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现代言情 > 大风氏2017 > 17、撕开真相
    外婆真的没死吗?◎

    平康医院是南境最大的私立医院, 因为骨科和肿瘤科很知名,而且医院养着一批老专家, 所以来这里治疗各种疑难杂症的病患很多。

    芳夏先去自助打印机上打印体检结果, 就如她所料,她的血液里没有任何异常,更没查到什么化学物残留。

    她边走边看着体检结果单, 经过检验科的时候,发现大厅排了长长的队伍, 看上去各不一样的男男女女手里拿着化验单, 本来没什么, 但能让芳夏顿住脚步的是,他们都是紫耳朵。

    男的左耳,女的右耳,泛着幽幽紫光。

    通过衣着打扮,芳夏能感知到这些都是普通人,大部分的衣服鞋子都极其朴素,大家排队的时候, 都不说话,很安静。

    凭经验判断, 这不可能都是坏人。

    她回想康城形容他们的词语:卑劣、下贱、肮脏。

    外婆和许冬也都跟她说,要远离紫耳朵人, 不要被盯上。

    如果紫耳朵人真的这么危险,她外婆应该会采取措施,起码搬到没有紫耳朵人的街区。

    但外婆除了警告她外, 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青云街有不少紫耳朵邻居, 外婆大部分时间都是选择无视对方, 相较于危险而言, 芳夏觉得外婆和康城对紫耳朵人所表达出来的情绪更多的应该是——嫌弃。

    眼光扫过排队人群,在队伍后面,她看到了王惠,王惠也看到她了。

    芳夏难得主动上前打招呼,“王阿姨你在这儿上班?”

    王惠穿着护士志愿服,正在旁边做引导工作,对于芳夏主动招呼很是受宠若惊,她眯起眼睛笑道:“芳夏,那么巧。我在这儿兼职,你也来体检?”

    芳夏点头:“我来取体检报告。今天怎么那么多人?”

    王惠张了张手,道:“有些人一年体检一次,都挤一起了。”

    芳夏正要说什么,手肘被人撞了一下,她没事,但手上的体检单被撞飞了。

    原来是两个十多岁的小男孩在互相追逐打闹,撞到了芳夏,旁边志愿者大声喝止:“不要在医院追逐!你们家长呢?!”

    芳夏嫌弃地拍了拍手肘,体检单掉到前面柱子下了,王惠已经先一步帮她捡起。

    王惠看了眼体检单,神色微微定住了,等芳夏走前来,她才慌忙把体检单递过来:“这是你的?”

    不是明摆着吗?王惠亲眼看着体检单从她手上飞走的,王惠不至于那么糊涂……

    难道桥童二代的体检数据跟常人不同?王惠这个紫耳朵人看出来了?

    芳夏接过单子,道了声谢,“我有事先走了。”

    王惠定定愣在一边,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从楼上下来,往康复中心找姨婆。

    结果还没到康复中心,却在路上遇到了姨婆,姨婆扶着四脚拐杖站在一栋马赛克大楼前的花园里锻炼。

    姨婆恢复地很好,她看见芳夏过来,笑眯眯地伫在花池旁,等她走近了,才柔声问:“什么时候带我回家?”

    芳夏笑道:“医生说恢复的好,下周应该就可以回家了。”

    姨婆知道住在这里很费钱,但她也不念叨,知道念叨了没用,她听芳夏的。

    芳夏陪着姨婆绕着小花园走了几圈,姨婆跟她说着话,目光却不时盯着旁边大楼的入口,芳夏问她看什么。

    姨婆年轻时是个美人,就算年纪大了,除了有少许寿斑外,皮肤白皙,五官柔和秀丽,就算穿着打扮简朴,长年就只戴一枚银戒指、一对银耳环,穿老太太专属的深色花衣裳,也遮掩不住底子自带的气质。

    姨婆轻轻嘘了一声,道:“你有没有发现,进出这栋楼的人,开的都是豪车。”

    一个老太太还注意别人开什么车,芳夏笑了,她看了眼旁边不起眼的大厦,普普通通的一栋9层楼,外立面贴着以前最流行的马赛克瓷砖,坐落在平康医院的西南角,有单独的地下车库。

    芳夏随口问:“这是医院的办公楼吗?”

