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虐心甜宠 > 酥酥 > 83.Chapter 83 感动。
    “我要给你最好的一切,包括一场最盛大也最浪漫的婚礼。”


    夏季的傍晚微风柔和,绿植的枝叶随风轻舞款款摇曳,偶有几片花瓣飞落,淡雅的清香弥漫进空气。


    费疑舟与殷酥酥携手走在小径之上,他话音落地,她定定望着他,仍有几分回不过神的怔然。


    片刻没等来姑娘的回应,大公子唇畔扬起一个清浅的弧,抬手捏了捏她的耳垂,“跟你说话呢,发什么呆。看你男人看入迷了?”


    “……”闻言,殷酥酥这才如梦初醒,当即窘迫地红了脸,朝他低嗔,“在祖宅里都这么不正经,你就不怕我在爷爷和爸妈面前告你一状,让他们收拾你。”


    费疑舟从善如流:“你准备告我什么状?”


    殷酥酥卡壳,一时没答上来。


    费疑舟继续平静地道:“告状说我太喜欢你太迷恋你,喜欢到必须给你世界上最好的婚礼,还是告状说我每天晚上都不给你放假,非要拖着你昏天暗地乱搞?”


    殷酥酥:“……”


    殷酥酥本就发烫的双颊登时红成了番茄色,下一瞬便转动脖子,紧张兮兮地左顾右盼,生怕这番虎狼之词被旁人听了去。确定四下无人,她才又重新将目光落回他身上,瞪着晶亮的明眸压低嗓音,愤然道:“费疑舟,你够了,我早上随口跟你说的一句话而已,你要翻来覆去嘲笑我几遍?”


    大少爷浅色的眼瞳注视着她,整个人端方似玉,懒漫回道:“你别误会,我可没有嘲笑你的意思,纯粹觉得你那句话说得很形象。”


    殷酥酥呆了呆,不解:“什么意思?”


    费疑舟眉峰略微一挑,格外彬彬有礼:“殷小姐文学功底不俗,‘昏天暗地乱搞’,一个形容词加一个动词,短短六个字就把我们的夫妻生活概括得精准无误,说实话,我挺佩服的。”


    听完这话,殷酥酥不由无力扶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又不是傻子,当然不可能真把他这番言论当夸奖。这男人坏得很,闲着没事就喜欢逗她,仿佛看她被噎得面红耳赤哑口无言的样子就是他人生的最大乐趣。


    想到这里,殷酥酥的逆反情绪又上来了,忍不住气呼呼地回怼:“反正我警告你,以后不许再提这六个字,一个梗玩一次是情调,多玩几次就是欠扁,把我惹急了当心我揍你。”


    费疑舟眉毛顿时挑得更高,眼底兴味盎然,像是听见了什么特别好玩的事,“夫人这是在威胁我?”


    “对啊。”殷酥酥仰着下巴回,“你有意见?”


    费家大公子心思深沉,但这一年多的时间也不是白相处的。经过近六百个日夜的认真观察虔心研究,殷酥酥其实已经把自家老公的性格脾气摸了个大概。


    他矜贵绅士疏离冷漠,但这些特质仅限于对待外人,面对她时,他就是个漂亮偏执占有欲极强的混蛋,爱她进骨子里,宠她进骨子里,不管她说任何话做任何事,如何任性,他都永远纵容宠溺,不舍得真的责怪她分毫。


    因此如今的殷酥酥在面对这位大佬时,胆子大了不止半点,不仅敢大大方方承认自己是在威胁他,还敢质问一句他是不是有意见。


    一旁,瞧见姑娘带着点儿小骄矜又透着点儿小傲娇的奶凶神态,费疑舟直勾勾盯着她看了会儿,旋即竟垂了眸,失笑出声。


    殷酥酥:“你笑个鬼啊。”


    费疑舟笑了几秒,复又重新撩起眼皮子看她,耐人寻味道:“结婚一年半就敢冲我呼来喝去,殷酥酥,你长进确实不小。”


    “过奖。”殷酥酥冲他促狭地眨眼,细白的指扣住他款大修长的大掌轻轻捏,“我这些长进,全是费先生您教导有方呀。”


    两人对视须臾,须臾皆是无言。


    费疑舟凝视着她灵动美艳的脸,眼底淌着清柔的笑色,好半晌,忽地轻唤她名:“酥酥。”


    “嗯?”殷酥酥应。


    “我以前有没有跟你说过,”费疑舟嗓音低而柔,“你笑起来的样子有多美。”


    对上男人深邃幽沉的眸,殷酥酥心跳蓦然失序几拍,赧然地嘀咕:“记不清楚了。在一起的这段日子,你每天能夸我八百遍,甜言蜜语从来不断,谁知道你说过哪些哄人的假话。”


    费疑舟说:“那我现在很真诚地夸你一次,你笑起来的样子很漂亮,艳若桃李,胜过大千世界的一切奇珍。”


    殷酥酥心里涌起浓郁的暖甜,溪流般涓涓淌过四肢百骸,渗进她每根神经每条骨缝。


    情不自禁的喜悦,令她嘴角止不住上扬,幸福得甚至有了流泪的冲动。


    她假装被晚风迷了眼,抬手轻轻揉了揉眼睛,略微哽咽地回道:“费疑舟,那我有没有跟你说过。”


    费疑舟眉宇间流露出一丝疑惑,认真聆听她下文:“什么?”


