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乐子?
阮凝瞬间眼睛放光:“什么乐子?”
系统:“宿主,你还记得楚定风那边有个找上他的女人吗?”
阮凝当然记得:“你别卖关子,快细说。”
系统未语先笑:“楚定风其实不太喜欢那个女性,觉得她长得不漂亮,又没有文化,只是他现在非常缺家族贡献点。”
“他觉得自己现在是为了家族贡献点,在牺牲肉/体。”
阮凝:“噗。”
她笑喷了:“真的假的,这么自恋?”
系统嘿嘿:“这还不是重点。因为对方有老公,所以他们俩都是晚上见面,楚定风也不会跟这个女人培养多少感情,一见面就窝在卧室里嘿咻嘿咻。”
“刚刚凌晨,楚定风连续两天累坏了,就入睡比较快。”
“那个女的,竟然跑到客厅把门打开,然后把她老公放了进来,现在两人正在搬空楚定风的存货。”
阮凝大乐。
系统突然提高音量:“宿主,楚定风醒了。”
“楚定风发现两个人在厨房里鬼鬼祟祟。”
“楚定风气疯了,从空间里面取出自己的唐刀。”
“那名女性转身发现了他,吓得大声尖叫,搬起来的一箱苹果全砸在地上。”
“女人丈夫拿出一把菜刀,朝着楚定风冲了过去,楚定风毕竟是重生的男主角,他反手一刀把女人老公捅了。”
“厨房里好多血啊,那些吃的全部染上血。”
“女的在向楚定风求饶,她跪在地上让楚定风看在自己是他第一个女人份上,饶过她这一次。”
“楚定风一刀捅向她的下腹部。”
阮凝摇头:“果然是杀伐果断的男主角,挑这种地方下刀子。”
“那个丈夫还在流血,女的也在流血,整个厨房全是血水。”
“他们从柜子搬出来的大米,压缩饼干,水果全部都染上了血。”
阮凝赶紧说:“这种画面不用描述的这么详细。”
系统:“哦,因为刚刚女人的喊叫,楼栋里其他人醒了,他们全部跑来查看情况,发现楚定风家居然没关门!”
阮凝哇哦一声。
“他们一股脑冲进厨房里面,人太多,楚定风杀不过来,还被推倒在地。”
“地上那些染血的食物,被他们抢走了。”
过一会,系统继续直播:“其他人都跑了,现在楚定风关上了门,把两具没有死透的尸体扔下楼,坐在客厅地上后悔。”
“顺便,他向你炫耀,说价值8000块的落地灯也被人乘乱摸跑了。”
阮凝哭笑不得,这种情况还记得偷灯,也是个鬼才。
系统继续说:“独坐在地上,闻着空气里的血腥味,楚定风为自己操之过急失误感到痛心疾首,决定以后一定要小心送上门的女人。”
阮凝:“呵呵。”
系统好奇问道:“宿主,你觉得这个事情对楚定风有影响吗?”
阮凝:“影响肯定有,大小不好说,毕竟厨房食物只是他摆在明面的,真正库存在空间里。”
“就是卖力嘿咻两天,结果一无所获有点伤人?”
系统嘿嘿:“很伤人。只要男主拿不到家族贡献点,对我们就是好消息。”
阮凝决定换位思考,猜测一下楚定风接下来会做什么。
“他现在最大难题是到哪里找女人,按照楚定风性格和只喜欢漂亮女人,估计还是会向熟人下手。”
系统:“宿主意思是?”
“我猜他最晚后天,可能明天就会想办法去找周小冉。”
“在原书中他以救命恩人身份出现,现在没这个条件,估计明天会找借口说自己家被抢了,找周小冉借粮,利用她的同情心赖上她。”
系统难以置信:“不会吧?这样不是要殊途同归。”
阮凝摇头:“不一定,有粮的周小阙可没那么容易对付。”
阮凝倒是还想到另一个问题,只是现在不好说,毕竟感觉挺那啥的。
第二天,阮凝照常跟程季宽去交接班。
程季栎昨晚高烧有点反复,幸好有医生照顾,现在已经没事。
阮凝猜测,楼上的吴晋应该不好受吧。
等程季宽回家后,阮凝也准备回屋内锻炼,没想到这时楼上突然传来嚎啕大哭声。
这哭声随着楼梯一路往下,一直到18楼停下,一个五十岁左右浑身脏兮兮的大妈出现在楼梯口,在楼道里哭天抢地。
“我可怜的儿啊!”
