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万7604元。”
计算器电子音清晰报数,放在数字按键上的手指舍不得挪开,苏韵祖颤着声说:“赚了这么多?”
下一刻,计算器被吴恕抢走,他又重新按一遍,嘴里念念有词,“429,43,386,差3,383,3388。”
不出意外,依旧是同样的数字。
两个老男人欣喜若狂,不算猪宝,一晚上383付猪内脏卖出这个价//格,坐地飞天了。
“哈哈哈,这批猪发财了。”吴恕喜滋滋,“以后捕猎到的野猪,都放你这销售啊。”
严小雯冷静提醒,“我的税款,你们平摊。”
“啊呀,小意思啦。”
“小雯,这个你放心。”
吴恕和苏韵祖连连保证,税费自负,这个道理他们懂的嘛。
两人满意地望向座无虚席的库房,暖黄灯光下,觥筹交错,现金流源源不绝,而严小雯眼里则是第//二空间的天材地宝与库房重叠,产生了不得的加持作用,一堆中//草//药或是簇拥着客人们,或是遍布他们全身,浓郁的异香越过空间屏障,在客人们身上施放。
一口汤下肚,浑身暖洋洋,别说胃病,就算身体有什么不舒服,也被猪肚汤治//愈了。
民宿会员团刚入场直接傻了,之前跟他们一起喷主播黑心的那伙壮汉,正在为多喝一口汤,爆发小规模肢体冲突。
“唉,兄弟,你怎么多舀了一勺?”壮汉不满说道,他指着面前两碗汤,一碗汤平面就是比另外一碗稍低。
说是一蛊,实际汤装在大鼎锅里,10人一桌,每人可分3碗汤。
猪肚汤又甜又鲜,还有一丝淡淡的中//药味,他们是猪八戒吃人参果,3碗汤怎么够?
南方人的碗,一口下去,汤没了!
手持大汤勺分汤的那位面无愧色,“我为你们服务,多舀一勺怎么了?不应该?”
“谁请你服务?自己拿个大勺,不要脸哐哐一顿舀,还不如我自己舀呢。”壮汉不领情。
“怎么说话的你?”汤勺壮汉拳头硬了。
“算了算了,都是自家兄弟,你们俩想被主播老婆扔出去吗?”
“吵什么吵,吃不起怎么的?再去订10份汤行不行?大家一起平摊。”
对哦,汤不够分,订呗。
有几个壮汉准备去订汤,民宿会员团急忙拔腿跑,大家分工协作堵截壮汉,有伸腿的,有扯衣服的,还有干脆挡在壮汉前边的,充分发挥团队体育运动会协作能力。
这阵仗,傻//子秒变懂王。
然而,懂了又有何用?
壮汉们根本不是对手,全是中老年碰瓷,磕着还是轻的,就怕摔倒,赔出一套帝//都四合院,急忙刹车,拿出种花家温良恭俭让美德放行。
总代表七十老头一骑绝尘,“严总,严总……”
严小雯侧头一看,一位大爷背后跟着3、4个壮汉,他们在拥挤的过道中跑出跨栏的风范。
“用餐愉快,有事您说。”严小雯堆满营业笑容。
“我……我要全猪宴,有多少订多少。”总代表斗争经验丰富,不等跑到她跟前,远远在喊。
雾草,老头太狠了。
壮汉跟着喊:“主播,我是你铁粉,给我留点,起码留1桌。”
严小雯笑眯眯地看着二人跑到面前,“客人,我们只剩下3个野猪肚了呢。”
总代表失口说道,“我们民宿会员团有257人,一口没尝呢,他们全喝过了。”
哦?竟然背着她另外搞小团体,是不是要造//反,搞对//抗?
严小雯笑容不变,但明显眼神冷了。
总代表自知失言,连忙补锅,“我们这跟车友会什么一样的,都是一群热爱云溪民宿而聚//集起来的人。”
严小雯保持微笑,“我们现在的v优惠升级活动,是针对个人的,并不针对团体哦。”
笑容相当标准,挑不出毛病,但总是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总代表过去一把手当久了,并没有失去敏锐嗅觉,他挺起将军肚说:“没关系,我们可以轮流享受v服务,内部抽签分配名额。”
壮汉立刻表态,“我们就要1桌全猪宴。”
“可以吗?”严小雯看向总代表。
总代表不情不愿应下,“两个就两个吧。”
两道扫码声,钱款先后到账。
严小雯提笔写预订单,“今晚后厨已经休息了,明天你们想什么时候用餐呢?”
两人不约而同选择中午12点,她把预订单交到两人手上,386个野猪肚就此销售完毕。
等客人离开,吴恕才奇怪问道:“你那不是还有43个吗,不卖了?”
