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仔细打量，细细看着这一片被自然分离出的红色镂空小纸笋。
季少宁在上面找不出一点不自然的裁剪痕迹，他从没有想过自己通过异能制作的作品可以做到这样。
“徐彦，你是不能说话吗？”是纸片熊猫不能说人话？还是因为不是那么精细的作品，所以根本没有办法说话？
季少宁对现在的徐彦，对这一幅“鲜活”的熊猫吃笋图很感兴趣。
当然，这也不妨碍他观察的同时出言调侃徐彦。
“徐彦，你是害羞了吗？”
比起季少宁的打趣，黎润泽倒是正常多了，他看到变成纸片熊猫的徐彦没有在第一时间贴上徐彦，就知道他现在应该恢复正常了。
“徐彦，是有哪里不对劲吗？”黎润泽见徐彦不回答季少宁的话，也跟在他后面问出了声。
黎润泽附身过季少宁的作品，知道平面的纸片熊猫也是可以发声的，徐彦不说话可能只是单纯的不愿意说话。
“你还记得之前发生了吗？”黎润泽其实是想问徐彦还记不记得在之前那个身体里发生的事情。
灵魂抽离的时间间隔过短，偶尔会发生忘记一件、两件事情的可能。
但是吧……
徐彦和季少宁相处了几天，不可能一点都不记得。
黎润泽突然就意识到自己问错了问题，徐彦可能就是适应不了自己现在这个模样，单纯在emo。
虽然他现在迫切的想通过徐彦来验证，他之前的失常是因为纸身上沾上了季少宁血液被影响的。
但是，黎润泽也知道现在肯定是没有办法从徐彦本人身上得到答案了。
“徐彦，我知道你现在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这副身体。”黎润泽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事先说清楚，他以前跟他说过，不过徐彦之前那样八成是没有听进去。
“季先生很快就会帮你制作新的身体，你忍耐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就不要使用任何异能了。”
他现在这副身体和之前那副身体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这身体可能连徐彦的一次异能都承受不住。
如果这副身体因为承受不住异能被毁坏了，他又恰巧不在他的身边，时间过长，他的灵魂会自然消散的。
到时候就真的凉凉了！
“徐彦，你听到我说话了吗？”黎润泽看着剪纸背后的灰白色，知道徐彦是背对着他的，还是忍不住出声跟他确定。
季少宁伸手戳了戳茶几上立着的熊猫徐彦，一时没收住，差点把徐彦给戳翻。
徐彦仰着脑袋看向季少宁，不过他现在这幅模样，谁也看不出他是抬头的状态的。
“徐彦，我还等着呢，你不说话，我怎么知道你的心意呢？”
季少宁把手里拿着的纸片笋往徐彦怀里塞，嘴里还说着：“不是爱我吗？换了一副身体就变心了？你的爱情不是源自灵魂吗？”
“啊，真伤心，原来只是嘴巴说说而已。”季少宁最后还不忘感叹一句。
徐彦抱着季少宁强行塞过来的笋，双臂的力气不受控制的增强，他恨不得把这一颗巨大的笋拦腰截断。
季少宁看出徐彦在拿笋撒气，心里更乐了。
他伸出两根手指，捏着笋子的尖尖，把纸片笋从熊猫徐彦怀里夺了过来。
“这个笋是要给爱我的徐彦的，不是给你的。”季少宁看着突然抱空的徐彦，故意这么说。
徐彦深深地看了两眼季少宁，然后笨拙的转过身去，把白灰色的那一面对着季少宁。
黎润泽也看出来季少宁的那点坏心思了，不过之前徐彦确实“过分”，所以他一直没有插手。
徐彦应该是记得的，他也知道季少宁是为什么这样，干脆就选择了不还嘴。
所以，自己只能暗暗憋屈？
黎润泽这么一想，心里也有一丢丢的爽。
虽然他和徐彦是哥们，但是之前他打了自己闷棍，现在他暗暗“嘲笑”他也没有多过分吧！
“我那爱贴贴的哭包壮壮去哪了？”季少宁看着徐彦的背影幽幽的说。
“季先生，你就别打趣徐彦了，他之前是身不由己。”黎润泽看着徐彦的那双熊猫眼，他感觉这位看着他很凶啊。
明明是可爱的国宝，可这眼神……
黎润泽还能怎么办，只能站出来打圆场了。
“身不由己啊！”季少宁学着徐彦，把语气的抑扬顿挫都表现了出来。
黎润泽憋笑。
徐彦只能无声的看着黎润泽，他现在确实不是那么愿意直面季少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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