴酒,随后拨打电话。


    电话因为长时间的没人接听,早已自动挂断,我妻真也只能再次拨打。


    看了眼方才的来电备注,电话是费奥多尔打来的。


    我妻真也想其自己现在的处境,心中升起委屈,可琴酒就在身旁,不能直接向费奥多尔说出求救的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听。


    “真也,现在在哪儿?”费奥多尔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还是那种淡淡的温和。


    在琴酒的目光注视下,我妻真也没说出任何求救的字眼:“在东京。”


    电话对面费奥多尔放下手中的羽毛笔,寂静一瞬,随后问,“听起来声音很不对劲,怎么了吗?”


    相隔群山之外。


    我妻真也的后腰又被顶了顶,瑟瑟转过头,琴酒居高临下垂眸看着他。


    我妻真也垂下头:“没什么,我很好。”


    ……


    “真也,还记得我给你说过什么吗?”


    费奥多尔和他说过很多话,我妻真也不知道费奥多尔指的是哪一句。


    “不要说谎。”费奥多尔看了眼电话,“现在换一个问题,你要来找我吗?”


    “……我不去找你,”我妻真也看一眼琴酒,鼓起勇气说,“以前都是我主动去见你,现在你来,换你来找我。”


    参加的这个拍卖会地点与别墅区严格意义上来说,还是在横滨区域的边缘,说是东京指的是大概念。费奥多尔如果真的来找他,如果来的速度快一点,还能见到尸体温热的他。


    话说完,我妻真也主动挂断电话。


    琴酒看了眼手表,随后拿出一个打火机,咯嗒一声点燃烟叼在嘴中,旁听许久才发现少年的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情人。


    通话声音带了外放。


    电话对面的是一个温和又疏离的男声,和少年说话时不自觉语气透露着控制,这绝不是家人会出现的语气。


    先前看到电话备注为[哥哥],他竟还以为是打给家人。


    发现少年主动挂断电话后,琴酒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居然没求救。”


    他的视线斜睨着从对方的脚上滑过。


    “我只是想和他道个别,让他来见我最后一面。”我妻真也紧张闭上眼,因此就没注意到琴酒的目光现在一直落在他的脚上。


    他细长的脖子哽着,说:“电话结束了,你要杀就杀吧。”


    可预想的疼痛感久久未到。


    我妻真也慢慢睁开一只眼睛,打量着周围。


    一支烟结束,琴酒将烟头从嘴中抽出,他说:“我给你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琴酒吸的烟很呛,很烈,烟味同样如此,和他本人的性格截然相反,但和他的职业很适配。


    我妻真也被烟味熏得头晕摸不着北,可听到琴酒说的话,他眼睛忽亮:“什么机会?”


    “每周赤脚拍一组照片,并将照片洗好寄送到这个地址。”


    月光被乌云遮挡,房间内光亮稀暗,这让人看不清琴酒面上的表情。


    “赤脚拍照?”


    我妻真也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要求,他眼睛中充满疑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感觉没什么特别的。


    忽然,他目光有点怪异,抬头看向琴酒。


    琴酒表情冷淡“要求很难吗?”


    我妻真也慌张摇头:“不,不难。”


    琴酒打开风衣,从风衣里面的皮甲中掏出一个东西,扔进我妻真也怀中。


    “喝下去。”


    “这是什么?”


    “一个让你不会食言的东西。”


    我妻真也瞳仁瞬间放大,在原著中,琴酒所在的黑色组织以盛产毒药为特色,谁知道这管药剂会有什么后作用。


    “我不想喝下药剂。”他可怜道。


    琴酒冷笑一声。


    可随后,他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白发少年咕噜咕噜转着眼睛,说,“有一个方法会更加阻止我的食言,我把这个方法告诉你。”


    就这样,琴酒的脸上感觉到了温软,是少年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他不喜生人随意触碰,正不悦地皱眉时,忽然听见咯嚓一声。


    少年手绕过他的腰,掏出他的手机,拍下一张这时动作的照片。


    “照片留给你。如果我有一周不给你送照片,你就将这张照片登载到报纸上。我的男朋友喜欢看报纸收集信息,如果印在报纸上他一定会发现,他也很爱吃醋,要是知道了”


    少年没有讲话继续说下去,而是说,“我不想和他分手,他现在对我来说很重要。”


    琴酒看了一眼少年。


    少年此时大概已经恢复了冷静,不再那么恐惧,说话很轻声细语,眼睛水汪汪的看起来很青涩单纯,虽然行为放/荡/却只对着指定的人。


    琴酒忽然心中有点不舒服,是对着另外一个男人。


    不过他的耳麦忽然响起手下催促离开的声音,“老大,你那边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吗?”


