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虐心甜宠 > 酥酥 > 80.Chapter 80
    所谓酒壮怂人胆,醉酒后的殷酥酥神勇无比,不仅提出了要看金主老公跳脱衣舞的致命要求,还指着费疑舟的鼻子将他怒斥了一通,也算是狠狠出了口长时间被压榨的恶气。


    只可惜恶气虽然出了,结局却十分悲惨。


    大公子确实兑现承诺给她跳了段脱衣舞,但脱的却不是他的衣,而是她的。所有衣服一件不剩,还把她摁在落地窗前翻来覆去疼了个遍,活像一头荒漠里饿了好几天的野狼。


    托那杯红酒的福,殷酥酥喝高得很彻底,脑袋发晕四肢虚软,宛如一只待宰的羔羊,没有任何拒绝与反抗的余地,只能红着脸蛋咬紧嘴唇,竭尽全力不让自己哭出声,绯色的眼角不停溢出泪珠。


    可那恶劣的男人着实欺人太甚,她越是忍,他越是狠,坏心眼地变本加厉,愈发野性也愈发强势,打定了主意就是要撬开醉猫姑娘倔强不服输的齿关。


    小片刻光景,殷酥酥便承受不住,防线被攻破,仰起脑袋呜呜地哭吟起来,浓密柔软的卷发垂在脑后,无助又脆弱地轻晃,像摇曳的黑色瀑布。


    费疑舟眼睫垂低,直勾勾注视着那张沉沦又迷乱的小脸,这副意态迷醉的娇态,几乎让他看入了迷。


    他手微抬,以指侧缓慢抚过她滚烫的颊,低头吻住她的眉心,紧抵着她轻问:“下次还想看我跳什么舞,宝贝?”


    他纵|欲时的嗓音磁性又沙哑,与平日的清冽冷凝截然不同,像醇厚的酒与大提琴和弦,每个音符都被具象化,粗砂纸一般摩擦过她耳侧皮肤,性.感得让她害怕。


    殷酥酥这会儿已经连肠子都悔青了。


    如果世界上有时光机器,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穿越回数分钟前,掐死那个在车上发酒疯、大言不惭说要看费疑舟跳脱衣舞的自己——你说你招惹谁不好,非要惹一个随时可能发情又发疯的大魔头!


    然而这世上终究没有后悔药卖。


    自作孽,不可活。


    自己种的苦果,含泪跪着也只要吃完……


    殷酥酥越想越羞恼,越想越悲愤,越想越委屈,水雾氤氲的眸瞪着头顶上方那张格外英俊又相当欠扁的脸,不由哭得更凶。


    见此情景,费疑舟眉头挑高几分,指腹在她下巴上慢条斯理地摩挲,复又往上几寸,轻摁住她被吻得微肿的唇瓣,拂去一滴淌过她嘴角的泪,语气慵懒散漫又恶劣,“哭成这样,你有这么爽么。”


    “……”殷酥酥简直要疯,连杀人的心都有了,这个节骨眼儿上不能连贯使用语言抨击这狗男人的无耻,索性恶向胆边生,直接扣住他的脖子拽下几分,吻住了他。


    费疑舟蓦地微怔。


    她刚喝过红酒,葡萄酒的甜香还残留在她的唇齿之间,香浓又醉人。这个吻来得很突然,还夹杂着少见的热烈与勾|引,青涩的小舌大着胆子从他齿缝间钻入,缠住了他的舌,轻轻一挑。


    费疑舟眸色愈发沉,懒漫地任殷酥酥自由发挥玩了会儿,然后便反客为主,霸道地回吻她。


    然而,就在这时,出乎大公子意料的事再次发生。


    正被他肆意疼爱的,连吻都甜美又绵软的猫,竟忽然用尽全力,狠狠地反咬了他一口——


    嘶。


    费疑舟闭着眼,眉心微拧。他察觉到了舌尖袭来的刺痛,与此同时,一股腥甜的铁锈味弥漫开,在他和她缠绵的唇舌之间。


    费疑舟猛一下睁开了眼睛,瞳色反常,暗沉如墨,直直盯着殷酥酥近在咫尺的脸蛋。


    她双颊的颜色艳丽如火,小巧圆翘的鼻尖和白皙锁骨皆被浓烈的情潮蒸成了浅粉色,眼里亦全是湿润的水汽,看上去格外的柔弱可怜。偏偏就是那双楚楚含水的眸,此刻正有些志得意满地瞧着他,好像在为刚才那出得逞的恶作剧感到自得。


    四目相对,气氛为妙。


    两秒后,费疑舟看见怀里的小娇娃居然还冲他眨了眨眼睛,非常幸灾乐祸又不知死活地说了一句:“老公,你嘴巴破了。都流血了欸。”


    空气一阵寂静。


    费疑舟双眼瞬也不离地盯着她,片刻,饶有兴味地挑了挑眉,然后退出,浅浅笑起来。


    这头,殷酥酥浑身不可控制地颤了下,本来还挺高兴,觉得自己小小地报了一仇,正兴高采烈地等着看金尊玉贵的冷月吃瘪出糗,却万万没想到,冷月的糗样没等来,反而等来了一抹光风霁月的笑。


    殷酥酥:“……”


    这一笑,直接把殷酥酥给笑傻了。


    她呆呆地看着他,眼中的得意和幸灾乐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退下去,紧接着便被迷茫所取代。


    怎么回事。


    这人该不会真的有什么毛病吗,精神状态不正常?被咬流血了还能笑得这么温和绅士好脾气?


