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肌肤紧致冰凉,即便是已经清醒,万饶初依旧爱不释手,回味着冲击大脑的快感,揽着军雌的腰,将虫扣进自己怀里,舒服的滋味让万饶初情不自禁闷哼一声。
“陆陵,你是不是早就对我心怀鬼胎。”万饶初欺身向上,吻了吻陆陵的侧脸,眼神中的意味太强烈,也不知道谁对谁心怀鬼胎。
青提泛着甜,陆陵的声音支离破碎,双臂无力的攀着唯一的支撑体:“没,没有,阁下。”
其实也不怪雄虫肆意的打压军雌,这种征服军雌后产生的强烈刺激,让万饶初都恨不得溺死在其中,看着面颊泛红,声音哽咽的陆陵,万饶初眼底闪过一丝痴迷。
没想到平时正经的陆陵,在床上竟是这般诱人,少了沉着脸的古板,眼角泛红,金色的双眸中含满水雾,懵懂中混着美艳。万饶初这才察觉到美人儿原来就在自己身边。
这次可是陆陵自己撞上来的,中了药的他本来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动,所以吃次窝边草应该也问题不大。渣男本性万饶初心安理得的享用着到嘴的美味。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燥热的暧/昧终于停歇。
万饶初搂着陆陵,爱不释手的想要亲亲,不想一碰到温度降下来的陆陵,心猿意马的感觉真的说来就来,但是还不等他反应,陆陵就比他先一步动身,自然也不是顺着他的感觉进行,而是推开他,起身下床准备穿衣服。
拔/吊无情!?
懵逼的万饶初很懵逼,这就结束了?
他们俩不应该先纠缠一会儿,陆陵让自己别离开,自己推脱推脱,表示一下他没办法负责,陆陵委屈巴巴不肯放手,接着他们找个折中的办法,然后自己欣然接受完美床/伴。
以上都是万饶初清醒后就开始歪歪的事情,不过现在陆陵裤子都穿了一半,这走向都快偏到悬崖边了,还是拉都拉不回来的那种!脑子比身体要快,万饶初猛地起身,一把拽住陆陵的手臂,阻止他穿衣服的动作。
“嗯?”陆陵抬眸看了眼万饶初,不明白他想做什么:“万饶初阁下?”
抓着陆陵,万饶初也不知道自己想说点什么,只能干巴巴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陆陵看着万饶初的脸,又看了看他布满暧/昧痕迹的身体,思索片刻,非常认真的答谢:“很感谢您的安抚,如果您有需要,我会在能力范围内回报您。”
感谢,需要,回报您……
这算是嫖/资吗!?
话里的内容很温和,温和的如道闪电,猛地将万饶初劈醒,内外焦脆,他声音都不觉拔高了几个度:“就这!没了?”
“那您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吗?”陆陵好脾气的继续道。
“不是,你……。”万饶初跟陆陵大眼瞪小眼,最后松开陆陵的胳膊,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见陆陵又有动作,以为他要走的万饶初,想都没想又伸手将陆陵拉住,这次用的力道有点大,让身体还没恢复的陆陵一屁股坐回了床上。
“我们之间这算什么?”看着陆陵,万饶初艰难的吐出这句话,毕竟一般情况下,他才是被询问者,这一回历史重现在自己身上,才发现既心虚又委屈。
陆陵微微蹙眉,看了眼被抓住的胳膊没有挣开:“不算什么,医师说您需要疏导,当时您缠着我不肯松开,只能我给您解药了,而且我的精神力也到了该安抚的时候,所以并没有推脱。”
不明白万饶初纠结的点在哪里,陆陵非常诚恳且精炼的表达了前因后果,恭敬地态度中参杂着疑惑:“阁下您想说什么?”
“你的精神力一直都是这样安抚的?安抚了几次?被谁安抚的!?”一脸三问,万饶初瞬间抛下了自己刚才纠结的问题,现在这个才是重点。
一想到自己可能不是陆陵第一个雄虫,还有其他雄虫也触碰过他,万饶初就觉得憋闷,眼睛盯着陆陵,手上的力道不由加重了几分,一副不回答誓不罢休的架势。
“以前精神暴动不严重时是靠药物治疗,没有接受过这样的安抚,您是我的第一次。”陆陵回答的很官方,没有一点情绪波动,看着面色从阴转晴的万饶初,他指尖微顿,随口又问道:“阁下您很在意这个吗?”
