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成为真酒的1314天 > 48. 第48天 火力支援
    “呀嘞。”贝尔摩德站在公寓门口,鱼尾裙被子弹刮破了裙摆,几秒钟前没装□□的枪声,让人耳膜嗡鸣。


    贝尔摩德眯起眼睛看着对面那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年,对方的危险程度远超她的预估,就算是对于她这样的组织成员来说,大部分情况下,他们也不会选择在居民区开枪,因为留下的痕迹,很有可能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但是对方显然没有这个顾虑。


    几分钟前在她用钥匙打开公寓门的时候,少年就毫不犹豫的开枪了,如果不是她反应迅速,这枚子弹现在应该已经打穿了她的小腿。


    而他挑在指尖上转圈的□□,是把收藏型的1911,鎏金色的外壳闪烁着奢靡的味道。这种枪在当年是跨时代的艺术品,但现在它的特点就剩下了昂贵和年代久远了。


    这种古董级别的枪,除了疯子大概没人会用它,毕竟每开一次枪,就有百分之十的概率会炸在自己手里,比起杀人它还是更适合用来自杀。


    但它的收藏价值依旧受到很多人追捧,所以它的价格近些年一路飙升,而且受到它本身古董的影响,它比一般的枪械走私难度更大,至少贝尔摩德在国内还从来没有见过。


    他就是boss催促自己来这里的原因吗?


    昂用手撑着桌面,跳到餐桌上坐下,脚踩着椅子的扶手,居高临下地看向贝尔摩德。


    “你就是那个组织的人?”昂歪了歪头:“我听说就是你们原因,才让我哥没能离开日本。”


    这是诸星大和他说的。


    贝尔摩德轻笑一声:“小弟弟,因为我们而不能离开日本的人多的要命,总不能每一个都是你哥哥吧?”


    “把他的名字告诉我,看在你这么可爱的份上,姐姐帮你找找他。”


    “不、需、要。”昂咧嘴冲她笑,虎牙尖锐:“我很快就能带我哥离开你们这个鬼地方,至于你们还是管好自己的人吧,不然到时候被误伤了,我可不负责赔偿。”


    贝尔摩德向前迈步进入玄关,反手关上走廊的门,从套裙的暗袋里抽出枪,手臂肌肉紧绷,但却没有把枪口对准昂。


    昨夜在附近看守的人,看到了从外墙徒手爬上五楼的人型生物,那位倒霉的外围成员还有宗教信仰,打电话给贝尔摩德的时候,说自己看到地狱里的魔鬼了,他要换一个宗教信仰,现在的神已经不能再庇护他了。


    贝尔摩德最初并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放着楼梯不走,非要爬楼的举动,今天大概能想明白一点了。


    曾经贝尔摩德也遇到过差不多类型的人,那位是从叙利亚招揽来的组织成员,因为从小到大生活环境的影响,头脑中根本没有法律这个概念。


    这并不是说琴酒他们就会选择遵守法律,而是说他们至少在行动的过程中,还会尽量避开有监控的路线,避免和警方产生冲突。


    而那个家伙是会大大方方带着炸/弹,冲进警视厅,整个过程连脸都不会蒙。


    所以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他就把自己送进去了。


    而这个少年也应该是差不多的类型,所以他根本不会认为从外墙爬上去,在居民楼里开枪有什么问题,在他的潜意识里,根本不存在警察这种东西。


    这种家伙才是真的麻烦。


    贝尔摩德头疼起来。


    和这种家伙交涉的过程,根本不要想着能威胁对方,因为他们往往既不怕死,又不要命,只有拿出足够能打动他们的利益,才能维系和他们那摇摇欲坠的合作关系。


    就在局面陷入僵持的时候,卧室的门被打开了。


    诸伏景光已经换上了休闲的便装,头发也已经打理整齐,如果不是脚上的铁链,看起来就像是随时能出门的上班族。


    诸伏景光虚掩上卧室的门,贝尔摩德眼尖的从门缝中看到了还没有叠起的被子,和被子里隐约的人影,地上并没有打地铺的痕迹,显然两个人昨晚是在一张床上睡的。


    贝尔摩德看向诸伏景光,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暧昧地笑了笑:“看来你过的不错?”


