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茵茵深吸一口气，“各位，解释解释吧？可别说小宋是红方……”
帽子男率先举手，“我可以解释，我吓得腿都软了，还是小宋帮了我。”
他半是心虚，半是羞愧地低下头……
“那你还真是……”庄茵茵哑然，但凡帮忙不至于分不到积分，可惜错过了这个机会。本来两人是被拉过来测试，有一个结果庄茵茵也没再追究。
帽子男暗暗松了口气……
庄茵茵扭头看向两个队友，“你们呢？也是什么都没做？”
她声音温婉中带着一丝丝的严厉，有一种小学班主任教育问题儿童的即视感。
苏棠过分虚弱，嘴唇白得只剩下淡淡的粉，看上去比新生的枝叶还要轻软易折，让人不忍心说重话，“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积分。”
他对此一无所知，其中的不可置信和震惊演绎得恰到好处，是看一眼就忍不住开口哄的程度。
［不愧是你啊。］
［get到了病美人！］
［今天也是为宝宝心碎的一天，我要为你遮风挡雨~（打赏xx）］
［完了完了，姐姐骂不下去了。。］
庄茵茵通过系统分了100积分，
收到积分之后，苏棠刹那间笑起来，说：“谢谢姐姐。”
这下连难过也消失了，只剩下虚弱要好好养养。
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当然要问光头了，如果两人是同一队的，那么他们互相协助，两个人都能分到积分——自己帮自己可不算协助。
接下来，压力给到光头。
谁料他是几人中最轻松的一个，一脸的无所谓，双手一摊，“哦，我说谎了呗。”
一大反转，观众目瞪口呆，
［搞什么？］
［不会是报恩吧？这么老套的剧情？］
［我喜欢我爱看，反派头子和卧底势如水火，关键时刻卧底即将暴露，他！站出来给卧底背锅！感天动地兄弟情！］
［还是我们宝贝魅力太大了，唉，真没办法，小小的救命之恩，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停停吧，戏精们。。］
庄茵茵狐疑地看向他，“现在交代的还挺利索，之前在路上不是死不承认？”
“我为什么要承认，我就不能再挣扎一下？”光头有些不甘心，但说出来的话十足理直气壮。
所有人：“……”
［你还真是棒棒的呢。。］
［要不是看过面板，我就信了。］
［我信了＋1］
苏棠从面板里抬眼，目露疑惑。
他还什么都没有做，没有威胁没有恐吓，也没有动手，甚至连一句轻飘飘的话都没有说，这人怎么就承认了？
虽然确实挺省事。
“你们的任务是什么？”庄茵茵问：“进城吗？”
“寻找天使堕落的原因。”小宋不疑有他，“堕天使形成的原因？我没什么思路。”
“或许你可以参考一下，我们的任务是：教皇的秘密。”庄茵茵轻笑，“在这里分开吧，阵营对抗还是分开走比较好。”
苏棠默默打开面板，任务栏界面上摆了一大条。
【一天内接受治疗进入内城……（未完成）】
【星期四到星期六：恶魔正在苏醒，释放心底的魔鬼，做回真正的自己。】
【披着羊皮的狼，隐藏好你真正的尾巴，但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你不是真正的羊，而是一只有野心的狼！（随机任务）】
【天使和恶魔生来敌对，但堕天使早已被天使抛弃，与恶魔无异。请协助堕天使完成击败圣天使的任务，但要注意，堕天使献祭恶魔会获得强大力量！（未完成）】
【协助治疗……（已完成）】
迟早是要分开的，他们心里有所准备，但到了这时候，难免有些舍不得。
“又不是生离死别，只是各做各的任务，很快就能见面。”庄茵茵挥了挥手，“再见了各位。”
“那我们……在这里分开吧。”小宋说：“我们一定会平安的，再见啦！”
两边人就此分开，他们简单以为这场游戏只是积分多少的区别，所有人总能相遇……
对于光头的加入，小宋没有先前那么排斥，而且有人带的黑方才有胜利的曙光！
但光头没空管他们怎么想，他整个人处于巴结苏棠或是以及离他远点的想法里纠结。索性借此卖个好，哪怕观众说他报恩也没解释。
