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彦看了眼季寒希,有转回视线到老者身上:“能问一下,我要履行什么义务?”
“安抚雌君暴动的精神力,帮助雌君度过发情期,不得拒绝雌君生理上的需求。”
一连三点,好想说的都是同一件事,看着老者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着话,楚安彦有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哪有把这种事当义务的,还是唯一的一条!
“额……好,好的。”楚安彦见对面两位神色都很正常,觉得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楚安彦眉眼微挑不确定的询问道:“哪还有我什么事吗?现在回家?”
“后续会有监督者晚上过去,目前没有事情。”老者点了点头笑着说:“也多亏了楚安彦阁下您的配合。”
楚安彦没好意思问监督者是什么意思,害怕自己说多错多,再者老者口中的配合?楚安彦想了想从来这里到现在,他除了提供了点血,吃了些零食,签了个字,还想还真没做什么,心中的转盘有飞速一圈,这原来就是雄虫的待遇,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眼神微不可察的瞥了眼一旁坐着的季寒希,周身的淡漠仿佛这件事与他无关一样,其实不过是没办法的选择了吧,这么强大的季寒希还要考虑雌/伏他虫身/下。
其实楚安彦有点好奇,季寒希是如何说通他自己的,真的不会不甘心吗。
老者继续道:“阁下,介意我先占用您雌君二十分钟时间吗?我们好久没见,想跟他聊聊。”
“不介意,你们随便聊,我也没什么事情。”楚安彦拿起桌子上的资料,磕了两下,放在膝上,准备细细看看自己得到的财富,眼中多了几分调侃:“想聊多久聊多久,我在这等我的雌君。”
季寒希全程没有说话,只是当听到从楚安彦嘴里说出的那两个字,即便在平静的心都掀起了一丝波澜,他深深的看了眼已经低下头的楚安彦,随后便跟着老者走了出去。
另一间屋内,老者进去第一件事便是打开了防窥系统,淡蓝色的屏障将这个房间牢牢罩住,隐隐显现六边形的棱角,散着些许碎光。
“季寒希,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了你。”不同于楚安彦面前的和善,现在的老者面上更多的是威严,周身嗜血的气质更是无法忽视,他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自顾自地煮茶,给季寒希也到了一杯,盈盈升起的热气模糊了他眼底的神色。
季寒希坐在老者身边,拿起茶杯,将上面的热气吹去轻抿一口:“老师,你也知道我的精神力已经到达极限,如果再不治疗,很有可能挺不过去下一次暴动,而且药物已经不足以帮助我扛过发情期,我也是没有办法才这么做的。”
“现在没有外虫,你可以叫我叔叔。”老者抬眸笑着摇了摇头,丝毫不在意季寒希随意搪塞自己:“不想接受虫帝给你的赐婚,你可以给我说,这点我还是能帮到你的,一个丝毫不知根底的雄虫就敢带回来,小寒希,这次你太冲动了。”
季寒希红眸微闪,一点也不意外自己的叔叔兼老师,季峰羽大公知道这件事,毕竟要是没有他的通过,楚安彦的身份也不可能这么快得到解决,季寒希没有说话,不承认也不否认。
“你跟你的雌父真的很像,都是一样的倔。”季峰羽道:“是我们老了,你们这群小辈想干什么就去干吧,但是永远记住一点,别做得太绝,都给自己留条后路吧,虫帝那里你不用担心,你赶快把第八军和第十三军抓到手里,这样你们的路会方便点。”
“知道,谢谢叔叔。”季寒希将季峰羽面前的茶水续上,难得有做小辈的自觉,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不由得朝门口望了一眼,随即道:“我觉得我没有选错,而且他也不可能像其他雄虫一样,你不需要担心我,照顾好你自己就行。”
季峰羽看着眼前得季寒希,一举一动都像极了他那个死去多年的弟弟,就是可惜太像了,他长叹一口气,知道自己说再多都不会改变季寒希的想法,他伸手拍了拍季寒希的肩膀:“既然与众不同,就好生对待,切莫太过强求,物极必反。”
“晚上你自己小心,别把被搞垮了。”
“早晚要经历的事情,又躲不过去,尽说没用的。”
“啧,你个臭小子。”季峰羽说罢就想抬起手打季寒希,但是落下来的拳头又收回了全部的力道,砸在季寒希身上,似有若无:“滚吧,时间到了,找你的雄主去。”
他不知道季寒希想要做什么,但也猜到了与他守护的虫族背道而驰,而他没有反对,但也不会提供支持,其实季峰羽也想看看,这个从根部就已经烂掉的大树,又该如何在新春绽放。
季寒希将茶杯放下,朝门口走去,握上门把手,又侧头看向沙发上坐着的年迈老者,虫族平均寿命两百岁,强壮的雌虫更甚,而自己的叔叔不过才刚过百,却被蹉跎的似濒暮老虫,刻在他身上的伤,尽乎都是雄虫留下的,守护了虫族一辈子的他,是何其可悲。
“叔叔,保重。”
“你也是。”
……
贵宾招待区,见钱眼开的楚财迷,被一份份巨款砸的寻不到南北。
他猜到季寒希有钱,但是没想到会这么有钱,虽然他对虫族的财富没有一个直观的印象,但是他能看得懂数字后十个手指都数不过来的零,还有私人拥有的小行星,矿区。
花不完,怎么花都花不完!还走了嘚啊,这样米虫咸鱼的生活简直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想想他前世,全身上下七八个口袋硬是找不出一块钱,心酸可怜到令人发指,现在,终于成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楚安彦也能体会一把拿钱砸人的乐趣。
老妈!你儿子我出息了,随便吃软饭都能傍到巨款,前二十年没赢过的彩票不亏。
“你喜欢?”
