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快穿青梅为攻 > 21. 晋江独发 仙侠世界
    早晨察觉白封礼马上要醒,燕白燃就迅速匿了身形闪人。


    然后白天继续去附近的宗门挨个清算,待到晚上,再准时回到白封礼身边睡觉。


    如此跟踪数日,逐渐成了习惯。


    这日睡得正熟,可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燕白燃梦到了再次开荤。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梦境故意跟他作对,明明肉就在嘴边,怎么都吃不着。在梦里忙了个满头大汗就是隔了层障碍怎样都吃不到,最后燕白燃直接气醒。


    醒的时候本来还带着气,但在发现有东西正直挺挺戳着他腰的时候,懵了下,反应过来,脸一热,火烧屁股一样“嗖”得窜开了。


    真不怪他!!!


    燕白燃眼神飘忽,心虚看着明显是被他蹭起来的罪证,有些纠结。要不,帮一下?正好消灭罪证……


    就在他纠结时,沉睡的人似乎被燕白燃突然离开的动作惊扰,蹙了蹙眉,眼皮动了动,好像马上醒过来。


    燕白燃下意识躲了起来。


    刚醒来的眸子还有些许茫然,随即,眸子的主人察觉了自己身体的异状,神色不由一僵。


    他愣了一会,起身,然后没了动作。


    燕白燃倚着树,揪着杂草,胡乱想着,以玄黎的性格,八成打坐靠意志强行消下去,绝不可能自己疏解。


    似乎也正如他所想,那白衣青年闭眼盘坐起来。


    就在燕白燃以为白封礼得打坐好一会儿时,那人忽然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件外袍,覆在腰间。


    拿出来衣服却不穿,燕白燃奇怪地瞥了他一眼,随即微微一愣。


    骨节分明的右手迟疑了一下,而后白封礼眼睛一闭,将手置于袍下,没多久,窸窣规律的衣料摩擦声缓缓飘进燕白燃耳中。


    燕白燃呆了呆,眼神逐渐古怪。他从未见这人自行疏解过。


    这家伙平日里禁欲得仿佛没那玩意,若不是两人双修过,他还真怀疑他是不是不行。


    心里嘀咕着非礼勿视,燕白燃却睁大了眼,目不转睛,势要看个仔细。


    视线里,那张克制而禁欲的脸上,双眸紧闭,睫毛颤动,似乎因为头一次做这种事,眼尾染上了一层绯意,霜雪清冷与妖冶惑人,矛盾却又诡异和谐的气质,直勾得人心痒腿软。


    燕白燃喉结不自觉滑动,待反应过来刚才做了什么,当场红了脸。


    燕白燃不敢再看,却也不想走开,只眼神飘忽着时不时瞟一眼。他得帮忙守着,不然万一让陌生人看去了怎么办?


    就在燕白燃嘀咕时间是不是太久了,终于,他听到一声重重的闷哼,窸窣声也随之停止。


    燕白燃忍不住瞥去一眼。


    那人不知道在想什么,浸染欲&039;念的双眸有些许失神。


    片刻,长睫颤了颤,他闭上眼,低声轻喃:“燕白燃……”


    喑哑低沉的嗓音,透着无奈又克制的苦涩深情,与往日冷静自持的模样截然不同。


    燕白燃愣住,眼眸微微睁大。


    方才……他是,念了他的名字??


    !!!


    所以,燕白燃咽了咽喉结,眸子不可置信睁圆,所以,这家伙刚才是不是在想着他做、做那个?!


    只是这么一想,燕白燃就觉得脸直接烧了起来,头顶都好像要冒烟。


    他涨红着脸,瞪着不远处的白封礼,茫茫然脑子烧得一片空白,在他没注意到的心底角落,诡异又莫名其妙有点沾沾自喜。


    脑子白了好一会儿,直到有兔子从旁边蹿过去将他惊醒,燕白燃才火烧屁股似的闪身跑掉。天亮了,该去挨个要债了!