“留给孟哥了,他喜欢吃这个,全放冰柜里冻着呢。”严小雯相当自然说道。
哦
吴恕和苏韵祖彼此交换一个别具深意的目光,另找地方数钞//票玩。
“哥,少吃点,这我晚餐。”
孟印真哭笑不得看着大哥孟春明,毫无仪态地蹲在后厨,一碗汤喝得唏哩呼噜。
“你整天躲在宅子里做赘婿,被富婆包//养,哪里知道我的辛苦?”
孟春明跟一堆壮汉混了些时日,说话夹带壮汉味道怼他,好不容易捡回条命,回归文明社会,还不让他吃顿好的?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小子可截留了43个野猪肚。
贴身助理小万根本不敢加入兄弟混战,他和小程总俩个谨小慎微地捧着汤碗,眼睛时不时警惕地观察四周,生怕暗地里窜出一只野猪拱他们。
孟印真俊秀白净脸孔涨得通红,“你这说的什么话……”
“当然是玩笑话,认真你就输了。”
与此同时,苏韵祖召集百安村所有人在7号院里开小会。
他点燃一根卷烟,叭叭吸两口,然后说:“趁大家都在,咱们商量下钱的去处。”
“大伯,咱们今晚赚了多少?”有人提问。
苏韵祖报数,“64万8802元,还不算缴税啊。”
林良生咋舌,“如果放去菜市场,这么大一批货,饭店低价收购,估计到手也就19万这样,现在是翻了3倍多啊。”
“小雯靠谱啊。”陈仓和一说,众人纷纷点头,没有严小雯,别说19万,野猪轮不轮到百安村吃一嘴都两说。
陈海庆新官上任,有三五个月了吧,没见他做出点实际行动,让大家伙吃上一口热乎饭。
苏韵祖继续说:“小程总那边过两天有个实验室团队到云溪,可以顺便帮我们鉴定猪宝,他会给我们一个公道价,我按1千1克来算,猪宝大概能有个147万的收入。两个加一块,总共211万多元。”
全村哗然,继而拥抱彼此,大声欢呼,128户人家瓜分211万多元,平均每户可以得到1万6千多元,足够家家户户翻新房、买车子,或者搞养殖生产。
百安村穷了多少年啊,终于生活见到一点盼头,不少人喜极而泣。
苏韵祖亦是激动,但是他脑子清醒,没有被这点钱冲昏头脑,“制药厂的事情……”
他刚起头,下面的人立刻安静,目光灼灼地望着他。
“孟春明孟总和小程总商量以后,同意我们入股。我建议,咱们拿出一部分钱做投资,另外一部分钱留在手上。”苏韵祖说。
林良生问:“拿多少,留多少?入股少了,都不够看的。”
“我要翻新房子。”
“我要把房子的瓦重新修整好,我还想要辆车。”
苏韵祖举手示意,大家重新安静下来,“安静,大家先不要激动,面包已经有了,现在云溪的客流量,你们是看到了。小雯跟我说,我们有旅游资源,祖辈的老房子不能拆,她要分流一部分人到我们村子里去住。我们把房子修一下,里边的水啊、厕所啊,都现代化,到时候收他们的住宿费。”
“这意思是让我们改成民宿?像小雯这一样?”罗桂莲反应比较快,立刻明白苏韵祖说的是什么意思。
“对。”
“那岂不是跟小雯抢生意啊?”有人忐忑不安。
“不会。”苏韵祖摇头,“这事是小雯自己提的,她意思是咱们跟她的客人不一样,很多人住不起她的客栈。”
“这倒是哩,云溪小筑一个单间要1680一晚。”云溪小筑有多贵,陈爱莲知道,“最贵要2980一晚,大部分人不会住。现在那些人睡通铺,小雯不太乐意,说是把她店睡坏了。”
具体怎么算睡坏,陈爱莲不懂,反正整天闹哄哄,她也不喜欢。
此外,陈爱莲心中颇有感触,很多年轻人不愿意留在村里,而是选择去城市打拼,除了被城市的灯红酒绿吸引,也跟村子经济不振有关,但凡多赚几个钱,谁会背井离乡。
众人转念一想,这倒是个生钱的办法,绝对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又翻新又做点小生意,如果有钱重新装修内部,多招揽游客,那真是再好不过。
于是,翻新旧屋,内部改造这事算是定下了。
苏韵祖说:“装修的事情,大家别乱来,我们跟小雯说一下,让她帮忙找个靠谱的装修公司,重新设计,按她说的要保留原汁原味,来住的客人才多。”
“翻修留多少?”林良生问。
陈仓和说:“不如叫装修公司来看过,大致估算一下,再说入股的事情。”
他的提议得到一致同意,就此将事情定下,先评估升级改造的价//格,再谈入股。
今夜,百安村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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