    姨婆神神秘秘地道:“我听医生说,这里面是陵园,学外国人的做派,在楼里修墓地。”

    这完全出乎芳夏的意料,这跟殡仪馆放骨灰盒的大楼有什么区别?医院这么做不是抢殡仪馆生意吗?而且医院住院的病人那么多,不忌讳?

    芳夏再看向马赛克大楼时,刚才还觉得这楼普通,现在这楼猛然间似乎多了一层滤镜,黑白的,镜头摇晃带着雪花的不稳定的滤镜。

    她差点忘了,这个世界本就跟她最初想象的不一样。

    姨婆来牵她的手:“等我走了,就把我的骨灰埋在山上,在上面种上一棵树,等树长大了,就好像我又活了……”

    芳夏没说姨婆一定长命百岁这等安慰话,而是握着姨婆暖暖的手,笑道:“好。然后在树上挂二维码,扫码观看墓志铭。”

    姨婆笑了,“墓志铭我要自己写,上面贴最好看的照片。以后每年清明,你就来给我浇水除草。”

    花圃里的三角梅开得正艳,一圈圈红簇簇的,爬在拱门上,芳夏陪着姨婆往康复中心走去。

    *

    青云街外面是南境老城最大的菜市场,青云街居民的车一般就停菜市场的停车场里。

    傍晚时候停车位不多,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位置,芳夏把车倒进去,下车时发现旁边是张黎的车。

    而张黎还在车内驾驶位上开着车窗抽烟,副驾位上是他妹妹。

    芳夏本来就要去找张黎刺探他父亲留下多少遗产的事,她微微弯腰打招呼,“你们怎么坐车上不走啊?”

    张敏瞟了她一眼,芳夏马上感受到这眼神并不友善。

    兄妹俩好像在车上吵架闹脾气。

    别人的家事,芳夏也没兴趣做调停客,看来今天时机不对,她转身正要离开,却听见后面车门响。

    “芳夏!”张敏下车叫住她。

    芳夏停下脚步,回身看向她,只听张敏鼓着脸,气呼呼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虽然大概能猜到张敏在质问什么,但芳夏还是反问了一句:“我做什么了?”

    张敏气愤道:“你为什么要去见姓康的,还跟警察说……污蔑我爸是因为贪污自杀?”

    显然兄妹俩刚去了刑警大队,芳夏抿了抿唇,道:“我只是如实转述康城的话。”

    张敏眼睛微红,父亲被杀,现在又被污名化,而且还是被他们兄妹俩一直信任的人污名化,这是她无法接受的。

    “芳夏!我真的很失望。你跟警察说,你相信姓康的,那不就摆明了,你也认为我爸是贪污犯吗?你之前帮忙跑前跑后我和我哥真的很感激,现在想想,你怕不是收了钱,接近我们也是为了套取信息,最后栽赃嫁祸吧?”

    “小敏!”张黎也从车上下来了,“你别乱说话。”

    芳夏倒挺能理解张敏为什么这么激动,相较于张敏的激动,她显得很平静,“我收了谁的钱?”

    “你自己跟我哥说的,高家的人花钱请你调查。”

    芳夏:“是,高昊宇经纪人是请我调查真相。不过不管是康城谋杀,还是张建国自杀,结果对我的甲方来说都是一样的。我只需要证明,你爸的死亡不止是车祸那么简单,证明高昊宇只是一个恰巧不守法的背锅侠,就足够了。我有什么动机要栽赃你爸呢?”

    逻辑上,芳夏说的没问题,但张敏还是想不明白,“那你为什么相信康城说的话?”

    这事芳夏没办法跟张敏说真话,正犹豫着怎么解释,结果张敏见芳夏没回话,她也猜不透芳夏怎么想的,就又急急道:“如果我爸真的贪污了公款,那我们家早应该买别墅搬走了,何必还在青云街等拆迁?”

    说起这个话题,芳夏来兴趣了,她道:“你们家,你们仔细搜过了吗?”

