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也有2石3斗!”
武港村的百姓们,一个个兴高采烈地排队等着称。
“粮食装进袋子里,我就知道肯定不低!”
“我就说,这么好的麦子,还有小农神大人亲口说的两石,让你别天天瞎操心,担心到最后,看吧?都是白担心!”
府城的官员一亩亩产量记录着,除了产量之外,还记录了品相、稻穗数、晾晒前和晾晒后的差值……
从京城下来的官员,也边记录边心中惊异,看着坐在一边,又是喝茶、又是吃村民晒干的山里果干的顾璋,心中都忍不住有些怀疑。
流传在宁都的传言,莫不是真的?
顾璋在晒谷场边上,这里有一处村民特意搭建的草棚,棚下有阴凉,阴凉处还放了一些藤椅,凳子。
他还带了一瓶神仙水,觉得热了,就给自己身边洒一洒。
过得可谓是享受无比。
“我怎么瞧着你好像不太激动?”萧学政在前面看了许久,有点渴才回来这边喝杯茶,他见顾璋心定神闲地坐着喝茶吃干果,好奇道。
“但凡良田,农户好生耕作,亩产均产可以达到两石,这可是惊人的成绩!”
顾璋笑着看晒谷场上的热闹和喜悦,听到萧学政这话,他正准备回答,一旁有人抢先道:
“他家乡都开始尝试3、4石的亩产了,自然不会对眼前的产量激动。”戎锐道。
“想必早就胸有成竹,只等待这日到来而已。”席文林也接道。
“过奖了。”顾璋说,“能看到眼前丰收盛景,我自然是心中愉悦的。”
他也切实感受到宁都百姓的变化。
从麦子一天天要收成起,宁都府的精神风貌一日比一日好,连路上带笑的人都多了。
他走在这样的宁都府城中,都时不时会感觉如沐春风的喜悦和热情氛围,心中自然是高兴的。
如当初料想的那样,作为以农耕为主的大国,粮食的增产对百姓的激励是最大的,却又不仅只对农人有帮助。
眼见着粮食充足,大伙都觉得日子有了奔头,便觉得幸福满足,对未来带着无限的憧憬和期待。
百姓有了钱,连带着一环环的人,都能挣到钱,都觉得日子松快。
许多京城来的大儒,心中所疑所惊,都在亲眼见到丰收这一场景后,觉得了然。
燕老更眯起眼看着武港村村民疯狂庆祝,眼睛里都酝酿着水汽。
这就是他最憧憬的东西,如今竟然在致仕后,回乡养病的暮年看到了。
他感慨:“民之大事在农,农兴则万物兴。”
正感慨着,怀念着,燕老突然打了个激灵,觉得周身一凉。
顾璋正坐在他旁边,往周围洒神仙水,还问:“怎么样?舒服凉快吗?”
燕老感怀的情绪顿时消散,哭笑不得:“你倒是自在。”
“我又不用去收麦子,我当然自在!”顾璋笑着说,还接他的话道,“也不一定非要是农,无论有啥挣钱的门道,反正百姓日子好了,一切都会跟着好起来。”
永河村在有了山里药材的营生之后,也是整个村都不一样了。
整个晒谷场都飘荡着欢呼雀跃的声音。
“咱家足足多收了四石粮食,再攒个几年都能重新起一间大房子了!”
“我合计了下,书,认几个字,他从小聪明,指不定能在府城里讨一个好差事。”
“等粮食卖了,咱就带爹去看看郎中吧?他胸口都疼了好些天了。”
“好多粮食!咱村竟然能收这么多粮食,以后是不是晒谷场都要往外扩些?”
