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当豪门联姻女配生了个小反派 > 17. 017 每年他的生日,父亲都会送给母……
    第17章


    唇齿交缠的感觉很奇怪。


    商闻喉结漂亮性感且近在眼前,程茵茵摸上去的时候他微微动了动,她不用抬头都能想象出来他的神情,垂着眼睛一言不发,眸光明亮。


    这个男人很多时候就像一片一望无际的大海,寂静深邃。


    阳光正好时望一眼湛蓝海面使人心情明媚,程茵茵喜欢游泳,徜徉在海水怀抱里有一种自由自在的安全感,海浪拍打起来不轻不慢温暖有节奏,她可以随意舒展身躯。


    上岸之后程茵茵脚上沾满细沙,她喜欢尽快冲洗干净但背后的海浪却未满意停止。


    海浪不太满意地卷起她送到浴室热水冲淋直至平息。


    程茵茵裹着浴巾到衣帽间找睡衣时往角落伸了伸手,摸到一套熟悉的短袖睡裤扯掉浴巾换上然后慢吞吞站到镜前,看起来和四五年前的样子差不多,她打着哈欠往卧室走时忽然想到起居室沙发上的凌乱。


    他们的主卧进门先是起居室,程茵茵的衣帽间离卧室稍远和楼下储藏功能的衣帽间一样都是次卧改造而成,隔壁才是主卧原本规划的衣帽间,那里归商闻所有,两间衣帽间连通,她可以走这条路直接回卧室也可以开另一扇门到起居室,现在的情况是程茵茵已经走到商闻衣帽间门口,正好看到商闻背对她挑选睡衣。


    程茵茵无意招惹,扫一眼他劲瘦的脊背退回自己衣帽间走另一扇门,她赤脚踩着一尘不染的木地板悄无声息,哪知衣帽间里的商闻回头时恰好看到她的背影,他蹙眉低头套上衣服。


    沙发上空无一物,随意褪下的手链也被捡起放在茶几上,好吧,商闻比她还要注重隐私空间。


    程茵茵戴上手链回到主卧,商闻已经坐到床上回复积压的消息,抬头看到她时不自觉再次蹙眉。


    他将手机放回床头柜:“怎么穿这套了?”


    “你居然还记得。”程茵茵有一种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感觉,随手拨弄着睡衣衣摆花边试图坦然:“想试试还能不能穿上以前的码。”


    商闻不相信但没有拆穿。


    “我问你哦,我和以前变化大吗?”


    “基本没什么变化。”


    程茵茵不确定这是不是商业互吹,她看自己习惯了觉得没变化,可商岩变化一天比一天大,时间从未停歇,不得不承认最好的情况是容貌没变。


    她道出这一句充满文艺的感慨心声,但商闻似乎没有什么触动,只是淡淡替她做了个决定。


    “明天让阿姨重新清洗了再穿。”


    嫌她不爱干净吗?阿姨会定时整理衣柜,也没有放很久吧?


    程茵茵撇撇嘴没有反驳,躺倒在床做拉伸缓解穿高跟长久站立的疲惫,一抬腿短裤滑脱到大腿根完完全全露出白皙笔直的长腿。


    其实睡衣是乖巧漂亮的少女款式没什么特别,因为设计合身好穿,程茵茵一连四年都会穿一穿还赶在下架绝版前囤了一打,怀孕后仍在穿。


    商岩是37周出生恰好达到足月标准,临产前程茵茵情绪不太稳定,这股情绪是从发现穿不了孕前宽松衣物开始的,随之恍然发现从孕期开始她不喜欢照镜子,刻意和同龄未婚朋友断了联系,也不像别的准妈妈充满爱意摸着肚子和肚子里的孩子对话。


    程茵茵陷入恐惧和自我怀疑,她沉浸在父母健在的少女时代不愿醒来,可猛然一照镜子发现自己冲动毁掉了爸爸妈妈珍爱的宝贝女儿,她在应该享受青春和自由的时候选择牵连一个无辜的小生命。