阮凝挑眉,这声音怎么说呢?就像在葬礼上请了哭丧小分队,明明是声泪俱下,你却感受不到一点悲伤。
大妈一屁/股坐在楼道,继续嚎哭:“有没有人啊!来给我家林子杰评评理,这个女人用箭射伤他,他现在命快没了,谁来赔我儿子的命。”
“还有没有天理啊!”
“今天我儿子要是死了,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我的儿啊,我的心肝宝贝哟。”
“呜呜呜。”
隔壁刚回去的程季宽听到声音,皱眉打开大门。
除了他,相信这哭喊声已经吸引不少人注意,只不过人家不敢上楼张望,只敢在楼下议论纷纷。
吴晋这是想唱苦肉计啊。
阮凝眸光看程季宽一眼,开口道:“有没有打搅你睡觉,要不然我们把她弄走?”
程季宽沉吟一会:“不用,我睡得着。”
阮凝:“行吧,那你去睡觉,我要去练复合弓了。”
程季宽点头,外边大妈见两人居然要走人,一个跨步跑到安全门门口,胳膊往窗户里面伸。
“你们两个黑心肝的东西!居然对受害者家属置之不理,我告诉你们,今天要是不给我退烧药跟消炎药,我就一头撞死在你们门口。”
“我看以后你们怎么做人,等水退了,你们就要背两条人命。”
阮凝见这人虽然身上脏了点,头发张牙舞爪,但没有寻常人饿得死气沉沉的样子,笑了笑道:“林妈妈是吧?你要是撞死了,我们怎么做人不知道,反正你不用做人了。”
大妈眼睛一瞪:“你什么意思,是不是见死不救?你一个小女生怎么心肠这么恶毒。”
“你把药交给我,我就给你们写谅解书,将来还为你们给警察求情。”
阮凝说:“我为什么要你求情,您儿子可是抢劫犯,抢了不少人吧?我纯属自卫。”
“再说你儿子是被人扯过去当挡箭牌,你应该找吴晋大会长哭诉啊。”
大妈脸红脖子粗:“我不管,反正我要退烧药跟消炎药,最好把朱医生让我带回去,要不然我儿子命就没了。”
阮凝:“你确定是你儿子,不是吴会长没命?”
大妈赶紧说:“当然是我儿子。”
阮凝好笑:“你儿子受伤了,不要止血药,也不要绷带包扎伤口,他箭拔了吗?再感染下去会不会破伤风?”
大妈一噎:“当然是要退烧药!他伤口感染了在发烧,也要消炎。”
阮凝好整以暇看着她:“让你们吴会长动动脑子,今天别说你在这里哭,你就是真撞死在楼梯间,我最多帮你水葬。”
“想要药跟医生?没门。”
大妈倒吸一口凉气,知道退烧药拿不到了。
她眼珠乱转悠,突然改口:“那行吧,我知道你跟吴会长有过节,我也是被他逼下来的,你就把我儿子的药给我。”
“我就要绷带跟止血药。”
阮凝:“抱歉,我也没有。”
大妈一梗,又开始嚎啕大哭:“我可怜的儿啊!以后留下我怎么办?白发人送黑发人,我还不如去死了。”
阮凝跟程季宽对视一眼,纷纷后退回家。
外边大妈顿时大喊:“你们别走!你们别想走!”
她把安全门撞得叮当作响,两个房子却没有反应,大妈想想又开始在地上乱哭乱拍,嚎了半个多小时。
压根没人理她。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她收拾收拾脸面,又不敢回楼上,干脆趴地上睡觉去了。
下午,阮凝轻手轻脚打开门,发现大妈还在地上睡觉,可见这人绝对不是亲妈,要不然肯定忍不住要上楼查看儿子情况。
想了想,阮凝故意晃动手中钥匙弄出声响,开口道:“起来我们聊聊?”
那大妈压根没睡,这地板怎么可能睡得安稳?她就是嚎了太久嗓子哑了,正在休养生息。
听到阮凝给她打招呼,大妈从地上坐起来,审视的目光看向她:“你想做什么?”
“就是聊聊天。”阮凝道:“反正现在大家都无聊。”
大妈朝着二十楼看一眼,确认没有人站在高处监视。
阮凝问道:“你跟你说的林子言到底什么关系?”
