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怀揣着奇怪且充满无语的情绪,绘里的目光焦距在那颗黄色的网球上。
抱着网球怕,十分纠结且一言难尽的坐在长椅上,表情扭曲,看比赛的模样和地铁老爷爷看手机没任何区别。
球场内是张扬肆意的迹部,以及温润中带着锐气的幸村。
没错,他们俩正在进行网球比赛。
两人互不相人,你来我往,打出的球风带着扫平一切的锐气。
诚然,这是一场精彩的网球比赛,即便是完全看不懂比赛内容的绘里也会觉得这场比赛很精彩。
空旷的网球场内只有落球和他们粗喘的声音。
球拍接住网球,带着摩擦和旋转发出略微刺耳的声音。
但——
这莫名其妙飞雪是怎么回事?
或者说球场内突然出现或者又离奇消失的冰锥又是什么情况?
电影特效吗?
无论是暴风雪还是冰锥,都叫人感受不到寒冷,反倒像是某些玄幻3d电影特效。
但是四周根本没有任何3d投影设备。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真的在比赛场上看到了暴风雪。
还是那种可以阻挡视线的暴风雪。
等下,是真的有暴风雪啊!?
窗户没关?!
绘里惊恐的看向四周密闭的空间,窗户关的严严实实,完全不可能是外面的雪。
她难道是在做梦?眼前暴风雪的景象更强烈了。
她甚至可以看到飘扬的雪花。
伸手触摸又什么都摸不到。
3d特效,绝对是3d特效!
“这就是专业选手吗——”迹部屈指放在两眼间,汗如雨下,脸上的表情确实格外张扬且肆意。
身为对手的幸村,回击的游刃有余,赞叹道:“迹部君的技术也还是很出色。”
隽秀的眉眼带着少见的愉悦,嘴角扬起:“让我想到了国三时候和你打的那场比赛呢。”
在集训和世界大赛后,他似乎也能理解迹部华丽和充满自信的球技。
很有趣,也很精彩。
该说一句,真不愧是迹部。
“嗯哼?那种事情你还记得啊,这次我可是一定会打败你。”对面的男人微微抬起下颚,眼角的泪痣尤为耀眼。
向来不服输的迹部从不知道放弃二字。
时间倒回十五分钟前。
“这是迹部景吾。”幸村在给绘里介绍,又看向迹部介绍到:“这是早川绘里。”
迹部景吾?
光是迹部二字,绘里就明白,对方一定是迹部财阀唯一继承人。
迹部对着绘里微微点头,满身贵气,却不叫人觉得傲慢,也可能是因为对方收敛了傲慢。
与对方不熟,绘里并没有攀谈的想法。
毕竟这种等级的贵公子,和她也不是一个世界的。
迹部出现后,幸村和对方聊了起来,聊着聊着,迹部邀请幸村和他打一场。
身为在一旁打酱油的绘里是无法理解,两人怎么就从最近的股市聊到了网球,然后极其自然的约着打网球。
当然这种行为非常好理解,就像两个许久不见的人一起约去居酒屋,很常见的约谈方式,只不过对网球脑来说,喝酒可以换成打网球。
“绘里想看网球比赛吗?”幸村先是询问了一旁的绘里。
绘里茫然的眨眨眼,意识到幸村的意思后,笑着回答道:“可以啊,正好我也好了解一下网球比赛。”
于是场景就变成了这般离奇的模样。
魔法网球出现了!
如果不是绘里确实触摸不到那些乱七八糟的雪花和冰锥,她真的怀疑,这是一个魔法的世界。
不过用3d特效来进行网球比赛也很离谱了啊!