“喜欢,怎么可能有谁会不喜欢钱!老子现在富有的一批。”
脑子快过嘴,等楚安彦说完后才反应过来刚才是季寒希的声音,他的脑袋像是生了锈的铁器,转起来还带卡顿的,对上季寒希似笑非笑的双眸,楚安彦连忙挂上谦卑的笑脸:“怎么说也是你给我的,我怎么可能不喜欢,这字都签了。”
总不能现在返回收回去吧。
楚安彦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是只要季寒希一句话,他现在就能立刻把这几分合约撕毁,就是会肉疼,那种能立刻晕厥的疼。
“放心,给你的,就是你的。”季寒希一屁股坐在楚安彦身边,伸手揽住他的腰,鼻尖在楚安彦后颈处蹭了蹭,刚才叔叔的一番话勾起了他脑海中不太好的记忆,也只有闻到楚安彦的信息素,他烦躁的心情才勉强平复下来,季寒希有些遗憾的看着楚安彦的后颈,现在地点不对,否则多少他也要来上一口。
等他抱够,周身都是淡淡竹香,季寒希才堪堪手收:“只要……以后还会有更多,走吧,我带你吃饭,吃完饭我们回家,雄主。”
平静海面下掩藏着汹涌的暗潮,隐匿在黑暗中的腐朽,终究会被一点点拉到阳光底下接受审判,可是需要的时间太久,所以一部分等不及的勇士开始了孤注一掷的抉择,加快了它的步伐。
窗外的风景飞速向后撤去,绚烂的霓虹光影将内部空间分成明暗两界,星光化成随影,点缀着悠长的黑夜,一路上前驶去,一个短暂被称作家的方向。
还没有下车,楚安彦就看到了站在他家门口的雌虫克鲁,昨天大半夜跑来扰他们清宁的家伙,不过今天他身边又多了一位,高傲的神色溢于言表,衬得他身边的克鲁谦卑不少。等走进楚安彦才发现,原来克鲁身边跟着的是位上了年纪的中年雄虫。
穿着一身奢华的衣服都掩盖不知他肥胖的身躯,每个手指上都恨不得带着指环,镶宝石的那种,铺面而来的暴发户气息,油腻的需要洗洗眼睛。
“夜安,楚安彦阁下,季寒希殿下。”克鲁面向楚安彦出声道:“这位是撒吉普阁下,也是这次信息收集的主要负责者,他会告诉您接下来您需要做的事情,帮你们度过美好的新婚之夜。”
“楚安彦阁下,季寒希殿下你们晚上好。”
撒吉普笑眯眯地伸出手,楚安彦自然维持着表面的礼节,握了上去,持续一秒就撒开了手,见这货色迷迷的还想去握季寒希的手,莫名觉得不舒服,正当季寒希也准备伸手时,楚安彦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拉回自己的怀里。
下意识地举动让他们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自己身上,楚安彦自己都觉得无厘头,但是却没有松开季寒希的手,轻咳一声:“时间也不早了,开始说吧。”
“嘿嘿,都是私密的话,这可不兴外面说,咱们到里面谈。”撒吉普的等级只是c,对于楚安彦的举动自然不敢多说什么,挤眉弄眼的指了指他们车上的东西,回头对克鲁道:“把东西拿进去,你先为季寒希殿下准备,我告诉楚安彦阁下一些事情。”
“好的撒吉普阁下。”克鲁扶了扶眼镜,敛去眼底的幸灾乐祸,搬着一大箱东西看向季寒希:“殿下,走吧,您应该知道接下来您要做的事情吧。”
季寒希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周身萦绕的低气压也诠释了他现在的心情异常不愉快,甚至隐隐透露着厌恶,楚安彦以为季寒希是不愿意那个啥,毕竟他们的第一次也不过是在药物的加持下完成的,其实他也想表达一下,其实自己也没有多迫切,真的。
一个个的,都在打哑谜。
楚安彦也没再说话,直径走到沙发前坐下,看着季寒希消失在楼道的拐角处才收回视线,转头看向面前这个油腻雄虫,他倒是好奇,这个从头发丝到脚底跟都看不出一点墨水来的雄虫,能教自己点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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