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古代言情 > 娇软小皇后(清穿) > 71. 孕来 怕他守不住
    福临瞧着两个人衣裳上都沾着的东西,这擦怕是擦不干净的,他琢磨着,干脆一会儿把小皇后带着,一起去沐浴一回。


    不过这回,是不能再洗冷水的了。他的含含受不住的。


    福临想着是这等香.艳之事,眸光暧.昧又带着情热,含璋却带着一身的暖热,与他说正经事。


    说的是方才佟妃求她的事情。


    含璋问:“你以为如何呢?”


    福临摩挲了两下挂在她手腕上的小珠子,又去抚了抚她的鼻尖,笑道:“你这是心里都有主意了,还要问朕?”


    上回抚着他的心口,说会给他看看她的心。


    然后他便看见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小皇后。


    太后疼爱小皇后,甚至容许她独宠于他,这里头最大的缘由,还是因为小皇后的出身,是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的格格。


    福临很清楚,若是换做别人,只怕太后就不会这样的好说话了。


    而他的爱慕与感情,缘起就纯粹的多了。不是看着她的出身,是因着她合了他的心意。


    母子两个出处不一样,结果却是一样的。时时刻刻随时随地都要护着宠着小皇后,什么都给她安排的好好的。


    可她不是个没有主意的小姑娘。反而是个有才情有主意有想法的小‘诸葛’。


    越是与她相处,越是能感受到他的含含心中蓬勃的生命力与丰富坚韧的内心。


    她似乎早已生根,哪怕是偶尔挪开枝叶,她也能为自己遮风挡雨。


    她曾因情动而不愿意面对他身边的那些人,甚至会计较他身边有别人。


    让这个漂亮精致又敏.感的小姑娘放心后,她所表现出来的包容与大气,几令福临惊心赞叹。


    他们似乎真正的生死都站在一处了。所以他的含含,才能从容的放心的去拨弄这些站在他们两个人之外的需要他们去调拨应付的人们。


    这其实挺好的。


    福临如今,确实是懒得用多余的精力去看取后宫人心。以前后宫事务和宫中事务,还有孩子们的事务,都是太后一人承当的。


    有个皇后相当于没有皇后。


    太后还要费心教皇后怎么做皇后。


    现在却好了,他的含含能担当她的事务,又做得这样好,福临从旁看着,倒觉得自己放心了许多。


    她肯放手去做,是相信他的表现。福临自然没有不高兴的,反而还挺高兴的。


    反正身上都沾到了,鼻尖上再沾上一点,含璋也懒得计较了。


    她把福临身上的外衣给解掉了,索性就这么赖在他怀里让他抱着:“我是有主意了。我是想着,宫里渐渐的人多了,这后宫的等级不能总是这么没个章法的。我想彻底定下来,否则进宫了的人心里没个成算,也不利于她们的发挥。”


    “嫔妃们争的是宠,也是地位。如今分级是太少了,若是多一些,她们的注意力都在一级一级的晋升上头,怕是就不会这样没规矩了。有宠晋升,有子晋升,安分守己,也是能晋升的。”


    早在含璋知道要选秀的时候,这心里头就拟好这一份章程了。


    终顺治一朝,后宫的嫔妃制度都没有制定过完整完善的标准。皇后不顶用,皇贵妃要忙着应对各处的倾轧欺负,皇帝要忙着前朝的事,根本腾不出时间来做这个事。


    这就落到了康熙年间才实行。


    那一套制度还是挺完善的。实用的也挺好。含璋实行了拿来主义。这时候就直接拿过来用了。


    而看着外头那些人的心思,这三年一回的选秀怕是也要成定例了。这人源源不断的入后宫,总要有个位分把人都放下来的。


    “皇贵妃一,位同副后?”福临听了,微微皱了皱眉头,不大赞同,“你怎么给自个儿找了这么个麻烦?不如褫落皇贵妃贵妃,直接就妃位吧。”


    含璋道:“这可不成的。你疼我,不设皇贵妃,我这里自然不会被威胁到。可是后世之君未必就是用不上的啊。从妃直接到皇后,中间总是要有个缓冲的。否则怎么让人心存希望呢?几步之遥,也总得让人有个念想嘛。”


    福临不知想到了什么,瞧了含璋一眼,眉目一松:“罢了。随你吧。”


    总归他是不会设皇贵妃的。在他这儿,不止不设皇贵妃,连贵妃也不会设。就随她所想,给后世之君留着吧。


    从前妃之下只有福晋庶妃、庶福晋,和格格。


    如今重新拟定,皇后之下是皇贵妃与贵妃,妃之后是嫔,贵人。再次是常在答应。嫔及以上为一宫主位,其余便只能居侧宫侧殿,有些地位太低的,只能与别人同住。


    含璋写了个章程,只是没带在身边,想叫人去取来,福临却说不必,让她说与他听便好了。


    福临听着倒是极好的,至少比原先的好。入关前这后宫就没个整齐制度,如按照小皇后的来,这往后的岁岁年年,那都成了规矩的。


    福临道:“你既想的这么周全,那想必她们的位分,你也是想好了的。”