声声入耳。
顾璋觉得心情不错,似乎连心跳都不受控制地加速,在胸膛中有力地跳动。
他捂住心口,似乎有什么在心底轻轻勾了一下,又在急促涌动的情绪中,有种难言的感觉从心底涓涓流淌而出。
“顾相公,咱村粮食全都称完了。”村长这几日虽然累,但笑容从未在脸上消失过。
如今看到粮食丰收盛况,更是感激不已,他声音都有些激动到颤抖:“这个增产的法子,能造福日后子子孙孙,真是天大的功德。我们嘴笨,实在不知道怎么感谢才好。”
他觉得去年选择那天去府城衙门办事,绝对是他这两年做的最聪明的一件事!
这样的收成,只要肯干,村里许多地少的人家,不用吃野菜充饥了,原本朝不保夕的人家,能存下些钱粮来。
条件再好些的人家,甚至还能吃上自家种的麦子,不用全都拉去卖了换成粗粮。
人老了有个病痛也能狠下心进城去看看郎中,若家里有聪明的娃娃,省省口粮也能送去认几个字。
想到这些,村长都觉得心中颤动,他恳切道:
“我们武港村每个人都记得这份恩情,日后您要是有什么用得着我们的地方,您尽管开口。”
村长身后跟着大半个村子的人,听到他的话,也纷纷道:
“就是,咱都记得这份恩,要是您开口谁打盹不应,我第一个揍他。”
“您日后肯定能当上大官的!”
……
这嗓门和架势,如果不是说的话,真让人觉得是要去干架一样。
顾璋道:“明年好生种,法子都是现成的,也好好带一带附近的村子,这便足够了。”
这样赤诚的情绪,着实动人,不过这一刻的顾璋确实没想过,日后竟真有一日,他们会给自己带来莫大的震撼和助力。
他当下半点不觉得自己会被大伙帮到,只根据自己到这边几日对稻穗的观察,还有之前去长阳村总结的点,给他们讲讲明年需要改进的地方。
他这一讲,顿时把晒谷场外围观的人给讲的激动起来。
他们是周围各个村子的人,尽管此前陆续来看过,但是当得知武港村今日称重之后,还是有许多人都努力抽出空来武港村。
他们被官差拦在晒谷场外,此刻有些焦急的朝里面挥手,迫不及待道:
“还有我们!”
“顾大人,我们是不是也能跟着学,明年也收这么多?”
“武港村自己留种之后,剩下的良种是分给我们各村吗?我带了银钱,能不能今日就买回去?”
谁也不确定良种够不够,谁也不确定会不会名额不够,毕竟谁也不想再等两年,三年,才轮到自己?
这和眼睁睁看着地上有钱,却被周围人全部捡走,自己一分钱没捞着有什么区别?想想就觉得心痛了。
整个晒谷场都被围住了。
声势浩大,连学院院长、宁都知府都差点被吓到,可从来没见过这个阵仗!
随着附近村落的麦收逐步推进,武港村白天人越来越多。
即使宁都知府站出来说,会向整个宁都推广经验,也有许多人不放心,生怕良种被人提前买走分走。
顾璋他们这些来游学的书生,还有一起来的夫子、院长,可以称得上是落荒而逃。
萧学政原本让学子去四周村落收麦子的想法,都没来得及实施。
毕竟要是再不走,恐怕武港村都要被踏平了。
宁都各处,都在丰收。
一匹匹快马在官道上驰骋,一道道消息被送往府城。
“增产了!”
“慧县周边村落,均产2石2斗!”
“宁都梨县丰收大吉,高产至2石4斗。”
顺流而下的船只,带来的也是丰收的好消息。
整个宁都府城都热闹起来。
甚至即将来到的秋闱,都没能盖过去这样热烈的气氛。
顾璋在家里写《宁都增产经验》与《注意手册》
也不是很厚的书,大约也就平日里几篇文章的长度。
即使他写清楚有关良种、田地、肥料其中原理和作用,怕是也没几个人看得懂,要能懂这些,必须要有一定的基础,要么就要有如燕老一般广博的见识。
他最后没找理由搪塞不去游学,也是想最后在收获前,亲自看一眼田里麦穗的状态。
“爹,你再说说,你打春下乡之后,麦子有多高?”顾璋边写边问。
顾大根用手比划:“大概这么高,我不会记错的!”