但是，现在走远了，
——反正苏棠也不知道。
光头打开直播，面对观众，“观众朋友们，我有一个秘密，关于苏棠，你们想不想听？”
［笑死，主播还能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我不信，你先说来听听？］
［？？？还没被治服？］
［耶？和棠棠有关？我要听！］
光头舔了舔嘴唇，“v我200，带你们找出他的狐狸尾巴。”
［？？？］
［好家伙，不愧是你！］
［先找，想空手套？当我吃干饭的？］
*
广场中央人流车流不断，隐入人群之中环境也变得嘈杂。
庄茵茵走了段路，状似不经意问苏棠：“你对任务有什么看法吗？”
观众不由得猜测，
［为什么会问他的想法？难道还没有打消疑虑？］
［这也不足为奇，毕竟是c级主播，待人接物都有自己的想法。］
［更关键的是棠棠之前的表现太突出了，你们不觉得吗？］
［啊，我都要习惯他聪明蛋的样子了，突然想起来主播是个小笨蛋人设。。］
［so……］
“看法？”苏棠保持乖巧人设，诚意满满看向她，“我都听姐姐的，姐姐的想法一定没错。”
寻常听到这话，庄茵茵会温柔地接下重任。但想起先前苏棠所做的一系列行为，不免有些怀疑，也许苏棠并没有他看上去那么单纯。
他所表现出来的特征太奇怪了，一个连字都认不全的孩子，反应能力竟然会这么迅速，观察仔细注重细节。胆大心细这个形容和单纯乖巧能够并列吗？
还是说，苏棠所表现的一切，都是他想让大家看到的。
“你知道的话可以说说看，不需要藏着掖着，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庄茵茵再三保证。
这话听起来更像是试探，
人类都喜欢这样，说的和做的不一致。但已经问出来了，剩下中间一层纱，一戳就破的东西也没必要蒙着。
“我觉得先在城里转一圈，”苏棠垂眸复又抬起，收了笑以及刻意的乖顺，如一尊瓷器远看温润，触手冰凉。
他问：“是不是我不说，姐姐就不喜欢我了？”
庄茵茵没有搭话，沉默地回望。
这意思很明显了，想必没人会喜欢满嘴谎言、富有心机的小孩。
“可是，我只是想寻求庇护而已……”苏棠低下头平静道：“我什么也没有，没有家没有人管，一个人难免想得多一些。如果我太笨了，能在这里活下去吗？”
“还是，你会永远保护我吗？”
受到角度限制，庄茵茵看不清苏棠脸上的神色，单单听到这话觉得心里不舒服。
她有个弟弟比苏棠大几岁，小时候生得白净可爱，又是乖巧的小跟屁虫，她第一眼见到苏棠，就觉得和弟弟很像。
但后来走失没找回来，如果还活着，是否和苏棠一样的境遇？
她不知道的是，苏棠垂放的手指悄悄动了动，在指尖凝聚力量。
观众沉默，
［确实，太笨的人活不下去。］
［有谁敢说，完全保护一个人在游戏里活下去？这太难做到了。］
［所以，他只能依靠自己。］
［我有点理解主播说谎了……］
［但是这是不好的行为。。］
其实苏棠想的是，
猜到了也没关系，他完全可以修改记忆，为观众营造出信任的假象。让这一切顺理成章，对他而言不过一点小麻烦。
一念之间，很快……
庄茵茵忽地伸手将苏棠揽进怀里，拍了拍他的后背，“抱歉，可能我刚才的表述有些问题，我想说，棠棠可以自由地做你自己，不需要为了获得别人的喜欢而伪装。”
“姐姐……是这个意思吗？”苏棠怔愣着没反应过来，之后放下手叹息般道：“你真好。”
直播间观众欢呼，
［姐姐真好，呜呜呜~］
［可，还是骗了她？］
［是吧是吧？忐忑，这样是不对的（。］
［我不信，一定有主播骗不了的人！］
［轻轻，有人去看一下姐姐的任务是什么吗？我有个猜测……］
“走吧，到处看看。”庄茵茵过了会儿才松开手，意外将水渍沾在了苏棠脸上。
是眼泪吧，
苏棠抬手指节轻蹭过脸颊。
尽管看不出来庄茵茵哭过，但他有经验，之前有个小孩哭起来，眼泪把他的棉花都打湿了。
广场中央位置矗立着几根巨大的十字架，用一整根树干做桩。每根十字架都有一座房屋的高度，正向外渗血，一道一道向下汇聚在一起顺着根部流到地面。
底部设置了一个承接装置，可以将血污汇聚在一起。