    张敏鼓着她的圆盘脸儿,气道:“你什么意思啊?你说我爸把贪污的钱藏家里了?怎么可能!”

    一直没说话的张黎也道:“如果我爸真的有贪污嫌疑,警察早来我家搜查了。”

    警察要搜民宅也是要有足够证据才能拿到搜查证的,估计警察手里暂时还没这方面的证据。

    芳夏轻飘飘地故意激将道:“如果真那么坦荡,你们可以叫警察来搜,赵之敖你们又不是不熟。”

    张敏一听被气着了,她知道芳夏这是在嘲讽他家在刑警大队有关系,但这关系最多也就可以帮忙打探消息,再深一层那就不可能的了。

    “你想搜我家就直说!拐着弯说这种话。”

    张敏还是挺聪明的,芳夏也不遮掩自己的想法:“我可以搜,只要你们愿意。”

    “没搜出来,你道歉吗?”

    道歉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没搜到,也不能证明张主任的清白,而且她自问没做错什么,她不可能道歉。

    芳夏道:“张叔之前一直对我们家很好,我没有理由针对他,我也不是哪个阿猫阿狗随便说两句就可以轻易说服的人,我之所以选择相信康城,那是因为他给了一个相对完整的逻辑链……”

    张黎好奇道:“康城究竟跟你说了什么?”

    芳夏往外放了点诱饵:“跟我外婆有关,具体没办法跟你们细说。”

    张黎兄妹两个都顿住了,他们父亲的死跟芳夏外婆有关系?扯太远了。但扯得那么远,芳夏还是选择相信康城,可见康城真有可能说了什么了不得的线索。

    张黎了解芳夏,知道再问也不可能问出结果。

    旁边有人拉了半板车鲜玉米在大声叫卖,周围涌了四五个阿姨嬢嬢来买玉米,这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张黎把手中的烟狠狠吸了一口,道:“行,搜!我们一起搜!”

    “哥!”张敏拉了拉她哥,她突然之间心里有点没底,要搜也是他们自己先搜啊,“哥你别冲动。”

    张黎反问自家妹妹:“你也不相信爸?”

    “当然不是。”

    “那就走吧。”

    出乎意料达到目的,芳夏转身走在了前面,拿出手机给雨半程发微信。

    四个人两两一组,对张家进行地毯式搜索。

    雨半程和张黎在一楼,芳夏和张敏在二楼,芳夏和雨半程手上都举着摄像头,边搜寻边视频记录,以便真找出东西了,可以没有争议地交给警察。

    卧室、书房、洗手间,就连洗手间上面的铝合金吊顶和马桶水箱都没放过。

    他们搜的很快,在天黑之前基本上搜完一二楼,正如芳夏所料,两组人马都没发现。

    搜索前,芳夏在张家巡视一圈后,就基本上把目光瞄准了三楼的阁楼。

    阁楼在楼顶,没有一二楼那么潮湿,家人也不常来,是最适合藏现金的地方。

    阁楼房门上锁了,张敏在一楼抽屉找了很久都没找到钥匙,张敏虽然挺不想配合的,但没找到钥匙真不怪她,这阁楼他们兄妹俩很少上来,也不知道最后老爸把钥匙放哪儿了。

    门锁是老式镶嵌锁芯,硬闯可能会把门也撞坏。

    张黎看了眼手机,七点多了,晚上找开锁匠还挺麻烦。

    张敏本来就胖,这一番搜索折腾她早累了,她道:“改天再来吧,我还没做晚饭呢,得要点外卖了。”

    卡在最关键的点上,芳夏怕夜长梦多,她看了眼雨半程,雨半程嘻嘻一笑,道:“开锁这种小事,交给我,我来。”

    从张家天台去芳家的阁楼不用下楼,直接翻过半人高的阳台围墙就可以过去,雨半程一分钟来回,等他爬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开锁工具盒。

    然后三下五除二,快速把锁开了,张黎和张敏看的目瞪口呆。

    兄妹俩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芳夏哪里找来的徒弟,看着憨厚傻的可爱,谁能想到还会开锁这类“歪门邪道”,可见师徒二人平时也没少做某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而芳夏已经推开了阁楼房门,屋内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灰尘味儿。