    含璋笑道:“我想好啦。”


    “巴氏与董鄂氏,都育有皇子,只是孩子们如今都还小,妾都养在太后那里,就索性初封先做个贵人,赐个封号。等大阿哥二阿哥长大了,去书房读书的时候,再瞧她们,若是好,就册为嫔,居一宫主位,也就成了。”


    “佟妃是自己愿意的,说她是庶妃的出身,又要将三阿哥送去太后跟前养着。我想着,那就也封个贵人吧。过几年三阿哥大了,再看看,若是也好,再晋升也是可以的。”


    福临想了想,垂眸笑了笑,他的含含倒是费心了。从来都说制衡制衡,她倒是把这个学了个十成十。


    福临说:“封号就不必了。她们是有皇子的贵人,身份上自然比别的贵人尊重些。将来孩子大了,若果然好,等阿哥们封爵的时候,再看是否晋升吧。”


    这晋封也不能给的太容易了些。


    含璋很听福临的意见:“好。杨氏虽然生的是四公主。可她素来安静,我想,给她一个嫔位。也叫她们这一群早在宫中的嫔妃有个领头的人。妃位之上,就空着了。剩下的福晋庶福晋庶妃还有格格们,便在贵人常在和答应里头册封。这三等无定数,随封多少都可以。你觉着呢?”


    福临点了点头,倒觉得这样的册封极妙。


    他笑道:“叫杨氏出这个头,倒是难为你想着了。这事儿极好,朕看,就在选秀之前回宫后就给办了吧。等来年选秀,选人进宫,就可直接册封了。”


    含璋也笑:“对呀。我也是这么想的。”


    两个人说完了正经事,都各自瞧了瞧自己的身上,这怕是不能直接用膳了的。


    说了这么久的话,福临倒是一点儿都没冷下去。


    问含璋说饿不饿,含璋不甚饿,两个人干脆亲近了一回,然后便手软脚软的被福临抱着,先去沐浴,等两个人都清清爽爽的收拾好了,已是掌灯许久了。


    两个人才一同相对陪伴用膳。


    后宫嫔妃等级,皆按含璋所拟的章程来办。含璋拟出来,福临一一下旨。


    初封的位分出来,对于佟氏居贵人的结果,倒是许多人没有想到的。杨氏竟一骑绝尘成了领头的嫔位,这就更是让众人没有想到的。


    倒是巴氏与董鄂氏中规中矩的。可瞧着三阿哥搬到了四公主的隔壁,由太后教养,众人倒也明白佟氏没有封妃的原因了。


    况且如今的佟氏,只是汉军镶黄旗的,汉军旗出身的嫔妃,得以封个贵人倒也是不错的了。


    这么多人里头,也就一个杨氏出头为嫔。宫里一个妃位都没有,更别说贵妃与皇贵妃了,众人本来就觉得出头甚是艰难,如今更觉得难了。


    他们是秋天搬回的紫禁城。


    晾了四五个月,紫禁城中应当是可以住了。


    那些药粉的味道也都散尽了,一切都如往昔。只是各宫变动,东西六宫主位有变,连带着所有人的住处都是重新打散了重新安排的。


    这是个大工程,还要预备着给来年秀女们腾地方。含璋把储秀宫空出来了。


    秀女选秀的章程也让她慢慢斟酌着拟出来了。所幸一切开端都没有,含璋干脆将小选与大选分开。开始的时候都定是三年一次的。


    可真正执行起来,还是得看福临的。总不能前头在打仗,后头皇上还要选女人填充后宫吧。要不然往后几十年,还不知道要选多少人呢。


    秀女选秀的年纪,出身家世,如何样的流程,含璋既定了,就干脆一并定到底了。


    这会儿没有内务府。她尚还没有那么精力把内务府弄出来。


    就还是用着福临组建出来的十三衙门。內监宫女们,都是吴良辅一手教出来的,倒也是很好用的。


    此时尚无大臣执掌,也无需与内大臣商议,这对如今的含璋来说,倒是很便利的。


    总得是先将后宫的事务先理清楚了,而后再去琢磨旁的事情。


    含璋要忙选秀的事,规矩流程样样都是她酌定的,自然样样都要经她的眼。


    交由憨璞去湖州松江寻种痘之法的事情也有了眉目,福临的意思是要先试验,按照含璋所说的法子,必得要确保万无一失了,才能推广来用。


    这项事务,她与福临都是很关心的,进度上两个人都要知悉,这手头的事情桩桩件件的,一忙就大半年过去了。


    来年春日的选秀,含璋忙了些时日,事情太多甚至都顾不上叫太医诊脉。


    直到阅选秀女到了最后一轮的时候,她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四五个月都不曾来过月信了。


