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趣椅事件发生的当天夜里,费家大公子临时接到何建勤的电话,说公司有紧急事务需要处理,赶去了费氏总部加班,殷酥酥便难得地落了个清闲,跟梁静许小芙两个姐妹相约吃晚餐。
在微信群“富婆孵化园”里约好吃饭地点时间后,殷酥酥又在床上赖了好一会儿,才拖着“伤痕累累”的残躯起床洗漱。
真姐妹向来是无惧素颜相会的。
殷酥酥昨晚被某个禽兽狠狠压榨了一整晚,着实身心俱疲,懒得连打底都没涂,直接洗了个澡便换身衣服出门赴闺蜜约会。
开着车一路飞驰,晚上七点整,全副武装的殷酥酥便抵达了梁静发在群里的定位地址,一家名为“四时景”的私人会所中餐厅。
进了雅间一瞧,梁静和许小芙都已经到了,俩年轻姑娘也不知正在谈论什么八卦话题,聊得那叫一个投入,眉飞色舞神采飞扬。
殷酥酥随手把自己的hers喜马拉雅丢旁边的餐椅上,大剌剌一屁股落座,继而便自顾自给倒了杯茶水喝,随口问:“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我正在跟小芙说,我送了你一件秘密武器的事。”一见八卦话题的主人翁抵达现场,梁静一脸的雀跃加兴奋,眼神也无比暧昧。
这边厢,一听见“秘密武器”四个字,正在喝水的殷酥酥毫无防备,直接一口碧螺春喷了出来:“噗!”
“看你,激动个什么劲。”梁静见她被呛到,连忙伸手抚了抚自家宝贝姐妹的背,顺带递了张纸巾给她,笑眯眯地压低声,“怎么样,那玩意儿好使不?”
殷酥酥一张雪白的脸蓦然通红,接过纸巾擦嘴,无语地抬眼看梁静,说:“好使不好使先不说。姐,我真的特别好奇,那么变态又鬼畜的椅子你是从哪儿找来的?”
“哦,我有个发小前些年创业,在我们老家搞了个成人用品自选超市,结果今年市场不景气,她的小超市上个月倒闭了,好多货都没法处理。”梁静说着,嗓音压低几分,“她那些玩意儿可都是好东西,我一寻思,这不正好适合你吗?所以就问她要了一些,除了那把椅子以外还有别的,我下回直接给你寄家里,你也省得搬来搬去。”
听完自家经纪人姐妹的这番话,殷酥酥险些没给她表演一个原地去世。她抬手扶额,足足静默了十秒钟才汗颜道:“梁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真的很感激你对我和费疑舟同志的关心和爱护,你的出发点也很好,但是我真诚建议你别出发,可千万别再送我稀奇古怪的道具了。”
光是那把椅子,费疑舟就几乎要了她半条命,再来些别的,她真的怕自己会肾虚人亡,英年早逝。
“怎么了?那玩意儿不好用?我发小说那是她小黄超里的镇店之宝啊,销量常年高居第一。”
梁静纳闷儿地嘀咕着,视线将殷酥酥从头到脚打量一遭,注意到殷酥酥脖子上围了一方高定丝巾,不由微蹙眉,问她:“大夏天的你把自己捂这么严实做什么?不怕热出痱子?”
“就是。”许小芙也在旁边附和,“酥酥,你一进门我就觉得你跟咱们在过两个季节。这么热穿个长袖连衣裙,脖子上还戴个丝巾,快摘下来呀。”
殷酥酥被口水呛了下,心虚地将丝巾又拉高几分,朝梁静和许小芙干巴巴地笑:“这屋子里不是开了空调吗,我不热,一点也不热。”
“你额头都出汗了,还不热呢?”天真无邪的小芙同志丝毫没注意到殷酥酥的窘迫,说话的同时便径自伸出手,捏住了殷酥酥的丝巾一角,二话不说就往下拽,“来我给你摘!”
“欸欸不用……”
殷酥酥着急忙慌地想要阻止,却已来不及了,随着丝巾被许小芙扯落,她脖子上星星点点的暧昧草莓印瞬间暴露在明亮灯光下,毫无遮掩地映入在场其余人的视线。
一阵秋风扫落叶的声音,空气瞬间陷入寂静。
两秒后,许小芙捏着殷酥酥的丝巾,诧异地低呼出声,问:“你这脖子怎么回事?”
殷酥酥脸更红,手忙脚乱地抢过丝巾重新系好,窘迫地支吾:“昨晚蚊子太多了,我又是特别招蚊子的体质,被咬得比较狠。”
许小芙更加错愕,睁着乌黑分明的大眼睛道:“原来豪宅里也会有蚊子?看你这些红印儿的规模,那些蚊子得多大啊,不会是变异过的吧?”
