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现代言情 > 恃宠入婚 > 第 56 章 56
    施婳无声吞咽了下,面颊殷红,乌沉沉的瞳仁里目光躲闪,不敢与他对视。()


    劳斯莱斯浮影内空间密闭,静得鸦雀无声,她唯独听得见自己怦怦如兔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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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婳腿软得很,她不敢联想贺砚庭口中的“欺负”会是怎样的欺负,但仅仅是那不带温度的两个字眼,足以令她小腿酥.软,本能地打怵。


    “知、知道了……”她软得出水的嗓音很虚,明明已经气若游丝,但尚且勉强残存着一丝理智,“以后除了在单位工作的时间,我都会记得戴,你、你不要生气了……”


    其实她也琢磨不透贺砚庭究竟是不是不悦,总觉得以他沉稳持重的品性,是不至为这等小事而介意的。


    莫非是在感情里的占有欲作祟?


    她觉得惶惑,看起来如此端方清冷的一个男人,她从前无论如何想象不到他会在意这种事情,或者说……在意有关她的事。


    这样浓烈的占有欲,仿佛昭示着深厚的感情浓度。


    即便她感情经历单薄,也隐隐觉得这样浓烈的情绪,不似发生在初初展开交往的男女之间。


    才多久……


    贺砚庭对她的感情,有可能已经这样浓厚了么。


    即便身体里隐隐为这样近乎暴烈的情绪所刺激,生出一股微妙的愉悦感,大脑却仍是残存着几许困惑。


    她的少女心动不过只潜藏数月就见了天日,可以明目张胆地与自己心悦的人在一起。


    她在感情之事上这样幸运,自然不明白要压抑多年的爱.欲有多难捱。


    那是杂糅着嫉妒、掠夺、隐忍、心痒、克制多重复杂的折磨。


    亦是日思夜寐辗转难眠的后果。


    男人的手指还抚在她裸.露的蝴蝶骨上,慢条斯理,像是在把玩一件珍稀宝物,又像是无言宣示着占有权。


    伏在肩头的少女等了半晌不见他回应,有些沉不住气地圈住他脖子,用鼻尖蹭了蹭他的下颌,温软的嗓音溢出不加掩饰的嗔意:“贺砚庭,从前怎么没发现,你的占有欲这样强……”


    她细细的糯声透着心虚,明明是喜欢的,但又有些畏惧。


    她喜欢平日里绅士持重的贺砚庭,也喜欢情动时攻城略地弥散着重欲的贺砚庭。


    有一种忍不住想撩拨,渴望看他破戒,但又害怕腿软的矛盾感。


    被怀中人戏谑,男人清冷深邃的眸底总算有了波动,他目光微垂,淡淡地睥睨了她眼。


    只消一眼,施婳连忙噤了声,一脸仓皇的无辜模样,不禁对自己的出言不逊有些后怕。


    明明是冷静无澜的眸色,却隐隐散着凉意。


    被男人的两只手掌托起臀胯,轻置于副驾一侧时,施婳还下意识缩了缩肩膀,着实生出些许悔意,后悔不该说那样大胆的话……


    堵了许久的车道终于有畅通的迹象,男人腕骨搭着方向盘,目视前方,面色沉寂地启动车子。


    施婳惊叹于他转变之快


    ,那样冷静沉着的侧脸?,仿佛刚才将她抵在大腿上缠吻的画面仅仅是她的幻觉。


    浮影驶出好一阵,她才瓮声瓮气地问:“我们去哪儿?”


    贺砚庭给她的回答是“揾个地方拍拖”(找个地方谈恋爱),所以落车地点真的是本地人常吃常逛的老街旧巷。


    葡式教堂与中式岭南庙宇错落排布,两侧斑驳的黄墙,陈旧的绿色木窗,两人拖着手走上几步,一路偶遇菩提、黄金风铃木、大叶合欢,微染着暖意的风拂过植被叶片,裹挟而来浓郁的热带风情。