万饶初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风流成性,虽然都知道万饶初不会负责,但是因为这位雄虫也是出了名的好脾气,所以跟他有过露水情缘的雌虫依旧数不胜数。这位阁下竟然还有处雌癖,往日也没有看出来,毕竟陆陵记得阁下好几个情虫,先前也有过其他情史。
不过这些跟他陆陵有没有太大关系,毕竟他只是需要万饶初阁下的信息素安抚,其他的还真没有想过。
“你没有任何想法吗?”万饶初反问道:“你们雌虫不是很在意第一次,咱们俩都这么亲密了,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正常吗?很不正常好吧!
雄虫的劣根性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原来雄虫们也知道这种事情,金色的双眸清醒中透着淡漠,他对雄虫阁下们只有一个态度,恭敬不打扰,如果不是他的精神暴动已经到了边缘,还有季寒希殿下最后交代的事情,其实他现在的想法依旧是不愿跟雄虫沾边。
陆陵以为万饶初阁下是怕自己缠上他,回答的非常肯定,没有一点犹豫:“有些雌虫的确很在意,不过阁下放心,我并不在意,也不会粘着你不放手。”
万饶初面容扭曲一瞬:“你不在意?那你以后雄主因为这个嫌弃你怎么办?”
“我不会有雄主的。”陆陵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我是贫民出身,就算是用现在的军功去换,也不可能成为雌君,而且我也不舍得我辛苦攒下的功劳。”
其实跟陆陵一样想法的军雌有很多,只要他们的精神力等级不到爆表的程度,精神力暴动导致死亡的概率其实微乎其微,偶尔来场露水情缘对双方都好。
“阁下还有什么事吗?”陆陵手腕微微用力,挣开万饶初的束缚:“我还有些工作没有处理,您身上的药效已经清除,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
说罢起身,看都没再看万饶初一眼。
好冷酷,好无情,万饶初的内心承受了一万点伤害。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军雌身上吃瘪,有些不服气,也忘记了他自己好聚好散的原则,身上的被单滑落,不同于其他雄虫的纤瘦,经常锻炼的万饶初身材还是挺有料。
释放信息素的方法有很多种,影响力也是根据雄虫的等级而定,身为a级雄虫,万饶初也有骄傲的资本。房间中好不容易消散的味道,此刻又布满了青提的香甜。
而初次接受过安抚的陆陵自然抵挡不住万饶初刻意的行为,确切来说,陆陵并没有想着去抵抗,他转过身眼底带着不赞同:“万饶初阁下,过度的纵/欲会损害您的身体,还请您收回信息素,不要勾引我。”
很好,又是双重暴击,以前他怎么没发现,陆陵还有毒舌的属性,他简直要被气笑,伸手抓着陆陵将虫拽到床上,扣着他的腰身:“这怎么算过度纵/欲呢?我的药效还没过去!”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万饶初的牙缝中挤出来,不等陆陵反驳,万饶初直接压了上去,堵住那张让他生气的嘴。不在意多好啊,那他多要几次也不算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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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裹挟着暖意,从半开的窗户中溜了进来,微微扬起的窗帘,勾勒出一小片暗纹,床上本该相拥而眠的恋人,此刻中间隔着悬河,有着泾渭分明的界线。
疯狂过后,刺激的韵味徘徊在大脑间久久无法消散,眼皮沉的像是被糊上胶一般,如何都睁不开。
半睡半醒的楚安彦下意识去揽季寒希,结果却摸了个空,手臂不甘的又向前凑了凑,直到触碰到季寒希,不同于往日的温度,入手便是冰凉的水色,吓得楚安彦瞬间清醒,眼底哪里还有半点惺忪,他连忙坐起身挪到季寒希身边,将他小心调整过来。
只见季寒希眉头紧蹙,额角附着冷汗,双手捂住腹部,身体微微蜷缩起来,像是在忍受什么,楚安彦刚要伸手去触碰,就被季寒希猛地开拍,清脆的响声在整个房间内显得异常刺耳。
时间一滞,手掌停留在半空中,不知该做何动作,楚安彦惊愕抬眸,正好对上那双猩红的眸子,眼底满满的凉意和戒备,仿佛在看陌生人一般,让楚安彦不由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季寒希排斥他的模样。
