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她实在过分貌美[快穿] > 39. 第 39 章 她爱我才会花心思骗我(……
    这家私房菜馆的私密性极好,都是包厢制,不会受到其他人的干扰。


    卿澄终于可以透口气了。


    她坐下以后,摘下口罩,等着服务员给她把杯子添满水。


    茶水从壶中不断倒出,没有停歇的意思。


    “要满了。”卿澄抬头提醒那服务员,却发现那位服务员在直勾勾地在盯着她看。


    “小心。”


    水要溢出的前一秒,莫声直接倾身握住滚烫的壶嘴,生生将它提了起来。


    桌子被这动作撞得微摇,杯中的茶水危险地晃荡,终究还是没有晃出来。


    服务员终于回过神,连连抱歉。


    “没事。”莫声放开手,手心里通红一片。


    卿澄问服务员:“有冰块吗?他需要冰镇一下。”


    “有的有的,我马上去拿。”服务员像受惊的兔子一样,飞快地跑了出去。


    卿澄皱眉:“都这样了还说没事,你的手不要了吗?”


    “只是烫了一下而已。”莫声蜷缩着手心,不让她看清。


    如果他刚才没有阻止,那么有可能被烫到的就是卿澄。


    服务员迅速地给他们提了个冰桶过来,里面堆满了碎冰。


    卿澄对反复道歉的服务员说:“你去忙吧,这里我们自己处理就好。”


    卿澄一边用桌上的餐巾包住碎冰给他烫伤的地方冷敷,一边说:“下次别这样了,你是职业选手,你的手是最重要的。”


    “比起你,不重要。”莫声下意识回答。


    在看到卿澄直射过来的目光后,他又改口道:“对不起,我说蠢话了。”


    做了蠢事,又说蠢话,这世界上不会再有比他更蠢的人了。


    莫声垂头丧气地想。


    卿澄拿起冰冰了一下他的脸,“拿着,自己冷敷十五分钟。”


    “嘶——”莫声被冰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伸手握住冰包,按卿澄说的乖乖冷敷自己的手。


    因为刚才的事故,经理亲自过来向他们致歉。


    他本来想说打八折,可在看见卿澄以后,话一转,就变成了免费,甚至还把套餐升级了。


    “二位请慢慢享用。”每一个上菜的服务员动作都很慢,目光止不住地在卿澄的脸上流连。


    多待一秒,就能多看一秒这张堪称奇迹的面孔。


    上完菜以后,两人终于有了独处的机会。


    “我有些理解你为什么不肯露面直播的原因了。”莫声笑了笑。


    卿澄调侃他:“当着我的面看我的笑话?”


    “没有没有。”莫声立马否认,生怕她误会了。


    “我知道,有时候被别人过度关注不是一件好事。”莫声垂眸,像是陷入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过分狂热的感情,就像火一样烫手。”


    “那你自己呢?”卿澄一边慢悠悠地用筷子尖剖开一条蒸鱼的肚腹,一边跟他闲话。


    “我?”


    “对啊,因为你看起来总是很冷淡的样子,所以我很好奇,你会不会对别人产生狂热的情感?”


    莫声抬起眼与她对视,但坚持不了几秒,就别开了眼神:“会。我也有七情六欲,不是他们说的什么机器人,我也会对喜欢的事物和……人投入感情。”


    被冰块麻痹的神经在逐渐苏醒,灼痛感传入大脑,又在手中复现。


    这让他不自觉地联想到一种执拗的生物。


    一种孤注一掷的勇气在他的胸腔中腾升。


    “你呢?”莫声的右手紧贴着冰块,企图用外置的低温来保持虚幻的冷静,“你也有吗?”


    其实在问出来的第一秒他就后悔了。


    他有什么资格和立场来要求她回答呢?


    可惜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我当然也有。”卿澄将自己碟子中的鱼肉夹碎成一块一块适合入口的大小。


    莫声回忆起车窗内那个男人的笑容,连声音也变得干涩起来:“也包括对人吗?”


    “你想问什么呢?”卿澄放下筷子,笑着看他。


    他们的面前似乎有一道充满禁制的红线,一旦跨越,事情的性质就会扭转。


    结局是好,是坏,无人知晓。


    “没什么。”莫声不敢赌。


    就这样吧,至少他已经离她很近了不是吗?


    他告诫自己,人不能过分贪婪。


    卿澄看出了他的隐忍和回避,而这与她的计划背道而驰。


    “莫声,从我们坐在这里起,你就没有正眼看过我,是我哪里不好吗?”


    “怎么可能?”


