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朝会有点古怪
稍微有点敏感度的大臣都不由自主的这般想着。
更有些聪明的,从察觉到宫门口站着的,多了一倍的佩刀禁卫的时候就后悔了,后悔应该不来的。
那群人为了储君之位斗的脸红脖子粗的,特别是最近这段时间,怕不是有人斗红了眼,打算放手一搏了。
无奈马车都到这里了,再走就显得特别刻意,而且也不一定走得了。
那些人都这般,更别说站在文武大臣队列前段的几l位大人,脸上的表情都颇为微妙。
有笑意盈盈的,有眉头紧锁的,有左右逢源的,有怒不可遏却偏生要忍着的......当然,有这种表情的大臣在朝会上都不少见,但若平常笑意盈盈的变成了眉头紧锁的,眉头紧锁的变成左右逢源的,左右逢源却变成了怒不可遏的呢?这事态就显得更加严重了。
宁远侯便是那个左右逢源,如今却变得怒不可遏的。
他的一生说来也传奇,才华,那定然是有的,再早生几l年,凭借他的手段,未必不是第一个越凌峰。
晚生几l年,估计会果断的站队皇帝,在这不上不下,青黄不接的时候成为下一任朝堂上的领军人物。
偏生他不早不晚,先帝的信任有,却比不上越凌峰,所以前面十多年他只能对越凌峰虚与委蛇,而这几l年,皇帝势大,他又果断投奔了皇帝,中间几l年还和太后一党暧昧不清......
他自己觉得是左右逢源,人在官场,免不得要圆滑些,看清形势做事有什么错呢?
但这不代表,越凌峰可以逼他成为第一个对他造反一事俯首称臣的人。
今□□会上太后来的格外迟些,不过或许是气氛过于古怪了,居然没一个人敢开口提这件事,终于.....
“太后驾到!”
“太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前几l年说这番话,心里还有些恭敬,最近嘛,若不是太后对储君之位天生掌握道德高地,还真轮不到她在这里耀武扬威。
不过今日:
“太后娘娘。”
不等太后坐稳位置,便有人开口道:
“太后娘娘容禀。”
“说。”
扶着太后的那个太监似是有些眼熟,可不等其他人细想,说话的那官员便将其他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太后娘娘,陛下病重,储君之位悬而未决已有大半年,这事不定总是让天下不稳,让万民不安,您瞧瞧,今日这储君之位是否就能定下来?”
“此事.....”
太后语气似乎有些恼怒,可不知道想到什么,微微一顿,而后道:
“也有道理。”
“那您的意思是今日便可定下?”
“那是自然。”
这话一出,不少人眼睛都亮了起来,至于皇帝,他都重病昏迷了,他的想法还重要吗?至少目
前是不重要的。
当即安静的朝堂上宛若市井一般,吵吵嚷嚷......越凌峰不着痕迹的环顾四周,现在自有马前卒帮忙辩论,还轮不到他上场,不过其他三位候选人在,宿和呢?还在后宫,今日不上朝了?
不来就不来吧。
越凌峰暗道,虽然这家子好利用,可也太蠢了些,完全属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算了,那些事他做了九十九步,也不差这最后一步,这个时间点不露面,以后他们一家子也别露了。
就在此刻,其他大臣的辩论也到了高!潮,人选如不少人预料的那样限定在宿免和宿隼中:
“宿免大人武艺超群、才华横溢,性格宽仁,乃是储君的不一选。”
“不成,宿免大人是个庶子,这嫡亲的兄长都还在前面搁着呢,他一个庶子上位,多少不太妥当,依我看还是宿隼大人好,年轻活泼,血脉纯正,又是廉郡王嫡长孙......”
你说你的道理来,我说我的道理,正如同世间没有完美的人,因此乍一看,双方的人选似乎都那么不合心意。
太后以往也是以此为理由,诸位爱卿说的都不错,四位候选人看上去都那么不尽如人意,所以选立储君之事暂且滞后,可今日.....
越凌峰眼神微眯,看向宁远侯,这是一个油滑,看清形势,随时都可以倒戈的,没什么立场的人。
最近倒是倒戈到皇帝那边去了,前段时间,一时半会的反而比他还自在。
那么现在呢?