当然,在场比赛的两人自然是听不到她内心的呐喊。
许久没有这么痛快的打上一场网球,幸村和迹部两人的球风越发凌厉。
“在梦境中体验绝望吧,国王。”轻柔的声线说着中二的台词,带出叫人格外出戏。
最起码坐在一旁的绘里很出戏。
她甚至有思考万一幸村直接从怀里掏出凹凸曼变身器的时候,自己需不需要鼓掌。
幸好,幸村并没有掏出变身器,对面的迹部也没有笑场,反而变得有点奇怪。
确实是有点奇怪。
“啪——”对方忽然停住脚步,高高举起手,淡定从容的打了个响指,嘴里说着:“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技巧之下吧——”
“……”原来男人至死是少年这句话不是玩笑,是写实吗?
替人尴尬的症状再次出现,绘里觉得自己应该已经抠出了三室一厅。
这都是什么叫人头皮发麻的台词啊。
她甚至有种两人难道是在表演什么舞台剧?这样奇怪的想法。
谁会打网球打的好好地,突然打个响指。
而后,她就看到了对面的迹部景吾呆住,对准袭来的网球毫无反应,像是没意识了。
再后来,剧情朝着正常人无法理解的方向一路狂奔。
比如迹部突然跟赛亚人变身一样浑身爆发小宇宙,从一动不动到迅速击球,每次打出的球幸村都无法接到。
局势变得离奇。
最后以幸村6-4拿下胜利。
能和一位职业选手打到这个地步,绘里对迹部君肃然起敬。
等幸村和迹部打完球,绘里面已经选择放弃理解网球这项运动。
她觉得自己哪怕再修炼一百年也不可能“呼风唤雨”,网球这项运动大概不适合普通人。
比赛结束后,迹部和幸村两人拿着球拍在聊天。
随意的把白色汗巾搭在脖子上。
“晚上的话,楼上的餐厅最近来了一位意大利厨师。”迹部把球拍递给身后的女仆,语调带着一贯的优雅:“意大利的晚宴可以邀请你和你的女朋友一起参加。”
幸村微笑,颔首示意了下,说到:“暂时不是女朋友。”
暂时?一向会抓重点,迹部勾起嘴角,锐利的目光扫过眼前笑的温润的男子,啧,被幸村盯上。
管来张扬的迹部也不可能做出询问对方恋爱进度这种八卦的事,更何况,他并不好奇,“下次有机会再一起约打球。”
“好。”幸村应下,心情不错。
等迹部离开,绘里还没从那叫人震惊的魔幻网球中回过神。
“怎么?”幸村见她满脸懵逼,疑惑的问道。
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奇怪的看向网球场,肉眼可见的,之前被网球砸到的网球地面出现一个肉眼可见的凹痕。
“……”凶残到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眼神十分怪异的看向幸村,犹豫片刻,她问道:“精市,你们打网球都是这样的吗?”
嗯?幸村眨眨眼,鸢紫色的眼眸透着无辜:“怎么了?”
“不,没什么,可能是我想多了……”她回去一定要看下其他人的网球比赛!
接下去就是幸村的特别教导。
如果说,在没看到幸村和迹部比赛之前,绘里对于网球运动的态度十分不虔诚。
她就是打着打网球的名头来撩幸村的!
但是,看完了两人的比赛,绘里瞬间老实了。
她怕自己不敬畏网球大神会被打死,所以绘里老老实实的跟着幸村做热身运动。
跟着幸村做了一组热身运动后,绘里拿起网球怕,深吸一口气。
今天,她也要成为魔法少女了。
比起内心戏十足的绘里,幸村的表情则淡定的多。
“介意我上手给你调整动作吗?”幸村询问。
绘里眼神一亮,慢慢摇头:“没事。”
难道终于被她等到了吗?所谓的运动间不经意的亲密接触?
事实证明,网球少年在网球这件事上认真地过分。
温润客气的幸村十分礼貌,手指捏住绘里的胳膊给她调整握拍姿势,用网球拍前端顶了顶她的膝盖,“膝盖弯一点,腰部挺直,身体前倾。”
绘里被网球拍顶着失去梦想。
所谓的肢体接触就是这样吗?