顾大根和顾老爷子两人,面前都摆着家里自己做的杂嚼,还有一壶小酒,颇为享受。
他们从没想过,还能有这样的日子,在外他们顾家名声大振,走出门去风风光光,这会儿回家了,还能被儿子写进文章里。
顾大根忍不住瞅瞅顾璋笔下的纸:“这文章,怕是要被不少人读吧?”
顾璋看他那副有点暗暗期盼的表情,笑道:“那肯定有的。”
顾老爷子笑道:“这宁都上上下下,不都得买一本回去瞧瞧?”
就算不识字的,也怕是要直追着村长屁股后面问,恨不得把全部背下来才好。
“可不止宁都。”顾璋笑道。
秋娘也骄傲笑着道:“别的地方听说了,能忍住不买一本来瞧瞧?我可不信。”
顾璋也在书的结尾,写下一句:“宁都经验仅适用于宁都风土,请勿盲目生搬硬套,减产本书作者概不负责。”
麦收热热闹闹地持续了半个多月。
顾璋的名气也在宁都彻底打响。
若走在路上,你问“宁都知府姓什么?”,怕是十个有六七个都答不出来。
但若想找人打听顾璋,随便抓一个人,都能停下来给你唠一刻钟。
甚至稍微闲一点的人,能滔滔不绝说一个时辰,都不带停歇的!
这绝不是夸大,最近宁都府城茶楼生意大好,不知多少人在茶馆一坐就是一下午。
这也成了顾家人最近一段时间,最爱的消遣。
日常一家子去铺子里忙活。
等忙完了,就一起去各个茶馆,要一壶茶、来一份可以磨嘴的小食盘,就能高高兴兴坐一下午。
顾璋写完了两本经验,难得松快,被家人高兴地拉着往茶楼的方向走。
顾大根:“也松快松快,别白日在学堂念书,回来又低着头写那书。”
他粗糙又厚实的双手,搭在顾璋肩上,还顺书多了,肩膀会难受。”
秋娘也道:“若你一人不自在,就约你同窗一起去。”
顾璋笑得开怀,应道:“好。”
他依稀还记得,在刚刚来府城的时候,都有点紧张担忧,无论是面对高大的城墙,热闹的街道,安静严肃的问心道,甚至手里有些钱打扮也不错的府城人,都带着点不自在和心怯。
即使出去找营生,也是鼓起勇气往外走,顾大根还想着去城南码头卖力气。
如今完全不一样了。
王氏和顾老爷子,大大方方走进茶楼,点吃的喝的,不知有多自在,多美。
顾大根和秋娘还能主动喊他去花费不小,还是享受类型的铺子了。
搁在往日,无论听说还是路过,怕是都不会多瞧一眼。
等京城的封赏下来,应当会更好。
顾璋唇角都不自觉扬起,他发现家人都有些兴奋,问道:“今日茶楼是有什么不一般吗?”
“那可不!”顾大根笑得又傻又得意,“茶楼说,从今日起,茶楼的说书先生,要说你的事了,所以我们这不是带你来听听看,有没有说的不对的。”
顾璋:“……”
茶楼还挺会追热点。
很快就到了这家茶楼。
说书先生已经开始说了,附近桌子都坐满了人,甚至还有路边围观的。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中央台子上的说书人身上。
顾璋他们穿得朴素,迅速找了一张空桌子坐下来,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力。
连上茶水的小二,都是这样,手里提着茶壶,眼睛看着说书先生,挪不开神。
很快,顾家人也都被牵扯住了心神,被说书先生抑扬顿挫的语气技巧,还有满满的技巧套路弄得紧张起来。
说书先生铺垫了好一会儿,顾璋从被怀上,就有多坎坷,多难,差点就没保住,让人心都提起来。
顾璋喝了口茶。
这估计是打听到了他小石头体弱,然后根据事实创造的故事。
果不其然,就听见那说书先生语气陡然昂扬,有些激动道:
“可出生那天,迎来了转机!”说书先生停顿了一会儿,勾得人好奇得不行。
但他十分会把握时机,没等听众急切地询问或者骂他,就接上:“顾相公出生那日,天上布满了霞光!漫天金辉!!正和麦田丰收的金色一模一样!!!”
