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什么都不做,精市也很可怕。
被安全送回家,却依旧没回过神。
幸村把人送到门口,微笑依旧和煦,在烟雨朦胧中,甚至连眼角都带着显而易见的愉悦,他慢条斯理的说到:“今天过的很快乐。”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胡作非为的猫儿终于受到报应,此刻正在怀疑猫生。
好像有点吓到她了?幸村苦恼的叹了口气,俯身,亲了亲绘里的额头:“抱歉,是刚刚弄疼你了吗?”
“噗!”梦的回过神,绘里一脸不可思议。
上一秒还处于魂归天外的状态,下一秒直接羞愤到不行。
伸手挡住幸村凑来的脸颊,绘里咬牙切齿,“不准说啦!”
“明明是绘里挑起的事情,还真是霸道呢。”某人以缓慢且叫人羞涩的语气叹息,偶尔恶趣味起来的青年,是不会放过看到女友满脸羞涩的机会。
略显粗糙的指腹抚摸上眼尾的红痣,他俯身凑到绘里耳畔,语调缓慢且带着撩人的尾音:“绘里不是也很舒服吗?”
羞意瞬间布满脸颊。
泛着烟雨的夜晚,滴滴答答的雨声打落在伞面。
她懊恼的看向精市,狡猾的家伙现在脸上的表情简直可以用“春风得意”来形容。
“咳咳——”她轻咳一声,压下羞意,缓缓勾起嘴角,踮起脚尖,伸手圈住精市的脖颈:“那精市快乐吗?”
明明已经害羞的不行,却还强装镇定的做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实在是——很可爱啊。
幸村压下嘴角的笑意,生怕吓到怀中的小动物,语气缓慢的说道:“嗯,很快乐哦。”
“如果绘里能够再久一点,会更快乐。”
话音刚落。
怀中的小动物像是炸了毛,迅速跳开,也不管还在下的雨,飞快跑到家门口,一溜烟跑了进去。
看起来就像是被吓坏了一样。
撑着伞的幸村再也克制不住笑意,在院门口忍不住笑出声。
绘里她呀,真的是超可爱的。
躲在门后的绘里耳朵红彤彤的。
出门上厕所的星野打着哈切,看到自家妹妹傻兮兮的站在门口,跟丢了魂一样,有些奇怪的问了句:“你在干嘛?”
“……没什么。”慌忙的推开老哥,绘里动作迅速的跑回自己房间。
精市这家伙!
真的超可恶!
什么鬼情况?差点被推倒在地的星野一脸懵逼。
绘里这家伙,大晚上吃菠菜了吗?力气那么大?
……
回到房间,剧烈跳动的心脏终于平缓了不少,脑海中的画面挥之不去。
沉默的坐在椅子上,盯着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掌。
试图在残留的触感上比划出大小。
最后一脸崩溃的捂住脸,那种尺寸,根本不可能吧?!会死的,绝对会死的!
不是,这跟秋也跟她科普的完全不一样!
远超平均水平。
生平第一次,绘里产生了一种,后悔的情绪。
她为什么要去挑衅精市!她是疯了吗?敌我双方战斗力差那么多!
灯光暗下。
绘里缩回被子里,隔绝了窗外稀稀拉拉的雨声,鼻翼间是淡淡的香味,疲倦了一天的神经得以放松,柔软的床铺叫人沉醉。
睡梦中,一切都变得朦胧且虚幻。
她似乎看到了一双鸢紫色的眼眸,昏暗暧昧的密闭空间,莫名的紧迫感令人感到恐惧,心跳声变得剧烈,全身无法动弹好似被禁锢着。
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耳畔,熟悉的雾凇般冷冽的檀香萦绕。
“绘里——”低沉嘶哑,透着无数情愫的低语。
意识在这一刻变得朦胧。
她的手被握住,温柔的,不属于她的体温。
无法挣脱的漩涡,只剩无尽的愉悦,放肆沉溺。
……
“砰——”
整个人掉在地上。
天旋地转,神情麻木,双腿还架在床上,湿哒哒的,睁开眼,骄阳升起后变得明亮的卧室,白色的天花板印在眼中。
梦境中混杂的低语依旧在耳边回荡,她到底做了个什么可怕的梦?