    一切都熟悉得令施婳温暖又怅然。


    这些皆是她昔日孩童时期,背着书包放学时的必经之路。


    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少年没有如此闲适的漫步于此。


    更不曾想过有一天会拖着贺砚庭的手走在这些老街陈巷。


    内心充盈,热烈而又宁静,这样的恋爱她从未体验过。


    也不禁回想,当年她背着笨笨的大书包迈着短腿走街串巷的时候,贺砚庭在做些什么。


    饶是他运筹帷幄,只怕也料不到今日的光景。


    在那个潮湿闷热的夏夜,她于他而言,不过是巷子拐角牛杂档老板的孙女。


    他可曾想过,命运的红线会将他们缠在一起。


    沿途经过大片黄色葡式建筑,各式南欧风情的彩色房子,斜坡小巷,匆匆行人都看得见娇俏明艳的法式蓝裙少女牵着一位高挑绅士的手。


    甜美与雅贵的对撞,画面美得令人纷纷侧目。


    少女脸型温婉,看上去不像是多话的性格,但因着恋情的滋养,眉眼都浮现出丝毫不做作的自然娇态。


    而她身旁,白衬衫搭雾灰色西装马甲的男人周身更散发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气质本就惹人注目,更令人过目难忘的,是他那张寒玉般精绝的容貌。


    便是大荧幕的电影明星,也难能生得这样得天独厚的基因头彩。


    两人从远处望着,像是在拍电影。


    分明就是从电影镜头里走出来的恋人。


    淡金色的阳光与南欧风情的彩色建筑相互折射,给这般养眼的画面笼上了一层丝绒油画的质感。


    可稍微走近细看,便知道两人是在拍拖。


    不是电影,而是真实的浪漫。


    哪怕是平时生活里对八卦毫无兴趣的人,此刻也忍不住将视线多停留几秒。


    施婳不爱动,除了上班时间,一放假就经常光荣位居微信运动排行的倒数第一名。


    许久没有走这样久的路,何况是香山澳时不时需要上坡的石子路。


    她的鞋有一点点跟,走久了不免有些硌脚,但她心情好,也不觉着累。


    她不喊累,身旁的男人却看不下去,走到后来便有意无意搂着她的腰,遒劲有力的臂弯稍许承托着她的体重,尽可能令她走得轻松些。


    直至觉察出她脚步无意识放缓,男人竭力克制着想将她抱起的念头,步伐稍顿,低醇的声


    啊。女孩发出一声轻微的讶然,她下意识扬起下巴,凝着他的脸,眨了眨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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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经过了好几间糖水铺,她早就起了意,只是觉得刚吃完午饭不算久,顾虑到身旁的男人似乎没有用下午茶的习惯,也不好意思贸然提出,“想,那我们去吃哪间?”


    贺砚庭目光平淡地扫了眼前面的小巷:“前面就是杏园了。”


    施婳又是一番轻讶。


    香山澳本岛著名的糖水铺不在少数,但她自小最爱的就是杏园。


    以前还没有网红一说,面积不大的糖水铺却也总是座无虚席,但也很少排队,有限的桌椅仿佛恰好能容纳所有顾客。


    爷爷接她放学的路上,经常带她来吃。


    后来上了小学,爷爷不再接送她,有时也和同学一起来。


    距离杏园越来越近,施婳也几乎忘却了腿酸,仰头看着乳白色招牌上印着的金色圆体字,有一种赫然的亲切感。


    她牵着贺砚庭的手走进去,被脸生的老板娘告知要排队,雀跃的神情不禁稍稍淡却,她转头征求他的意见:“那我们再看看别家?”


    贺砚庭周身的气场本就与这市井小店格格不入,拥挤逼仄也就罢了,再让他等未免有些太过。


    男人的目光却越过她,落在不远处的角落,忽得沉声:“那有座,你坐着歇会儿。”


    施婳循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等候区的角落里恰好有一个座位,不算宽敞,但恰好能坐下她一个人。


    她过去落座,还有些赧然,扯了扯他的手指,声音很细:“要不要换一家,看起来要等很久。”


    贺砚庭拧开刚在路过便利店买的山泉水,递至她唇边,口吻平和:“这些老铺子都成了网红店,换别的也要等。”


    施婳就着他递来的瓶口,小口小口抿着,继而伸手接下,自己拿着喝,末了,她小声喃喃:“不吃也可以的,或者叫外送到酒店……”