    似这样的时候倒是很少的。太医两个月前诊脉的时候也说了,约莫是含璋过于忙碌,所以就延迟了这么久。


    但因为含璋体质特殊,倒也不是生病了的缘故。因此并不是什么大事。


    含璋能吃能睡,身体健康,心情也很好,没有人敢给如今大权在握的皇后娘娘气受,因此也不存在别的因素影响。


    含璋就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了。


    这日午后正好有一点空闲,福临总念叨着让她记得叫太医来诊脉,不要又拖延过去了。


    含璋想着确实拖延了两个月,这事儿总不好继续拖延了,就请了太医来瞧。


    结果倒是诊出了含璋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胎像稳固,母体安康,简直是天大的一桩好事。


    这孩子来的悄无声息,含璋这两个月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哪知道自己天天忙着的时候,这肚子里还踹了个崽呢。


    要知道前儿夜里,她还和福临,很是热烈的亲近了大半夜。


    看如今查探的结果,似乎也并没有影响到这个孩子的什么。


    不过太医也说了,往后这事上,还是要先禁一禁的,总是要等孩子坐稳后,再说旁的事情。


    宫里原本就因为阅选秀女的事情十分热闹了,如今皇后娘娘又身怀有孕,这一桩大喜事下来,所有人都看见了皇上待皇后娘娘的与众不同。


    阅选秀女,太后与皇上都不曾有什么太大的情绪,可皇后一有孕,阖宫上下立刻就感受到了一种差别。


    流水价的赏赐与补品不间断的送往皇后身边。


    整个宫中喜气洋洋,那是不同于选秀时的热闹,像是庄重肃穆的紫禁城都因为尊贵的主子高兴而一瞬鲜活了起来似的。


    阖宫大赏。连储秀宫里住着的秀女都是人人有赏赐的。


    皇上下旨,最后一轮秀女不看了,直接提笔勾了几个人,剩下的只往最出挑的几个人里头选,最出色的是谁,留下定数就行了。


    含璋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意见的。


    若是没有怀孕,她就陪着福临一起把最后的秀女看了,可如今都怀孕了,太医叫她好好的养着,福临就不许她劳累了。


    她也想着,不看就不看了吧。横竖都是已经定好了的。


    福临最是记挂她,一日三趟的过来瞧她。她如今住在坤宁宫,在乾清宫安胎不方便,就又搬回来了。


    得知有孕十来日后,简郡王嫡福晋递牌子进宫,想要求见皇后娘娘。


    含璋有孕后,想来恭贺皇后娘娘有孕的从者如云,含璋依着福临的意思,一个都没有见,好些还是福临给挡回去的。


    正值选秀的时候,这会儿要来坤宁宫探望的人,八成都有私心。含璋干脆一个都不见,连后宫嫔妃们的请安都暂且免了。


    太后那头也免了她的请安,叫她好好的养着就成。


    可亲姐姐递牌子进宫,那肯定是不能不见的。


    高云进宫来,心里头还揣着些担忧的,等进了坤宁宫,瞧见坐塌上望着她笑的含璋,这一颗心才缓缓的放了下来。


    含璋不让她行礼,早就让孔嬷嬷扶着高云坐下了。


    等上了高云吃惯了的茶水点心,孔嬷嬷才领着宫人们慢慢退出去了,将内室留给姐妹俩说些知心话。


    高云坐定后,才笑道:“给妹妹道喜了。”


    含璋笑着说谢谢姐姐。


    高云仔细瞧了瞧她的神色,才道:“我心知皇上将你照料的极好,可心里却总是不放心的。女子有孕,原本就是个要过的坎儿。况且你又是事后才查出来的,先前竟一点都不知道。”


    “我听太医说你极好,心里还是不能放心。总要亲眼看一看你,见你气色好,精神也好,我这才是真正安心了。”


    含璋当然知道亲姐姐的一片心,她笑道:“姐姐放心吧。我在宫中极好的。”


    她伸手握住高云的手,高云只觉触手一片柔软温热,再看肌肤细嫩,不见半点纹路,果真是极好的。


    高云紧绷的心慢慢放松下来,她素来知道皇上疼宠她的亲妹妹,从前几次进宫也都瞧见了,坤宁宫的物件摆设,那都是一等一的华贵夺目,可见皇上在对妹妹的事情上,是丝毫不吝啬的。