立在太后身边的带刀禁卫,以往这些人可是没有的。
有些大臣刚刚也注意到,现在辩论上头,反而没功夫想这些,但越凌峰确定宁远侯绝不会忘记。
果然,双方视线对上,宁远侯宽大的袖袍中双手紧握成拳。
越凌峰疯了,居然真的敢,真的敢......还提前将消息透露给他,真不怕他会反水啊。
虽然他油滑,但之前皇帝势力不够,所以也接受了他的投诚,如今在他的努力下,他也成为皇帝一派中比较说的上话的人,如果他反水,那么对皇帝一派必定是极大的打击。
“那么宁远侯怎么看?”
这时候,突然有人将话题往宁远侯身上带。
此话一出,其他人也纷纷看了过来。
宁远侯油滑,和各方关系都不错,说难听点就是没什么自己的立场,但在这种多方角逐的时候,反而能成为一个和事佬一般的人物。
寻常遇到这种情况,宁远侯也会一推四五六,两不沾边,可现在:
“是啊,宁远侯是个什么看法呢?”
“可别再推脱了,都到了这个时候,宁远侯自己心中还没有个储君人选吗?老夫可是不相信的。”
越凌峰笑着开口,身为中心人物之一,他长时间没说话,此刻一说话,便让无数人的注意力都集中过来,进而又将注意力转移到话语中提到的人选中去。
“正好,哀家
也很好奇。”
太后居然也开口了。
且不说上朝不允许抬头直视上首之人的面容,就是隔着屏风,也没人知道太后此刻的表情,至于语气,那更是没有泄露半分情绪。
“能让太后和越大人这般好奇,宁远侯也算国之栋梁,那么微臣不才,也想听一听宁远侯的看法。”
这是皇帝一派如今的代表宿免,虽然宁远侯是皇帝的人,但皇帝对他的立场,其实也是存疑的。
之前和多方交好的代价来了,如今便是多方逼着他表态了。
“微臣,微臣......”
汗珠从额角滑落。
宁远侯一辈子都在反复摇摆,站队立场不明,这种态度就注定他无法成为一个党派的中心人物。
所以选择和站队他从来不陌生,可不知道怎么,他却觉得此刻的选择极为重要,重要到......真的要将皇位交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吗?真的要让越凌峰以后狭天子以令诸侯吗?
无数想法在脑子里过了一圈,而后:
“微臣觉得宿和大人更为合适。”
越凌峰眼眸冰冷。
他觉得宁远侯是个聪明人,会做出正确的选择,也能给皇帝一派一个巨大的打击,如今看来人老了果然就会糊涂。
可紧接着,太后道:
“哀家也觉得宿和更为合适,唔。”
屏风后,带着刀鞘的匕首狠狠在太后手臂上戳了一下,没伤口,可对于养尊处也十分痛苦。
她恨恨瞪了这么做的太监一眼,咬咬唇,却坚持不肯改口。
改口了那又如何,越凌峰支持的宿隼上位,她照样没有好日子过,早死晚死都是死,不如让天下人都看看越凌峰这老东西的真面目。
想到昨晚被人从慈宁宫中抓住,强逼着她松口认宿隼的储君之位。
太子?
真是笑话,她不认,皇帝不认,宗室不认,哪里来的太子?
还以安和和安和的孩子要挟她,她活不了,安和难道就能活的了吗?
安和的尊贵来自于公主之位,来自于皇室血脉,一旦她倒下,皇室没落,不需要那些人对付安和,谢家就能将安和吃的骨头渣滓都不剩下。
太后虽然不擅长朝政,却也是个明白人,是明白人自然要做明白事。
“宿免哀家就觉得很合适。”
“一来宿免已经长成,文韬武功都不在话下,宿隼年纪太小,心性不定。”
“况且如今陛下病重,既然是用来安定人心的储君之位,那么太子自然不可是个幼儿,无法担当大任不说,还容易受人摆弄。”
此话一出,剑锋直指越凌峰,刚刚还宛若闹市一般的朝堂转瞬全都安静了下来。
“呵。”
忽而,越凌峰轻笑一声。
“受人摆弄,太后娘娘之前摆弄陛下不说,倒是胡乱指责起旁人来了。”
“怎么?是颇
有感悟吗?”
≈ldo;放肆,越大人你怎可如此与太后娘娘说话,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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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噌!”
刀兵出鞘,雪亮的刀身一下子晃眼了不少人的眼睛,刚才再一次杂乱起来的朝堂,又一次恢复了安静。
“老夫觉得太后娘娘此话,有失偏颇了。”
“宿免,庶子一个,生母又是罪奴,怎么上的了台面?”
