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斗,一个诞生于邪术师愿望中的小小神明,却最后为了梦想和意志,和邪术师决裂。
他很没有下限,为了赚钱无所不用其极,到处流浪,拥有诸多恶习。
他很靠得住,为人非常热情,虽然嘴上说着“我不会救你第三次了”,但在毘沙门姐姐与建御雷神相斗之时,毫不犹豫再次帮她。即使是与先代的惠比寿并不相熟,但在他被“天”讨伐之时,也从没放弃过救他。
我永远记得我刚诞生不久,他在我眼前留下的眼泪,那种痛楚,不能拯救先代的“我”的痛楚,那种隐忍到无法控制的痛楚,我再清晰不过的感知到,他的心是如此的滚烫。
他带我去吃橄榄屋,因为这是先代的“我”最喜欢吃的东西。因为“我”最后说出的那句“我不想死”,他努力的教导我,让我一定要记住自己为什么而活着,希冀我能有更多的自保之力。
惠比寿的神器和巫女们说:因为惠比寿是可以不停换代的,所以您就算死去也没有关系。
夜斗对芙芙说:你要好好活着。
明明自己都在努力找着存在的意义,还在尽自己最大的可能来引导我。
我也因此将他视为最可靠的、能托付后背的伙伴之一——
在今天之前。
我面无表情的拎着神器轰碎了夜斗的高天原神府。
夜斗握着雪音没敢反抗,只能狼狈逃窜:“你怎么知道是我?!”
“你这个为了金钱没有底线的家伙——”我拔出三警,对准他逃窜的背影,恶狠狠的,“死吧!”
……
当然,肯定没打中,夜斗毕竟是战斗力极强的武神,不是我这个才训练了几年的运动白痴可以媲美的,刚才不反抗也不过是心虚而已。
现在夜斗跑了,估计这一阵子都不会再露面了,我气势汹汹的从高天原回到人间,决定这一段时间我也要躲一躲了。
毕竟夜斗是为了金钱而缺良心的家伙,瞎p图卖给杂志赚昧良心钱。可是我能去跟大家解释,这不是建御雷神,我的同学扮演的须佐之男,我扮演的是天钿女,对对对,我在人间瞎嗑须佐之男和天钿女的cp?
那还是把建御雷神拖下水吧,反正大家都知道这不是真的。
我匿了,告辞。
*
因为我心里满是愤怒,这在第二天上学的时候,忍足打量了我好几眼。
“干什么?”
“唔,”打量被我发现,忍足反而不遮掩了,大大方方看着我,有一点疑惑,“怎么觉得你今天火气很大?”
“因为我遇到了一个遇到金钱没有底线的混蛋。”我捏拳,恨不得夜斗此刻站在我面前,狠狠锤他脑袋。
忍足一惊:“你被人骗钱了?”
我:“没有。”
忍足更惊了:“你被人骗感情了?”
我:“怎么可能。”
忍足:“那你被骗什么了?”
我:“什么也没骗。”
忍足:“那你生气什么?”
我:“我后来想了想,他还不如骗我钱呢!”缺钱我给他!p照卖钱能卖几个钱?!
忍足:“……?”
我越想越气,开始磨牙深呼吸,这时候右胳膊快好了的迹部走进了教室——七福神给他赐福后,他这伤势几天就快好得差不多了——被忍足称为医学奇迹,恨不得拉他去忍足医院查验一番是不是觉醒了什么血继界限。
迹部一看我的样子,就问忍足:“她怎么了?”
忍足言简意赅:“生气一个因为金钱没有底线的混蛋没骗她的钱。”
迹部:“?”
我摆了摆手:“不要瞎想,虽然那个混蛋做的事很混账,但跟我并不是单纯的骗钱关系。”
迹部:?
忍足:?
他俩脸上表情更复杂了,迹部迟疑了片刻,才轻声问我:“你去歌舞伎町了?”
哈?
我愣着看迹部,懵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大吸气:“你怎么能这么离谱?”
他怎么会以为我去包养牛郎了?
虽然夜斗的确做过牛郎,但是他自从跟一歧日和在一起后,一直是个好男人,不对,他们两个怎么会以为我去包养牛郎?