    这回再来瞧,只觉得坤宁宫更好,更加的温馨。


    瞧着竟像是天上的仙宫似的,处处精致好看,所用器物很多都是前朝难得一见的珍品,高云是见都不曾见过的。


    只是总也不能真正的松下来:“这选秀叫你弄得如火如荼,皇家事务,我也不能多加问询。素日见你,也是你说多少我听多少。不曾多问些什么。”


    “那时候我安心,是因着你与皇上情好,便是再有绝色入宫,凭着你与皇上的情分,皇上也不会多瞧一眼的。”


    “可如今你有了身孕,为了腹中的孩子,你自不便与皇上亲近。若是往常也就罢了,可正值秀女入宫的时候,皇上勾下了好几个名字,外头都接到旨意了。那可都是很出众的秀女,我怕这个节骨眼上,会叫妹妹伤心的。”


    高云说的较为含蓄,可意思上,已经表达的很明显了。她知道她的妹妹是能听懂的。


    含璋前儿就将指甲上的蔻丹给卸下来了,如今指甲透着一股子健康的红润,就跟水葱似的鲜嫩。


    她拿起小汤匙捻了捻手边的糕点,就惯爱闻那一股甜甜的味道,倒是没有吃。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落了一点在坐塌边上,她靠着软枕,轻轻的望着高云笑:“姐姐是怀疑皇上对我的情意不真么?”


    高云轻声道:“我从未怀疑过皇上对你的情意不真。带你去科尔沁完婚,那日情景,虽已过了一年多,却仍然叫我记忆深刻。这样的事,莫说是帝王,便是寻常富贵人家的男子都是很难做到的。”


    “只是这样的事情,与情真并不相悖。心里真,这身上未必能守得住真。”


    姐妹俩说话,身边没有外人,高云大着胆子道:“先帝宠爱宸妃,那情真不真呢,可后来,不是还有了皇上,后头还有了几位阿哥么。”


    男人嘴上说爱你,却并非将你视作唯一。爱你,也不妨碍他睡旁人的。


    更何况,爱新觉罗家的男人是皇帝,肩负着皇位的传承,自然是需要多生孩子的。


    高云是怕皇上在含璋怀孕的时候守不住,让人趁虚而入了。


    含璋频频点头:“姐姐琢磨的很透彻啊。果然是悟透了世间男子的本质。他们家是真的有皇位要继承的,大约这一点,就让他们不必坚守了。”


    “何况天子帝王,好像也很少有愿意为一个女子守身如玉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想想若一个人能天天吃山珍佳肴,又何必委屈自己只喝燕窝粥呢?”


    高云发愁:“含含。”


    “你别贫嘴。我这儿可是正经为你担忧的。”


    含璋轻轻一笑:“我哪里贫嘴啦。我也是和姐姐正经说话啊。”


    她仗着屋里没人,肆意畅想道,“姐姐只管想想,若咱们和他们调个儿,咱们是掌权的人,身边想要什么样的男子没有,要什么样的都有,今儿这个明儿那个,咱们可还愿意守着一个人过么?”


    高云被诱到,还真的想了一下下。只一下下就脸红了。


    含璋瞧着她就笑了:“姐姐这模样,不说我也知道了。这事儿上啊,男女都是一样的。更何况现在是封…是这个时代,男子这样在他们瞧来是天经地义的。”


    高云把思绪牵扯回来,默默瞧着后头在阳光里轻轻翻卷的微尘:“我不信你会放手。”


    要放手早就放手了,何等到今日,又何等到这个时候说这些话呢?


    高云的声音轻轻地:“我怀着德塞的时候,府里有个侍妾也有身孕。我和她,几乎是前后脚的有孕。我生了德塞,她后来也生了个小子。我听你的话,不顾念男人,只顾念我自己,只顾念儿子。”


    “可是含含,你与我不同。皇上待你万里无一,可就是太好了,我怕你将来会伤心。”


    含璋垂眸,眉目间拢着一股暖意:“我没拿链子揣着他。他要是守得住,那就是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那就是舍不得我伤心,不叫我有孕的时候落下什么病根。”


    “这事儿上,要真是死乞白赖的拦着,难道不跌份么?况且人心都变了,怎么拦得住?只能凭他的心。福临素来疼爱我,我的长命锁都给他戴着了,他要是真的负了我,那就把长命锁拿回来。这辈子都不和他好了。”


    高云不知道什么长命锁的事。


    可这话却听的高云牙疼:“只是这样吗?”


    就这,也太不符合她妹妹素日的气势了吧。


    含璋一下子就笑开了:“那姐姐觉得,还要怎么样呢?”


    高云眨眨眼,大好春日,忽而觉得身上凉飕飕的。


    她抱着胳膊说:“妹妹,总觉得你笑得特别的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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