    话虽如此,但莫声的眼神依旧躲闪。


    他在她面前,实在过分胆怯。


    卿澄起身跨越半个桌子,很轻易地就捉住了他的下巴,借此将他的整张脸扳正。


    他猝不及防地与她对视。


    “不要逃避我,好吗?”卿澄轻声说。


    她能感受到对方的血液在指下奔腾,肌肤相触之处,温度不断攀升。


    莫声瞪大眼睛,心如擂鼓。


    压抑的根苗在此刻破土,不受控制地疯长。


    实在是靠得太近,卿澄可以仔细地打量他的五官。


    目光一路从眉眼下滑,越过挺直的鼻子,再到颜色极淡的嘴唇。


    之前没注意,凑近了才发现,原来他的上嘴唇边,还长着一颗小痣。


    听说在这里长痣的人,会有些贪吃。


    她的思绪被莫名其妙地带偏,完全没注意到他反握住了她的手,倾身靠近。


    那是一次很柔软的轻触。


    她看见他闭上眼,睫毛在羞涩地颤抖。


    卿澄握紧他的手,教他深入。


    时间被拉得很长很长,久到一切都仿佛已经停滞,久到莫声连卿澄是什么时候抽身而退的都不知道。


    他兀自怔愣着,像经历了一次美好的幻想。


    但嘴唇上残留的香气和温度又在提醒他一切都是真实的。


    吃完饭,莫声拉着她的手穿过餐厅走廊,一直走到已经没什么人的街上。


    卿澄看了一眼自己手机上十多个未接来电,对他说:“我要回去了。”


    夜晚的秋风很凉,莫声自然地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


    他说:“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有人来接我。”卿澄拒绝得很干脆。


    莫声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默地望向了街对面。


    那里,有一座伫立在黑暗中的钟楼。


    每次它播报时间的时候,都会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然而如今已经入夜,它不再发声。


    借着昏黄的灯光,他仰头看见那巨大的表盘上,时针和分钟都指向了十二点。


    四下很安静,只有那些天生具有趋光性的飞蛾在不停地撞击着路灯,在发出细微的声响。


    手机屏幕的荧光照亮卿澄的侧脸,她用一只手在给别人发信息,另一只手则顺从地被他握着。


    并肩而立,双手交缠。


    这让莫声感到他们之间很亲密,也很遥远。


    你知道童话里的辛德瑞拉吗?


    午夜十二点的时候,魔法就会消失。


    一夜的欢愉,就像流水一样从指缝中溜走,不留痕迹。


    就像那个吻。


    他们谁都没作解释,不是吗?


    卿澄觉察到他落在自己脸上的目光,笑着问他怎么了?


    人和事物一旦过分地美丽,就会充满神性。


    就像被夕阳镀上金身的皑皑雪山,人们长跪千里,只为求得神灵的眷顾。


    然而神爱世人,他终究只是沧海一粟。


    怎敢奢求太多。


    所以他没有问,他们现在这样,到底算什么。


    “我在想你。”莫声握紧她的手。


    想你回去以后,会不会立刻把我抛之脑后。


    想你和我的下一次见面会是在什么时候。


    他们会有下一次吗?


    ……


    卿澄被他的话逗笑,仿佛不能理解为什么她人就在这里,他还要想她。


    在分别之际,莫声再一次没有理由地低头和她拥吻。


    这一回,他的动作既缱绻又用力。


    结束以后,两个人都微微喘着气。


    刺耳的轮胎急刹声在寂静的公路上响起。


    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谁。


    卿澄飞快地放开莫声的手,和他拉开距离。


    “我走了。”


    没有去细究他眼里骤然破碎的情绪,卿澄转身走向了停在马路边的银灰色轿车。


    柳辞南从车里走了出来。


    “玩这么晚,累了吧?”柳辞南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嗔意,好像仅仅只是担心她在外面是不是累了困了。


    可卿澄却敏锐地注意到,这一回他的笑未达眼底,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法探明的幽深。


    “有一点,我们回去吧。”卿澄径直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柳辞南没有立刻替她关上门,目光从她嫣红的嘴唇移向她身上的外套:“这是你那位朋友的吗?”


    “嗯,夜里冷,他借给我披了一会儿。”卿澄回答。


    “我帮你还给他吧。”柳辞南从她身上取走了外套,然后关上车门,转身朝莫声走去。


    一转过背,他脸上的笑意飞速退去。


    莫声站在那里,没有走。


    两人在路灯下对峙,互相用不太友好的眼神审视着对方。


    “多谢你今晚帮我照顾金金。”柳辞南保持着表面的客气,语气却十分冷漠。


    他把衣服砸在莫声的怀里,如同在丢弃什么脏东西。


    莫声抓住自己的外套,下颌线紧绷。


    忽地,他笑了:“看来你也不怎么样。”


    柳辞南的脸一瞬间冰封:“你想说什么?”


    莫声幽幽道:“她和我在一起,比和你在一起更开心不是吗?”


    “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出这个结论的,如果你有妄想症,我建议你去医院挂号,而不是大半夜地带着别人在外面乱跑。”柳辞南反唇相讥。


    莫声不为所动:“不然她为什么会选择来找我,而不是你。”


    柳辞南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冷笑:“你真的需要去治治病。”


    莫声看着驶去的轿车,几乎快把手里的衣服攥烂。


    即使做好了心里准备,在心里默念了一千次他不介意。


    可他终究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当晚,柳辞南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样,迸发出了过分的热情。


    他们一路从玄关到沙发,再从沙发到床上。


    他一遍遍舔舐她的肌肤,妄图用这种最原始的方式留下自己的印记。


    在最迷朦的时刻,他在她耳边低喃:“别离开我好吗?”


    卿澄如同被巨浪裹挟,只能在溺水的边缘反复地回应他。


    “我不会……离开你的,辞南。”


    听到了回答的柳辞南立刻含住了她的嘴唇,似乎要把这一句誓言吞吃入腹。


    而同一时刻,卿澄也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液体,借由着这令人窒息的一吻,滑落在自己的鬓边。


    他是在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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