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玻璃,洒满整个房间。
“闹够了没有?我想睡觉。”降谷零的声音低哑中带着一丝甜。
“不够,你不是说要看我的本事吗?我的本事,可还没用完呢。”花山院涟一边说,一边咬着他的耳垂,声音含糊。
“我是正常人!”降谷零一扭头,抓起一个枕头拍到他脸上,翻了个身继续睡。
“那你睡,我自己继续。”花山院涟一脸无辜。
“……”降谷零被他骚扰得无可奈何,睁开水汪汪的眼睛,搂住他的脖子哄道,“我错了,放过我了好不好?”
“!!!”花山院涟黑透了脸,只想说用这么可爱的表情说这样的话,你到底是想让我放过你还是想让我继续!
这就是大人的horap吗?太犯规了!
“哎?”降谷零愣住,“不……你等等!”
“不要,都是零的错!”花山院涟理直气壮。
“你……至少把窗帘拉上!”降谷零怒道。
“窗外是海,没人看见。”花山院涟不在意。
昨天晚上回房间就开始疯,哪有拉窗帘的时间啊,而且……
“阳光下的零最好看了。”他认真地说道。
“啊?”降谷零欲哭无泪。
就……虽然挺正常的赞美,但在这个场合下说出来,怎么就听着这么离谱呢?
“黑田管理官真是好人!”花山院涟笑眯眯地说道,“不是有三天时间吗?我们有好多时间继续探索大人的世界呢。”
降谷零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又马上被拖回了光怪陆离的梦里。
迷迷糊糊中,他只想问:灵力是让你用来不知疲倦地做这种事的吗?可我是个正常人啊……会死的吧……
最终,等他们完全清醒过来,收拾整齐,已经是中午了。
第二天中午。
当然,也不可能真的不吃不睡折腾了一天两夜,酒店有客房服务送餐到门口。最后降谷零直接睡死过去整整12小时。
“别生气了嘛,零零酱?零哥哥?”花山院涟一个个换称呼。
“闭嘴!”降谷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脸上还带着红,声音更是嘶哑得像是发烧了几天似的。
“给。”花山院涟立刻递上一杯温水。
降谷零没什么表情地接过,一口喝完,滋润了一下快要冒烟的嗓子。
“零”花山院涟站在他身后,仔细地给他揉捏着肩膀和后腰酸痛的肌肉,一边讨好地笑,“我就是……太兴奋了嘛。而且,一辈子成年一次,拆礼物兴奋了点。”
当然,要感谢赤井秀一送的“礼物”,包装后让他“拆”了很多次,每次都有不同的味道。
“联合搜查会议以后不准再去找赤井秀一那个混蛋!”降谷零威胁。
“好好好。”花山院涟随口敷衍,也不当真。
反正降谷零也就是气头上
随便说说,怎么可能不找啊。
组织的boss和高层虽然死了不少,但那么庞大的组织,没有个几年时间根本不可能彻底清理干净。那之后,公安和各国特工机构接触的时候多着呢,怎么也避不开赤井秀一。
“印记,没了哦。”他很知道怎么转移降谷零的注意力。
哎??_[(”降谷零一怔,猛地回头。
落地的穿衣镜里,清楚地显示出,他的眉心干干净净,那个红色的杜若菱纹已经消失了。
一瞬间,松了口气的同时,居然有一丝怅然若失,幸好很快那点苗头就被理智摁回去了。
没了才好,天大的好事!
他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平滑的皮肤,没有任何感觉。
“但是,不是永远消失了哦,只是平时看不见。”花山院涟悠悠地开口。
嗯,特殊时候……还是先不说了。
“什么意思?”降谷零警惕地盯着他。
“就是……我们的契约完全达成,你本身没有灵力,但你能从我身上借取灵力……”花山院涟说到一半,看到他控诉的眼神,摸了摸鼻子,心虚,“那个需要练习,习惯就好。有灵力支撑就不会这么累……当然,不许用来熬夜办公,否则我可以单方面切断!”
降谷零被气笑了,不准用来熬夜办公,却可以用来彻夜干混蛋的事是不是?