绘里头痛的挠了挠脑袋,她抬起手,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自己的手掌。
其实算是修长了吧?为什么会握不住呢?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绘里脸色再次爆红。
为什么她梦里也要被欺负啊?!
混蛋精市!
“咚咚咚——”敲门声不合时宜的响起。
做贼心虚的绘里蹭的下坐起身,说了句:“我醒了。”
“笨蛋,精市都来了,你怎么还在睡觉啊。”星野散漫中带着讽刺的声音响起,绘里原本模模糊糊的大脑瞬间清醒,精市来了?!
等下,他好像今天确实要来!
绘里瞬间清醒,在房间里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我知道了,马上马上。”
手忙脚乱的把被子整理好,换衣服洗漱化妆,所有的一切都弄好,已经是二十分钟后的事情。
今天爸爸休息,精市来家拜访。
怎么看,这样的行为都是在无形的证明着什么,虽然家里人对她和精市的恋爱完全知情并乐见其成,但是……
正经上门拜访什么的,总有一种好像要即将结婚的感觉。
下了楼,绘里走到客厅,除了懒散的靠在沙发上正看着杂志的老哥,以及在厨房准备午饭的妈妈,并没有看到幸村和爸爸的身影。
“爸爸呢?”绘里看了一圈,奇怪的问道。
星野抬起头:“好像和精市出去钓鱼了。”
哈?
精市和爸爸去钓鱼?
绘里趴在沙发背,表情震惊:“为什么爸爸会和精市去钓鱼?”
精市会钓鱼吗?
“毕竟,绘里可是爸爸珍贵的女儿。”早川夫人从厨房出来,笑眯眯的说道,“爸爸见到精市的时候,可是非常的感动呢。”
看到老母亲的腹黑微笑,绘里非常怀疑,所谓的感动是不是想要杀了精市的冲动。
坐到餐桌边,今天的午饭是炸猪排和牛肉咖喱,只有三份,“爸爸和精市不回来吗?”
“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了吧。”星野偷笑。
早上幸村刚来拜访的时候,老爸的表情就很奇怪欸。
对此,绘里只能由衷的希望精市可以挺过来。
爸爸他……应该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绘里不是很确定的思考着。
比起爸爸和精市之间……
绘里觉得自己有必要更加关心一下自己。
“对了,吃完饭绘里和星野要是有空的话,就麻烦把花园里的玫瑰都种一下吧。”早川夫人开口道。
星野和绘里对视一眼:“好——”
饭后,星野把碗筷洗完,绘里换上了运动装。
兄妹俩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干活。
“老妈真的是,前段时间买的花枝最后全部都死了吧?”星野扛着锄头忍不住碎碎念。
听到星野的吐槽,绘里微妙的想起,自己很早之前也跟精市抱怨过,自己种什么死什么的属性。
现在看来,原来不仅仅是她的缘故,还有一定的家族遗传?