下一秒,略带薄茧的手指覆盖在她的手骨上,略有些冰凉的触感叫她瞬间回神。
腰腹的位置被手覆盖,她甚至能透过毛衣感受到对方精瘦有力的肌肉,不属于她的气息从身后袭来,一点点渗入。
微微侧目,能够看到幸村极为优渥的眉眼,鸢紫色的眼眸深邃且璀璨,认真注视着她的动作,叫人有一种不自觉被吸引的感觉。
因为贴的近,颈项间似乎能感受到细微的呼吸,似有一小撮到处乱窜的电流在身上游走,酥酥麻麻的刺激了她一下。
“现在挥拍五组,二十个为一组。”幸村给她调整完动作后开口。
绘里被他的声音惊扰,瞬间回神,等大脑清晰的处理完他刚刚的指令,陷入蒙圈:“一百个?”
举着球拍有点手足无措。
“嗯。”严肃起来的幸村气场两米八,带着一种叫人完全不敢开口的“凶残”,绘里沉默了下,开始动手。
等绘里做完十个,肉眼可见的,幸村脸上的表情有点僵硬,“手臂太往下了。”
“哦哦,好。”努力抬起手臂,绘里已经感受到自己的肉在哀嚎。
又坚持了三十个,手臂的动作越来越往下。
幸村的内心也很微妙,绘里……看起来不太适合运动的样子。
一百个挥拍做了四十分钟。
越到后面,几乎是每做一个就要停下来休息一下,摆烂的相当彻底。
“抱歉,我、”感觉到自己的拉胯,绘里有点像捂脸,但她的手臂现在已经累到打颤。
轻轻抿着唇,那双漂亮的樱粉色眼眸时不时偷瞄他一眼,有点像是怕生的猫儿,杏瞳染着生理性泪光,看上去有点像遭人欺负的猫儿。
把她乖顺的模样尽收眼底,从不知道自己有这方面恶趣味的幸村,缓缓勾起。
无奈的笑了笑,彻底清楚对方约自己出来打网球,其实根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有点好笑又有点心疼对方。
“绘里——”幸村温和的声音响起,那双鸢紫色的瞳仁认真地看着她:“如果不行的话,其实可以说出来。”
说着他无奈的笑了笑:“我看起来应该不至于像是暴君吧?”
“咳咳。”突如其来的冷幽默略有点吓人,绘里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颊:“因为精市对网球的态度很认真,想着还是坚持做完。”
虽然是摸鱼做完的。
幸村的动作一顿,语调带着些笑意:“虽然我很喜欢网球,但我不会要求每个人都喜欢网球。”
隽秀的容貌在光影交织中显得尤为撩人,周身浮光微动,所有的光点好似跟着他转动,他微微附身,凑近绘里,语气透着认真:“所以,绘里下一次要是坚持不住,可以直接说哦。”
“……啊”最后的话已经听不大清,绘里满脑子都是幸村突然放大的俊颜。
等下,突然凑这么近,真的会呼吸急促的。
没抵抗住对面的男□□惑,绘里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开始飞快往上跳。
“迹部说楼上有新来的意大利厨师,不知我是否有幸邀请绘里一起品尝?”他用着轻柔温和的语调询问道。
两个小酒窝在脸颊上忽隐忽现,染着蜜糖的甜美嗓音:“我很乐意。”
接下去的运动项目基本上就是一些划水,反倒是幸村在认认真真的训练。
浑身肌肉隆起,球拍击中网球时的动作干脆利落,有一种潇洒与优雅并存的既视感。
运动的男人果然很帅……
摸鱼中的绘里想拿手机拍下,又觉得不太好,只能忍痛放弃。
……
晚餐时间在下午六点,运动完后出了汗确实会感觉轻松不少。
餐厅实行预约制,不过有迹部打招呼,幸村拿到了不错的位置,落地窗旁,恰好能看到美丽雪景。
为了迎接圣诞节,餐厅正中央是挂着各种彩色灯泡的圣诞树。
其中一角还有专门的乐队在演奏。
绘里小口小口抿着酒水,甜滋滋,有点橘子味,一点都不酸涩。
过于富丽堂皇的餐厅,和幸村单独用餐,再加上意大利菜系那慢到叫人捉急的上菜方式,气氛有些微妙,叫绘里有点点紧张,再加上果酒的口感很醇厚,喝的稍微有点多。
幸村看向一直喝酒的绘里,留意到她好像很喜欢那个果酒,怕她空腹喝太多难受,开口道:“要试试巴马干酪搭配面包吗?口感很不错。”
绘里并不喜欢吃奶酪,不过这里的口味很醇,却不腻也不齁,倒是蛮不错的。
“千层面也不错,里面有碎肉末、香肠、乳清干酪、马苏里拉奶酪和硬意大利干酪。”幸村好似化身服务员给绘里讲解每一道菜的构成。
不得不说,优雅的音乐和精市温柔的嗓音,一顿饭下来绘里吃了不少,小腹都感觉突了出来。
果酒更是喝了整整一瓶。
“吃不下了。”晕乎乎的绘里摇摇头,撑着手支着脑袋看向幸村。
察觉有点不对劲的幸村沉默了下,询问道:“绘里,你还好吗?”