    燕白燃的身影消失,白封礼才不紧不慢一根一根擦干净手指,给自己用了个清洁术法。


    漫不经心瞥向燕白燃方才躲藏的位置,眸光微敛,眼底是深深的遗憾:“……啧,有贼心,没贼胆。”


    ……


    燕白燃白天上门清算都算得心不在焉,搞的被打上门的宗门心惊胆战,生怕是给的不够多,又连忙多塞了些好东西,送燕白燃离开山门时还差点脱口而出下次再来。


    最后也就剩下几个宗门,解决起来很快。忙完了,燕白燃又跟幽魂似的缀在白封礼屁股后面,一边瞅着前面那人的背影,一边胡思乱想。


    想玄黎到底是喜欢他呢还是单纯馋他身子,又或者只是因为第一个男人是他所以对他有所谓雏鸟情节而非男男之情?


    燕白燃迫切地想知道,却又不想听到不想听的答案,纠结着,不知不觉就离开修仙界地域到了凡界。


    随着越走越远,燕白燃逐渐对周围生出一股熟悉感,直到看见清水山,燕白燃终于确定,这是去往清水村的路。


    遥远的回忆浮上心头,燕白燃一路恍惚地跟着白封礼翻过清水山。


    当站在炊烟袅袅的村庄前,看到黄发垂髫悠然闲适坐在村口大树下聊家常,嬉戏玩耍的安逸幸福景象时,燕白燃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当初被魔族烧了个干净的村庄,又重新焕发生机,有了新的村民,开始了新的生活。


    不知,是何人重建了清水村。


    也不知,玄黎又为何到这里来?


    他满心疑惑,踟蹰片刻,才继续跟上前方的身影。


    村口,有一个上了年纪满头白发的老人正撑着拐坐在椅子上笑眯眯看着小辈们。那已经有些许浑浊的双眸,在看见进村的白衣青年时,怔愣了一瞬,随着青年越走越近,她忽然瞪大双眸,眼里露出熠熠的激动光芒。


    她抓起拐棍,迅速敲了下身边的娃子,吩咐道:“狗娃,快去找老村长!告诉他那位恩,大人回来了!快去!”


    “啊?哦哦!知道了祖奶奶!”老妇人作为村里年龄最大的长辈之一,向来受人尊敬,虽然不知道有什么急事,狗娃还是飞快跑进了村里。


    吩咐完狗娃,那老人迅速撑着拐起身,明明是上了年纪的人,此时却健步如飞,迎上白封礼。


    白封礼瞧见,连忙上前扶住老人。


    “白,白先生。”老妇人激动得声音发抖。


    白封礼微笑道:“阿兰,好久不见。”


    “您终于回来了。”


    后面,瞧着白封礼和老妇人相携进村的燕白燃愈发看不懂情况。


    起初他以为这老妇人是白封礼的亲人,但方才,那老妇人却喊他“白先生”,语气中的恭敬感激完全不像是对待普通人,更像是……对待恩人。


    说起来,认识这么久,他如今才知道玄黎俗世姓氏。白姓,或许是因为站在清水村的土地上,燕白燃想起了年少时的白姓邻居。


    若非当年那场变故,兴许,他会如普通人那般,到了年纪与订了娃娃亲的白家小女儿结婚生子,平淡度过一生,而非现在这般,被一个男人勾的整日心神不属,魂不守舍。


    清水村如今的房屋瓦舍虽全是新盖,村中道路却无太多改变,燕白燃一路跟着进了村,最终去了据说是前任村长的老汉家里。


    “恩公,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恩公,我们真是死而无憾了!”


    “是啊,几十年前那场灾荒,若不是恩公路过搭救,我们莫说是有个落脚地方,便是活下来都难!若没有恩公,我们怎能找到如此山清水秀之地,过上如今吃饱穿暖儿孙满堂的日子?”