“这边的杂草也要全部拔了吧?”绘里正准备下手,被星野拦住,对方一脸崩溃:“那是老妈前几天买的水仙啊。”
“……”这几个东西原来是水仙吗?长得真像是大蒜头。
绘里心虚的吐了吐舌头。
“你真的不是来捣乱的吗?”星野崩溃。
“真是失礼的评价,我当然是来帮忙的。”和哥哥拌嘴的日常。
昨天下了一天的雨,今天院子里湿哒哒的,不需要费什么力就能轻松翻土。
星野负责挥锄头,一锄头下去,他蹲下身,脸上露着恶趣味的笑容:“看,是蚯蚓——”
“啊啊啊啊!星野你这个变态!”尖叫声响彻云霄,绘里往旁边快速跳去,那条扭曲的软体动物在星野手上胡乱扭动。
故意逗她的星野在看到绘里蠢兮兮的表情,笑的更开心了。
甚至还恶趣味的故意把蚯蚓递过去。
“啊啊!混蛋!”吓到脸色苍白,绘里直接扔下手套。
欺负妹妹上头的星野嘿嘿笑了两声,跟个幼稚鬼一样追这她。
门外传出停车的声音。
“我说星野。”一道身影拦住星野,语气温和中带着点森冷:“不要太欺负绘里了。”
突然被打断,星野看向幸村,对方脸上明明是在微笑,姿态也算是放松,却轻易的叫人能够察觉出他在生气。
躲在幸村身后,探着脑袋的绘里仗着有人撑腰,龇牙咧嘴,“精市,上!把他打倒,然后把蚯蚓塞到他的衣服里!”
“喂喂喂,你这个行为太恶劣了吧,已经属于家庭暴力了。”某人不服。
同样带着幼稚鬼熟悉的绘里拉着幸村的衣服,脸上的小表情充满有人撑腰的骄傲:“那你咬我啊。”
“好了绘里,星野,不要胡闹了。”早川先生从外进屋,一进来就看到自家两个加起来都能到五十岁的儿子女儿,正幼稚的像五岁小朋友,对比起站在中间从容不迫,又自带沉稳的精市。
说不上来的心累。
人比人,气人。
今天的早川先生也一如既往的在嫌弃着自己的儿女。
看到爸爸出现,绘里和星野两人瞬间老实。
“偶尔也要学着想精市一样成熟稳重一点。”他忍不住说教道。
星野和绘里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齐刷刷的看向幸村,对方的脸上依旧带着一贯温润儒雅的笑容。
星野:早上出门的时候,明明是一脸严肃的叫着“幸村君”。
绘里:……不愧是精市。
很好确认过眼神,爸爸已经被攻略了。
等早川先生提着鱼桶回屋内,绘里和星野才绕道精市面前,以一种崇拜的语气开口道:“厉害啊,不愧是我看中的妹婿。”
“哥哥,你有点不要脸了。”绘里拉过精市,忍不住嫌弃的吐槽。
两个相爱相杀多年的兄妹眼见又要吵起来,幸村淡定的圈住绘里。
看到院子里满地狼藉,他盯着那几株像是随时会死的玫瑰,询问道:“是在种花吗?”
“对了,精市种花超级厉害的。”说着,绘里把他拉过去。
这种事情果然还是需要专业人士动手。
穿着正式装来拜访的幸村只是笑了笑,伸手把衬衫袖往上揽,伸手接过小铲子。
回到房间内,把木桶递给妻子,早川先生从落地窗内看到三人正蹲在地上摆弄着花草。
“阿娜达?”察觉到丈夫的走神,早川夫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脸上泛起微笑,绘里相似的眉眼露着了然,语气温和:“精市那孩子,很不错,对吧。”
“嗯……”性格严肃的早川先生嗯了一声,反应过来后又像是找补一般,轻咳一声,一本正经的说道:“只是这样还远远不够,他们现在也只是小孩子!这样就想把我女儿娶走,我是不会同意——”
“好了好了,要是太傲娇的话,可是会被绘里讨厌的。”早川太太拍了拍他的肩膀。
早川先生:……
经过精市的种植技术,几株看起来就像是活不久的玫瑰成功被栽种。
因为土壤水分本身足够,所以也不用额外浇水,现在的根系太浅,也用不着施肥。
“不要用这种肥料,很容易烧根,过几天等土壤没有那么湿的时候,用这种肥料。”幸村在看完几种肥料的成分后,把玫瑰所需要的肥料递给星野,告诉他怎么施肥。
身为早川家长子,从未点亮过这种技能的星野发出微妙感叹:“厉害啊,精市你这家伙真是,运动细胞、美术细胞双高也就算了,竟然还会园艺?”