“嘿嘿——”醉酒的少女发出傻笑,樱粉色的短发随着她的动作往前带了一些,嘴唇红艳艳的透着湿润,精致小巧的五官在灯光下显得尤为漂亮。
她微微仰起头,露出性感的下颌线,贝齿咬住下唇,唇珠翘起,“精市——”
“嗯?”被迷惑到的温润男子看着她。
“你真漂亮。”
姣好的气氛被她憨笑打断,幸村无奈的扶额,语气带笑:“我想没有男生愿意被喜欢的女生夸奖漂亮。”
近乎告白的话语,不过对于醉酒的少女来说,这句话是无法用大脑思考的,自然也不知道这句话是告白。
她皱着眉,鼻翼微微颤动,哼唧了一声,重复到:“精市漂亮!”
忽然意识到,对方可能是醉了,幸村询问到:“绘里,你是醉了吗?”
“什么?”歪着脑袋的绘里听不清,故意凑过去,“你说什么?”
好吧,他现在无比确信,绘里是醉了。
醉的好像有点厉害。
幸村扫了眼酒瓶子,上面清楚标注着三度果酒。
忍俊不禁,难道三度也能喝醉吗?
喝了酒的女人,大概是毫无理智?
红润的脸颊,眼圈微微泛红,生理盐水浸润眼眸,水润柔软的双眸直勾勾的看着他,人与人之间的安全距离变得支离破碎。
他有点口干舌燥。
“绘里?”他低声叫唤,似乎是怕惊扰到醉酒的小家伙。
绘里伸出手,撅着臀,从身前紧紧地、十分用力的抱住幸村,就像是年幼的孩童抱着妈妈一样。
胸前的饱满被抵住,本就不高的毛衣领口因为她略带无赖的动作而显得凌乱,颇有一种呼之欲出的既视感。
幸村近乎窘迫的移开视线,目光不可控的落在她后背。
腰窝连接大腿的完美弧度,脊骨随着她的动作微微下凹,格外妖娆,他能闻到独属于绘里的清雅柑橘香。
第一次处理这种“深夜女子喝醉酒耍流氓”事件,幸村显得有些慌乱。
“绘里,能告诉我,你家的住址吗?”幸村伸手扶住她的腰肢,又怕惊扰了对方,像被灼伤一般飞快收回手。
蹙眉,不知所措,试图从醉酒的女子嘴里问出家庭住址,他想自己应该把她安全送到家的。
晕乎乎的绘里摇摇头,抱着形成的模样看上去带几分乖巧。
带着孩子气和稚气:“妈妈说不能随便和陌生人说话。”
幸村哑然。
他觉得绘里目前的姿势,可比“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说话”更危险。
这话他五岁的侄子都不会说了,没想到会在二十多岁的绘里嘴里听到。
有点可爱。
当然,如果不是幸村已经跟她磨了快十分钟,他会觉得绘里是个乖巧的姑娘。
没了办法,幸村给迹部发去信息,让他借给房间给他使用。
无法把她送回家,那么在迹部这边也很安全。
迹部的短信很快,说给他派了一位管家送他去隔壁酒店。
等了差不多五分钟,穿着西装三件套的管家出现。
“幸村先生,需要准备客房吗?”姗姗来迟的迹部家的管家先生上前询问道。
脸上挂着和煦的笑,他一眼就看出眼前男子的窘迫,他当然知道眼前的小姐已经醉酒了,可对方喝的是只有3°的果酒,这或许是情侣之间的情趣?