    他的时间金贵,以秒计时,浪费半小时仿佛有无数现钞从指缝哗哗流过,她心虚得很,不敢叫他等。


    贺砚庭看起来却姿态淡然,全无不耐,只抚了抚她的脑袋:“等吧,拍拖不都这样。”


    他轻挑眉,目光有意无意扫落在同样排队等候的一双双情侣身上。


    施婳怔然一瞬,下意识也循着望去,脸颊无意识地发烫。


    好、好像,还真是。


    原来谈恋爱的真谛就是两个人一起消磨大好的时光。


    忙忙碌碌的老板娘倒是很热情,拿着纸笔过来招呼:“两位可以先点单啊,今天人不算特别多,也不会等太久啦,半个钟差不多,餐牌这里可以看一下哈。”


    女老板打扮得很清楚,看起来三十多不到四十岁的模样。


    于施婳是生面孔,她记得杏园从前的老板是一对中年夫妇,算起来老板娘应该有五六十岁了,肯定不是面前的这一位。


    这么多年过去,香山澳本地居民随


    ()


    子女移居国外的也不少。近六十年历史的老糖水铺怕是也转过手了。


    “稍等我们看一下。”


    施婳拿过餐牌细看,惊喜地发现虽然时过境迁,但大部分经典糖水都没有变动,只是增添了一些新品。


    她看完后递给贺砚庭,温声说:“你来决定吧,我都可以。”


    杏园的糖水几乎不踩雷,她都喜欢,也不挑剔。


    贺砚庭视线微垂,认真审视起来。


    老板娘大约是习惯了客流密集的环境,性格风风火火,又听他们说普通话,就惯常当他们是内地来的游客,用不算很标准的普通话热情推介道:“杏仁茶和杨枝金捞是必点的啦,椰汁雪糕都可以,汤丸看你们钟意什么口味,还有芒果雪耳都不错,好多女孩子钟意的啦。”


    贺砚庭浏览完了餐牌,把餐牌还了回去,沉声点单:“银杏马蹄沙、椰汁雪糕西米凉粉、竹笙莲子杏仁茶、红豆沙汤丸、腐竹白果薏米水。”


    老板娘笑眯眯地一一记下,还不忘提醒:“杨枝金捞不要吗?大部分客人都会点的哦。”


    男人声线温醇:“唔使,佢芒果过敏,唔该餐具都要留心下唔好接触芒果。”(不用,她芒果过敏,麻烦留心餐具也不要接触芒果。)


    老板娘一愣,旋即点点头:“明白,放心啦,先生你都好锡女朋友吖,妹妹你眼光唔错喔。”(先生你都好疼女朋友,妹妹你眼光很好哦。)


    凤眼细眉的老板娘甚至还冲着施婳k了下,而她怔忪坐在那儿,甚至顾不得脸红害臊。


    耳畔反复盘旋着贺砚庭那句“佢芒果过敏”。


    他、他是怎么知道她芒果过敏的?


    她整个人都震动,脑中倏然还涌入了一件小事的细节。


    就是两人今年夏天重逢不久后的那个夜晚,她为了争取他的专访,去麗府会等他,后来又邀请他去了一间人均挺高令她肉痛的融合餐厅吃饭。


    上甜品前,他亦更换了甜品。


    将主厨推介的法甜芒果慕斯换成了树莓芝士球。


    虽然相隔了好几个月,但她的记忆还非常清晰。


    连那颗树莓芝士球的味道都还记得。


    彼时她还以为是贺砚庭也不喜欢芒果类的甜品,却万万不曾想,他竟然知道她芒果过敏。


    她错愕出神良久,等回过神,忍不住拽住他的手指,晃了晃,压低声线狐疑地问:“你怎么知道我芒果过敏的?”


