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池中物 > 32. 鱼与熊掌 35%
    房子年前也没有搞定。


    程永贤病重住院,池牧之这个外孙出国过年的计划泡汤了。


    池念给李铭心打电话的时候,李铭心正在操场跑步。


    “li,你没有回去是吗?”她的瑞典之行跟着泡汤。虽然期待去往st.z,在冰天雪地的世界里坐火车,但家里有人生病,旅游总归是不好的。“要不要一起来过年啊。”


    李铭心绕着操场跑了五圈,气喘吁吁地消化完消息,答应了下来。


    她本已经预订了学校的年夜饭,收到池念邀请,跟同栋楼另一位留宿的同学说了一声,把饭票给了她。


    年三十上午,游泳馆临时通知,有一位预约客户,来上半天班。李铭心起个大早,和救生员、技术人员一起,专门为她一个人服务。


    庄娴书九点到达,游了三圈,发了会呆,找李铭心说了几句废话,轻描淡写走了。


    她来仅半小时,他们却前前后后忙了4个钟头。


    这种时候真的很难不仇富。


    李铭心拿水枪简单刷洗防水垫,正在思考等会去池家要买什么水果带上去,有人走了过来。


    收工前清扫,没有特殊禁止男工作人员进女浴,有时候会有好心的同事帮个忙。


    童家河问她,忙完了吗?要不要帮忙?要不要一起回学校?


    李铭心摇头,说等会有事。


    “是在本地有亲戚吗?”童家河问。


    李铭心打马虎,“算吧。”


    童家河是s大体育系大三的学生,之前在室外游泳池兼职救生员,将一身阳光腱子肉晒得黝黑。说最近男人流行小白脸风格,要赶时髦,便到游泳馆来了。


    李铭心不是很敢看童家河。


    这人长得很像高中天台和她一起抽烟的前任。尤其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就叼着烟,吞云吐雾地在上电梯前掐掉,模样很拽。李铭心当时生出穿越错觉。


    还有一个不敢看的原因很简单——他们是同类人。


    他和她一样,是把欲望和野心写在眼睛里的人。


    方才庄娴书跟她讲话,高坐救生椅的童家河一直往她这里看。错身时,他问你们认识?李铭心兜圈,“都是女孩子,能说上两句。”


    等结束清扫,公交站台还有他。像个阴魂不散的流氓。


    他指尖转着手机,痞里痞气:“一个学校的,加个微信吧?”


    李铭心礼貌:“可以。”她报完电话号码,对方发送了申请。


    终于上了公交,李铭心才获得被松绑的自在。


    她掏出手机,刷了下消息,没有立刻通过他的好友邀请。她烦无效社交。


    程老爷子生病,程家陪夜排了班,唯一的孙辈池牧之基本每天都得去。年三十更是逃不掉。


    阿姨做了一桌丰盛,赶在五点前走了。李铭心和池念看了会原著书,七点挪到桌边,冷冷清清地吃起饭来。


    阿姨的作用在这时候显露出来了。人不在,餐厅过于安静。


    八点春晚开始,由于热闹实在与心情不符,她们看起了,译名《寻梦环游记》。


    不知道这部电影哪里好哭,池念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坐都坐不稳。李铭心铁石心肠没理解泪点,默默给她抽纸巾,拿了俩靠枕给她左右塞上。


    “li有过世的亲人吗?”


    “没有。”


    也许有,但她忘了。


    这是池念第一次给李铭心讲小时候的事。


    和猜的差不多,池念的妈妈三十多岁得了癌症,早已过世,池念很长时间都跟池竟雇的一个阿姨住在县城,没爹没妈,不过有钱。如果不是池牧之,她肯定还在县城,等各种奇怪的叔叔来帮她应付老师。


    李铭心不会安慰人,只说:“那现在挺好的。”


    池念哭得一愣一愣,跟着她说:“唔……挺好。”


    不对!好什么呀好!她以后出了国,逢年过节就真的只有自己了,在语言不通的国度求生存,她都不知道怎么熬下去。


    池念想想低头又抹了两滴眼泪。


    十点,池念哭累睡下,李铭心坐在落地窗前看了会烟花。


    这里不在市中心,虽有禁烟火明令,但依然有几个不知死活的有钱人放起烟火。


    她蹲坐在16楼的天空,看硕大银花贴着脸绽放在眼前,心头划过巨大的惊叹号。


    有钱真好。


    池牧之发来一条消息:睡了吗


    李铭心回复:准备


    池牧之:行


    她洗了个舒服澡,从十点半睡到十二点左右,直到外面有极其微小的老鼠拆家的动静。


    窗帘严丝合缝遮去光线,李铭心于一室黑暗中坐起身。


    池牧之举着杯水,边喝边回房,经过对面门口,犹豫了一下,门由里打开了。


    李铭心散着头发,额侧有几丝凌乱:“回来了?”


    “嗯。”他声音隐有疲惫,很低很轻,“没睡?”