醉醺醺的绘里伸出手拉住幸村的袖子,思绪难以集中,整个人的脑子里晕乎乎的。
幸村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腕,冰凉的指腹划过他带着薄茧的手掌心,他看向管家先生,“麻烦你了。”
“您稍等。”出生于英国的老先生总是带着一股从容优雅,不变的西装三件套,目光平静的划过醉酒的小姐,微微一笑:“我想,这位女士或许还需要一些醒酒汤。”
“谢谢,麻烦了。”幸村刚说完,一直安静坐在椅子上的绘里突然站起身,一把抱住他的腰。
清冷的、淡淡的薄荷香夹杂着柑橘尾调在力的作用下,向他袭来,身体不可控的往后轻轻仰去,怀中的少女犹如软绵的猫儿拿着脸颊蹭着他的胸口。
香水味变得更为浓烈。
不属于他的热度透过衣服传递而来。
幸村扶住对方的手臂,幸亏迹部家的酒店就在附近,不然幸村很怀疑自己是否能坚持到酒店。
“这是房卡,需要女仆帮忙吗?”管家先生把房卡递给幸村,身旁走路带晃的少女迷迷糊糊,满脸醉态。
他自然是没办法给绘里换衣服的,“请帮我找个女仆帮忙给她洗漱。”
管家先生点头:“大概十分钟。”
“谢谢。”幸村由衷感受到,迹部的女仆管家团确实很好用。
酒店大厅富丽堂皇,高吊顶的玻璃灯明亮璀璨。
落着薄雪的台阶,一扇玻璃门隔绝了内外世界,里头的温度很高,叫人有些热。
脸带绯色的少女半仰着头,漂亮杏瞳眯起,歪着脑袋,看着眼前的男子。
醉酒的缘故,她看不清对方是谁。
只感觉淡淡的松香很好闻。
幸村也在看着她。
“你是谁?”软绵绵的嗓音,泛着困倦水光的眼眸,胸腔中的震动带着叫人不适的感觉,理智被酒精剥夺,整个人像是踏在云端,轻飘飘的,思路也拉不住。
醉酒却不叫人讨厌。
幸村忽然意识到,自己或许并不讨厌醉酒的人。
他伸手接住绘里,那双漂亮的樱粉色眼眸中倒映着他的身影。
“你喝醉了,绘里。”他轻声低语。
醉酒的人从不会承认自己喝醉:“我没有。”
酒店大厅内等待女仆到来,幸村脱下大衣,后背出了薄薄一层汗,随手把衣服叠放在沙发上,
樱粉色的半长短发落在肩膀,休闲的紧身毛衣勾勒出姣好身材,领口微敞,白皙一览无遗,紧实的小腹贴着毛衣,腰线纤细。
诚然幸村对早川有好感,但他不会做出糟糕的事。
只可惜,醉酒的女子似乎并不能体会他的用心良苦。
“不、我不走——隔——”打了个酒嗝,都是橘子味,敞开着的大衣让冷风无孔不入,她却好似感受不到,浑身热的像是在冒汗。
人群中传出窃窃私语,打量或看好戏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甚至还有好心的大妈劝了句:“是闹矛盾吗?有什么事可以回家说。”
绘里迟钝的大脑在思考什么叫闹矛盾,握住幸村的手放在自己滚烫的脸颊上。
满足的叹了口气,终于安静下来,正当幸村松口气时。
从不安分的少女张开嘴,用舌尖含住了他的食指,辗转允吸。
心脏声骤然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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