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天才的家伙吗?
拿着肥料的精市轻笑:“因为喜欢,而且我很擅长浇水施肥。”
哈?星野一脸懵逼,总觉得这话有点怪怪的。
反倒是意会的绘里脸色爆红,在听到某人的话后,当场忍不住找个地洞把自己埋了。
伸出手,默默地扭向幸村的腰,咬牙切齿:“不要乱说!”
有点痛,失去表情管理的幸村扭曲了下,脸色呈现片刻的空白。
“……感觉你快要把精市掐死了。”星野微妙开口,刚刚他好像无意之间吃了狗粮?
种完花后,时间还早,今日的天气也不错,雨后天晴。
摆弄完花圃中的玫瑰,绘里和精市出门约会。
星野看着满地等着收拾的狼藉,一脸不可置信:“你们就这么出去约会了?”那他呢?孤军奋战吗?
身为坑哥小能手,绘里扬了扬下巴:“毕竟我可是有男朋友的呢,不像某人,单身狗——”
“……”有时候,身为这个家的长子,真的很想把妹妹打包送走。
一脸晦气的甩甩手。
出了家门后,抛弃淑女气质的绘里,眼神亮晶晶的看向难得穿着正装的幸村。
还真是少见,能够看到穿着西装的精市。
“可以先到我家吗?我需要把衣服换了。”幸村扯了扯领带,说实话,他还是很不习惯穿西装打领带。
比起不自在的幸村,绘里倒是觉得穿西装的幸村很帅气。
“没问题哦”荡漾的尾音,绘里八卦道:“所以精市和爸爸到底说了什么?”
说起来,她一直都不知道,爸爸竟然喜欢钓鱼。
幸村微微愣神,旋即露出愉悦的笑容:“没有什么,只不过达成了一些共识。”
绘里:?
被这么一说感觉更好奇了。
只不过,绘里无论如何追问,幸村都不愿告诉她,只是神神秘秘的说着,过几天她自然会知道。
幸村家距离早川家并不远。
进门的时候,绘里小声私语:“阿姨他们在吗?”
“妈妈他们的话,带着妹妹去拜访外婆了,今天不回来。”幸村拿出拖鞋递给绘里。
说起来,绘里也很久没有来幸村家。
幸村房间在二楼,绘里熟门熟路的走到精市的房间。
干干净净,并且略有些空旷。
说起来,她其实一直很好奇,为什么精市的床会那么大,比起双人床还要大。
被绘里戏称为:豌豆公主的大床。
幸村端上果汁和甜品,绘里眼神亮晶晶的看着他,有一种不怀好意的感觉。
“想做什么?”在某些时候,对女友的脑回路充满好奇,再加上昨天好像确实有一点点过分,所以精市破有耐心的询问。
此刻的幸村脱掉了西装外套,领带稍稍拉的松垮了些,早上特地打扮过的头发也变得凌乱几分。
看上去就像是自带矜贵优雅的贵族。
浑然天成,不骄不躁,像一阵风,沁人心脾。
两人坐在榻榻米上,矮桌恰好隔绝了两人,绘里撑着手臂,俯身凑过去,姣好的身材被裙子衬托的极好,淡淡的柑橘香弥漫开。
“呐,精市穿正装有一种禁欲的美感。”绘里笑眯眯的说到。
禁欲?
幸村似笑非笑,微微往后仰去,鸢紫色的眼眸正对绘里的眼,语气带着坦然与淡定:“我以为绘里已经知道我是否禁欲了。”
“……”昨晚确实已经深刻知道,绘里的眼神顿时变得幽怨:“精市,你变了。”
“没有哦。”某人淡定反驳,从碟子里拿出饼干递到绘里嘴边。
一口咬下,酥脆的口感,明显是精市自己做的。
绘里眼神一亮,继续咬一口。
“精市儒雅禁欲才是你的人设。”绘里苦口婆心。
幸村淡定的点点头,嘴角上扬,微笑:“对其他人确实,对绘里就不用了。”
再继续这个话题,绘里很怀疑自己会被带到沟里,轻咳一声,转移话题:“精市可以让我拍照吗?”