我反思了一下刚才的对话——
1、为了金钱没有底线的混蛋。
2、跟我并不是单纯的骗钱关系。
恩,是很让人误会的程度。
夜斗,害人不浅!
于是我大致讲了一下前因后果,隐藏了不能说的东西,就是我从小认识的朋友把我和鹿岛的剧照,p上了我的死敌,还拿去卖了钱。
这么一讲就很容易理解了,忍足摸了摸胸口,长吁一口气:“吓死我了,还真以为藤原你误入歧途呢。”
“你们有这个猜想完全就是侮辱我。”我面无表情,“我打个响指就有数不清的美男子可以给我挑选,哪里还用得着去牛郎店。”根据我的经验,富婆是不会缺帅哥的,更何况我是富婆+美女的配置,绝对不会缺美男子的!
“快闭嘴。”迹部用手捂住眼睛,似乎觉得跟着我们说这个话题显得自己很蠢,“不许再说这个了——这个星期要去远足,时间两天,地点定在横滨,周五早上早点到。”
他提这个是为了转移话题,但是听到远足还是让人兴奋。
“好耶!”
*
来了横滨怎么可能不坐船呢?
冰帝大手笔的包了一艘大型游轮,近海玩一圈。
我戴着墨镜躺在夹板的太阳椅上,惬意的晃了晃脚丫。
真是舒坦且快乐。决定了,今年去夏威夷的时候,也包个游轮出去玩玩吧。
迹部和他的网球社成员们去找斯诺克比赛去了,鹿岛也被堀前辈叫走了,至于我的社员们,野崎梅太郎带着相机上了船后就消失了,估计此刻正沉迷在收集素材中无法自拔。虎杖悠仁说灵异社要进行游轮大冒险,也走了。所以最后我的身边只剩下了——
‘你有什么意见?’齐木楠雄戳开一瓶草莓牛奶,开始喝牛奶。
“我错了,”我反思,“金钱还是可以给人带来幸福的。”
‘你的思想开始扭曲了。’齐木淡淡的指出,‘你的神器没有跟着你?’
“他们当然在船上。”我打了个哈欠,“这回他们又换了个义骸,是游轮工作人员。”除了一警,一警是带队老师之一。
“说起来哦,”我问齐木,“上次你怎么请假了?”
‘我的超能力失控了一次。’
我:“?”
‘因为我遇见了一生之敌。’齐木语气平淡,好似很不在意。
“那你的一生之敌是什么?”我很好奇,难道那天有外星大军入侵地球了?所以齐木忙着保护地球,才会超能力失控?
‘蟑螂。’
我:“……”
……
横滨港是霓虹著名的大港口,来往的游轮真多,我看着不远处一艘比我们这船还大的游轮收锚启动,比我们这艘邮轮还略高一些的甲板上,有一个金发深肤的男人收起手机,敏锐的朝我两的方向看了一眼。
【是熟人?】齐木问。
【唔,也不算啦。】我回答,慢慢闭上了眼睛。
5月温煦的海风吹的我好想睡觉,我将帽子挡住脸,开始昏昏欲睡,直到饭点被叫起来一起去吃饭。
饭也不错,虽然船上有酒吧,但是因为全是学生,所以不提供酒水。
变身服务员的三警给我榨了一杯果汁,我端着果汁小口小口的吸咻着,听同学们说有海上烟花,于是也跟着一起去看。
忽然齐木叫住我:【下午那艘船出事了。】
我:【?】
齐木:【那艘船上有罪犯进行犯罪活动,在身上绑了炸弹,马上一分钟后,你的熟人为了救人,和他一起坠了海,但是三分钟后,炸弹还是会爆炸。】
我:【?】
我:【齐木你的预言能力怎么这么不靠谱?】
齐木:【抱歉,它是随机的。】
现在幸亏大家都乱哄哄的要去甲板上看海上烟花,反正没人注意到我们,于是我和齐木偷偷避开人群。
【我的瞬间移动能力,可瞬间到达任何地方,但每次发动后需要等三分钟才能再次发动】齐木说,【现在我们瞬移过去,炸弹怎么解决?】
好问题,但我知道。
“一器二器三器!”我召唤来三神器,拉着齐木:“快快快,还有两分钟了!”