    一群老人回忆起当年灾荒逃难食不果腹的苦涩,说到白封礼救下他们还帮忙在此地重建家园,纷纷感慨落泪。


    通过几人聊天,燕白燃总算弄清了白封礼跟清水村的关系。村民都是白封礼几十年前救下的灾民,救下后来此地安的家,重建了清水村。


    “恩公此番回来可要住一段时间?”简单叙旧后,老人又关心问道。


    白封礼垂了垂眼,藏住眼底落寞:“应该会长住吧。”


    “长住好,长住好。”老人高兴地念叨几句,接着又提了一嘴,“您后山的竹屋,我们一直有派人打扫,前段时间刚刚修缮过,若是有什么住的不合适的地方,千万要同我们说。”


    知道白封礼的习惯,老人也不曾强留白封礼住在村里,只说有需要的地方就下山来找他们。


    又留下一些凡界也可种植的强健体魄的药种,白封礼才告别老人,独自往后山上走去。


    山腰有一片茂密的竹林,就在竹林旁边不远。是一片一看便有人经常打理清扫的齐整坟墓。


    鬼使神差地,燕白燃朝前面墓碑看了一眼。


    最前方一排墓碑上的刻字随之映入眼帘——白氏夫妇白林李云儿,燕氏夫妇燕塘宋翠儿。


    燕白燃愣了下,抬脚走近,在墓碑前站了良久。


    他以为,清水村重建,当初他挖的简陋土坟早就被人清理干净了,没想到……竟迁移到后山此地,甚至重做了刻字石碑,还有人时常来此打扫。


    如此重视的态度,明显不是普通村民所做。


    难道,当初清水村还有除他之外的幸存者?


    愣神之际,有脚步声靠近。抬眼看去,是换了身衣服的白封礼,正提着香烛等物往他这边走来。


    一刹那,脑中似乎有道灵光闪过,然而转瞬即逝,没能抓住。


    他看着白封礼走到白氏夫妇和燕氏夫妇的墓碑前,仔细清了清并不多的尘土,点上香烛,奉上瓜果糕点,斟酒祭拜。


    “儿子不孝,至今方归。”他轻轻斟酒,洒在了白氏夫妇碑前,低声道,“以后,我不会再走了。”


    白封礼的声音就像一道闪电,劈开了脑中的团团迷雾,然而,一层疑惑解开,浮现的是更为复杂的谜团。


    白家……何时有了一个儿子?纵燕白燃想破脑袋,也想不起白家什么时候多了个儿子。似乎有一道关键线索被他给忽略了。但越是想捕捉,就越是抓不住。


    几句聊家常一样的叙旧后,白封礼提起了复仇一事:“为了有朝一日能亲自手刃仇敌我一直拼命修炼,但天不遂愿,一次意外我境界退落金丹再难寸进。”


    “就在我以为复仇无期而心生绝望时,我听到了一个消息——北魔被人诛杀陨落。”


    “后来我又找人仔细探听消息确认,发现当初参与覆灭清水村的所有魔族尽皆陨灭。你们可能猜出这些都是谁做的?”


    白封礼轻笑:“是阿燃。”


    熟稔到骨子里的语气让燕白燃心头一颤,心中疑惑的答案似乎就在嘴边,呼之欲出。


    “阿燃同我一样,侥幸在那日存活了下来。”


    所以,这里没有他的墓碑,也没有……白封黎的墓碑。燕白燃在心中默默补充道。


    白封黎。遗忘在记忆深处的小青梅名字清晰地浮现眼前,记忆中那张从小就特别清秀的脸逐渐与白封礼的面庞重合。


    可是,记忆中……白封黎明明是个小女孩啊!脑子里好像还有一团乱麻,理也理不清。


    “阿燃为了复仇,去了魔域。魔域那种地方……”白封礼沉默了一下,轻叹了口气,“阿燃定然经历了很多。”