“这不是神农转世是什么?!”
“这肯定是老天爷显灵啊,要不怎么那么多坎坷,旁人早就流掉了,他不仅健健康康长大了,还有如此成就!”
“我就说吧!这霞光就是证据!”
听客都纷纷激动得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不一会儿就觉得口干舌燥,纷纷又要起了茶水。
还有的觉得高兴,听这等刺激兴奋的故事,定要配上点好肉好菜好酒!
连王氏都连连点头:“没错的!那天我也看见了,就跟这个说书先生说的一模一样!!”
连小呆瓜都忍不住冒出头来:“我也能作证!”他之前被欺负的时候,还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因为天色看错了,那不是功德金光。
顾璋无言。
他分明记得秋娘跟他说过,那就是个日落。
他脑子里对小呆瓜道:“作证什么?讲不讲点科学?”
小呆瓜哼哼唧唧道:“我最近才认识了一个新统,他的宿主就是修仙者,还是个剑修,老欠它积分,害它被关小黑屋,你比他还厉害,怎么不能是神仙转世呢?”
顾璋戳戳它脑门,“不许东想西想,成日没个正行。”
自从服兵役那次关键任务后,系统就再没出现过紧急的、或者不对劲的任务。
他便按部就班地在学院学习,也顺带完成系统发布的基本任务,无非就是读书、习字、作诗、研读律法……
积分都攒了许多,已经快八千多积分了。
倒是小呆瓜,不仅越来越不怕他,每日吃喝玩乐,去那个有趣的系统论坛逛一逛,日子过得十分潇洒。
顾璋都有些羡慕了,他坏心眼的提醒道:“你之前说的那个什么算法,学得怎么样了?”
小呆瓜顿时变成苦瓜脸,它捂住耳朵:“不听不听,我要先听说书,回去再学。”
顾璋有点惊讶,小呆瓜竟还真的有毅力在继续学。
见顾璋微惊的表情,小呆瓜瘪瘪嘴,它想起认识的统界大佬跟它分享的经验,无事的时候千万不能懈怠,要不然后面需要它的时候,什么都不会。
它不信,“我的宿主什么都会!”
那大佬统道:“能成功被我们圆梦系统绑定的,都不是安分守己的,你能保证日后他干出什么惊天大事,你一点都不掉链子?”
小呆瓜心虚地对对手,默默给自己安排了好多学习任务。
顾璋对它这么好,它不想以后掉链子。
可这会儿,它真的好想好想听说书先生说宿主的故事啊!听起来就得劲儿,不愧是它的宿主!
“拜托拜托。”小呆瓜顶着最萌的布偶猫皮肤,睁大了水汪汪的蓝眼睛,前爪合十撒娇求道。
顾璋无奈,给虚拟光屏挪了个上好的位置,自己养的呆瓜,只能宠着了。
说书先生打听到他日暮时出生,都能说出天带祥瑞,还如金秋麦浪一样的话,他就大抵知道了这说书先生的套路。
无非是搜集了他足够多的消息,再根据事实加入想象,再五分真、五分假地编造出跌宕起伏的故事罢了。
顾璋看着小呆瓜兴奋肉嘟嘟的背影,它那点小心思,真是半点都藏不住。
所以这么努力学习,多半是自己日后进京了,或者当官了,会更多的用到系统吗?