    诸伏景光并不回应,走进厨房熟练的拿出平底锅和鸡蛋,看来要准备早餐。


    在boss的有意授意下,自从香取晴把诸伏景光带走后,就再没让他做过什么任务了,香取晴看起来也不在意这点,相当自在地给自己放了个长假。


    贝尔摩德总觉得这个青年虽然看起来和被琴酒刚捡回来的时候,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实际上某些本质上的东西,却还是相同的。


    他会因为某些人改变,而除了这些人外的其他人,在他看来就是不需要关注也不需要付出感情的外物,和茶几上的杯子大约也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尽管表面上看起来被铁链束缚的是这个条子,但现在看来香取晴才是被束缚的那一个。


    所以琴酒当初才会那样愤怒,他把香取晴带回组织,把对方看作了是自己的所有物,但最后却轻而易举地被他看不起的老鼠夺走了,甚至一直反抗他的家伙,还是心甘情愿的被其他人套上了项圈。


    这么想着,贝尔摩德看诸伏景光也顺眼不少。


    她笑眯眯地说道:“这样看来,养一个条子在家里,还蛮有好处的,你有推荐的人选吗?”


    卧室的门再次被打开,香取晴双臂抱胸,面色不善:“贝尔摩德,你是要和我抢人吗?”


    贝尔摩德笑道:“不,只是在表达羡慕而已。”


    香取晴走到诸伏景光身边,蹲下身在贝尔摩德的视线中,解开了铁链。


    贝尔摩德的目光微深:“小香取,最好还是不要那样做哦,虽然他暂时寄存在你这里,但他的归属权并不是属于你。”


    她现在是代表先生出现在这里,香取晴在她的面前做出这种事,就等于是在挑战先生的底线。先生当初任由他带走诸伏景光,已经是前所未有的放纵,但他似乎并不满足,还想为这个在他们眼中已经是物品的条子,争取所谓的自由?


    有些可笑了。


    “嗯?”刚才从香取晴出现后,就默默从桌子上溜到椅子上乖巧坐好的昂突然出声,抬起那双漆黑的没有丝毫光亮的眼睛看向贝尔摩德:“你是在威胁哥哥吗?”


    贝尔摩德哼笑,用手指勾起一缕金色的卷发,在指尖把玩:“我只是在提醒,毕竟我真的很喜欢小香取,如果小香取因为不值得的人受伤,我也会伤心的。”


    昂的嘴角慢慢咧开,露出雪白的牙齿:“只要我坐在这里,就没有人能伤到哥哥。”


    他说话间,一条火红色的蛇从他的肩膀上探出头来,属于冷血动物的眼睛紧盯着贝尔摩德,威胁着吐着信子。


    贝尔摩德并不害怕蛇,她甚至觉得这条蛇有些漂亮。


    “小弟弟,宠物蛇很可爱哦。”


    “那如果这样呢?”


    昂在她难以置信的视线中,从餐桌下,抽出了个胳膊长短,看起来四四方方的武器,扛在了肩膀上,墨绿色的外表看起来有些笨重。


    贝尔摩德却脸色骤变,无声的骂了句疯子。


    这东西在二战时期,把单兵作战能力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让单兵也有了抗击坦克和飞机的可能。虽然看起来笨重,但它实际上却是以小巧灵活被军事家们热爱。


    因为小巧并不是和枪比较,而是和它同等级的导/弹比较。


    这实际上是挺单兵导/弹。


    有病啊!!


    她只不过是上门试探,至于把这种东西都拿出来吗?这东西就算是他们的武器库里也只不过是有几个而已,基本从来都没有被动用过,因为在境内使用这种东西,就约等于是在和自卫队宣战了。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身份??


    她身上只有一把女士□□,在单兵导/弹面前,这把□□甚至还没有她刚才嘲笑的蛇更有用处。


    这不是欺负人吗?


    昂眯着一只眼睛做出瞄准的动作,依旧笑嘻嘻地勾着嘴角,说话间嘴角露出充满孩子气的虎牙。


    “把你的钥匙留下,回去告诉你们老板,从现在开始,这间公寓归我了。”


    “二十分钟,让你们所有监视的人都滚,不然你们就等着被我送上天吧。”


    贝尔摩德的笑容终于消失,眼睛中是碎冰一样的杀气,她看向厨房里的两个人:“这就是你们的答案吗?”