殷酥酥:“……”
殷酥酥沉默了。小芙同志毕竟是连恋爱都没谈过的小朋友,心灵与灵魂都还纯净得像张白纸,关于“蚊子咬人”的具体细节,她并不准备跟小芙细说,只是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弯了弯唇,说:“也许吧。”
一旁的梁静却是什么都看明白了。
梁静端起桌上的茶杯呲溜喝了口,很好心地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将殷酥酥从羞赧欲绝的深海里解救了出来,“咱们人也到齐了,我让服务生走菜?”
殷酥酥赶紧应声:“嗯好,我早就饿了。”
梁静摁了服务铃,菜肴陆陆续续端上了桌。
殷酥酥今天在床上瘫了大半天,几乎都没怎么吃东西,饥肠辘辘,拿起筷子便毫不客气地开吃。吃得正开心,听见兜里的手机叮叮一声,提示收到了新的微信消息。
她随手解锁屏幕,点开来。
梁静:【费总生猛如斯,造娃大业成功在即,恭喜。】
梁静:【小熊撒花.jpg】
殷酥酥:……
殷酥酥黑线脸,抬头侧目,朝身旁的梁静投去幽幽一眼,随之才敲字回复:【给你一个眼神自己去体会。】
梁静顿时笑得前仰后合。
自从殷酥酥结婚,她的所有时间便被工作和金主老公占得满满当当,三个闺中密友已经许久没有像这样闲适地坐在一起聊天用餐。饭吃到一半,三个姑娘越聊越兴起,索性开了一瓶红酒喝。
看着梁静熟练地醒着酒,许小芙心里有点打鼓,犹豫道:“梁姐,我们三个人喝一瓶会不会太多呀?我和酥酥酒量都很菜。”
“没事儿。”梁静语气自若,“你俩一人就一杯,剩下的都归我,不会让你们喝醉。”
然而,梁姐最终还是高估了两个菜鸡的酒量,这场姐妹聚餐的结果,就是殷酥酥和许小芙双双喝高。
因此费家大公子在接到梁静电话,匆忙于夜里十点赶往四时景私房菜餐厅时,刚进雅间大门,便看见了如下一幕:
他的宝贝老婆醉眼迷蒙脸蛋如火,正软塌塌坐在地毯上,抱着梁静的大腿嚎啕大哭,不停嘤嘤嘤,直说“都怪你那把椅子呜呜呜!你知不知道昨晚费疑舟那个色魔摁着我做到凌晨四点半呜呜呜!你是不是要我死呜呜呜!”
梁静:“……”
费疑舟:“……”
四目相对,空气凝固,分外尴尬。
好在费家大公子和梁姐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物,这种小场面,两人应付起来都不在话下。
梁静很快调整好自己的面部表情,包含歉意道:“不好意思,费总,酥酥有点喝多了。”
“我会照顾好她的,放心。”费疑舟朝梁静淡漠而从容地点了下头,紧接着便上前几步,弯腰将地上的醉猫姑娘一把抱起,带着她头也不回地离去。
望着费家大公子施施然离去的背影,梁静动了动唇,眼神复杂,欲言又止。
没记错的话,自家姐妹已经很多年没有喝高过了。
也就是说,费家大少还从来没有见识过殷酥酥小姐醉酒过后的狂野另一面。
这……要不要提醒一下呢?
就在梁静纠结之际,雅间门已经开启又合上,彻底隔绝开梁静一言难尽又带些愧疚的眼神追踪。
出了会所,费疑舟径自将殷酥酥抱上了劳斯莱斯清影,吩咐张叔回南新。
他垂眸打量怀中人,醉酒的小姑娘像只散发着酒香的小猫,软软地窝在他腿上,眼皮垂着,脸蛋红着,一副醉醺醺却又格外乖巧娇软的模样。
费疑舟瞧得心念微动,忍不住便低下头,轻轻在她腮边落下一个吻,低声语带心疼地道:“酒量不好还喝那么多。”
怀里的小娇娃不抬头,趴他颈窝里含混不清地嘟囔道,“我哪里喝得多了,明明就一杯。”
费疑舟心下好笑,凉悠悠地揶揄,“一杯就倒,厉害。”
殷酥酥静默两秒,含含糊糊地又说了句什么,“老公,我想……”
她喝醉之后口齿有些模糊,这一次,费疑舟压根没就听清她在说什么,因而侧过头,将左耳贴近她红润饱满的唇瓣,又问:“你想什么?”
殷酥酥又咕哝着说了一遍。
费疑舟微蹙眉,还是没有听清,只好伸手轻轻抚过她滚烫如火的颊,柔声道:“我听不清楚你说话,你闭上眼睛,先睡一会儿。”
然而接下来,令大公子毕生难忘的一幕便出现了——
小姑娘忽然伸手抱住他脖子,凑他耳边,中气十足又字正腔圆地大声吼道:“我说——费疑舟,我他妈想看你跳脱衣舞!”
费疑舟:“……?”
前排的张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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