    男人面色如常,眸光也没有任何波动,就仿佛只是再自然不过的一件事。


    大约是她问得认真,他才思索了数秒,最终答复:


    “忘了。”


    不是敷衍,也不是糊弄,是确实忘了。


    或许是多年前听她的爷爷或奶奶提过,也可能只是他路过她家门口虚掩的房门时,极不经意地听了一耳朵。


    而他记得的又何止是区区芒果过敏这一件事。


    他独来独往惯了,对旁人的任何事情都素不关心


    。


    唯独有关她的,哪怕琐事,他也仿佛是印在了骨骼里,事无巨细。


    “我去抽根烟。”掌心落于她发顶,不轻不重地抚了抚。


    施婳望着他泰然离去的背影,再度陷入怔忪。


    /


    香山澳禁烟法律严格,室内和街头都禁烟,只能寻吸烟区。


    昨晚住酒店套房,不想让她闻二手烟,故而一直没吸,这一阵稍许有些瘾。


    进了吸烟区,他两指捏着烟盒,取出细长烟管,咬住烟嘴,偏过头去点燃。


    漫不经心地吁出一口,寂冷的白雾浮散在空中。


    因为惦记着杏园里等着的人,一根烟抽得显然比平时更快许多。


    期间还接了一通公务电话,草草讲完收了线,烟也抽完最后一口,摁灭了烟头,男人长腿信步,打算折返。


    记挂着心尖人的贺砚庭哪里会留意,吸烟区的另一侧,一直有两位容貌异常惊艳的美女悄悄打量着他,欣赏他衔着烟吞云吐雾的模样,眼睛都恨不能钉死在他身上。


    直至他大步离开,两位身材高挑衣着性感的美女也踩着高跟鞋追出来。


    “sir,you&039;resohandsoation?”


    “唔该留个p畀我哋,facebook,s都得。”


    (拜托留个微信给我们,脸书s也可以。)


    两个女人的声音一甜一辣,音色各异,但都颇为痴缠。


    大约是摸不准他是哪里人,便一人用英文,一人讲粤语,热情洋溢的架势也十分大胆。


    类似的状况在国外时更多,男人见怪不怪,清隽的面容上只有肃然,眸色更是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似乎连礼貌婉拒都懒得。


    他欲绕道而行,却被妩媚惹火的女人双双拦住去路,其中皮肤白一些的甜妹甚至换上了蹩脚的普通话:“先生,你真的好帅,留个联系方式好吗,t都可以,不要那么小气嘛。”


    两个女人溢着桃红色泡泡的星星眼简直近乎露.骨。


    贺砚庭脸色黑沉了两分,眉头微蹙,露出明显的不耐,口吻亦是难得的不绅士,凛冽的气息拒人于千里之外:“让开。”


    两个女人竟不气馁,也不知是颜控脑上了头,还是自持美貌不曾被男人拒绝过,竟然还有死缠烂打的意向。


    施婳在杏园里坐了一会儿,很快就不觉得累,问了下老板娘,估摸着还要等上好一阵。


    因着刚才那番心念波动,她有些坐不住,起身往附近吸烟室的方向走。


    虽然也不知道着急找他是为什么,但就是一个人待不住。


    香山澳禁烟多年了,这附近她都很熟悉,吸烟室也就那么几个。


    谁承想刚走出没两步,遥遥望见了身形卓越的男人,正想朝着他奔过去,却忽得看见他身旁杵着两位惹眼的浓妆美女。


    脚步下意识滞住,多看了两眼,不难猜出大致是什么状况。


    她唇角忍不住溢出笑意,总觉得看着贺砚庭难得蹙眉头疼,很是有趣。


    但很快就有更微妙的滋味从胸口蔓延,渐渐起了醋意,她挺直背部,径直走了过去。


    两个女人全然不曾留意身后不善的来者,仍是一脸谄媚地巧言纠缠。


    贺砚庭就没遇到过这样难缠的状况,脸色愈发森然,俨然到了某种临界点,目光却措不及防落向不远处的人。


    那少女正伫立在阳光下,美得不可方物,却因为懊恼而无意识地微嘟着嘴,像是受了什么委屈,落入眼中煞是可爱。


    贺砚庭眸色微动,唇角忽而扯出哂意,自从少女出现,目光就再无挪动分毫。


    两个女人不明就里,正欲继续媚着笑脸逢迎时。


    只听男人骤然开腔,眸光莫名透出几分柔意,冷淡的轻哂徐徐降声:“不如你哋问我老婆介唔介意。”(不如你们问我老婆介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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