“是!”花山院涟很不怕死地点头。
降谷零黑线:……太坦然了居然骂不出来了。
想揍孩子,但全身酸痛,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好像……也不是孩子了啊。成年了。
“好了,现在静下心,感受一下。”花山院涟揽着他的肩膀,弯腰,和他额头相抵。
降谷零闭上眼睛,很快,就察觉到一股温凉的气息从眉心的印记涌出来,流转全身,一周后又回到印记里蛰伏起来。而那股气息过处,不仅昏昏沉沉的脑子清醒了,连酸痛的肌肉都缓和舒适了,整个人的精神一下子振奋起来,就好像经过一晚上充足的休息后的状态。
“怎么样?”花山院涟松开他,问道。
“很不错。”降谷零点点头,随即手肘用力往后一撞——
“嘶——”花山院涟倒抽了一口凉气,捂着肚子说不出话来。
“好得有力气揍你了。”降谷零笑得又温柔又可爱。
“不行,我头疼发作了,零要负责治。”花山院涟耍赖地往他身上一扑。
“起来,我要吃饭!”降谷零又好气又好笑地推他。
“不起不起。”花山院涟抱着他不放,“我头疼,要零抱抱。”
降谷零无奈。
“对了谷零眨了眨眼睛,有点茫然:“怎么……用?我说话,他们能听见吗?”
“不用说出来,用想的。”花山院涟说道。
“他们能看见我脑子里想的东西?”降谷零惊悚了。
——倒不是他有什么想的东西不能给同期看,而是
另一个!花山院涟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要是给hiro他们看见,他还不如直接打开窗子跳下去算了!
“哈哈哈哈怎么可能啊。”花山院涟忍不住笑得滚到他怀里去。
“涟!”降谷零捏了捏他的脸。
“他们看不见你的想法,你需要把你希望传递给他们的话,用灵力送出去——大概是这个意思。”花山院涟终于认真起来,解释道,“每个人的灵力波动都是不一样的,就像是我们的电话号码,具有唯一性。当然,你可以选择同时送给几个人。不过具体的我也没法手把手教,阴阳术……你会就是会,领悟不了的,教也教不会。”
降谷零思索了一下他的话,想象之前灵力流转全身的那个感觉,尝试着在脑子里呼唤:【hiro?】
隔了一会儿,房间里突兀地出现了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身影。
“你们……”降谷零怔了怔。
“果然第一个喊的就是hiro,不过他被黑田管理官指使得团团转,怕是没空理你。”松田阵平摇头叹气。
“到底是幼驯染嘛。”萩原研二笑眼弯弯。
“你们都听见了啊。”降谷零无奈。
“多练练就好,记住灵力波动的细微变化,用得多了就成身体本能了。”花山院涟安慰道。
“等等等等。”松田阵平一脸惊恐,“那他练熟之前,是不是随时都要骚扰我们?”
“这怎么能教骚扰呢?是同期爱!”花山院涟义正严词。
“那你也和我们一起被骚扰。”松田阵平冷笑。
“……”花山院涟沉默了一下才幽幽地开口,“婚契是完全平等的契约,双方拥有分庭抗礼的权利……他借的是我的灵力,但却不需要通过我……”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能控制好,我和他们说话,可以绕开你这个‘基站’?”降谷零惊讶地看他。
“因为你现在就是另一个基站。”花山院涟表示肯定。
降谷零站起来,也没管同期还在旁边,捧着他的脸,交换了一个亲吻。
无论是契约的约束,还是涟本身的想法,这个结果让他很舒适。
他并不是觉得自己和同期之间有什么需要瞒着恋人的事,但一言一语都被另一半知晓,总有种说不出来的尴尬。
“嘛,总之,新婚快乐。”萩原研二超他们挤挤眼睛,“应该……很快乐吧?”
“那当然!”花山院涟毫不犹豫。
“要点脸。”降谷零扶额叹气。
“脸没用。”花山院涟笑嘻嘻的。
降谷零白了他一眼,一把将他那张脸推远了点。
“差不多就是下个月了,先去领个证吧。”花山院涟突然严肃起来。
“这么快?”降谷零一怔。
“我早就提前预约好了,要领第一张证书。”花山院涟笑眯眯地说道,“婚礼放在十月怎么样?不冷不热,天气正好。还有将近两个月时间准备。”
“婚礼……要请人吗?”降谷零有点迟疑。
“不啊。”花山院涟笑得狡黠,“你以为前天为什么让红叶这么胡闹?都闹过一次了,就别来第二次了吧?我们安安静静结个婚。不需要很多宾客,高明哥充当一下宫司,有hagi他们几个见证就足够了,对不对?”
降谷零惊讶地看着他,心底泛起一阵暖意。
这人……看着没心没肺,其实已经完全考虑周到了啊。
已经逝去的人无法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人前,哪怕用人偶,那也不是原本的他们了。
所以,花山院涟纵容大冈红叶和铃木园子把他的成年礼办成了婚礼——这是他和普通人的欢庆。
而最后,他留了一场无需观礼的婚礼,一场只属于他们和逝者的婚礼。
“谢谢。”降谷零看着他,认真地说道。
“因为我爱你,我想要把最好的都给你啊,零。”花山院涟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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