    琴酒将枪放进风衣衣袋中,随后看了一眼少年跳窗离开:“最好如此。”


    房间内终于只剩下他一个人,我妻真也才发觉背后出了一层冷汗。


    他慢吞吞站起身,内心加深了琴酒不易接触的想法。


    同时又感觉对方阴晴不定,一开始还是非杀不可的表情,后来竟然只要自己的照片。


    虽然不知道对方要照片是做什么,不够和姓名比起来,我妻真也觉得这个还是很容易的。


    伏特加,一个身材矮壮的土豆身形男人,琴酒的属下之一。


    他坐在车上,远远看到他的上司琴酒一袭黑色风衣走来后,连忙将嘴中的烟掐灭。


    在琴酒坐上副驾驶后,他估摸出琴酒的心情不好不坏后,问:“老大,这次处理目击者怎么这么慢,是有什么意外吗?”


    琴酒打开车窗,“没什么,你后面去查一查我刚才去的那栋别墅主人的信息,然后交给我。”


    执行这次任务前,伏特加就将这个别墅区所有的别墅及其主人都调查了一遍。


    伏特加回忆后说:“这栋别墅的主人挂名在大町集团新上任的社长名下。”


    “大町集团。”琴酒眼中有过思索。


    透过开着的车窗,琴酒听见一个披着披风头戴毛绒帽子的异国青年走在路边。


    此时夜已深,独自一个人走向落位于郊外的别墅区就很怪异。


    琴酒收回目光,猜出异国青年就是别墅内少年的情人。


    目光收回时,不经意间和异国青年对上视线。


    对方像是吃惊一下,随后对他露出微笑,可琴酒能看出对方的眼底还是冷漠无比。


    也是一个会装的家伙。


    车子逐渐开远后,琴酒忽然睁开眼睛,将还在开车的伏特加踹下车,随之自己也跳下车。


    就在二人跳下车的下一秒,车子爆出剧烈的火花,发出轰隆轰隆声。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伏特加滚了好几圈才停下,问出声。


    琴酒身上的黑色披风沾上几根野草,他站起身看了眼还在燃烧的车,随后又看了眼异国青年消失的方向,没有回复伏特加。


    可伏特加知道这是琴酒最生气的表现。


    琴酒点燃一根烟,烟圈缕缕上升,说:“调出这段路的监控,去查那个毛绒帽是谁。”


    费奥多尔处理完那个让他不爽的车子后,来到了我妻真也手机的定位附近。


    没有想为什么一个位于黑手党食物链底端的普通人,会突然出现在顶级别墅区,他给我妻真也发条消息。


    [真也,出来。]


    他发完消息不到两分钟,一个身影就跳进他的怀中,腿盘着他的腰,脸埋在他的脖颈间。


    费奥多尔手僵了僵,他感觉到我妻真也在小声哭泣,他的脖颈处有泪水不断滑落。


    我妻真也哭到打嗝,呜呜咽咽说着话。


    费奥多尔费了挺大一会儿,才分别出我妻真也说了什么。


    “在黑手党好难啊,活下去好难啊……”


    费奥多尔一只手抱住对方,另一只手拍了拍对方的脑袋:“离开黑手党,来到死屋之鼠,来到我的身边,我会保护你。”


    他又抛出了橄榄枝。


    “那不加入死屋之鼠,你还会保护我吗?”我妻真也没有抬起脑袋,这样问。


    费奥多尔想了想,他应该会的。


    不过他会选择在我妻真也被伤害到极致时伸出援助之手,那样我妻真也对他的感激与信任会发挥到极致。


    “当然会,你是女朋友。”


    我妻真也闷头一会儿,擦擦眼泪,“算了,我还能再坚持坚持。”


    费奥多尔挑眉,明明手下的身体还哭到抖着。


    他感觉对方真的很神奇,明明什么也不会,就是一个花瓶,和对方同居过几天,他就摸清楚对方在生活上一窍不通是个白痴,还有点怪癖。


    但对方的生命力也真的很鲜活,很耀眼。


    费奥多尔想要抓住这样的生命力,吞下,吃到腹中,融到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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