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穿成大佬东山再起前的高傲联姻对象[穿书] > 31. 醉了 一个模糊的、不明确的吻。……
    房间门里,周辉月正在和杭景山通话。


    杭景山对周辉月说:“白屹应该知道了。毕竟你那个……周恒插手你公司的意思很明显。”


    “不说公司解散后走掉的那些人,连三个月前离职的员工,他都给赔了违约金挖回来了,看起来是势在必得。”


    而且是想把周辉月踢出去,由他自己掌控这个项目。


    周辉月说:“很正常。”


    意料之中。


    杭景山是真的不懂周恒,孩子丢了十几年,就在福利院长大,没被别人收养,看起来就是没用心找。人回来了,孩子飞灾横祸,也完全不管,直到知道了这个项目,立刻下手想要抢过来。实际上周恒对周辉月但凡有点感情,不是这么不上心,都不可能是自己和周辉月合作。


    忽然,桌上的另一个手机震了震,是虞倦发来的消息。


    周辉月点开微信,虞倦的声音响起。


    “周辉月,你过来!”


    周辉月先是笑了,几乎立刻就听出虞倦的不对劲。


    杭景山也听到了,他“啧”了一声:“脾气真大。”


    周辉月否认:“不大。”


    杭景山:“啧。”


    怎么还有人睁眼说瞎话。


    周辉月说:“邮件发给你了。未婚夫找我,有事晚上说。”


    “挂了。”


    杭景山想,幸好只是未婚,否则可能连晚上都找不到人。


    转念一想,又庆幸自己拒绝了家里长辈热心牵的红线,连周辉月这样的人都要随叫随到。


    他可不想这样。


    三分钟后,周辉月推开门,空气中弥漫着很甜的酒的香气。


    现在是下午两点半,天气很好,阳光穿过透明的玻璃窗,照进房间门里,虞倦整个人都沉浸在明亮的光线中,显出单薄却好看的轮廓。


    他坐在床边,单手托着腮,有点不高兴的意思,但似乎忘了原因:“你来了。”


    轮椅慢慢行到了虞倦身边,周辉月说:“不是说不喝酒了吗?”


    上次的惨痛教训后,虞倦已经立誓再也不喝酒了。


    虞倦的侧脸很红,他理所当然地说:“哪里有酒?我喝的是樱桃汁。”


    鲜红的樱桃酒在透明的玻璃杯里摇晃着,闪着粼粼的光。


    周辉月笑了,他伸出手,指腹贴着虞倦的唇角,抹去了那点不小心蹭上去的汁液,平静地说:“嗯,等醒了又要后悔。”


    “这次怎么哄你。”


    虞倦不是很明白周辉月的意思,只觉得他说话没有逻辑,慢半拍地意识到这个人未经允许就碰了自己的脸,很过分,又要和他辩驳。


    但喝醉了的人总是状况百出。虞倦的手腕一软,没拿稳,拿着的杯子一歪,险些跌落地面。


    周辉月握住了虞倦的手,挽救了这场意外。


    杯中的樱桃酒泼倒了一半,大多洒在虞倦身上,沿着他的手臂缓慢往下淌。他的肤色很白,映着淡粉的汁液,像是熟透了的樱桃跌坠而下,摔碎了的样子,但看起来不是狼狈,而是某种无知无觉的引诱。


    不是虞倦的错,他什么都没做,存在即是如此。


    周辉月半垂着眼,眸色比往常更深:“别喝了。”


    虽然虞倦已经失去理智,但思维过于迟钝,也知道有什么地方不对,他点了下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含混地说:“不能浪费,我要喝完。”


    醉了还这么固执,牢记不能辜负别人的心意。


    周辉月抬起眼皮,看了虞倦一眼,圈住虞倦手腕的左手稍用了些力,杯子倾倒的方向转到了对面。他低下头,将剩下的樱桃酒一饮而尽,简单直接地解决了这桩麻烦,漫不经心地说:“没了。可以了吗?”


    虞倦像是很疑惑,但他忘得很快,没抓住重点:“你怎么用我的杯子。”


    周辉月将空杯子放回桌面,挑了下眉:“不能用吗?”