“嗯?”不知道她准备做什么,幸村目光淡淡的看去,饶有兴趣。
绘里凑过去,在幸村身旁轻轻耳语。
“这样?”
下一瞬,幸村压住绘里,单手拉着领带,神情中透着冷漠,微微蹙起眉头,掩盖这烦躁,他的手压在女子的肩膀,眼眸深处透着倦意,却又犹如利剑,锐利的盯着身下的女子。
绘里捂着嘴,深觉如果精市以后不打网球,去当演员也极为有就业前景。
“霸道总裁突然就有了画面。”丝毫没意识到危险的绘里伸出手,拉住男子的领带。
她伸出食指,挑起精市的下颚,两人间的姿势现在成了幸村压在她身上,撑着手,淡漠且疏离的看着她。
绘里摸出手机,“保持这个姿势不要动哦”
所谓的女朋友视角也不过如此。
镜头里精市矜贵的姿态张力感十足,连拍了几张,心满意足,绘里伸出腿一个用力,把精市压在身下,拉住他的领带。
躺在地上的幸村还没反应过来,眼神中透出一丝少见的茫然,短发凌乱,有一种被摧残的美。
绘里坐在幸村腹部,低头看着某人凌乱且茫然的神色,那双一向清明的眼眸中似泛着水雾,白衬衫变得凌乱,红唇轻点。
有一种柔软帅哥被凌/辱的感觉。
有点激动。
就是很想对着精市干一点坏事……
咳咳,突然对自己的xp有了了解,绘里暗搓搓,伸手借口最上头的一粒扣子。
手指点着他的胸口。
轻易的就能摸到珠峰。
幸村身体一僵,瞳孔地震,似乎没想到绘里今天竟然还敢。
“呐,绘里——”声音顿时变得沙哑,泛着水雾的眼眸透着一丝晦暗。
居高临下的看着某人,骄傲的犹如女王,绘里轻哼一声:“精市不要动哦,我要拍照。”
指尖像是染上零星火花,一点点的肆意蔓延。
精市不动声色的看向正全身心投入拍照的少女,曲起腿。
尚且还没意识到危险的绘里看着镜头下,带着凌乱美感的美少年,忍不住嘀咕着:“呐,精市,嘴唇微微张开一点。”
说着,她伸出食指触碰到他的唇。
张嘴含住。
舌尖触碰指腹。
湿润粘稠的感觉令绘里瞬间像是在冰天雪地穿裙装一般,生生从脊椎骨冒着寒气往上涌。
明明嘴里含着绘里的手指,但眼神却是专注且认真地看着她的脸。
“……”此刻,感受到一种进退为难的气氛了。
冷静,绘里,你要冷静,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精市!
内心强行挽尊一波,绘里瑟瑟发抖,不动声色的往后退去,后背恰好撞到了精市的腿。
躺在地上穿着白衬衫的精市带着一种被人玩坏的美感。
绘里咽了咽口水。
目光往下。
该不会已经起来了吧?
松开她的手指,某人迅速收回手,眼神中的戒备像是被人偷家的松鼠。
微笑,语调不疾不徐:“怎么了绘里?想跑吗?”
说着精市淡定的抽下脖子上已经摇摇欲坠的黑色领带,“不是很想试试被绑手腕吗?”
“等下,精市等下——”
忽然慌张。
绘里一个不差掉在地上,手慌张的往一旁捞。
“……”
绘里和精市齐齐沉默。
一脸震惊的绘里看向精市,语气微妙:“有感觉?”
“我以为绘里已经感受到了。”某人依旧淡定,甚至还能微微一笑。
夭折啦!精市不要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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