    气氛有一瞬间的沉闷,白封礼似乎也不想让已逝的亲人担心,很快转移了话题。


    “对了,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燕叔宋姨,我见过阿燃了。他……过得挺好,现在……应该算得上一域之尊。我回来的路上听说他成了渡劫,兴许再过不久,他便可以飞升上界,去做一个逍遥天地的仙人。”说着,白封礼弯了弯唇角,像是替口中的“阿燃”感到高兴。


    白封礼又温声说了几句家常话,把多带的那份香烛祭品放到村民墓碑前,方才离开。


    燕白燃恍恍惚惚跟着白封礼,回到一座竹屋。


    怔怔看着整理房间那道身影,燕白燃忽然想起第一次在后山汤池那晚,白封礼问过一个很突兀的问题——“燕白燃是哪三个字?”


    还有在看到腰上胎记以及看过他容貌后明显软化的态度,甚至在每次事后温柔体贴到不像是被强迫双修的细致与耐心。


    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从一开始,白封礼所有的退让,或许都是因为他是燕白燃。


    可是,就因为他是燕白燃便能无底线退让吗?正因为曾经是好友,被强迫双修难道不更应该感到失望悲愤,或者对他出言痛骂甚至拔剑相向吗?为何……是那般纵容的姿态?


    到底为什么?燕白燃心中隐隐有种猜测,却又有些不敢轻易相信。


    玄黎啊玄黎,你究竟,对我是何种感觉?


    会是……喜欢吗?


    燕白燃倚着窗,视线一瞬不瞬,追随着屋里忙碌的身影,心中思绪乱的很。


    暗中跟随的这数日,他算是看明白了自己,他是图白封礼的身子没错,但更图这个人。


    不然他会做出不回北域的打算?会胆小鬼一样每天只敢做贼似的半夜蹭床?若他当真只图身子,早就霸王硬上弓了,又怎会在意对方的想法?如今躲在暗处,无非是不想被白封礼发现然后听到不愿意听的拒绝。


    他是看清自己的心思了没错,但白封礼呢?他看不透白封礼的心思,猜不出白封礼是否真的也对他有情,又有几分情意。


    所以迟疑,所以踟蹰不前,不敢露面。


    ……


    屋里,白封礼将物件整理妥当,又清扫一遍后,坐到桌边,十分珍视地取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木盒。


    打开后,可以看到里面都是有些破旧的小玩意儿。粗糙的木头兔子,针线歪扭的布老虎,干枯的草编蜻蜓,胖嘟嘟的一对木雕小人……


    白封礼取出那对木雕小人,慢慢摩挲着似乎陷入了回忆。片刻回过神,看着小人不知想到什么,忽而伸出指尖对着它们轻轻一点。


    微风拂过,两个木雕小人披上了一身大红喜袍,共同牵着一条大红绸缎,站在了一间悬挂囍字的迷你竹屋内。


    他撑着下巴,看着喜结连理的小人,凝视半晌,轻声喃语:“那么多次肌肤之亲,应当……也算做过夫妻了罢。”


    燕白燃在窗外看得发愣,感觉做梦一样。


    那些都是少年燕白燃送出的玩具。因为从小定亲的缘故,他便会时常送些小玩具给白封黎,只有那对木雕小人……是白封黎主动要买下的,因为白封黎觉得那对小人雕得跟他们很像。


    如今,白封礼用代表他们二人的小人摆出婚礼拜堂的情景……是何种心思,不言而喻。


    白封礼对他同样有那种喜欢。


    压在心头许久的纠结一朝散去,凤眸明亮,嘴角止不住地上扬。燕白燃忽觉整个人都像飘在云端,轻飘飘的,心情雀跃的仿佛揣了一万头蹦蹦跳跳的小鹿,恨不得立即跳起来大喊一声宣泄一下。


    欣喜中,燕白燃蓦然想起有几次印象格外深刻的双修。甚至让向来以自控力为傲的他都忍不住放任沉沦爽到阵阵失神。


    每次失控,事后白封礼都会道歉并解释说当时进入了顿悟的玄妙状态所以没听见让他停下的话。


    现在想想,很可能,不,八成都是这家伙装的!不然天资如他为何从没进入顿悟玄妙一次?反而几次三番因为爽得大脑空白忘了运转功法!