    “睡了。”


    “嗯。”


    稀疏的烟火在零点变强,经落地窗放映,忽明忽灭,宛如巨大的闪光灯咔嚓拍照。


    李铭心往走廊尽头的小窗望了一眼,又问:“你现在睡吗?”


    “洗个澡就睡。”


    “好。”


    说完以上,又都没有走的意思。


    夜晚让呼吸暧昧,滋生泛滥的温柔。


    池牧之抬手,为她抚平额角的碎发,指腹温柔地一下一下,又舒服又抓人。李铭心眨眨眼,呼吸越来越急。


    稍稍倾身,w还未落下,手机震动响得和烟火一样突兀。


    李铭心先以为是池牧之的,鼻尖相贴,见他盯着自己,才迟疑着回头,发现梳妆台上的手机正一闪一闪。


    黑夜里,这光好刺眼。


    没可能啊。不会有谁打电话给她。骗子这个点也应该在过年。


    她拿起手机,是一串陌生号码。


    接起,她不说话,等对方开口。


    那边声音清亮,健康的少年感穿过声筒,扩响在夜里:“新年快乐!铭心!”


    李铭心知道是谁了,呃......叫得真亲切:“嗯,新年快乐。”


    她声音冷冷清清,没有同龄人的亲热。


    “打扰了吗?我本来想微信给你发的,但你没通过我。”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哦!我id叫狼狗18。”


    李铭心:“不好意思,我不怎么用微信。现在去通过一下。”


    池牧之斜靠门框,垂眼小口抿水,眼神明灭不定。


    “没事没事,不知道你不用微信......”


    那边又说了几句什么,李铭心没再听。有点烦。尤其池牧之气息越来越近,呼吸交颈,让她酥麻,逐渐失去了思考能力。


    电话挂断,手脱力,重重掉在他腰际。


    “谁?”这一个字,气很长。他问完,李铭心已被逼到背贴镜面,被迫仰起了头。


    “同学。”


    他轻笑:“挺晚的。”


    “可能想说句祝福吧。”


    “你十点不是用了微信吗?怎么没通过人家?”


    李铭心没想到他会问这个,目光怔了一下:“我故意的。”


    他会意:“也想吊他?”


    “没有,他很穷。”李铭心实话实说。这种男的不用钓。


    一声嗤笑讽刺地在耳侧呼出一记温热。


    昏暗卧室,池牧之皮肤自带柔光效果。唇红齿白的这么一笑,有点邪乎劲儿。


    李铭心察觉到他的不悦,拉拉他的手,问他:“怎么不去洗澡?”


    池牧之又喝了一口水,闭上眼睛:“累。”


    再见到程斯敏,让他疲惫。这两年,他和她没联系过。


    “那不洗吗?”


    “怎么?”


    “我帮你洗?”她没有这么想,只是想找个空子与他亲近。


    想贴牢他。想被他圈住。还想摸遍他。


    空气落回属于夜的安静。


    好会儿,腰上搭来一只无礼的手,掐了掐纤细。这记劲儿有点像威胁,也有点像暗示。


    他哑声:“李铭心,我是个有点老派的人。”


    “没事,我很随便的。”她风情地半垂下眼睫,脚尖一踮,不由分说w了上去。


    上次意识走失,没有很好享受他的投入。今夜她要再来一次。


    池牧之也累了,彻底没了周旋的心思。


    三十岁确实不适合谈什么男欢女爱了。


    初见她就知道不是善类,怎么还老把她往好姑娘方向幻想。了解自己也该知道,他对好女人不敏感,只对坏女人过敏。脱敏这么久,效果低微,摆明了,这就是他要渡的劫。


    扣子一颗颗松解,郑重掉价成放肆。


    “行。”


    他平时穿衣做事很利落,今日动作倒是有些慢。


    李铭心心脏隆重跳动,期待得分秒不能耽搁。脚下打转时分,她上手帮他松yi解带。


    皮带好难解,很烦,衬衫扣子好多,很烦,还有领带,这个好……


    她拽住领带,迫他靠近自己,调情地顶f蹭蹭:“能不能快点。”


    求求别这么慢了。每次一慢,就有幺蛾子。


    她烧得厉害。这把火从考研就烧着,到考完也没灭。她迫不及待要将他生吞活剥,拆骨入腹。


    池牧之眸色一深,将她摔进r被。


    “一定要这么贱?”.............


    白c单乍现两朵抓皱烟花。视觉效果暴力而缱绻。


    池牧之神色隐在黑暗之中,看不清楚,眉骨却如薄雾朦胧的远山,好看的发昏。


    他骂了句一个字的脏话。特别好听。


    李铭心......带着报复地弯起了嘴角,心中好笑地冷嗤:男人。


    ......1........


    云歇雨收。李铭心按亮池牧之的手机,四点,真的有点晚了。居然这么久。男人和男人真的是不一样的。


    她推推犹在喘息的池牧之:“你回房吧。”


    “什么?”


    “念念等会就起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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