    但是程茵茵不觉得这是产前抑郁,认为可以自己解决拒绝见心理医生,她不愿意向任何人暴露自己的懦弱反复,所以不断说服自己要坚定,但37周那天早上她无意看见这套睡衣,拿起在身上比划了一下,藏匿月余的自我厌弃在那一瞬间达到顶峰。


    之后的事几乎没给程茵茵反应时间,她早于预产期周生下商岩,一切尘埃落定。


    这股情绪似乎随着商岩出生一起排出体外,程茵茵一下子冷静下来主动找医生谈话,她的情况很快好转。


    出月子没多久程茵茵身材恢复,但她还是将这件引起情绪爆发的睡衣藏在衣柜深处,只是面对陌生的亲生儿子感觉复杂,最多的还是亏欠和愧疚。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商闻照顾商岩足够用心,没让商岩缺失母爱的同时还多了个没爱心的爹。


    现在回头看,程茵茵还有那么一点点责备自己不够坚强,但下一秒她决定选择宽容自己放下过去,反正儿子完全不在意还说很爱很爱她,那么曾经喜欢的睡衣又是心头好啦!


    春末的天气室内仍有凉意,程茵茵拉伸做到一半被被子盖住,是商闻把自己的半边被子掀过来了,可是程茵茵仍在兴奋中,玩心大起地卷起被子把自己弄成了蚕蛹,赶在滚到床下之前出声。


    “老公救命!”


    商闻摇头叹气,跪坐在床上把她拉回去展开被子。


    程茵茵钻回被窝忽然感慨:“我想和商岩一起睡,有点想他。”


    商闻躺下的动作一顿。


    但枕边人一无所觉。


    商岩一直睡婴儿床也是因为程茵茵不太适应和他太亲密,软软的小婴儿太可怕,程茵茵是在商岩一岁多时才真正接受他是自己的孩子,现在她很想多抱抱他。


    “我从来不知道他小脑袋里会思考这么复杂的问题,太贴心了,一定是我的基因好!”


    商闻闭上眼睛,然后有只手伸过来怕拍他胸膛安慰。


    “也有你一半基因啦。”


    商闻睁眼看到程茵茵侧躺面对他,笑意嫣然。


    “商闻,谢谢你,当时好像忘了。”程茵茵很少用老公当称呼,或许她的老公人选有无限可能,但商闻是商闻。


    当年只有商闻发现她的异常积极找医生,后来也是商闻建议她重回校园,商岩的日常依然由他负责主导不用她费神。


    商闻摸摸她头发,无声笑笑。


    掌心滑过耳际温暖干燥。


    是很让人安心的靠谱大哥哥态度。


    “商岩现在正是建立独立自主能力的时候,他可以回主卧睡,但是我们尽量给他立好规矩,不要改变他的习惯。”


    卧室太安静,商闻嗓音低沉暗哑。


    程茵茵思考了一下才明白他是在回应她前面的感慨:“我就是随便一说,他都睡着了总不能抱过来吧。”


    “嗯。”


    一夜无梦。


    程茵茵睡醒洗漱之后直奔儿童房果然看到小家伙睡姿乖巧躺在那儿,小家伙的作息规律和商闻有一拼,平时这会儿早起床了,应该是昨天太累了。


    不过再晚就要饿肚子,程茵茵戳一下白嫩脸蛋,软软的。


    商岩一睁眼就看到母亲托着下巴看他,看到他醒来笑容更灿烂。


    “宝贝,起床吗?”


    “妈妈早!”


    程茵茵控制不住的揉捏他小脸:“早早早!”