顾璋思绪回转,又随心地笑了笑,遇难关闯就是了,他有上辈子的记忆,还有系统可用,没什么过不去的难关。
他收敛心神,将心神又放回茶馆的说书先生身上。
“那日放榜,你们猜怎么着?他的名次竟然落在后面,还是倒数!”
茶馆内顿时激荡,为顾璋愤愤不平,这样好的能让宁都增产的文章,竟然被放在后面。
“怎么能这样?!”
“顾相公才考了小三元,小孩子皮面薄,哪里能受这个气?想想都为他抱不平!”
气得口干舌燥,又是一通要茶,还有要特质的静心凉茶的。
顾璋一边听得哭笑不得,一边又感慨说书先生不愧是吃这碗饭的,把这些茶客情绪都完全调动起来了。
他饶有兴致地听。
原来在县城听说书先生谈起见雷小将军,如今在府城茶馆,听说书先生说自己。
倒是有趣。
“要知顾相公如何坐实小农□□号,且明日再来,听下回分解!”
茶馆又是一阵热闹。
连顾大根都忍不住说了两句:“怎么就不讲完呢?”
顾璋轻笑一声说:“您又不是不知道后面的事?”
顾老爷子摇摇头:“这说书先生说真不一样,听起来就有趣多了!”
“确实!”王氏也附和,她觉得听说书先生这么一说,她家小石头变得越发厉害了!
顾璋和家人一起,一边聊天,一边散步回家,享受着散落在细碎时光中的温馨和幸福。
丰收这阵热闹,持续了许久。
直到秋天,今年的秋闱开始,才稍微淡了点。
问心学院里,许多人都开始用心准备秋闱,希望能一考中举,否则就要再等三年。
三年实在是太长了,正值年富力强的大好时光,又经得起几个三年磋磨呢?
问心学院的院长,都特意来请几位大儒,想让他们在考前,给学院中这次要下场的学子们讲讲课。
他打心眼里希望,能多些寒窗苦读的学子中举。
顾璋没打算参加这次秋闱。
他静下心来学习,几位大儒来他们学院授课,上起课来,讲解书意引经据典,各种例证信手拈来,让人根本舍不得分心。
而且每个夫子都各有千秋,顾璋倒是学得不亦乐乎。
每日只用学半天,剩下半天可以自由支配。或去上骑射课、或同燕老和他的好友出门郊游、吟诗作对,谈论文章,日子都潇洒肆意起来。
这日。
骑射课。
之前只学骑马,今儿这堂课,要开始加入弓箭了。
“嘶——”红枣见到顾璋,高兴地用脑袋蹭蹭他。
学院提供马儿,但是几名学子共用的,家中有马的学子,都可以将马牵来。
顾璋就将红枣牵来了。
他拍了拍红枣的马头:“昨日出去踏青玩兴奋了?这么闹腾。”
教习师傅站在学子们前头,认真强调:“今日咱们头一次用弓,我先强调一点,没我允许,谁也不许拿箭,按照学院规矩,谁的箭在骑射课上伤了人,学院直接劝退。”
严肃的话说完,他才放缓了声音:“今天我们先试试弓,找到合适自己力气的弓,然后我会教你们如何使用。”
教习师傅指着旁边架子上摆着的一排弓箭:“那头最轻,拉力最小,越往我这边,需要的力气越大。”
教习师傅介绍着,喊他们上前去选。
学子们已经吃过骑马上的亏,生怕选不到合适的重量,到时候累得身体酸痛。
都纷纷往最前头去。
“这个看着轻,我能拉得开。”
“我拿着怎么感觉有点重?还有更轻的吗?”
顾璋看了眼,那头有一力、二力、三力的弓,换算下来大约就是十二磅到三十六磅的力。
对他来说,有点轻了。
顾璋朝着另一头走去,拉力跨度很小,走到头,他才看到一石弓。
一石弓的射程大约在30-45米,顾璋伸手,打算将这张弓取下来。
教习师傅走过来,提醒他道:“你年纪小,可以换个轻点的,这把弓怕是拉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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