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舞顿时吃了一惊，慌忙拽下她的手指：“琦姐，你疯了！”
卫琦指着橱窗里半人高的大熊，转头看向陈舞：“大熊不错，你要不要？”
陈舞更是拼命摇头：“那是非卖品！别玩了，我们走吧！”
销售忙把那大熊从小板凳上拽下来：“可以卖！”
陈舞凶她：“我不要！”
销售并不搭理陈舞，只看向卫琦：“要大熊吗？”
卫琦望着那大熊，略一思索：“她不要就算了，把它怀里抱着的存钱罐扒下来。”
“好的！”
陈舞看着销售竟然真的把金色存钱罐拿了下来，惊得后背都麻了：“我也不要存钱罐！”
卫琦回头看她：“不是给你买的。”她拿过来在手里掂了两下，毛绒手感很好。
陈舞：“……”
那销售麻利地把同事们都喊来，准备打包。
陈舞忙阻止：“不要，不要，她是开玩笑的！”
“哦！”卫琦恍然，手指点了下嘴唇：“光顾着买我自己的，忘了给你买了。走，下一家。”
“别走了！”陈舞双手抓住她的手腕：“我去看就是了。”
卫琦被抓得脚步一停，回头看她。见陈舞眼眶边缘红着，连鼻尖也逐渐红了。
她似是无奈：“不要这样浪费你的钱。”
卫琦看她一会，忽然用力揉了下她脑袋：“我签了一个哭包啊？没事就哭。走吧。”
陈舞破涕为笑：“嗯！”
见她们要走，那销售急忙追上来问：“东西还要吗？”
“要。”卫琦拿出一个名片，拍给她：“那些衣服送给我八个后妈，账单寄给姓卫的。那存钱罐送去这公寓。”
卫琦将陈舞送回去心理诊室，本想让陈舞跟医生道个歉，但她一言不发就抢先进去了，看得人心里惴惴的。
幸好，这次再没发生什么意外。
陈舞再出来时，脸上明显放松一些，本来要跟她走了，谁知陈舞又甩开她的手，又跑回去。卫琦正惊讶，却见陈舞追上那医生：“不好意思，我刚才脾气太大……谢谢你。”
医生笑着说：“这不是你的错。下次见。”
陈舞：“好！”
卫琦看在眼里，笑了。
送完陈舞，卫琦驱车回家。
她思前想后，还是舍不得放弃那张唱片通告，便打开界面寻找道具。
她找了一会，在领取界面里，发现了一个新任务提示。
【关键提醒】：获得投资人认可，可「随机」掉落一个珍稀道具！
卫琦本来想关掉了，因为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但是，系统推送的三个道具，一个比一个吸引。
第一个道具，玫瑰胸针获得一家唱片公司。
第二个道具，猫咪胸针直接清零所有债务。
第三个道具，蝴蝶胸针大幅提升艺人自信。
卫琦被这巨大的诱惑吸引得移不开眼。哪怕到手的是第三个道具，也足够她解决当前困境。
按对赌协议，第一年的业绩目标是800万。
她盘点了下今年预计业绩，大概是300多万，还差一大截。
除非让柯陆接烂片，否则，基本不可能完成。
那，画饼呢？
卫琦正想着，这时，系统又跳出一条通知。
【关键提醒】：贪婪是魔鬼！不要试探投资人的底线！
【关键提醒】：贪婪是魔鬼！不要试探投资人的底线！
【关键提醒】：贪婪是魔鬼！不要试探投资人的底线！
【关键提醒】：若投资人对玩家彻底失望，玩家公司将直接破产！
卫琦点击「忽略提醒」，望着那三个随机掉落的道具，有点不死心。
想想，这投资机构都敢把钱给原主了。什么聪明人能给原主投五千万？
值得一搏。
这不算贪婪。她只是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发财的机会。
卫琦笃定地想。
*
过了两天，卫琦就主动约了投资人，早早回到公司，发现茶水间也是一贫如洗，连咖啡粉都没有。
偏偏今天还约了投资人见面。
卫琦正考虑怎么在这年代叫外卖，刘希主动献上了她的外卖电话本。
上面记录了每一家茶餐厅的外卖电话，以及每一家的测评结果。
她惊愕地抬头看刘希一眼。
而刘希还在积极地给她解释：“这家丝袜奶茶偏甜。这家咖啡店的种类一共有28款。这家常常要等一个小时。这家鸳鸯是手打400下打出来的，虽然是用速溶咖啡粉冲的，但很香浓……”
卫琦见她拿着造火箭的态度，认真地说一杯奶茶，心里一动。她突然说：“你想不想做执行经纪人？”
刘希被突如其来的惊喜冲击，不由得眨了眨眼：“我们不是在说外卖吗？”
“要这家手打400下的。”卫琦快速下了决定，便继续刚才的话题：“我缺一个执行经纪人，加两千工资。愿意的话，自己准备合约，找我签名。”
刘希迟疑：“但我还没过试用期。”
“那你现在通过了。说吧，你愿不愿意？给你三秒考虑。”卫琦望着手表开始倒数：“1，2……”