    香取晴嘴里含着还有些烫的厚蛋烧说不出话来,诸伏景光用十分抱歉的口气说道:“这孩子是昨天晚上突然出现的,所以也并不听我们的话,如果你有办法把他带走,反而是帮了我们的大忙呢。”


    总而言之,就是他们也管不了。


    ……


    贝尔摩德最终留下了那串钥匙,她站在楼道的死角,平复了下心情,才拨出了那个号码。


    [怎么样?成功了吗?]声音罕见的有些急切。


    “抱歉先生,我做不到。”


    “……”那声音沉默几秒才说:“你是我最优秀的孩子,为什么会做不到?”


    即使知道对面是先生,贝尔摩德的脸还是扭曲了一瞬,诡异地感觉到了被甲方刁难的无力感,她就算是再优秀,也做不到把拿着导/弹的人强行绑走这件事吧。


    她是贝尔摩德,不是彼得帕克。


    贝尔摩德简单解释后,对面也陷入了沉默,显然也没有预料到昂会带着如此重型的武器进入日本这件事。


    世界上的一切恐惧都是来源于火力不足,在绝对火力的压制下,就算是他们也会觉得棘手。


    那位先生最后留下句‘看来要改变我们的计划了’,就挂断了通话,显然还没有放弃他的念头。


    贝尔摩德在阴影处站了很长时间,某个念头充斥着她的脑海。


    先生真的老了。


    比起四十年前,这种变化更加清晰,并不是身体机能上的衰老,而是灵魂上的腐朽,让他对死亡恐惧,以至于忽视了很多要命的因素,让他们去完成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贝尔摩德烦躁地点燃香烟,深吸了一口。


    百六十五天工作,也只有琴酒那种工作狂才能忍受了。


    如果哪天无良老板能和公司一起炸掉就好了。


    紧闭门窗的黑色地下室,全部光线都来源于一只暗淡的灯泡,几只泡面盒子随便堆放在地面上,裸墙上贴着几个人的照片,照片之间用红色线条连接,潦草地用英文写着备注。


    金棕色短发的女人长舒一口气:“那么,我们最终方案就是这样了吧?”


    面目凶恶的高大男人声音沉闷:“唔……赤井你真的不需要增派人手吗?”


    “不需要,人数太多反而会成为我们的麻烦。”男人面对着墙壁,手中拿着的红色勾线笔,笔杆像是刀一样在指间翻飞,他微皱着眉头,似乎还在顾虑某些事情。


    “秀一,那是方案还有什么漏洞吗?”朱蒂重新翻看手中的方案,这是他们计划了半年的抓捕行动,一周前他们来到日本,和卧底在组织化名为诸星大的赤井秀一碰头,将这份计划进行最后的完善。


    他们的抓捕目标,是那个组织中代号为琴酒的核心成员,根据资料和赤井秀一的亲身经历,对方极尽狡猾凶狠,数次从日本警方的包围圈中逃脱。但年多前,他曾出现在美国,并且杀掉了两名cia卧底,证实了他们之前的猜想——这个组织在美国也有很深的根系,进行着庞大且黑暗的犯罪活动。


    如果能抓住对方,那或许就能从对方口中得到相当有价值的情报。


    这次抓捕行动fbi中也有不少反对的声音,认为太过冒进,但赤井秀一还是决定在他在组织中被受重用的这个时候,展开行动。


    只要行动能成功,那么他的付出就是有价值的。


    “不,这份方案已经足够完善了。”赤井秀一的目光从最中心琴酒的照片上,转向了右侧的那个青年的照片。


    照片中青年坐在汽车的副驾驶上,手被铐在扶手上,金属制的手铐在素白色的皮肤留下红色的磨痕,银蓝色的眼瞳平静的看向窗外,浅粉色的短发让他看起来像是个年轻的学生。


    赤井秀一用红笔圈起了那张照片:“但我想把他加入到计划目标中。”