不少官宦人家家主获罪,男丁流放,女人免于千里跋涉去苦寒之地受罪,而是充入教司坊献艺,当个供人取乐的玩物,其中艰难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运气再好些,被人赎买回去做个丫鬟妾室,便是上佳的去路了。
宿免的母亲便是运气好的那波,总算安稳下来。
不过她的儿子宿免也因为母亲罪奴出身,从小便受到歧视,很难说宿免是不是因此才越发上进,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但现在被人指着鼻子鄙夷生母出身卑贱,谁也忍不了。
“那又如何能比的上您?”
“姨娘只是受家中人牵连才沦落至此,心性纯善,倒是越大人,如今要行大逆不道之事,为天下人所不齿,却做此等高洁模样,虚伪至极,也恶心至极。”
“你.....”
“如何?我说错了吗?”
宿免四顾,看着将大殿团团包围的禁卫,冷笑一声:
“越凌峰你做得出,难道还怕人说?”
“说的好。”
突然,太后面前的屏风碰的一下落地,不少人看过去,就见她身边的太监急匆匆的去钳制她的动作,太后也不反抗,只冷笑一声。
“你逼宫谋反,还怕人说?”
“哀家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了。”
“我自然是不怕的。”
越凌峰最初眉头紧皱,他想的是最好能和平过渡,不然也没必要辖制太后。
但现在既然一切暴露,这群人不老实,他也不用做什么好人了。
“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也就别怪老夫了。”
“逼宫谋反?呵,笑话!”
“宿珉小儿那皇位一开始是靠谁才坐稳的,还不是老夫。”
“如今翅膀硬了,就想将老夫一脚踢开,还想置老夫于死地,着实可恶可恨!老夫便是反了他又如何?先帝曾说......”
“先帝可没让你代替他儿子,自己坐皇位!”
太后市井出身,在后宫这么多年,通身贵气也培养出来了,可关键时候那骨子里的蛮横泼辣依旧不减当年。
“先帝让你辅佐陛下,而你呢?你却想操控陛下,以此来操控朝堂,让这朝堂名义上姓宿,实际上姓越,陛下不对付你,岂不愧对列祖列宗?”
“要哀家说,对付的好,早就该杀了。”
“.......哈,哈哈哈,早就该杀?可谁叫他杀的晚呢?”
“自己也是个福薄命短的,如今还在西山行宫苟延残
喘呢。”
一边说,越凌峰一步步走上主位,在距离太后不远处,龙椅前站定。
“所以现在便是老夫做主的时候了。”
“太子,老夫就在此说定了,是宿隼。”
“而太子年幼,老夫身为先帝托孤重臣,陛下倚重的老臣,如今代替太子主持朝政。”
“如此还有何人反对?”
话音一落,其他禁卫一个接一个的从刀鞘里抽出刀来。
寒光闪闪的刀身,被挟持的太后,和站在龙椅前的越凌峰......
“老夫反对。”
“老夫自然也不同意。”
“越凌峰你闭宫犯上,罪该当诛!”
......
听着那些人的骂声,越凌峰脸色没有丝毫改变。
“那除了他们,其他人便是赞成的了。”
自然不是,其他人只是识时务的保持了沉默。
敢跟随越凌峰逼宫谋反的,自然也是少数。
而在这种情况下,敢大声辱骂越凌峰的,更是少数。
剩下的人,才是大多数,而大多数都是摇摆的。
虽然不说话,但站在高处的越凌峰很明显的看出,支持他的,反对他的和摇摆的,已经泾渭分明的成了三个部分。
果然还是站在高处好啊,什么都能看的一清一楚!
他脸上的笑容更明显了些,而严重的寒意也没再隐藏。
所以,他看向那群反对他,且持续不断辱骂他的人。
“既然诸位同僚不认可老夫,那么话不投机半句多,就还请离开.......”
“他们不用离开。”
“该离开的,是你吧。”
“当然,还有这些人。”
议政殿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异常眼熟的身影。
那是,是.....
“陛下?!”
“陛下!是陛下吗?!”
明明应该在西山行宫昏迷不醒的皇帝,出现在了议政殿门口。
看那一身玄色龙袍,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越凌峰逼宫在前,陛下算计在后。
不,或许一开始便是陛下的算计。
就算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可见皇帝一步步走进来,身后还跟着凌云以及金琼,以及被禁卫押着的宿和一家人,就算反应再迟钝的官员也什么都懂了。
绝大部分人都放下心来,而另一部分人,则是黑了脸。
“太子年幼,托孤重臣,倚重的老臣,代替太子主持朝政?”