抬头向上看，十字架的顶端似乎绑着东西，原来不是木桩在渗血而是顶端绑的东西在流血。
苏棠仰着脖子，强烈的阳光让他头脑发晕，看不清顶端究竟绑了什么，
他继续向前走。
“别过去了，就到这里。”庄茵茵拦住苏棠，就近找了个人询问，“麻烦问一下，十字架上绑的是什么人？”
虽然有些模糊，但从大致轮廓可以断定上面绑的是一个人，而不是什么动物。
“那是罪恶的堕天使，他们背叛神明受到惩罚，如果有人对教会不敬，那么一定是因为堕天使的污染。你也该离他们远点，千万不要被污染了。”说话的人摆了摆手，仿佛对这样的场景司空见惯。
苏棠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庄茵茵身边，一眨眼从旁冒出头，“刚才的话我听到了，堕天使在这里似乎不受欢迎？”
“嗯，背叛神明……为什么背叛是黑方要寻找的问题。对教会不敬的人和堕天使相关，这句话听起来像是连坐。”庄茵茵闭了闭眼。
苏棠接着她的说法，从系统发布的任务来看，［星期四到星期六］似乎和小孩的六日谣相关，如果对应下来，4~6分别是生病、病重、死亡。
过关要求规定的时限，不出意外时限就在第3天。
到了第3天某个时间点，他们离开内城。也许会有障碍阻拦他们离开，无论这个障碍是什么，最关键的是知道这一天会发生什么。
已知，
圣、堕天使，教会和鼠神，恶魔，还有居民……第三天有什么？
信息少了。
“我们还好，只是不知道小宋那里会不会遇见什么。”庄茵茵开口道，如果对方能知道这个消息，兴许能避开一些坑。
墨菲定律就是怕什么来什么，同在一座城里的小宋一行遇上了麻烦。
“他们追来了吗？”小宋从草丛中冒出头，小心向外瞄了一眼。
“没有吧。”帽子男拉着他的衣服，“你赶紧回来，待会被发现了。”
他们认为既然分阵营对抗，那么发布的任务之间兴许有关联。黑方任务得不到有用信息，还可以从红方任务入手。
庄茵茵给他们提供了行动方向，两人顺势打算混入教廷，把教皇的秘密挖掘出来。尽管他们没有意识到，这么做很可能得不偿失。
然而不幸，出师未捷。还没跨进教廷的门就被巡逻队发现两人鬼鬼祟祟形迹可疑，于是追着他们走街串巷跑了一路。
小宋缩回来时头上顶了根叶子，惴惴不安道：“应该不会被看到吧。”
“你刚不是看了一眼吗？有人来吗？”帽子男问。
小宋诚实得摇了摇头，他们跑了这么远，马上就要出城了，这还能追上来真见鬼了。
他又问：“你怎么反应那么快？”
要说两人能跑掉，多亏帽子男警惕，再加上他可以拖着小宋夺命狂奔，一路头都不带回。
“因为我会算命，”帽子男半真半假道：“我们这一路都得倒霉。”
小宋听他这么说，哀嚎着抱住脑袋，“不是吧，你准不准啊。不过也确实挺倒霉的，那家伙半路就丢下我们跑了，好不容易摸到教廷，谁知道守卫这么严，还没进去就被发现了！”
“还是有机会的。”帽子男言不由衷地安慰，光头将目光放在苏棠身上，小宋把自己顾好想来没有余力去做任务。
黑方要赢会很困难。
教廷位于城堡核心，守卫严密人数众多，想要穿过层层防线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想要得到更多的消息，首先要接触核心区。
庄茵茵的选择和小宋他们一样，先想办法混进教廷之后寻找线索完成任务。
想要进入教廷，怎么混很重要。
偷偷进有一定概率成功，但都不如光明正大走进去。
教廷正招收神父修女，只要拿到资格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进入教廷任职。
两人就是冲着这个身份而去。
提的问题并不复杂，玩家稍微有点常识都能答上来。
庄茵茵恰好了解过这方面的知识，算不上精通，但足够对答如流。最令人担心的还是苏棠，毕竟书都没读过几天，字都不认识几个，从哪知道这些？
成功晋级的庄茵茵乐观地想，或许npc会问一些重复的问题，刚才苏棠就在她身边，应该能记个七七八八……
通过这样的测试，当然是没有问题的！
一切准备就绪，
最初，提问的工作人员十分和蔼，仿佛看见了一只小天使站在面前，打扮打扮以后就是他们教堂的门面。
问题一：“圣经中的教导，圣礼有哪些？”