    而且,他嘴角挂血冲她温柔浅笑的画面,养眼是真的养眼,诡异惊悚也是真的诡异惊悚。


    就跟那种悬疑片里智商超高的变态杀人犯似的。


    殷酥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是疑惑又是惴惴不安,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头顶上方的大少爷却已有了新动作。


    只见费家大公子的目光依旧落在她脸蛋上,冷白色的修长食指抬高几分,骨节微曲,逝去了嘴角的血丝,动作说不出的优雅。随之冷静又温雅地问她:“什么味道?”


    殷酥酥:?


    殷酥酥一时半会儿参透不了这位大佬的心思,相当茫然地问:“什么什么味道?”


    “我的血。”费疑舟淡淡地说。


    “……”


    血什么味道?


    这是什么阴森又变态的问题。


    殷酥酥卡壳了,半天不知如何作答。


    对面,费疑舟看她的视线沉得愈发暗。他瞧着她,很随意而散漫地歪了下脑袋,温言细语地又问:“觉得好吃吗?”


    殷酥酥发现,自己的思维和她家金主老公这会儿完全不在同一个频道,交流十分困难。她只好又不解地提出疑问:“什么好吃吗?”


    “我的血。”费疑舟继续温和地说。


    “……”听听这问的什么话,能再奇葩一点吗。


    这一回,殷酥酥深深地沉默了。纵是醉酒之下脑袋再昏沉不清醒,她此刻也已经感觉到了弥漫在费疑舟四周的气场,魅惑又危险,于是选择了低下脑袋不予作答。


    可下一秒,她整个人便被男人一把抱起放在了落地窗旁的书桌上,连带着下颔也被抬高,迫使她重新看向他。


    费疑舟垂眸看着她,继而低头吻了吻她湿润的眼尾皮肤,淡淡开口:“我在问你话,我的血好吃吗?”


    殷酥酥齿尖扣住下嘴唇,眸子瞪着他,琢磨不透他这个问句背后的用意,也弄不清每个回答对应的结果,只能谨慎地继续缄默。


    费疑舟眉峰微抬,不再催促也不再执意要一个答案,长臂漫不经心勾起她白皙的腿,置于腰腹人鱼线的两侧。


    殷酥酥喉咙深处顿时溢出声闷哼,张开双唇狠狠咬住了他紧实宽阔的肩,既是情难自已,也是报复泄愤。


    可下一瞬,费疑舟便又重新吻住了她,疾风骤雨般,强硬至极,一来便将她呼吸全部吞噬,亲得她喘不过气。


    殷酥酥眉头用力皱起来。


    他舌尖被她咬破,还在渗血,腥甜的铁锈味随着这个吻渡入了她口中,如此我中有你你中有我地纠缠,混着他血的味道,着实疯狂得令人难以招架。


    没过一分钟,殷酥酥便转动脖子挣扎起来,哽咽地哀求:“阿凝,我呼吸不过来。”


    他要得强势,亲得暴烈,殷酥酥觉得如果再不阻止,她可能下一秒就会死在他怀里。


    “殷小姐让我流了血,就必须记住我血的味道。”费疑舟嗓音沉而哑,耷拉着眼皮瞧着怀中人,瞧着她意乱情迷完全沉沦的模样,薄唇徐徐摩挲过她炽烫的脸蛋,“再问你一次,好吃吗?”


    “有什么好不好吃的。”殷酥酥泪眼婆娑,哭得停都停不下来,委屈地嘟囔,“本来就不是食物。”


    “那我换个说法问你。”费疑舟如画的眉眼平静从容,令人根本想象不出,他这会儿正恶劣到极点地拼命欺负她,指腹描过她的下唇,“你喜欢我血液的味道吗?”


    殷酥酥头昏目眩,抽泣着应他:“不喜欢。”


    “答案错误。”费疑舟轻嗤,惩罚性地给了她一下,“重新说。”


    “……”殷酥酥被他逼得快发疯也快抓狂,泪如泉涌,为求自保只能一秒改口,断断续续地说:“喜欢,我喜欢。”


    闻声,男人终于满意地勾起唇,爱怜地吻去她泪珠,柔声,无比虔诚又偏执病态地道:“酥酥,我要你记住我的一切,也喜欢我的一切。”


    次日上午,刚从睡梦中转醒的梁静翻了个身,正巧听见枕边的手机响起一声,叮叮。


    梁静打了个哈欠,拿起手机解锁一瞧,看见是殷酥酥发来的新微信,只有短短一句话:


    【前有椅子,后有红酒,姐妹我和你无冤无仇,何故害我至斯?】


    “……”梁静一脸迷茫地放下手机,挠了挠睡成鸡窝的脑袋。


    咋了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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