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午饭还是晚饭,反正这一餐很丰盛,应该是从哪个高档餐厅打包回来的。
因为运动量过多加上食物还算美味,北木朝生这次不需要琴酒盯着,自己就自觉地把饭菜都吃得干干净净。
这段饭吃完,琴酒又走了,北木朝生估计这顿可能是午饭,所以琴酒下午有任务。
反正琴酒带了推理来,有东西打发时间了,他就没有硬扯着不让人走。
接下来的几天里都是这样,琴酒每天都会有一段时间来这儿找他,北木朝生除了看书外就是睡觉或者被睡,几乎完全丧失了对时间的概念。
反正一天两顿饭,他凭借琴酒饭后留下来的时间长短判断是午饭还是晚饭。
等他肩膀的伤完全好了后,琴酒又带他去了地下训练场。
难道琴酒每个安全屋都有训练场吗!
北木朝生有些不能理解,他忐忑地抱着自己刚好的手臂:“不会又要练习狙击吧,我肩膀才刚痊愈。”
琴酒瞥了他一眼,从口袋中掏出眼熟的枪递过来。
是先前琴酒给了他,但一次都没用过的那把格/洛/克19。
北木朝生接过来,他之前觉得这枪拿着沉甸甸的,但现在接过来却好像还可以。
枪的重量不会发生变化,所以是他的力气变大了?
“你去别墅啦?”北木朝生问他。
琴酒点头,目光落在他身上,很平静,但有点像暴风雨前的平静,只要他说错什么就会直接用汹涌的海浪把他掀翻。
北木朝生没发现琴酒隐藏在目光下的审视,而是眨巴着眼睛道:“那你有没有看到我放在房间里的面具,狐狸面具,银绿色的,当初度假时去的温泉旅馆所在的小镇上有烟火大会,我亲手画的呢。”
琴酒顿了一下,硬邦邦地道:“没有。”
琴酒看着就不会对那种小物件感兴趣,北木朝生一点都不意外:“那是我特意给大哥画的,但回来后事情太多,没来得及给你。”
他觉得让琴酒特意为了面具跑一趟有些不现实,说完这句话后便低头去把玩手\\枪:“今天练习射击吗?”
琴酒皱了皱眉,似乎想继续说什么,但最后只点了点头。
最开始的练习是对着靶子,北木朝生试探着开了一枪,以前能把他震得一个屁股墩儿的后坐力这次只是让他的身体轻微抖了抖,而且肩膀并没有不适感。
他脑袋转得快,脱口而出:“原来大哥你平时非让我撑着床,还有这个原因。”
琴酒从思绪中回神,看他的眼神有些一言难尽。
一向都是噎人的killer被新晋小男友噎的不知道说什么。
今天的训练就是打靶,北木朝生少有的不受后坐力的约束,开开心心地打了半个小时,肩膀才终于感觉不舒服。
没想到训练后,琴酒又要离开。
北木朝生下意识抓住他的手:“不是晚上了
吗?”
他记得上一顿饭后琴酒去做任务了。
“有新的任务。”琴酒道,他没挣开北木朝生的手,而是道:“去洗澡睡一觉。”
琴酒以前确实全年无休,凌晨也会做任务,北木朝生没有起疑心,但依旧没放开他,仰起头:“上次的都看完了,还有,我想吃蛋糕。”
他踮起脚在琴酒唇上亲了口:“正好大哥有事,算我赊账好不好?”
黏人的小白狗又绕着自己汪汪叫了,琴酒伸手拍了下他的脑袋,没说同意,但也没拒绝。
这基本上就是答应了,北木朝生高高兴兴哼着歌去洗澡。
琴酒拿起衣架上的帽子扣在头上,打开门,正午刺眼的阳光被帽檐遮挡住,仍旧让他眯了眯眼。
他坐上车后,伏特加便启动了汽车,但在发动机轰鸣声中,却听琴酒道:“去别墅。”
伏特加愣了下:“去找波本吗?”
琴酒不耐烦地扫了他一眼:“那里还有我的东西。”
伏特加很困惑但伏特加不敢问,他只能载着琴酒又去了别墅。
他们第一次去的时候没有遇到波本,这次却正好撞了个正着,波本正拧着眉坐在沙发上,听到声音后,一双灰紫色的眸子刺来:“琴酒。”
听这语气,绝对是发现他们上午闯进来的事了。
……毕竟琴酒暴力砸门进的。
琴酒见了他,心情反而高涨起来:“没想到你还住在这里,怎么,在回味与叛徒相处的时光吗?”
