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在权谋文里写话本 > 16、首发晋江16
    不同从前在微博上发的故事有评论可看,远方书肆现在是无读者反馈渠道的。而谢清筠沉迷创作,竟不知外头闹出了这般大的动静。


    他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因为话本赚了银子而心情大好,便乖乖的听从谢泉之前的安排,一点也不想朝外蹦,醉心创作,以至于消息闭塞。


    不过,今日他可以出去了。


    原来,谢母不曾忘记谢清筠先前同她说的要亲自去给楚颢道谢的事,如今把谢礼都给备好了,叫谢清筠走一趟,且叮嘱谢清筠不准答应楚颢的某些条件,该谈的谢泉已经谈好了。


    谢清筠嘴上应下,又问:“娘,那背后之人可查探出来了?”


    “查出来了。”谢母提起这事眸底就闪过戾气。


    谢清筠惊讶,速度这么快的吗?


    “是谁?”谢清筠忙问,生怕谢泉如原文中那般被障眼法迷住,查错了人,站错了队。


    谢母说了个人名。


    ……


    谢清筠带着给楚颢的谢礼出门,他早看过原著,所以对真相并不意外,但武平就没这份镇定了,神情恍惚的几乎站不稳,望着谢清筠更是几次欲言又止。


    武平这些时候伺候的还算尽心,谢清筠最终无奈问:“武平,你有何要问的?”


    武平咬着唇,声音有点抖,“郎君,武安真的、真的同人合谋害你吗?”


    武安同武平一样是谢清筠身边的小厮,只是同武平在府中操持不同,武安更像书童几分,谢清筠出行都是武安陪同的,是翠竹院中的大管事,翠竹院底下的婢子都是武安在管。


    这样一个颇得信任的人,武平不能接受他要谋害主子。


    谢清筠反问:“你不相信我爹娘?”


    “不敢!”武平忙道,随即眼中又露出些许茫然,“我只是,只是……”


    谢清筠替他把话说完,“只是不敢相信。”


    武平艰涩,“是。”


    谢清筠却道:“在我身边他只是个普通的下人,而一旦有人对他许以权贵,能跳出为奴为婢这个火坑,从此华服美眷、甚至高官厚禄,他会心动有什么奇怪的吗?”


    武平焦急道:“不是这样的!”


    他们是平昌侯府买来的婢子,虽是奴隶身,但平昌侯府却待他们不薄,仗着主家得势,出行在外甚至比某些寻常百姓还要尊贵几分。如此,又如何要叛变?


    谢清筠却对这个在原著中提过一嘴的炮灰不感兴趣,因为他现在成了谢清筠,他没经历过与武安的那些相处,而武安却想置他于死地,即便他被骗了,在协同谋害原主之后被背后之人给处决了。所以,谢清筠如今除了唏嘘,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


    他心平气和的说道:“千人千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和想法,我理解他的选择,但我不敢苟同,毕竟……”


    谢清筠轻声道:“我是受害者。”


    原主死了,原著中武安成了推动平昌侯府满门抄斩的推手。


    武平说不出话来。


    马车行驶速度不慢,很快就抵达摄政王府。谢清筠自马车上下来,望着这高门大户,迅速调整好心态,然后亲自上前,“平昌侯次子谢清筠求见摄政王爷。”


    府里事先递过拜贴,摄政王府很快放人。


    谢清筠被婢子引着往前走,一路上都在同那引路人闲唠,可惜人家口风紧,谢清筠什么都没探听出来。


    谢清筠对摄政王府的管控再次刷新,倒也不气馁。


    一路穿梭,谢清筠蓦然听到一声惨叫,直把毫无防备的他吓的一个哆嗦,朝那引路人问:“这是做甚呢?”


    婢子微笑道:“谢郎君请。”


    这下,谢清筠紧张了,脑子里迅速闪过各种分尸案。毕竟那声惨叫是真的渗人,而楚颢可从来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主,死在他手上的人,坟头草都有人高了。


    这般七想八想着,已经到了目的地。望见院子里的景像,谢清筠陡然停脚。


    前方庭院种满了各种美丽的花卉,树木苍翠茂盛,就连地上的石子路都被铺的曲折蜿蜒,颇为几分野趣。而原本争奇斗艳的漂亮院子里,中间的空地上却放着一个十字架,一个胸腹被抽了两道血鞭的中年男人被五花大绑在十字架上动弹不得。


    清风吹拂而来,树梢被吹的沙沙响,不知名的花香里夹杂着层层血腥。


    不喜欢这个味道的谢清筠骤然遭遇,险些反胃。


    楚颢头戴玉冠,身着瞧不出品阶的玄袍,一脸冷峻的坐在相隔十字架不远的亭子里。听风听雨仿若带刀侍卫守护其左右,配合着吊在十字架上的失败者,硬生生把凉亭中的石凳衬托出了一股龙椅的意味来,叫周围齐齐噤声。


    谢清筠第一次瞧见这样透露着锋芒的楚颢,连呼吸都轻了。


    “站着作甚?”楚颢突然出声。


    谢清筠眨了眨眼睛,回神边调整呼吸边朝亭子走过去,“小子见过摄政王。”


    楚颢神色平静道:“你父亲前日来拜见过我,给我送了一份很大的礼。”


    谢清筠立刻道:“王爷对在下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千金万金都是府中该出的,请王爷笑纳。”


    楚颢却道:“可我所求你父亲不乐意给。”


    谢清筠脸上的笑僵住了。


    楚颢语无起伏,“看来,你这条命也不是那般值千金万金嘛。”


    谢清筠:“……”


    谢清筠强笑道:“王爷莫要揶揄在下。”


    楚颢不明意味的笑了声,笑的谢清筠脸上的笑都要维持不住了。又听楚颢话音一转,轻描淡写的问:“可知那是谁?”


    这个时辰的太阳并不算烈,可不知是受的伤太重还是被熬了许久,被五花大绑的人低垂着脑袋,发丝散乱,叫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谢清筠心底有个猜测,但没言明,“不知。”


    楚颢很干脆,“太仆寺卿,黄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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