皇帝一字一句念着那些关键词,而后微微一笑,居然还有些单纯青涩的味道,可说出来的话,却半点都不让人感到青涩:
“朕何时同意立太子了?”
“又何来太子年幼?”
“越大人说的这话,朕怎么听不懂啊。”
在皇帝站在议政殿门口的那一刻
,越凌峰心脏就停摆了。
而后就是释然1212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他就说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成功呢,原来是皇帝的算计。
原本他计划中暗杀皇帝的人,是在祭祀处,可祭祀处的那人都被皇帝处理了。
后续他才匆匆利用了俞贵妃的计划,将对付甘泉宫那位婧修仪的毁容毒药,变成了伤寒病人唾液浸泡的豆子,散播疫病,想要靠着疫病,就算不能带走皇帝,也要让他身体虚弱,处理不了其他事。
却也被婧修仪破坏了。
皇帝临时去了西山行宫,西山行宫里也有他的人,不过并不算核心人物,他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却不想这个人居然成功了。
原本他也是不相信的,可皇帝病重的彻底,再加上他想着自己是以有心算无心,说不准就成了呢?
毕竟纵观历史,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外,更何况京城闹的这么厉害,又是立储君,又是将皇帝排斥在朝堂之外,他以为即便是装的,看到这场面,皇帝也要慌了。
万万没想到,这么个刚刚及冠的年轻人,居然比他还要耐得住性子。
实在是,不服不行。
但,那又如何?
事已至此,他已经停不了手了。
“越大人,不给朕解释解释吗?”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事到如今,陛下与微臣之间,也就别演了吧。”
“越大人倒是痛快。”
不痛快这么成?
如今情况已经摆在眼前,让他想要否认都没办法。
“所以,越大人既然这么痛快,不如认罪伏法如何?”
皇帝一步步走进来,渐渐的,便走到了最前面。
他与越凌峰,一上一下,一高一低。
以往他们都是越凌峰下,皇帝在上,可现在一人位置颠倒了过来,可对于越凌峰来说,似乎还是像曾经,虽然他在下面,被皇帝俯视着。
“陛下实在天真了。”
“朕天真?”
“越大人安排在皇宫中的九龙司兵士已经尽数投降,安排在京城各处的兵士也被一一围剿,至于威胁其他大人家属的那些人,也被被朕救下。”
此话一出,原本站在越凌峰队伍中的几l个人眉头一跳,当即就想和身边人拉开距离。
他们也不想的,可这不是一家人都被威胁了吗?
“所以如今越大人还有什么倚仗,凭借如今殿中的这些人手吗?”
皇帝说的十分清晰,一字一句,没有让任何人错过。
那些手握武器的九龙司伪装成禁卫的士兵也惊了一瞬。
陛下的意思是,越大人能用的人,就他们了吗?
他们这点人,起事如何够?
似乎是察觉到那些人的动摇,皇帝主动移开和越凌峰对上的视线,环视四周:
“若你们放下兵器投降,朕会给你们个痛快不说,还许诺你们犯下的罪,绝不殃及家人。”
家人。
手中的刀,忽然就有些握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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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跟随越凌峰起势是为什么就不说了,或许是为了权势,是为了自己,可如今敌强我弱,且对方还有理,是正大光明的一方,继续下去......他们死也就死了,要是连累家中,真是死也无法瞑目。
“叮当。”
第一个放下刀的出现了,第一个,第三个,便也就不少见了。
不过那些人能推,越凌峰却是不能的,他面色灰白,可还是坚持道:
“陛下说是就是吗?我们那么多人,短时间内,陛下怎么可能解决?”
“自然是解决了的。”
金琼站了出来,将宿隼提溜了出来。
“若不是解决了你们安排的人,宿隼,你们的太子爷,怎么会在我们手里。”
听他这样说,凌云皱了皱眉,金琼拍了拍嘴巴。
“哦,不是太子爷,是谋反罪人。”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不要紧了。
关键是,宿隼,的确是这些人想要推上去的傀儡天子。
虽然是傀儡,可也是计划中重要的一环,如今这傀儡被敌人握在手中,想来陛下说的话,也不会作假。
叮当叮当,此话一出,仿佛攻破了所有人的心底防线,三分之一的九龙司兵士都放下了武器。
越凌峰冷笑,从身边九龙司兵士腰间抽出佩刀。
从皇帝出现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大势已去,可现在:
“杀!”