刘希不等她喊出3，急忙说：“我去准备合约！”
卫琦望着她几乎冲出去了，心里颇为欣慰，谁知她又回头：“差点忘了说了，《时代风云》30万定金，今天下午就会打过来。”
“很好。”
话都说完了，刘希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卫琦见她欲言又止：“怎么了？”
刘希下定决心，一脸“我要冒死进谏了”的表情：“老板，有一部电视剧让柯陆演男一号，一下子给三百万呢，我们可不可以接？”
“一个农村特工混进抗日剧里当赌王的故事，我看不懂。”
刘希：“那另一部呢，也给两百万呢。”
“让他一集脱五十次衣服，一会跟蛇接吻，一会跟鳄鱼接吻，我更看不懂。”
“可能这些话不该由我来说，但是……”刘希鼓起勇气说：“虽然这是烂片，但是他们给钱多呀！拿着钱，我们就可以做很多事情！现在我们满打满算，也才275万。没法跟投资人交代呢。”
卫琦正要说话，忽然柯陆从门外探头进来：“我不怕蛇，也不怕鳄鱼！我可以接！”
“我的经纪人履历必须完美，绝对不能有污点。”卫琦眼里闪过一丝偏执的光，抓起纸团就丢去：“去训练！”
“好心没好报。”柯陆缩了缩脖子，悻悻然走了。
卫琦约了陈舞9点，投资方9点半。
本来计划得好好的，没想到，9点到了，陈舞没来，投资方代表们先来了。
“早晨卫小姐。”
人人大背头，穿西装打领带，手里提公文包，一排四个走进来，引人侧目。为首的是个烫着羊毛卷的女人，叫周岚。她穿时下流行的oversize白色廓形西装，客气又礼貌，上前跟她握手。
卫琦本想跟她握手，谁知，周岚上下打量着卫琦：“这么久没见，阿琦，你变化很大嘛！”
卫琦心里暗惊，脸上却也不动声色，模仿原主的口气，不满地说：“谁让你们这么早过来的？”
全场都是一静。
谁见过濒临破产还拽上天的乙方公司？
周岚忽地一笑：“还是老样子。你该不会要我们站着这里，等你半个小时吧？”
卫琦绷着脸，指着会议室：“刘希，带他们去会议室吧。时间到了，我自然会过去。”
周岚一脸僵笑，显然不高兴，但也还是跟着刘希去了。
总算拖了半个小时。
卫琦松口气，走出去时，又往门外张望。
九点过了，陈舞竟然还不来！
她心头焦躁，快步回办公室，打电话给胖女人。
“快去帮我找下陈舞。”
*
哗，大阵仗。刘希躲在旁边，偷偷往会议室里面瞄。他们一看就是业界精英。她第一次见，心生羡慕，以后她也要穿西装，穿高跟鞋！
刘希把早就准备好的咖啡端上去，大气不敢喘。周岚笑眯眯地对她说：“辛苦你了呀。”
刘希见了她和善的笑容，顿时觉得心里安稳多了，回到座位上。
谁知，距离半小时还有一分钟，周岚盯着手表，数着秒，时间一到，她立刻站了起来，大步走到门边。
“卫琦，九点半了。”
周岚声音不大，眉毛往下一压，笑容就没了，只剩下不耐烦的催促。
刘希在旁边感觉到那无形的压迫感，不自觉就是一哆嗦，连手里的咖啡都拿不稳。
“九点半了？”卫琦望着门外，陈舞还是没来，而周岚那边不能再拖。她这才收回目光，走向会议室。
她本来准备将门掩上，想起原主性格，立刻将门打开一些，重重“砰”摔上了。
卫琦索性将两条长腿都架到桌上，拽而傲慢地瞥他们一眼，便抓起一张纸开始叠纸鹤。“还有什么要问的，问吧。”
周岚当即气场全开。
“我需要你给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推掉那部三百万的片子？”
“370多万，这就是你们今年的预计成绩？我很不满意。”
“刚签约的时候，你们公司承诺过，到6月份公司起码会有2位艺人，为什么现在还是只有柯陆一个？”
“贵公司今年必须给我赚到八百万，现在离目标差这么多，你准备怎么办？”
卫琦一边慢悠悠地折纸鹤，拖延时间，一边等着消息。
终于在周岚炮轰完了那一刻，她的手机响了。
卫琦立刻放下双腿，坐直了：“我现在要去接个人。”
周岚咬牙，忽然俯身过来，笑着将那只纸鹤捏烂了，丢到旁边的垃圾桶：“你哪里都不能去！这次你跑不了了。”
卫琦望着那垃圾桶的纸鹤，视线上抬，与周岚对视了下，偏头对刘希说：“刘希，去楼下接我的五百万。她上不来。”
这话一出，炸了。
全场人都忍不住对视一眼。
“你签了新人？”周岚几乎一秒就恢复了温和的笑容：“影帝王梓森？哎呀！之前报纸一直传你们的绯闻，还以为是乱写的，原来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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