苏棠歪头，“……对不起？”
“没关系，”神父重整旗鼓。
问题二：“神的受难日。”
苏棠：“……en”
神父和蔼可亲地释放出一个僵硬的微笑，问题三：“最后一个问题，审判日的由来？”
苏棠：“……”
他一路沉默，似乎要听不懂人话了。
观众震惊直播间！
［居然……］
［一个都没答上来吗？］
［有一个还是姐姐说过的！押题都中了啊宝！］
［庄姐她……说的太多了。］
［我都没记住233］
苏棠不明白，眼前这人咕咕叨叨在说些什么。
圣经是什么经，圣礼是什么礼？
受难还有日子吗？
审判就是做错事了吧？
直到最后一个问题，他想了想，“因为神痛恨世人。”
“你说什么？”npc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有罪恶才需要审判，如果所有人都没有做坏事还审判什么？神因为人的罪恶而决定审判，那么他对恶兴许十分痛恨。这么说来审判日的来源，当然是恨了。”苏棠觉得这就是正确答案。
会恨人的恶，而恶来源于人，神痛恨世人……好像没有问题。
直播间观众：
［我觉得他说的好有道理？］
［立刻拿出脑子画了一遍，很好，有点意思。］
［偷换概念了喂，别被带着走。］
最终，
穿长袍的神父忍不住怒道：“你连这些最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竟然还想做神父？”
他深吸一口气，将双手合十闭目祷告。
“主啊，原谅我们吧，原谅这个愚蠢的孩子。”
话毕，
神父凶神恶煞，联合几人托起苏棠的胳膊，半拎半推把人送出门口。
两米高的铁门哐当一声，
关门的巨响震得苏棠缩了缩肩膀，他揉揉耳朵，脑袋嗡嗡……
他郁闷地想着，
这年头，神父也这么不讲理吗？
答不上题就不能使用神父的身份进入，他需要尽快寻找其他方法混进教廷。
苏棠站在门口，
教廷有巡逻的护卫队，他迈步跟了上去。
直播间观众摸不着头脑。
［他要干嘛？］
［自首？］
［尾随都比自首靠谱吧？］
护卫队的人当即发现他形迹可疑，停下脚步扭头看过来，领头人居高临下问道：“你有什么事情吗？”
“我想进教廷，你们可以带我进去吗？”苏棠仰着脸，说话直白又简洁。
殊不知这句话引发了众人的嘲笑，
一个不知道从哪跑出来的野孩子，张口就想进教廷，以为这是菜市场，想去就能去？他们都是有身份的贵族，依靠地位才加入护卫队出入教廷。
“教廷不是你这种平民可以随意进去的，国王来都要提前告知，凭什么你想来就来？”
“你是哪家的？没人要的话不如跟我回家，我心情好了，说不定能带你进一次。”
“卡尔，你这家伙……”
他们说说笑笑，全然不顾这些话是否无礼。
苏棠等他们不笑了才说：“我发现了圣天使，你们不带我进去，我可就走了。”
天使之中堕天使背叛了神，但圣天使没有；堕天使受到惩罚，圣天使理应受到宽待。
“圣天使？！”
仿佛幻听，队员瞬间脸色大变，领头人立刻命令手下将这个消息报告给教皇。
看着那人起跑带风，观众不由感叹，
［刚才还在说不能随便进，我看马上就要把人请进去。］
［主播这张嘴啊，随口就来。］
［这能成功吗？他们真的需要圣天使吗？难道不会被戳穿然后关起来？］
［按照背景，圣天使有着尊贵的地位，反正我是没见过几个。］
［就只有这张嘴吧？遇见不会被骗得就没辙了。］
队员很快回来凑在领头人身边耳语，只见领头人神色复杂，转眼看向苏棠，缓缓走过来行了个礼，“尊敬的阁下，教皇希望亲见，请允许我为您带路。”
“好的。”
有人带路，苏棠当然乐意接受。
随即护卫队的人将他拥了进去，说是保护，倒不如说像是怕他跑了。
众人穿过一座花园来到宫殿门前，护卫队的人将他送到门口便不再入内。
“请您耐心等待，没有教皇的旨意我们不方便入内。”
领头人留下一句话，缓缓退下。
迈进大门向里深入，阳光从苏棠身上褪去一层金色的纱衣，落在地面在地砖上分割出两块光影。
苏棠停下脚步，
面前搭了台阶，几步路的台上供着一座巨大的天使雕像，居于宫殿内侧正中央的位置。靠近雕像周围摆放着蜡烛，天使展开的翅膀似乎在将圣光赠予世人。
苏棠数了一下，翅膀似乎是六翼。