    商岩记忆里自己的脸从没这么扭曲过,但他满腔抑制不住的开心,母亲玩完他的脸还亲了亲,他也亲了一下母亲脸颊,接着母亲就去衣帽间给他搭配今天的衣服,商岩甚至想赖在床上不起来了,也许母亲还会温柔哄他。


    不过还是算了,他要早点下楼陪母亲吃饭。


    母子俩手拉手下楼时商闻又已经坐到餐桌前,早餐还未端上来,他手边只有一杯咖啡,他们俩一来,管家立刻示意阿姨端餐点。


    最开始程茵茵与商闻没有一起吃早饭的习惯,他算得上日理万机出差出国早出晚归,她则懒觉到日上竿,偶尔才能对上早饭频率,怀孕后她揣了个早睡早起的灵魂,商闻升职没那么忙,两人同桌吃饭次数增多,再后来就是商岩渐渐长大,他们共同约定给孩子良好的家庭氛围,早饭时间步调一致基本一起吃,晚饭随缘。


    餐桌上多是程茵茵说话,后天是商岩真正的生日,他们口人一起过。


    “岩岩想要什么样子的生日蛋糕?”


    “车车!”


    “红色车车还是蓝色车车?”


    “妈妈我想要黑色车车!”


    “可以!”


    商闻抬眸看去,儿子兴高采烈比划小汽车蛋糕的样式还将蛋糕说成糕糕。


    商岩刚学说话的时候程茵茵习惯说叠词哄他说话,商岩两岁后词汇量增长很少说叠词,倒是她落下毛病时不时蹦出一个叠词。


    商闻端起咖啡,暂时没打乱母子温馨氛围。


    商定蛋糕样式后程茵茵觉得自己能做出来,于是开心地宣布这个消息。


    商岩只听父亲说过母亲喜欢烘培却不记得母亲亲手做的蛋糕是什么味道,他不假思索点头:“好,我喜欢妈妈做的蛋糕!”


    母子俩心思很快被这个素未谋面的蛋糕占据,程茵茵吃完早饭直接去厨房准备做个简易蛋糕找一下手感,商岩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好奇宝宝上身问这问那。


    与水平不稳定的厨艺不同程茵茵认真跟专业人士学过烘焙且技术不错,小时候她表露出对烘培的兴趣时程枫夫妻多是舍不得她动手,哄劝说爸妈会给买最好的,后来确定是真的喜欢特意请人教她。那时候程茵茵脑袋里很多天马行空的想法,未雨绸缪某天爸妈破产,她还可以开蛋糕店养家糊口,当然要让爸爸掌控运营。


    创业赔钱之后程茵茵彻底熄灭这个念头,最多是为将来破产留个打工技能。


    商岩又难过又想笑地听母亲说这些心理路程:“妈妈,以后你开店我给你算账好嘛?”


    厨师听管家说太太要做蛋糕早早准备好了材料,别墅没有聘请专业甜点师,但厨师们或多或少懂得中西烘培,当然,以商闻开给他们的薪水这个懂得基本等于精通。


    然后程茵茵悲伤地意识到她赔钱是有原因的,这逆天的投入产出比分明就是为碟醋包顿饺子。


    “好的呀。”骗骗小孩子吧。


    蛋糕糊送入烤箱之后商岩仍旧舍不得走,搬来小板凳坐在那儿盯着,程茵茵见状一起坐下,她用心享受这一刻的天真快乐,懒得去想程家会因昨天的闹剧如何地覆天翻。


    医院


    何坚晦昨夜入院一通检查后只发现肋骨轻微骨裂,一夜过去鼻青脸肿越发明显,程慧媛往日欣赏的英俊儒雅全然消失不见,只有皮肉松弛肿胀的难看。


    程家二老十点多钟才赶到医院,面对女儿的哭天喊地程老太太当机立断给程茵茵打电话。


    第一通,没接。


    第二通,没接。


    老太太气咻咻扬起手机示意老爷子处置,他酒意未醒,皱眉安抚老妻镇定一些,认真询问起昨晚事发的详细过程,程慧媛着重描述程茵茵的嚣张和商家的无礼。


    “爸爸,你是没看到程茵茵得志猖狂的样子,钟向飞什么东西啊,不就是仗着有一个势大的老丈人敢随便打人,他还说坚晦是上门女婿,他就不是吗?钟家人怎么没死绝呢!”