    虞倦往后缩了缩,没说话。


    如果他是清醒的,就会察觉到现在的周辉月和平时不太一样。


    周辉月抽了几张纸,虞倦像是习惯被他照顾了,手搭在周辉月的掌心,任由他帮自己擦干手臂。


    但果酒的糖分很高,擦干后还是留有粘稠的感觉,虞倦的性格挑剔,要求很高,一点小事都不能忍耐。


    他要去洗澡。


    周辉月没让,虞倦喝醉了,一个杯子都拿不稳,洗澡可能会摔,他说:“我用湿毛巾帮你擦一擦,好不好?”


    虞倦面无表情地再一次重申:“我要去洗澡。”


    周辉月说:“我去打水。”


    虞倦低下头,他的眼底是湿的,一字一句地说:“你欺负我。”


    周辉月怔了怔,用干净的那只手扣住虞倦的下巴。夏天的气温很高,他的注意力一直在虞倦身上,没空擦倒在自己身上的樱桃酒,现在已经干了,只有微黏的皮肤、染了淡粉的袖子能证明曾经存在过。


    虞倦这次醉后比上次难缠很多,可能是因为两人之间门的距离拉近了,他本能地认定眼前的人可以依赖,所以显露出了本性。


    其实虞倦知道自己的指责并不符合事实,非常唯心主义。他可能也知道,所以看着周辉月,慢慢地眨了下眼,像是在问这个人真的要欺负自己了吗?


    但周辉月松开了手,只是说:“这么可爱。”


    平时也很可爱,只是醉了后是很少见到的珍贵影像。


    虞倦很固执。他小时候被宠得厉害,太明白怎么对待怜爱自己的人了,知道怎么做就能达到目的。只是长大后,失去了那样的人,但虞倦还是虞倦,并未发生改变。


    就像现在,他的嗓音很软,低下头,上半身不断压低,直至在周辉月面前几厘米处停下。


    这是一个称得上危险的距离。


    两人就那么对视着,虞倦的头发顺着重力垂了下来,落在周辉月的脸上,他有点不耐烦地捋起一边,另一边没管,慢吞吞地说:“周辉月,不许欺负我。”


    周辉月微微仰起头,就那么看了虞倦三十秒。


    他退让了。


    虞倦从床上站起身,他走了几步路,摇摇晃晃,酒量是真的很差,还是周辉月握住了他的手。


    周辉月拉开浴室的门,将干净的衣服和浴室放在台面上,打开水龙头,没在意自己被打湿的半边衣服,调好水温,做好了一切准备,可能还是不太放心醉鬼,于是说:“我在外面等你。”


    虞倦得偿所愿,很乖地点了下头。


    周辉月走出浴室,门重新合上了。


    虞倦往左走了两步,站在淋浴喷头下,热水浇在脸上,让他有片刻的清醒,像是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但是下一秒,酒精又淹没了他的理智。


    好晕。


    虞倦闭上了眼。


    好几分钟后,虞倦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衣服沉甸甸地坠在身上,他脱掉衣服,有点嫌弃地将脏衣服踢到一边。


    磨砂玻璃上映着一片雪白的影子。


    周辉月移开视线,他不再看向浴室了。


    洗到一半时,虞倦忽然觉得有点累,他顺从自己的心意,没有半秒钟的犹豫,坐在了被水流冲刷很久的瓷砖上,抱住了膝盖,想要休息一会儿。


    每数六十个数字,周辉月便会向浴室看一眼,确定虞倦的现状。


    然后,他就看到虞倦坐在地上,蜷缩着身体。


    周辉月靠了过去,敲了下玻璃,问:“怎么了?”


    虞倦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猝然转过身。


    周辉月愈发靠近,他能看到虞倦止不住颤抖的睫毛,很少见的,他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行为,而是放任惯性,任由自己的脸也靠在了过去。


    虞倦的唇是热的,他隔着冷的玻璃,与另一边的周辉月的嘴唇贴了一下。


    在气温35摄氏度的夏日午后,在僻远山庄的浴室中,虞倦靠在半透明的墙壁上,像是和周辉月接了一个模糊的、不明确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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