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爸爸和三哈成为高速路上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特别是二爸爸那个“笑里藏刀”的故事讲完后,大家看它的表情全都在忍笑。


    三哈简直想离这个神经病哥哥远一点。


    二爸爸知道了弟弟的工作任务,毫不犹豫起飞,扯着嗓门在空中大喊:


    “前方发生车祸——救护车还没到——请大家不要占用紧急车道——”


    这货不光用中文喊,还自动自发特别贴心地用英文翻译了一遍,以方便国际友人遵守我国交通法规。


    “before发生了car祸——救护car还没e——please大家no占用hurrycar道——”


    等小家伙特别费劲地用双语喊完,原本闹哄哄烦躁不安的现场愣是诡异地安静了三秒。


    安静过后,突然爆发出雷鸣般的爆笑声。


    “卧槽哈哈哈哈哈哈哈这英文牛逼厉害了我的天哈哈哈哈哈哈——”


    有笑得前俯后仰额头砸在方向盘上的,有笑得趴在后座上疯狂锤心口的,有笑得连安全带都束缚不住的。


    就连因为堵车变道插队而吵架的两车司机都齐刷刷停下正在互喷的嘴,先联手将鹦鹉小可爱的撇脚英文给嘲笑了再说。


    三哈埋下头,抬起狗爪子捂住自己双眼。


    实在太丢狼了。


    只有二爸爸一无所知,还以为大家特别给它面子,瞧这些个司机师傅们,一个个乖巧听话,还听得喜气洋洋的。


    二爸爸便继续大声双语播报前方情况,认真呼吁大家不要占用紧急车道。


    三哈抬了抬小狼爪,虚弱地劝哥哥:【二哥,你快住嘴吧……】


    整个动物园的脸都不够你一只鸟丢的。


    然而此时被围观群众越笑越精神的二爸爸已经飞远,徒留三哈毛茸茸的小狼爪在空中孤单的颤抖着。


    三哈无奈地放下搁在空中十分尴尬的小手,若无其事地露出严肃的表情,努力维持自己威严的警犬形象,继续巡逻。


    可惜下一秒就被自家二哥的大嗓门给破防了。


    “弟弟!弟弟!救护car来啦——救护car来啦——”


    三哈:【……】


    救护车里的医护人员原本脸色沉如水,心情压抑得难受,愣是被小可爱的英文给逗得轻松了几分。


    应急车道一路畅通无阻,伤者很快被送往附近的医院救助。


    现场也在交警的指挥下慢慢恢复通行,可就算车辆开始移动,速度也堪比龟速。


    三哈完成任务后回到肖主任身边。


    这是它第一次执勤,完成得非常棒,肖主任和明队长喜不自胜,心情如同捡漏捡到了国之重宝。


    就在三哈立正站好准备接受领导表扬的时候,变故发生了。


    不远处两个司机吵了起来,起先只是相互拼命按喇叭,争执到最后,两人都下车开始对骂。


    啤酒肚司机指着后备箱长长一处擦伤,气得头晕眼花,“艹,你敢说我这车屁股的油漆不是你蹭掉的?刚刚你变道是不是没打转向灯?”


    方脸司机立刻反驳:“撞个屁,你别想碰瓷,你这油漆分明就是旧伤,还想赖在老子头上,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


    “阿牛!”司机的话被后座一个戴帽子的中年女人截断,“别跟他扯皮,赶紧赔点钱走人。”


    阿牛很不服气,“可是老大,我明明没有蹭到他车屁股,他这是讹……”


    中年女人不耐烦道:“别忘了我们的正事,不用在这些小事上耽搁时间。”


    阿牛只能忍了,“好的老大。”


    他压着怒火,对啤酒肚司机凶巴巴道:“我们老大胸怀宽广不跟你个小人物斤斤计较,要多少钱,你说。”


    一副打发叫花子的表情。


    “你什么态度,施舍谁呢?当我稀罕你那点儿臭钱!?”啤酒肚司机仿佛被戳了肺叶子,“你非说我的是旧伤,那咱们谁也别走,等交警过来鉴定,看是谁的责任,也不要你出钱,就像这年头谁还没买车险似的……”


    一听要找交警过来鉴定,阿牛脸色一僵,正想破口大骂,却被中年女人厉声呵斥,“阿牛你闭嘴!”


    女人揉着太阳穴下车,打开车门的一瞬间脸上表情像川剧变脸似的由狠烈变成和风细雨。


    她一下车就对啤酒肚司机赔礼道歉,笑得格外温和,“真是对不起,是我们不好,你的损失我们立刻赔偿给你。”


    “算我们全责,就没必要叫交警过来耽搁时间了。我们实在有急事,已经在这儿堵这么久了,大家都不容易,现场这么乱这么忙,也没必要增加交警同志的工作负担,你说是吧?”


    伸手不打笑脸人,啤酒肚司机也不好继续发火,再加上对方认错态度良好,他也不好意思狮子大开口,“不用你破费,咱们可以走保险……”


    原本这样最好,谁也不吃亏,可没想到女人愣是不同意,最后赔了他两千块。


    事情告一段落,这样不起眼的小矛盾,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中年女人上车,催促阿牛赶紧开车离开,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焦急。


    不远处的三哈突然动了动鼻头,接着面朝阿牛驾车的方向又动了动。


    肖主任发现了小家伙的不对劲,“三哈你怎么了?”


    小家伙双眼直勾勾盯着不远处的suv,表情异常严肃。


    它闻到一股特别奇怪的味道,那味道很浅很淡,若有似无,好像还有些熟悉。


    三哈耳尖,也不是故意偷听,但还是不小心围观了两辆车解决矛盾的全过程。


    不管伪装得多自然,场面话说得多好听,小狼只认准一个道理——


    怕警察的多半是坏人。


    三哈闭上眼,集中注意力,用力深呼吸,再三确认后,对肖主任“嗷呜嗷呜”示警。


    然而由于没有翻译,肖主任根本听不懂它到底在说什么。


    糟糕!快轮到那辆车放行离开了!


    三哈着急得不得了,语速飞快,但两位领导全都一脸懵逼。


    语言沟通不了,只能用身体来凑。


    小家伙深吸一口气,开始自己的表演。


    它抬起爪子指了指不远处缓慢移动的车辆,然后指了指后备箱,紧接着下一秒,它突然僵硬地摔倒在地,瞪大眼睛口吐舌头,将死不瞑目表演得淋漓尽致。


    肖主任看出一点门道来,问三哈:“你这是在表演死亡?”


    小家伙用力点头,然后抖着小狼爪,拼命指后备箱。


    肖主任脸色一沉,推测:“你的意思是……那辆车的后备箱有尸体!?”


    三哈也不继续装死了,立刻爬起来,一边点头一边抬起两只小狼爪,疯狂给领导鼓掌。


    虽然稍微有些出入,但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两位警官对视一眼,迅速做出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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