    老爷子皱眉:“你越说越不像样子!”


    何思年就在这时来了医院,昨晚母亲埋怨她和顾博恩不闻不问把他们从医院撵走,今天过来是想知道何坚晦的伤势,乍然见到母亲撒泼她仍然难以接受。


    何思年对昨晚的描述中规中矩。


    问到何坚晦,他也只说是误会。


    “我也是错听错信以为他们两个要离婚才告诉您,听起来茵茵没这个打算,几个巧合凑到一起茵茵对我的误会更深了,钟大哥不知怎么知道的,进门就直接打我……


    “不过茵茵说得对,都是一家人,也是我之前做了糊涂事让她对我印象不好,打我两下也是应该的。”


    何坚晦忍辱负重的上门女婿姿态令程慧媛心疼不已:“爸,你现在都知道了总该帮坚晦讨说法了吧?再这么下去咱们程家就让一个小丫头片子做主了,我哥也真是的,他凭什么把遗产全都留给程茵茵啊!”


    老爷子重重叹气,只得拿出手机拨打程茵茵电话,但还是没人接。


    程慧媛凑过来按下重拨。


    ……


    白色手机躺在梳妆台上亮了又暗,不知疲惫的铃声响到第遍时路过的男人抬手拿起,修长手指顿了顿点了接听。


    “爷爷,您好我是商闻,茵茵没带手机,您稍等。”


    多听未接电话等下来程老爷子也难免生气,可听到是商闻又不好说什么,笑着同他寒暄。


    “您昨天喝了不少,今天没有不舒服吧?喝酒伤身,您一定得多注意,要不然我请医生给您做个日常检查?”


    程老爷子心花怒放:“不用了,我现在就在医院,有什么不舒服直接去看省得麻烦你。”


    “昨天事出突然我们招待不周,何先生没事吧?”


    “只是一点皮外伤。”


    “那就好,我答应商岩今天周末看电影,本来还打算取消——”


    何坚晦虚弱着插了一句:“不用不用,多谢商总关心。”


    随着商闻快步下楼,听筒内多了些不一样的声音,是商岩在和保姆炫耀什么,声音拉得很长。


    “曾姨,妈妈在准备我的生日蛋糕了哦!”


    商闻很快走远没听到保姆回应了什么,他来到别墅庭院找到采摘郁金香的程茵茵,她将花束塞到商闻怀里,没什么情绪地喊了一声爷爷。


    程老爷子叹息:“茵茵啊,我听你这样真是什么气都没了。跟你舅舅说一声改天到家里来吃饭,他前几年送我的好酒我留到现在没舍得喝。”


    程茵茵这才高兴起来,得意的说了一声爷爷再见。


    清脆娇气的嗓音勾着一股上扬甜意。


    程慧媛再生气看到程老爷子脸色也得忍下来,憋着眼泪到一旁小声跟程老太太哭诉,程商联姻是大事,商闻明摆着维护程茵茵,老爷子不会因为一点小事拂他的面子也更偏心舍不得让程茵茵不痛快。


    “这家里真是程茵茵做主了,早知道我们回来干嘛!”


    何坚晦垂着眼睛不说话,老太太安抚女儿别生气,老爷子态度明确她再争取没用,横竖是女婿受伤。


    何思年目睹这荒唐一幕从医院落荒而逃。


    粉色郁金香优雅浪漫,程茵茵每年都会请人在花园边角种一些,花开之后放到花瓶里日日观赏,她打理好插花才有功夫看手机消息,一长串的未接电话还有程慧媛怒气冲冲的微信消息,她动动手指选择删除拉黑。