    白封黎绝对是故意的。


    瞧着这木头小人被人把玩的光滑程度,只怕这家伙从很早之前就对他有所图谋心思不轨!


    一想到原来自己才是送上门被白吃的,最后被吃干抹净不说,对方还一点不负责拍拍屁股说走就走了,燕白燃就忍不住脸色一黑。


    明明喜欢他喜欢得恨不得把他人给做废了,竟然还说离开就离开,不带一丝留恋!搞的他一度怀疑白封礼只是图他身子。


    拔x无情说的就是这种狗男人!


    燕白燃眯了眯眸子,盯着屋里小心翼翼将拜堂成亲的小人摆放到床头的白封礼,磨着后槽牙,眼底露出一丝凶光,那隐约透露的危险气息,仿佛下一瞬就会冲进屋里把那个口是心非的家伙摁倒然后狠狠咬上几口!


    屋里。


    白封礼感受到落在背上的凶狠目光,仿佛要将他吞吃入腹的危险气息,垂落眼睫,微不可察地弯了弯嘴角。


    ……


    夜晚。


    白封礼沐浴完,回到竹屋卧房,人刚踏进房中,身后的木门便被一阵风“哐啷”紧紧关闭。


    透过微弱的烛光,白封礼看见了那道懒洋洋撑着头,侧倚在床榻上的身影。


    白封礼脚步一顿。


    燕白燃停下把玩木雕小人的手,掀起眼皮看过来。


    “你……”白封礼目光一滞,视线从燕白燃手中身着大红喜袍的小人上移开,唇线抿直,“都知道了……”


    燕白燃也没说到底知道了什么,懒懒支起身子,白皙的指尖划过小人的喜袍,勾着衣角扫了两下,好似随意一问:“不解释一下?”


    “……”白封礼沉默地垂下眼,指节不自觉蜷起攥紧,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


    燕白燃凤眸斜睨,漆黑幽深的眸子紧紧盯着沉默不言的白封礼,冷嗤一声:“呵,真有意思。”


    “拜堂成亲这么大的事,新郎官本人竟事先不知。新郎官不在,这堂如何拜得了?”


    闻言,白封礼神色怔然,似是不解其意。


    燕白燃起身,一步一步走近,眸光紧紧摄住白封礼,嗓音低沉而轻缓:“你说,我是该叫你玄黎好呢……”


    一个晃神,燕白燃已经行至身前,他贴近白封礼的耳畔,磁性悦耳的嗓音咬字缱绻,缓缓道:“还是——娘、子、好呢,嗯?”


    白封礼耳尖仿佛被烫到,一瞬间红得好似要滴血。


    随即,白封礼猛地回过神,匆忙而狼狈地退后半步拉开距离,指尖紧紧掐着掌心试图冷静,尽可能平静道:“亲事,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你说假的就是假的?”燕白燃冷哼,压根不信。这家伙全身上下有两个地方硬得很,只是一个硬得诚实,一个硬得格外不诚实。


    心里明明爱得不行,比冰块还硬的嘴巴愣是能说出不爱没感情!


    白封礼仓促垂眸:“我先天体弱,需要遮掩性别并寻一阳气强盛者镇压命数直至十三岁,燕叔宋姨念及白家救命之恩——”


    “停!别说废话。”燕白燃直接伸手捂住白封礼的嘴,直视白封礼的眼睛,“我就问你两个问题。”


    “一,我们是不是有婚约?”


    白封礼抿了抿唇,似乎想要解释,却突然感受到唇上的手指蓦地增加了压力。


    白封礼:“……”


    不容白封礼回答,燕白燃接着问出第二个问题:“二,我们是不是有过肌肤之亲?”