“雄主。”从梦魇中惊醒的季寒希眼底闪过一丝懊恼,声音有些沙哑,负面情绪消散,他又恢复往日的矜贵模样,仿佛刚才的一瞬间只是楚安彦的错觉。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见楚安彦还在愣神中,季寒希双唇轻抿,起身缠了上来,挂在楚安彦的身上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刚才我还没有清醒过来,不是在针对你。”
要是平时,季寒希绝对不会解释半分,但这次不知怎么,他并不想楚安彦误会自己,不想打破他们现在好不容易得来的温馨时刻。
“没关系的,我知道,别担心。”楚安彦眨了眨眼睛,并没有为刚才的事情生气,他一手揽住季寒希的腰,将季寒希拉近自己,另一只手轻抚着季寒希的头发,垂眸吻了吻他的额头。
他知道季寒希刚才的状态不是对自己,楚安彦只是有些心疼,不知道季寒希在忌惮什么,明明他们已经是最亲密的彼此,但是他还是无法触及季寒希真正的想法。楚安彦忽然有些不甘,没有了往日的得过且过,他想真正的去了解季寒希。
“做噩梦了吗?”楚安彦温声询问,扯过身旁的被子裹在季寒希身上,似乎这样就能缓解季寒希身上的冰凉。
凌乱的银发在楚安彦锁骨处轻蹭,没有回答楚安彦的问题,季寒希伸手揽住他的脖子,闭上眼睛感受着片刻的安宁,耳边传来的心跳声,将他从无尽深渊中拉出,那种让心脏都发颤的恐惧终于又被压了回去。
“我没事。”不知过了多久,季寒希从楚安彦的怀里探出头来,伸手抚摸着他的侧脸,接着是额头:“你感觉如何,身体有没有那里不舒服。”
不提还好,一提起来,那些本该死去的记忆又重现在楚安彦的脑海中,一抹红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顺着楚安彦的脖子漫了上来,热的楚安彦觉得自己都快成熟透了的虾,甚至他感觉头顶都在冒热气。
瑾桑轻薄自己就算了,还被光明正大揭露在众多虫面前,最终还是季寒希解救的自己,那接着他又干的那些蠢事,撒娇求抱抱,八爪鱼式的缠绕,花样讨要亲亲,然后各种马赛克……
现在想想……不太行了,再想下去自己可能会炸!
“雄主?”季寒希眉头微蹙,身边导热体的温度上升的太快,他想忽视都难,还以为楚安彦身体内的药效还没结束的季寒希,带着担忧的捧住楚安彦的脸,让楚安彦看向自己:“药劲还没过去吗?”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季寒希下意识地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腹部,装的太满,也是一种负担,而且他还有别的担忧。要不用手替楚安彦解决算了,季寒希心里想着。
下一秒,眼前的视线被遮住,还不等季寒希反应,楚安彦先败下阵来,声音中带着暗哑,将季寒希小心挪离自己的腹部一丢丢:“没事没事,正常反应,等一下就好了。”
他虽然中/药了,但是昨晚的记忆还在,禽/兽如他,季寒希也被他折腾的够呛,现在就算他还想要,但是也不能不顾及季寒希的身体。
还是做个人吧。
楚安彦在心底唾弃并谴责自己。
“我先去洗洗,等我出来,再带你去洗澡。”说罢楚安彦就准备下床,不然蠢蠢欲动的身体还不知道能干出啥事。
冰凉的水触碰到燥热的身体,楚安彦不由呼吸一滞,身体更是被冻得瑟缩了一下,突如其来的刺激的确是专治躁动的良药,心底一点旖/旎都不剩,心如止水就感到冷了。
随意的抹擦了下头发,发梢都带着水珠,糙汉楚安彦就腰间过上快浴巾就往外走,没想到刚才还好好的季寒希,此刻面色苍白,下颚轮廓线紧绷着,整个身体更是蜷缩在床上。
楚安彦心头一颤,哪还顾得上那么多,快步朝季寒希跑去:“寒希,你怎么了?别吓我,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我没事。”季寒希下唇都被他咬出了一条红印,还嘴硬的说自己身体很好:“不用去医院。”
楚安彦简直要被气笑了,也不知道季寒希为什么这么反感医院,但是季寒希现在这个状态,楚安彦怎么可能轻易放任他不管。
“必须去。”楚安彦态度坚决,转身从衣柜里找出他俩的衣服,不用分说先给季寒希套上:“听话,就算是让我安心也行吧。”
没什么力气的季寒希此刻只能任由楚安彦摆布,穿衣服系扣子,一套流程下来简直不要太听话,让楚安彦都不由侧目他的配合。
其实季寒希心里大概已经清楚,的确没必要去医院,不过看着楚安彦为自己忙前忙后焦急的模样,心底里对医院的厌恶似乎也少了一点,他做着最后的挣扎:“我真的没事,呆一会儿就好了。”
“不可以,一定要去!”
刚醒来那会季寒希就敷衍自己,现在又是整个状态,不检查一下,楚安彦心里没底:“我会害怕的。”
垂眸看着为自己穿鞋的楚安彦,原本要说的话又被季寒希咽了回去,对视上楚安彦的黑色双眸,他嘴角微勾,伸手撩拨着楚安彦额前的碎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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