    程茵茵回复过其他消息偶然抬头看到商岩望向自己的目光充满担忧,她以为小家伙想起昨晚的暴力场面害怕。


    “岩岩,你舅公人很好,只是有时候需要快刀斩乱麻,你人还小,不要学他打人哦。”


    商岩眨眨眼笑了:“妈妈,我不会的。”


    “很好。”程茵茵看一眼时间,冷酷无情的提醒:“你该去上课了。”


    虽然商岩快要过生日,虽然今天是周六,但他上午有一节钢琴课下午一节轮滑,家教老师已经在琴房等待。


    商闻临时出门加班,这项残忍的工作只能由程茵茵宣布。


    母亲的话无异于宣告温馨早晨正式结束,商岩恋恋不舍走向琴房,几乎在转身的瞬间他就恢复成彬彬有礼恪守规矩的儿童,方才所有的眷恋孺慕都被收藏到心里,不透露给外人分毫,与幼稚面容不同的是肖似其父的从容淡漠。


    温柔美丽的钢琴老师给他带了一份生日礼物,因为教学过程有管家全程陪同,她流露出一种赧然:“岩岩,听说你喜欢汽车模型,我不太懂所以随便挑了一个,希望你不要嫌弃这迟到一天的礼物,你看看喜欢吗?”


    商岩看向管家,丹凤眼里没有丝毫波动。


    管家笑容消失:“老师,小少爷不收礼物。”


    课程结束钢琴老师还想解释什么,她只是观察到这家女主人对孩子冷漠严苛,想长久留住这份工作讨好一下雇主,但管家已经礼貌地准备送她离开,她清清楚楚听到那个冷漠漂亮的小男孩说了一句话。


    ‘亮伯,我不喜欢这个老师了。’


    钢琴老师惊慌失措想要说些什么,但后知后觉意识到方才甚至没有发出声音。


    管家客气又疏离告知后续流程将根据协议进行,之后直接叫来保姆和保镖将她请离别墅,


    商岩眉头紧皱,有些淡忘的记忆忽然冒出来,当年他失去母亲之后也有这么个钢琴老师试图弥补他失去的母爱,后来他再也没见过这个老师。


    午后商闻结束工作回到别墅,商岩告诉他他辞退了一位钢琴老师,他捏着衣角有些忐忑。


    早上他还是贴心乖宝宝,上午就做坏事了,他没有思考后果如果不是他提示管家暂时不要告诉母亲这件事,母亲怕是要发现他的真面目了。


    商闻平静如水:“我知道了。”


    “爸爸你打算怎么跟妈妈说?”


    “我教会你下次还犯?”


    商岩无可辩解,他下次会尽量处理的圆满一些,今天只是太开心不喜欢被人触霉头嘛。


    他忽然大着胆子抗议:“爸爸,你都没有仔细审查教我的老师。”


    商闻抬眸看去,商岩立刻站直不敢再说第二个字。


    好吧,他今天真的是太嘚瑟了。


    商岩不知道这次罚站多久,但父亲没有开口他不敢动弹,这是从小的习惯了,父亲很少责骂他,一般犯了错就是书房罚站,等他冷静思考之后父亲会找他谈话,往常商岩肯定如临大敌的重视,他不会让父亲对他失望。


    但是今天商岩满腔有恃无恐,小眼神瞟来看去注意到父亲书桌上有一个丝绒首饰盒,他立刻意识到这是父亲送给母亲的礼物,他记得母亲有一套项链是父亲特意托朋友拍来的。


    父亲刚才出门其实是拿礼物吧?


    每年他的生日,父亲都会送给母亲一份礼物。


    商岩知道这个习惯从他出生开始,一直延续。


    “爸爸,你送给妈妈什么?”


    “去玩。”


    商岩如释重负地拧开书房门飞快离开,边跑边想父亲其实根本没有想出合适的理由吧?他继续呆在书房只会招来讨厌,毕竟谁会喜欢一个让父亲背黑锅的好儿子呢!


    哦对了,他也要送给母亲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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