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海森完全不给面子。
卡尔摩迦不可置信地呆住，脸上的笑都僵了。
赫塔莉安没忍住，“噗嗤”一声。
“喂，卡尔摩迦，你是男体用得太久，都忘了怎么展现女人的魅力了吗？”
“闭嘴！”
卡尔摩迦被她的幸灾乐祸惹恼，反过来指责艾尔海森：
“这个人类怎么回事？该不会是眼瞎吧？还是天生残缺？”
她说着，眼睛非常直白地看向艾尔海森的某个部位。
“欸，别瞎说。他好着呢，我作证。”
某位热心的吃瓜群众举手。
“……”
艾尔海森斜睨了她一眼，起身道：
“这种无聊至极的娱乐活动，我就不奉陪了。”
他要走，卡尔摩迦却不愿意放过他。足下莲步轻移，瞬息间就如同一条美女蛇般，柔弱无骨地攀附到他身上。
似有若无的花香从她浓密的长发、蜜色的肌肤中散发而出，红宝石一般的瞳孔带着惑人的光芒：
“难道，我真的比不过赫塔莉安吗？”
她的声音带有某种魔力，能让听见的人通体酥麻。
艾尔海森却仿佛没长那根神经，直接伸手捂住她的脸，一脸嫌弃地将她推开。
冷笑道：
“和她比？无论是输或是赢，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吧。”
莫名躺枪的赫塔莉安：“我怎么了？”
艾尔海森不理她，径直往高台下走去。
从未被人如此粗鲁无礼地对待过，再三被拒绝的卡尔摩迦恼羞成怒。
祂一改方才的万种风情，长眉倒竖，厉声喝道：
“渺小凡灵，竟敢蔑视神威！”
说话间，她指尖向前一指，一支黑色长箭向着艾尔海森的后心疾驰而去。
艾尔海森听到风声，回身躲避。
却见一道纤薄飘逸的身影挡在自己面前。
耳旁“轰！”的一声巨响，两股强横力量的碰撞中，华丽的高台瞬间化为齑粉。
独留下交手双方脚下的方寸之地。
连同台下的信徒魅灵也被殃及一片，余者纷纷尖叫着逃散。
赫塔莉安垂下手。
艾尔海森的目光在她指尖滴落的鲜红上停留了片刻，复又抬头看向对面暴怒的卡尔摩迦。
冲天的怒意让她看上去比刚才多了几分威严。
她一步一步凌空向他们走来。
“赫塔莉安，让开！”
赫塔莉安并未移动分毫。
艾尔海森看不见她那双银白的双眸是如何一点点染上金色，最后耀眼如灼日。
他只听见前方传来她的声音，和平时有所不同，更加空灵轻柔，也更加威严凛然。
她说，“熄灭你的怒火，卡尔摩迦。”
不轻不重的话语，却像难以抗衡的真言。
卡尔摩迦脚下一滞，鲜红的双眼有一瞬间的失焦，接着，她身上的愤怒奇迹般地平复了。
只是几个呼吸间，又回到了刚才妩媚尤物的模样。
“做得很好，卡尔摩迦。”
赫塔莉安愉悦地笑了笑。
“现在我要离开了。你自己玩得开心。”
她挥了挥手，毁坏的高台恢复原样，台下受伤的魅灵和人类也都完全痊愈。
“你要走了？”
卡尔摩迦向前一步，似水柔情的双眸中含着万般不舍。
方才种种不快，已然被她全都忘记了。
“那你身上的诅咒怎么办？不和我结成神契的话，要不了多久，它就会将你的灵魂吞噬殆尽。”
赫塔莉安温柔一笑，“没关系，会有办法解决的。”
她转身朝艾尔海森示意。
“走罢。”
两人并肩走下高台。
卡尔摩迦站在台上，遥遥望着她们。
赫塔莉安突然回头，笑道：“阿殊迦木的果子已经成熟了，记得摘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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