齐木带着我瞬间出现在下午看到的那艘游轮上方,甲板上惊叫声一片,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两人坠海的左侧——于是我们从右侧猛扑进海里。
“在哪儿在哪儿在哪儿——在那儿!”我看到了目标,那两人还在水下缠斗着,两人穿的都黑,要不是灯光从海面上打下来,映在金发男的头发上,还真不容易让人发现。
“一器,二器,三器!”我解放了三神器,三人配合默契往前,一警和二警一左一右制住了罪犯,三警拉住了金发男。
猝不及防下,金发男愣住了,甚至呛了一口海水。
一警和二警迅速将炸弹从罪犯身上扒下来,二警架着罪犯,一警抱着炸弹。
[芙芙,来不及。]海里不能说话,一警迅速给我比划手语,[你们快带着他两走,我带着炸弹往下,58秒后把我召唤回来!]
[没问题!]我比了ok手势,二警压制住罪犯,我和三警拉着金发男就往上游。
我用神力构成避水的圆圈,直接迅速往上,金发男好像想反抗,三警一巴掌堵住了他的嘴。
我们刚破开水面,我心里大喊:【一器!】
下一秒,剧烈的爆炸从海平面下,震荡开来。
齐木在海面上接应我们,我们稳稳站在海平面上,我的右手架着不停咳嗽的金发哥,金发哥右边是三警——我两不能放手,放手他就又要掉海里去了。
“手铐带了吗?”二警问金发哥,见他咳嗽的惨样,忍不住啧了一声。三警忍不住笑了一下,直接上手,熟门熟路从他右侧摸了一把手铐出来,扔给二警,让二警把罪犯铐住。
“你们,你们——”金发哥呛的那么厉害,却突然死死反握住三警的手,侧过头去看三警,虽然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他的身体变得非常僵硬,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声音里带了点小心翼翼,还有一丝不敢置信的绝望。
“——hiro?”
“啊,”三警笑起来,很温柔,“zero。”
“啊,居然只看得到自己幼驯染吗?”二警再啧了一声,金发哥猛地抬头,看向对方的二警,语气很轻,好像在面对一个易碎的泡沫,“松田?”
二警也跟着笑起来,很轻松:“好久不见,但是记得叫我二警。”
我看到金发哥的眼神,他怔愣的眼里慢慢的、慢慢的蓄起了流动的月光,紫灰色的眸光支离破碎——
“我,我死了吗?”
我忍无可忍,左手冲着他脑门弹了一个脑瓜。
“别傻了,你还没死!”
顺便冲着二警和三警:“死了他就是五警,够你们长长久久在一起!既然没死现在还不赶紧把事情解决了!”
二警哈哈笑起来:“行行行,知道了。”三警也笑,对着金发哥温和解释:“今天时间有点紧迫,来不及跟你讲太多了,总之你还活着,我们会把你放回去,不要跟任何人说起我们。”
“hi——”
“哦,对了,”三警止住他,“现在我叫三警,记住叫我这个名字。”
金发哥不明所以,但是他的确是个很聪明的男人,看了四下一圈,目光落在我们悬浮在半空中的脚面上,也知道他是因为我和三警架着才没有掉落海里去的,因此根本没有挣扎,也没有对三警的话提出异议。
“把他记忆改了。”我对齐木说,指的是二警手上的罪犯。
这个人不能留着关于我们的记忆,金发哥惊讶:“等等,修改记忆?”
我看着齐木拿出他修改记忆的大宝贝——香蕉,有一些头疼的解释:“要不是这个道具替换后的记忆实在不可控,不然我也想用在你身上。”
金发哥:“……?”
我认真看向他:“总之,等下我就把你和他扔回你们自己的船上,看在一警二警三警的份上,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但是你要知道有些东西不能乱讲,也不可以上报。”
我顿了一下,强调:“无论哪一边。”
金发哥沉默,瞳孔有一点放大,好像在迅速思考什么。
三警顺了顺他的背,笑道:“过两天我们会跟你解释的,两天后见,zero。”
“行吧。”最后,金发哥应了下来,“两天后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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