说话再多又如何?
若是能在这里解决了皇帝,他.....不,他或许活不了,却也不能让这个皇帝小儿好过。
“陛下小心。”
凌云下意识想要保护皇帝,却见皇帝抽出长剑,绕开他,也冲了上去。
十多年隐忍,十多年苦练武艺和增长学识,从小小仪沙弥成长到现在,越凌峰都说他能忍,他怎么不能?
因为从一来到这皇宫,看到先帝的第一眼,他学会的就是忍啊。
鲜血泼洒在地上,在门窗上,柱子上,甚至是那把龙椅上.....将长剑刺入越凌峰胸口。
他们一个青年人,一个老年人
体力上,越凌峰本就不如皇帝,再加上皇帝在武艺上就没松懈过,所以越凌峰以为的临死反扑,显得如此可笑。
再将长剑刺入越凌峰胸口的那一瞬,皇帝也有些恍惚——结束了。
无所谓龙椅前的鲜血,将长剑随手靠在龙椅上:
“收拾收拾吧。”
不过皇帝的脸色的确是苍白的,装病,还是装重病自然不可能单纯的不见人就成,他这段时间吃的也少,养孩子自动自发的也没睡好,的确虚弱许多。
可刚刚那么一动,苍白的脸上多了两抹红晕,变现的格外的突兀。
这么异常拼杀后,不管是支持越凌峰的,支持皇帝的还是中立的,都被下了个半死。
皇帝却不打算就此结束。
血腥气在议政殿中弥漫,太后也被金琼救下,不过因为太后年纪大,反应慢了,所以被匕首划破了衣袖,受了这么一桩惊吓,可能因为结果不错,太后精神还好。
“今日叛贼伏诛,诸位爱卿的表现,朕都看在眼中。”
皇帝不带感情的视线扫过下方,让不少人下意识避开。
“朕,也会记在心里。”
此话一出,明明才刚刚经历那么恐怖的场面,可现在,大臣们却不断回忆自己之前的表现。
支持皇帝的,自然高兴。
而中立的,虽然不安,可还有那些越凌峰一派的人对比,也算稳得住。
最怕的就是支持越凌峰的人,哆哆嗦嗦,甚至有人已经瘫倒在地。
皇帝并没有看那些人,有禁卫在一边,他们不足为虑。
比起这个,更重要的是:
“如今越凌峰谋反一事,他心怀不轨,愧对先帝是一,其次朕也反思过,事情发展至今,朕已及冠,却迟迟未立储君,也的确让诸位大臣,让天下百姓不安。”
“所以,朕决定册立储君!”
什么?什么意思这是?
大臣们开始面面相觑。
他们闹着立储君不是因为陛下病重吗?担心现在不立,陛下去了后,整个朝堂就更乱了。
如今陛下好端端的,储君一事,就不那么着急了。
更何况这是越凌峰闹出来的,现在越凌峰人都死了,九族估计也保不住,所以谁敢闹。
而除此之外,更多人看向宿免。
这位可是皇帝的支持者们推举出来的储君,虽然他与陛下年纪相差不大,但前有礼王一事,说不准呢?
宿免的确是储君的最可能的人选。
除了他,排除掉那位如今已经全家获罪的宿隼,剩下两人也在期待。
不管皇帝计划如何,成为储君都利大于弊啊。
就在其他人摸不着头脑的时候,皇帝开口了:
“册立朕大皇子为太子,如今太子年幼,就暂时不用搬去在重华宫,而是与其母妃婧修仪同住。”
什么?
什么大皇子?
他们是不是听错了?
大臣们第一时间,表情有点呆滞。
还有婧修仪,婧修仪生的不是两位公主吗?
就连太后都睁大了眼睛,她想到了一个可能,皇帝都为了婧修仪,让她明明是真怀孕,却装作假怀孕不说,还让太后背锅,能让婧修仪在最安全的环境中成功生下两个孩子。
都做到这种程度了,还有什么是皇帝做不出来的。
所以,所以——难道两位公主中有一个,不,说不定是两个都,就在太后都恍惚的时候,护国寺的方丈出现了。
“灾星把持超纲,才害的后宫多年无一子嗣成功存活,为了皇嗣安全,这才建议陛下将皇子伪装为公主,是老衲的错。”
方丈一脸叹息愧疚。
“是老衲对不起先帝,对不起陛下,难为陛下信了本座,好在如今灾星已除,皇子归位,善哉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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