“我是他妈。”大妈说。
阮凝:“我们还是打开窗户说亮话,说不定我还能帮你找条活路。”
大妈眼睛一转:“我是他家保姆,叫文梅,大雨的时候就我跟他在别墅里,我们后来一起逃到这里。”
“本来我们是跟老秦一起来的,他人比较好,但是林子言不信服他,后来跟那个吴晋搞到一起。”
文梅叹口气:“小林其实也不算坏人吧,他就是觉得现在只有靠武力才能活下去。”
“他抢到东西还分给我一点,说只要我留在楼上帮他把剩余物资盯好就行。”
阮凝明白了:“所以你现在不敢回楼上,因为林子言凶多吉少,你回去肯定没活路吧?”
文梅不说话。
阮凝:“是吴晋让你下来的?”
文梅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再一次看向楼上,然后走到安全门前小声说:“是。”
“他现在怎么样了?”
“烧的很厉害,还咳嗽,他一直独自住着一间房,食物都藏在里面,我们一般不准进去。”
阮凝:“从林子言受伤,你一天没吃过东西了吧,想不想要压缩饼干?”
这个阮凝买的也有,数量还算可以,而且早期发救援物资都会发这个。
文梅眼睛一亮:“当然想,你想要我做什么?”
阮凝知道她是个聪明人,要不然怎么可能在20楼生存下来:“我想你上楼帮我盯着吴晋。”
“这……”文梅面露难色:“你让我当间谍吗,我没这个胆子,那个吴晋敢杀人。”
阮凝说:“我也敢啊,你不怕我?”
文梅看着面前戴着口罩,眼中还有笑意的年轻女生,突然汗毛倒立。
阮凝:“而且我比吴晋好相处,我还给你食物。”
文梅咬牙:“行,一天给我两块压缩饼干,我保证每天向你汇报。”
阮凝:“一块。”
文梅知道这丫头不好对付,而且一天一块足够她活下去了,到时候再想办法在二十楼混口吃的,能比不少人日子舒畅。
“一块就一块,但是我上楼要给吴晋汇报情况,你让我怎么说?”
阮凝:“实话实说啊,我心狠手辣,蛇蝎心肠,无论你怎么哀求我都毫无反应。”
文梅:“……”
阮凝从口袋里拿出一小包压缩饼干,让文梅退到远处后放在安全门窗户遗址上:“晚上见机行事来汇报,不用喊醒我,告诉守夜的男人就行。”
文梅哦一声,等阮凝走远后迫不及待一把抓起饼干,往嘴巴里塞。
吃噎着了,她就用手捧雨水喝。
很快吃完后,文梅用手抹嘴巴:“我们说好的一天一块饼干,你不能耍赖。”
阮凝:“当然。”
20楼。
确认自己嘴巴上身上没有饼干痕迹,文梅心惊胆战敲响大门。
很快,有人走过来开门,皱眉道:“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回来?”
文梅说:“那个丫头太没同情心了,我想多缠着她一会,结果她还是不愿意给。”
那人骂了一声艹:“我们怎么遇到这么个狠人。”
文梅问:“吴会长呢?我要给他汇报今天情况吗?”
那人不耐烦说:“汇报什么汇报,没拿到东西汇报个蛋,赶紧滚一边去。”
文梅快步往客厅角落走。
林子言就躺在地上,肩膀上的箭没人敢拔,倒不是胆子小不敢使劲,而是这箭拔出来止不住血,肯定没命。
虽然现在基本也没命了。
他已经脸色雪白,出气多进气少,人也彻底晕迷,估计最多就是今晚的事。
文梅忧心忡忡坐在他身边,看着曾经的雇佣者这幅模样,心中不知道什么滋味。
那边,四个住户心情也不怎么样。
大家跟着吴晋只是想多吃点多喝点,现在看到林子言下场,心中难免打起退堂鼓。
尤其现在吴晋关在房间里,卧室时不时响起咳嗽声,
“你们说,老大的病不会有传染吧?”有人小声说。
刚刚开门大汉不耐烦小声道:“谁知道呢?”
那人脸色难看:“那吴会长不会病死吧?我看他体温越来越高,高烧不退,要是我们再在这里住着,会不会也高烧成这样,然后就没命了。”
“你瞎jb胡说八道什么呢?怎么可能死那么多人!”
“对对对,现在好歹有个屋子住,还弄来这么多粮食。”
至于吴晋死不死,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死了更好,少一个人分吃的,只要一死就把他扔进水里。
这时,屋内突然又响起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一声接着一声,就像一把把重锤击打心脏,听得众人心惊胆战。
最开始说话的人小声哭诉道:“完蛋,咳的这么厉害,会不会肺部感染?这肯定会传染啊!”
四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眼里都是焦灼不安。
这时,最西边卧室突然响起吴晋拉高的声音:“有人吗?进来一个人。”
四个人寒毛倒立,就连平日拍马屁最积极的人也不愿意进去房间里面。
那个房间,可能已经全是病菌了!