    “香取晴?”朱蒂迟疑道:“但是在这之前我们没有任何关于他的资料,原版计划中没有考虑到这个人的存在。”


    “他很有可能和缅甸最大的走私链有关系,那条走私链不仅向日本输送货物,美国的走私文物和枪也有很大一部分来源于它。”赤井秀一说道:“同时他和多位代号成员都关系密切,他手下还扣留了一名日本公安的人,如果有可能把这名公安救出来,用他也许能换取到我们在日本更多的行动权。”


    赤井秀一沉默片刻,绿色的眸子锁定在青年脸上。


    那晚香取晴抢了他的枪,挟持他开车返回现场的途中,他并非没有机会反击,但最终他还是按照对方的意愿把车开了回去。


    青年说着‘他是我的猎物’这种话,但赤井秀一从后视镜看去,对方的眼睛里的情绪却早就控制不住地弥漫开来,像是燎原的大火,带着要烧尽一切的疯狂。


    这个认知让常年接受快餐式恋爱观的赤井秀一感到有些稀奇,甚至产生了些不该有的好奇心。


    他很少见到这样纯粹的情感,尤其是在爱情上。


    就像是他和宫野明美,他对宫野明美有利用的成分,宫野明美对他也未必是纯粹的爱情。


    宫野明美虽然比组织里的大部分人都要单纯,但这并不代表她蠢,相反她和她的妹妹一样,对于人的情绪变化都相当敏感。


    她在发现赤井秀一目的不纯的情况下,依旧选择维持两个人的恋爱关系,甚至非常自觉的减少了私底下的联系。


    因为一个拥有代号的行动组男友,对于作为外围成员的她,和没有实际权力的雪莉来说,都是非常好的庇护。


    所以那天晚上,在明知道所有靠近诸伏景光的人,都会被打上叛逃者标记的香取晴,他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走进宴会厅,在警察和组织成员的重重包围下把人带走。


    是因为没有考虑过后果吗?


    赤井秀一最终还是在那张照片旁边打了个圈。


    “日本毕竟不是我们的地盘,这点还是作为备用选项,如果pna失败,我们再考虑这个选项。”


    “明白。”


    “哥。”昂盘腿坐在沙发上,歪头看向他对面的香取晴,狭长的眼睛里闪动着狡黠:“你还是记得我的吧?不然以哥的性格,第一面就会让我滚了吧?”


    果盘里是被诸伏景光切好,插着牙签的苹果块,香取晴拿着牙签的手指微顿,余光看到诸伏景光在厨房戴着隔热手套,等待烤箱里的饼干,香取晴暂时没否认。


    昂仗着腿长直接跨过茶几,紧挨着香取晴坐下,熟练的抱住他的胳膊,小声说:“而且哥也记得那个家伙吧?”


    “唔。”香取晴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为什么这么说?”


    昂愉快地弯起眼睛,他笑起来的时候,总是孩子气很足:“因为区别很大,哥从前什么都不会管,想要做什么就会去做,当初来日本的时候也只是留下张纸条就来了。”


    “但现在却情愿为了某个家伙受到那些垃圾威胁,我好心疼哥哥……”


    昂顺势钻进对方怀里,双手环抱住他劲瘦的腰,心满意足地眯起眼睛,声音甜蜜:“如果我是那家伙,就算是为了哥哥,也会赶紧死掉算了,活着就是给哥哥添麻烦。”


    香取晴的注意力却放在了其他地方,留纸条?确实是个好办法,到时候他从日本离开的时候,也可以给认识的人一人塞一张纸条,这样既不算是不告而别,也避免了见面的尴尬。


    “那给hiro的纸条可以写长一点……”


    “纸条?”


    诸伏景光的声音从两个人背后传来,他抓着两个人的衣领,干净利索地把昂从香取晴身上撕了下来。


    他抓着两人衣领时,左手小指和无名指间还夹着把德刀,他松开手非常自然地转了个刀花,把刀柄转进了掌心,雪亮的刀锋映照着香取晴逐渐惊恐的眼睛。


    诸伏景光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缓温柔,但是怎么听怎么有种‘回答不出来就杀掉你哦’的鬼妈妈味道。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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