    张黎打开灯,先去开了窗户。

    和芳家阁楼的整齐不同,这是一个大的杂物间,废旧的木架、书桌和衣柜,以及箱箱笼笼把阁楼塞得满满当当。

    张黎双手叉腰,叹息了一声:“我爸舍不得扔东西,装修的时候,我和小敏说把这些旧东西扔了,他就是不愿意。”

    张黎和雨半程从最外面开始翻找,张敏则站在门口翻看手机点外卖。

    而芳夏手里举着Gopro,四处打量着,如果她是张建国,她会把现金放到哪里,才能在自己意外去世之后,让自家的孩子寻找到,而不会像扔掉垃圾那样,连同屋里的废旧家具一起处理掉。

    “这些旧家私,有哪些是你不会丢的?”

    张黎正打开一个老衣柜,一股樟脑丸的味道飘来,柜子里装满了旧衣服。

    他抬头看向里面的箱箱笼笼,眼神巡视一圈,最后指着里面木桌上的一个老花梨木柜子,道:“我奶奶的陪嫁,老物件,我爸每次说起,都说一定要把这个老古董留给下一代……”

    芳夏走向角落那个不起眼的木柜,张黎也寻思出味来了,他快步跟过来,把木柜前面的木椅给挪开。

    花梨木柜放在一张木桌上,外面挂着是老式外挂锁,芳夏回头还没出声,雨半程已经拎着工具箱过来。

    雨半程这边开箱,芳夏视频记录,张黎则把柜子上面叠着的两个旧行李箱给取下来。

    咔嗒!

    挂锁开了。

    雨半程把柜盖往上提起,只见柜子最上面铺了一层的干燥剂,把干燥剂取出来,才发现木柜隔成左右两格了。

    左边一格整齐地码了一摞的文件,右边一格则放着一个牛皮包角木箱。

    这显然不是普通放杂物的木柜。

    张黎忐忑起来,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感觉……好像有料啊!”雨半程直接把右边的木箱提起来,“挺沉。”

    张黎双手叉腰站着,人有点懵,并没帮忙。

    那包角木箱挂了两把锁,雨半程来劲了,他找出工具继续开锁大业。

    芳夏没吱声,她的目光都被左边那一摞的文件吸引住了。

    “张黎,你来拍。”芳夏把手里的Gopro交给张黎记录开箱过程,晃神中的张黎被动接过相机。

    芳夏蹲下来,伸手去拿花梨木柜子最上面的文件袋——

    果然,如她所料,上面两个文件袋里都是“517工程”的财务账簿。简单翻了一下,这类账簿交给专业人士,应该很快能找出漏洞。

    把账簿放回去,抽出第三个文件袋,里面是从报纸和各杂志上剪下来的地理奇闻奇观,第四个文件袋也是类似资料。

    除了文件袋之外,角落还有一个灰色绒布袋,打开绒布袋,一本朱红色封皮的笔记本展现在眼前。

    “师父!”雨半程喊她。

    芳夏低头一看,雨半程已经打开了木箱,只见保鲜膜包着一沓又一沓的红色大钞,满满一箱子。

    张敏闻声跑进来,看见一箱子的钱,当即变了脸色。

    她赶紧提醒张黎:“哥,别拍了。”

    张黎咬着后牙槽,举着Gopro,没理会自家妹妹,“数一下有多少,我记录。”

    雨半程兴奋地清点,这里就他是局外人,也就只有他最亢奋。

    虽然钱不是他的,但谁不爱数钱呢?

    盘点好后,雨半程道:“一包两沓有两万,总共150包。”

    三百万。

    张建国手上有三百万现金,那么梁出纳也应该分了差不多金额的钱。

    将近十年前的六百万啊!从事业单位的小小钱柜里贪污出来的,那得多张狂!

    张黎脸色愈发难看了。

    芳夏拿回Gopro,关掉视频,“你打给赵之敖吧?”