想想都心里发毛,谁愿意去?
刚刚开门大汉皱眉道:“那个,就是那个保姆,你进去看看吴会长要什么?”
文梅在20楼就叫做保姆,她指了指自己:“我吗?”
“不是你是谁?赶紧的。”大汉道。
文梅心中不愿意,刚刚这些人说话她也听见了,吴晋的病可能有传染。
这间房子就住了吴晋还有他的“忠实”下属,文梅以前除了帮林子言看守剩余物资,还会给他们煮饭洗衣服烧水等等。
从地上站起来,文梅看向大汉道:“陈会长,我进去没问题,但是要是进去了把病毒又带出来,你们可不能怪我。”
众人心中一凛,对啊,病毒又不是不直接接触就没事,只要有人进进出出就会传染。
文梅又说:“还有,现在吃的东西都放在吴会长房间里,也不知道有没有沾上病毒,我每天煮饭也有危险,我这么大年纪无所谓了,你们可千万不要怪罪我。”
没人说话。
房子里鸦雀无声。
半晌后,被称为陈会长的大汉低咒一声妈的。
卧室内,吴晋不耐烦要起身,撑一撑发现身体重的厉害,脑袋疼痛难忍,口中也干渴,根本起不来。
“有没有人在外边,都他妈的干嘛去了?”
十几分钟,终于有人推开房门进来。
吴晋一看,居然有四个人。
他艰难从床上坐起身:“你们这么多人进来干嘛?赶紧给老子去倒杯水,我要喝水。”
没人理他。
吴晋眉头一竖正要发火,突然感觉不对劲。
他从昨晚起已经烧糊涂了,实在没有精力管这帮人。
“那大婶呢,我不是让她去楼下撒泼要药吗,回来没有?”
有人回答:“回来了,但是18楼铁了心不给药。”
吴晋本来就是扯开话题,他发现所有人都用衣服做了面罩,还站得远远的,看来是担心他有传染病。
心中冷笑,吴晋淡淡道:“行吧,那你们出去,我要睡觉了。”
没人出去。
被称作陈会长的大汉上前一步:“吴会长,你现在病的这么重,需要好好休息,自救会的事情您就先放一放。”
吴晋一把抓住藏在被窝里的锤子:“你什么意思?”
“关心您身体的意思。”大汉说:“我们觉得每天发放食物太耗费您精力了,这些琐事以后就由我们自己打理。”
“吴会长,食物都藏在你房间哪个地方,床底下吗?”
吴晋目光扫过面前一张又一张脸,他现在是可以拼死不从,但他没可能反杀这么多人。
“就在柜子里面。”吴晋说:“你们拿走吧,我确实没精力管。”
“拿完东西就赶紧出去,我要休息了。”
四人面罩后面的脸浮现惊喜,一个小个子飞快跑到柜子那边,找出里面大袋食物:“在这里!我们搬出去吧!”
其他人一拥而上去搬吃的。
陈会长突然道:“等等。”
他看向吴晋:“吴会长,我们收集了多少物资只有您知道,像您这么聪明的人肯定知道狡兔三窟,不知道其他食物您放在哪儿了?”
吴晋眯起眼睛,藏在被子里的手攥紧锤子。
片刻后,他才说:“就床底下还有一份,其他地方没了,不信你们自己搜。”
大汉不客气:“没听见吴会长的话吗?赶紧搜。”
四个人一拥而上,把房间任何角落都没有放过,果然在其他地方也发现了食物。
整个房间搜罗完毕,他们连一滴水都没给吴晋留,一伙人喜气洋洋离开。
吴晋气得大脑发晕。
而且,他听到那些人离开后,用锁链从外边把房门锁起来,估计是怕他到处乱跑传染人。
妈的!
吴晋气得差点吐血,在床上猛烈咳嗽。
文梅在外边想着,现在掌控吴晋行踪容易了,这个间谍任务挺简单嘛。
晚上,她乘着所有人睡觉去了,偷偷把楼上消息告诉程季宽。
第二天一早,程季宽又把这件事告诉阮凝。
还在构思怎么弄死吴晋的阮凝:……
这时,楼栋外突然响起热烈的欢呼声,像是发生什么大喜事,阮凝跟程季宽对视一眼,赶紧一人一扇窗户往外边看。
从他们的方位看不见任何异常,只听到有人喊。
“是救援吗?”
“这么多船,一二三四五,足足五艘船,肯定是救援!”
“太好了,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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