等了有一会儿，教皇姗姗来迟。
他拖着一身红色长袍，手里拿着权杖威严无比，见面第一句话单刀直入，“听说你知道天使的下落？”
直播间看到教皇出场，
［！！大主教！！］
［教皇可不吃嘴甜这套，有得看了。］
［好难得，第一天就看到教皇。］
［求问这是副本boss吗？］
［是啊，鼠神不会下场，但是这个会亲自动手收拾玩家。］
“嗯，”苏棠原本只是试探，但只提供消息就有这待遇，想必圣天使也不会差。
“你带我们去找圣天使，到时候把人接回来了想要什么可以提，教廷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教皇怎么会不知道提供消息的人想要什么，以他的权利金银都是小事，就算给个贵族身份也不是不行。
然而，
苏棠问：“你觉得我不像吗？”
此话一出，教皇都愣住了，“你的意思是，你就是圣天使？”
苏棠张开手转了一圈，让他仔细看看。
“怎么了？难道天使真的有翅膀？”苏棠思考片刻，下定决心说：“如果要翅膀的话，我可以晚点再来，”
但是他在广场看到的堕天使和普通人区别不大，也没有长翅膀羽毛，不知道他们是以什么标准来判断。
以及，堕天使的成因。
“……”教皇的嘴角轻微抽搐。
观众都忍不住提醒，
［太扯了啊喂！］
［除了脸哪里都不像啊，自讨苦吃。］
［上一个惹怒教皇的人，坟头草都长多高了。］
［我就先为主播默哀了！］
［你们这么没信心吗？他可是以一己之力两次招惹鼠神，将整个副本的难度提到了c，说不定教皇也就那样。］
教皇脸色一沉，森森开口，“你可以留下来明日接受洗礼，但只有纯洁的圣天使才能平安度过洗礼，否则你的骨头会融化在圣池中。”
不就是死无全尸吗？
苏棠无所谓地眨眨眼，谁说他非要待到明天了？洗礼之前完成任务不就好了。
“现在，再回答我一遍，圣天使在哪里？如果你说不出来，我就要叫人把你拉出去，砍掉你的头作为惩罚。”教皇高大的身躯缓缓逼近，
如果苏棠说不出他想要的答案，不但没有任何礼遇，很可能当场去世。
危机一触即发，直播间里的观众都在等待，
［他会怎么回答？］
［当然咬死圣天使啊！］
［可明天洗礼怎么活？］
［笑死，其他玩家都是看别人洗礼，轮到主播是亲身下场。］
［给的身份牌有用吗？我记得有圣天使这一身份。］
［身份牌目前给每个人标了个号，并不意味着具有圣天使能力，等解锁相关剧情，才能获得这一身份。］
［也就是说身份牌现在只是牌，没有任何附加效果？］
［宾果！而且棠棠恶魔（望知］
随着教皇的靠近，苏棠小小向后退，好像受到惊吓一样，“你这么对待圣天使，主不会饶恕你。”
信仰是他的软肋，
教皇停下了步子，露出一口泛黄的牙齿，他不再年轻，□□随着时间腐朽终将老去。
“愿主原谅我，愿你说的是实话。我圣洁的天使，请在教廷住下吧，我会派人严密守护……你的安全。”
这句话的翻译过来就是，如果说假话苏棠的身体就会融化在圣池里，在这之前会有人看守不给他逃跑的机会。
苏棠好像没听出弦外之音，抿着嘴点点头，看着辉煌的宫殿忍不住提出要求，“我可以一个人住一座宫殿吗？”
“……”教皇兴许从未见过这样的人，控制不住良好的涵养，怒火冲天地瞪了苏棠一眼，拖着他及地的长袍转身就走。
看起来有些气冲冲的样子，
［就这么走了？］
［不是吧。。我还想看打起来呢。］
［＃我可以住一座宫殿吗？＃一个人＃］
［漂亮的小孩就是要住宫殿！但是可以跟我睡~］
直播间界面，系统蹦出一条大红喜报，
【恭喜玩家获得主教的祝福：主啊，请让这个冒充圣天使的家伙在受洗日融化在圣池水中。】
观众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是被主教恨上了。
［哈哈哈哈，原来真的生气了。］
［这就是让人融化的祝福吗？！］
［棠棠：危！］
［啧，无意冒犯，我是说主播有没有可能，再把教皇给惹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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