    张敏不同意:“这个电话不能打!谁知道这钱是哪里来的?怎么能证明是我爸贪污的?万一是我爸买彩票赚的呢?”

    “是你爸和梁出纳一起从药研所小钱柜里贪污的钱。”芳夏指了指柜子里的文件袋:“这里面都是证据。”

    张敏想拉她哥出去商量,但现金在屋里,她又不放心。

    “你们能不能先出去,我和我哥商量一下。”

    芳夏还惦记着那本红色笔记簿,她怕自己出去后,兄妹俩把一些东西给收起来了,当即反客为主道:“或者你们出去商量,放心,三百万有视频为证,少不了。”

    张敏心底不愿意,但她哥已经往外走,她看了眼箱子里的钱,又看看蹲在箱子边上守着钱的雨半程,多少有点担忧。

    雨半程没好气道:“好人!我是好人!你这点芝麻绿豆……我们以前追的都是上亿的大案!不是上亿,是几亿……”

    雨半程还没炫耀完,张敏不得不跟着她哥出去了,兄妹俩就站在门口说话。

    芳夏背对着他们,从绒布袋抽出笔记本,打开封皮,这是张建国的日记本,不,应该说是记事本,字迹潦草,没头没尾,随意地记录着一些工作和生活小事。

    她快速翻阅,中间几页有明显被撕掉的痕迹,撕掉纸张下一页的内容,吸引了芳夏的注意力。

    【昨晚又做噩梦,梦里老所长还活着,她打电话让我去办公室找她,我站在门口,心里很慌张,不敢进去,我趴在门口往里看,刚好老所长扭过头看我,半边脸朝我笑,另外半边脸已经烧糊了,我吓醒了,后半夜再也睡不着,害怕、愧疚但也没办法后悔,都是自己的选择,以后尽量想办法补偿芳家吧。早上我告诉老梁昨晚的梦,老梁比我还怕,他说打算跟老婆假离婚,我真佩服他的行动力。】

    这一段话,基本可以验证康城的说法,她外婆死于张梁二人之手。虽然早就猜测到真相,但芳夏还是不自觉攥紧了拳头。

    往后翻了几页,陆续看见……

    【老所长走2个月了,侥幸一切顺利,没有人对意外有怀疑。这种事太考验良心,不想再受折磨,我决定多出去走走,去寻找那个困扰我多年的秘密。】

    【是红猿山吗?是吗?】

    【去了一趟红猿山,一无所获。有些失望和气馁。】

    【再次出发去红猿山,这次小黎跟我一起去,没敢把秘密跟儿子分享,太不现实了,他一个大学毕业生是不会相信的,准备带他多出去几次,再慢慢一点点透露给他……】

    再往后翻,赫然看到那熟悉的“三个小圆圈”,跟她外婆留在阴阳鱼吊坠里的蝉翼纸图案一模一样。

    三个小圆圈下写了几行字。

    【老所长曾经说过,这三个地方,有两个在国外,只有一个在国内,我想知道,国内的这个点究竟在哪里?是不是红猿山?红猿山腹地实在进不去,每次都在外围打转,没有收获。】

    看来这三个小圆圈是地理位置!

    是关于什么的地理位置?

    再往后,又看到一条,一整页就一行字。

    【听到一个不可思议的消息:老所长没死!】

    芳夏整个震住,她外婆没死?怎么可能呢?她亲自送去火化的。

    她急急往后翻,后面一页写着:【昨天收到一封匿名信,写信的人声称知道我和老梁当年干的事,知道我们换了老所长的药,知道我们放火……我把信烧了,心里很慌,过去这么多年了,怎么会有人突然冒出来?是要讹钱吗?】

    【老梁说,他也收到了匿名信。】

    【老所长真的没死吗?】

    这是笔记簿里的最后一条记录。

    再往后就没有了。

    这条记录应该是张建国死前不久写下的。

    外面传来张黎打电话的声音,兄妹俩聊完了。

    芳夏没时间犹豫,这个笔记簿刚才张黎也看见了的,她没办法私下拿走,只好迅速把涉及红猿山的纸张都撕下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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