    燕白燃盯着白封礼,着重补充强调:“还不止一次。”


    白封礼动了动嘴:“……”


    燕白燃的手虽然纤瘦但并不算小,虽说是捂嘴,却把鼻子也一同捂住了,这一用力,直接让白封礼感觉呼吸有点困难。


    “所以,你是不是应该负责?”


    他没有问白封礼为什么明明喜欢他还要离开,反正今夜过后他就可以正大光明把人绑在身边。


    他就不信,他天天亲天天亲,不能把这冰块一样的硬嘴给亲软亲化了!他燕白燃别的可能不行,就是擅长嘴巴打架!!!


    “……”白封礼不知道燕白燃的小心思,只暗道,捂得这么用力真的不是想谋杀亲夫吗?


    “好,本座今天就给你机会。”燕白燃全当白封礼默认,话音一落,收回手,四指轻轻往身后一挥。


    一阵轻风掠过,原本只有一盏昏暗烛火的房间忽然齐刷刷燃起了多到眼花缭乱的红烛,刹那间整个房间亮如白昼。


    墙面窗叶,不知何时贴上了红纸剪出的“囍”字;桌面,铺上了红色桌布还多了一个红色酒壶一对系着红绳的苦葫芦瓢;床榻上,红床单,红被子,甚至还有一身叠放整齐的大红喜袍。


    白封礼这时才发现,燕白燃身上正披着一件红色外袍,浓烈的红色衬得露出的胸膛如白瓷一般,白的耀眼。


    若他没看错,燕白燃里面似乎……是空的。


    “自己换,还是我帮你换?”燕白燃伸手摄来榻上的红袍。


    白封礼怔了怔:“成亲并非儿戏……”


    “你不是说过,只有道侣才可双修,既然修了,你我自然就是道侣。”


    “如今只是补个新婚夜,有问题?”


    “我……”


    燕白燃直接打断,危险眯眼,威胁道:“白封黎,你若再多说一句废话,我便让你光着陪我喝合卺酒。”


    他一字一顿,重重道:“我说到做到。”


    白封礼:“……”


    深知撩拨要适度,白封礼默默接过衣服,在燕白燃目不斜视的监督下换上红色衣袍,喝下合卺酒。


    喝完酒,等白封礼将瓢子用红绳捆好,燕白燃眼中划过幽光,道:“该办正事了。”


    说完,燕白燃攀住白封礼的肩颈,仰头亲上去:“从今日起,白封黎,你是本座的了!”


    然而,只亲了一小会儿,燕白燃忽然撤开唇瓣。他眼神带了几分戏谑,轻飘飘往下方扫了一眼:“啧,这么喜欢本座?”才亲了一下,就已经这般了?果然,还是身体更诚实。


    低眸瞧着燕白燃眉宇间张扬的得意,仿佛翘起尾巴洋洋得意的小狐狸,白封礼眸色愈发幽暗。


    他深深看了一眼,最终,低低“嗯”了一声,在燕白燃惊讶抬眼的刹那,将人往怀中一带,主动而难得霸道地吻了上去。


    片刻,燕白燃艰难夺回些许气声,只是仍有些断断续续:“你刚才,唔是不是,嗯了一声?”


    “嗯。”


    燕白燃的气声里是藏不住的愉悦:“有多喜欢?”


    “……如命一般。”低哑的嗓音,透着十足的真挚认真。


    心脏好似被某种柔软的震撼所击中,燕白燃一个晃神,呼吸空间被彻底夺了去。


    ……


    次日,两人将终于确认下来的夫夫关系告知逝去的亲人,在双方父母的见证下,正式走了一遍拜堂成亲的程序。


    后来,为了不让燕白燃再继续整日担心修复金丹的事,白封礼选择破而后立,将残丹力量吸收,以筑基重修金丹。


    往后二人逍遥数年。


    直到白封礼忽然收到来自本体的信息。有人试图突破本体布下的禁制,想要强行重开宇宙海。


    本体事关重大,白封礼果断提前提交任务,带着白燃残魂一同脱离了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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