波本冷声道:“当然是防着某些肆意闯空门的小偷。”
琴酒嗤笑了一声,愉悦道:“我可是得了允许的。”
这里目前能允许他进入的只有两个人,除了波本自己,自然只有北木朝生。
在上一次工藤新一报警后,波本也得到了消息,他探查的比警方更仔细,找到了被隐藏的地下训练场。
那里的东西都已经被撤走了,可同为组织的人,波本认得出这里曾经被当做狙击的训练场地。
所以,琴酒说北木朝生的手臂在训练中废掉了,是因为这个?
身为狙击手的琴酒很清楚狙击的后坐力,波本难以想象对方怎么忍心用这种方式毁掉北木朝生的手。
不但是对北木朝生的能力感到惋惜,波本还记得他认真画画的模样,那种专注的神色,一定是热爱绘画才会露出的,这一切都被琴酒毁了。
这种愤怒从看到琴酒从房间中拿出的东西后,更是到达了姐姐。
波本的口腔里几乎尝到血腥味,但他并没有让怒火燃烧掉自己的理智,而是意识到一件事:“你回来就是为了这个?”
他尽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不屑:“朝生亲手画的面具,用这个来提醒他再也没办法拿起画笔,让他心死后乖乖听话……真不愧是你能想出的计策。”
琴酒将那个面具塞进他的风衣口袋里,闻言淡淡瞥了一眼波本:“你倒是迅速为这个面具找好了用途。”
波本的眉梢微微扬起,他的目光落在琴酒的脸上,抑扬顿挫地拉长了语气:“朝生的手臂……还没有废吧?”
离开的脚步停顿,森绿色的眸底闪过一抹阴冷,琴酒转头,脸上笑意残忍:“要我把他那条废掉的手臂送你吗?稍加处理,说不定对你这种人来说也是个完美的收藏品。”
波本没说话,他的眼神有些阴鸷:“得了吧琴酒,我可没有这种变/态的爱好。”
琴酒走了,波本揉了揉额角。
如果想确定北木朝生的安危,刚才顺着琴酒的话说才是最好的套话方式,可他不敢赌。
如果北木朝生对琴酒的重要性低于他们的猜想,那也许对方真的做得出将北木朝生手臂砍下来的残忍举动。
毕竟在组织这边,北木朝生确实已经被定性为叛徒,而琴酒最厌恶的就是叛徒。
根据他先前在医院看到的景象,结合工藤新一的说法,北木朝生在琴酒手下过得并不好,琴酒在刻意让北木朝生与这个世界断联。
时间久了,就算真的把人救出来,也会有无法逆转的精神上的伤害。
琴酒和伏特加回到车上后,伏特加才感叹道:“不愧是那个波本,实在是太敏锐了,要不是大哥你反应快,就要被他发现……”
剩下的话消失在琴酒的瞪视中。
琴酒检查了一遍车子和身上有没有被装上不该有的东西,确定没有异常,才对伏特加道:“去任务地点。”
波本确实没有在琴酒和伏特加身上做手脚,他知道以琴酒多疑的性格,必定会仔细检查,现在下手只会提升对方的戒心。
不过,他也不是什么都没做。
通知了几个手下换着车远远观察琴酒的踪迹,虽然中途跟丢了几次,但还算有些收获,比如伏特加又去了某家蛋糕店。
这是这段时间他第二次去那了。
蛋糕买给谁不言而喻,波本心里有了一个计划,他查看了那家甜品店的详细信息后,换了身休闲的衣服,用鸭舌帽挡住了颇为显眼的金发。
北木朝生再次醒来时,新的推理和蛋糕已经就位。
他揉着眼睛数了数推理的数量,嘴角的笑容慢慢消失:“这些应该不是一天要还完的量吧?”
琴酒看他一眼:“少1补3。”
北木朝生张大嘴巴:“那我这辈子都还不完了,你这是高/利/贷!”
他揪着琴酒的衣服:“1补2吧,真的还不起。”
琴酒没有回答,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扣在他脸上。
北木朝生下意识扶了一下,才意识到这是他画的面具。
“你特意去别墅拿的吗?”他一下子开心起来,跳起来挂在琴酒身上,把面具递到琴酒眼前:“我是按照对大哥的印象设计的,画了好一段时间呢,你要好好收着,可不能随便丢掉。”
琴酒把面具重新拿回来,另一只手托住已经开始往下滑的北木朝生,忽的道:“在别墅见到了讨人厌的家伙。”
他凑近北木朝生,那股冰冷的气味将其环绕:“他看起来对你念念不忘。”
北木朝生愣了下:“波本吗?”
想到伏特加曾经的误解,他小声解释:“波本不是我的情人,你别误会,我们什么都没有。”
他和波本仅有的亲密接触,只有那个为了掩盖对话而突如其来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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