    殷酥酥诚恳:“我真的好爱你。”


    费疑舟:“你说过很多次了。”


    “……好吧。”殷酥酥有点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连带着脑袋也耷拉下来,心想,看来以后她要多更新自己的词库才行,不然情话到用时方恨少,翻来覆去就一句我爱你,都找不到新词儿。


    “不过。”


    “咦?”她茫然地抬起眼。


    不过什么?


    男人莞尔一笑,续道,“尽管你说过很多次爱我,但每次听见,我都不胜欢喜。”


    知道今天长孙和长孙媳要回祖宅,费豫真老爷子心情极佳,早早便坐在了客厅里,边喝茶赏画,边等两个孩子来,时不时抬起眼帘伸长脖子,朝大门方向打望。


    夜幕低垂时分,总算听见老申的声音从门外传入,欣喜而恭敬地道:“大少爷大少奶奶,你们可算是来了,老先生从下午开始就坐在客厅里等你们,高兴得很。”


    接着便是自家爱孙的声音,从容温和,带着几分歉疚之意:“这段时间公司里的事比较多,算起来也有一个月没来看爷爷了,惭愧。”


    随着声音逐渐清晰,那阵脚步声已近在咫尺。


    老爷子抬眸,一眼便瞧见自家芝兰玉树的长孙携着端庄明艳的长孙媳款款入内。


    费疑舟恭敬地低眸,唤道:“爷爷。”


    “爷爷!”


    如今的殷酥酥,再见费豫真时已没了初见时的拘谨不安,她大眼一亮,兴高采烈地迎上去,亲昵自然地握住了费爷爷苍老却修长的双手,嗓音甜甜的,“对不起呀,这段时间我和费疑舟都好忙,没能经常来看你,你千万不要生我们的气。”


    费豫真笑容满面,乐得合不拢嘴,拍着孙媳妇的手背和蔼道:“爷爷知道你们俩都是大忙人,理解。只要你们心里有爷爷,偶尔能抽空来看我这糟老头子一眼,我啊就心满意足了。”


    爷孙三人笑眯眯地聊会儿天,费善清和申采丽也从楼上下来了。寒暄须臾,一家子于客厅沙发落座,聊起了两个小年轻的婚事。


    家里的佣人送上了茶水。


    费豫真端坐于主位,端起桌上的龙井轻抿一口,继而便望向费疑舟和殷酥酥,笑眯眯道:“婚礼的日子是你们妈妈找人看过的,专程合了你们俩的生辰八字,就在下个月的月底,酥酥阿凝,你们俩应该没什么意见吧?”


    费疑舟神色淡然而执礼,低眸回话:“没有。”


    “我也没有。”殷酥酥笑得乖巧,转而望向费母申采丽,道:“妈妈,辛苦你们为我们操心了。”


    申采丽抬手轻轻抚过殷酥酥的鬓角,温柔弯唇,说:“傻孩子,阿凝是我的儿子,你就是我的女儿,我一个做母亲的不为你们操心,为谁操心去?”


    殷酥酥心头动容不已,道:“谢谢妈。”


    申采丽接着又道:“婚礼策划我已经找好了,是伦敦的一个团队,说是经验丰富,最成功的一次婚礼案例是英国皇室的一场世纪婚礼。你们俩这两天抽个空,见见那个团队的负责人,看看合不合适,如果不喜欢再跟我说,我再重新张罗。”


    费疑舟笑了下,说:“妈妈,婚礼的事您就不用费心了。”


    陈彩丽感到不解:“为什么?”


    费疑舟回答:“给酥酥的婚礼,事事我都想亲力亲为。”


    七点多,费雯曼的生日晚宴正式开始,费宅上下灯火璀璨,长辈们三五成群拉着家常,年轻人们的娱乐项目则丰富很多,跳舞的跳舞,玩牌的玩牌。


    费疑舟接到何建勤电话,去了书房开临时视频会议。


    费云琅和费闻梵全程疯玩。


    寿星小六忙得很,收礼物收到手软,正常晚宴,殷酥酥就只来得及和六小姐说上一句生日快乐,之后便找不到费雯曼的影子了。


    殷酥酥不认识其他年轻人,端着香槟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嫌无聊,索性乘电梯去了书房,找自己正在开会的老公。


    也巧,她前脚刚进书房大门,费疑舟那头的会议便结束。


    他坐在偌大的办公桌后方,挂断了视频,随手将笔记本电脑扣上,漫不经心道:“忽然跑上来找我,楼下不好玩?”


    小姑娘不吭声,上前几步,绕开办公桌,自觉乖巧又腻腻歪歪窝进他怀里,趴他大腿上坐好,两只胳膊抱住他脖子,侧脸软软贴紧他胸膛。


    费疑舟指腹轻轻摩挲过她软嫩的耳垂,低问:“心情不好?”


    “不是。”殷酥酥摇头,嘟起嘴巴在他脸颊上吻了吻,道,“只是觉得老公你好辛苦,想给你一个鼓励的抱抱。”


    费疑舟好笑:“顺带送一个鼓励的亲亲?”


    殷酥酥直视着他的眸,认真道:“亲亲是爱的亲亲,最喜欢你了。”


    费疑舟挑眉,一手握住她纤软的腰肢,另一只手慢条斯理描了下她的唇瓣,淡淡地问:“嘴忽然这么甜,又闯了什么祸。”


    殷酥酥:“。”


    殷酥酥被呛了下,抬手打他一下,道:“才不是,我只是因为听见你说婚礼你要事事亲力亲为,所以比较感动。”


    费疑舟:“这你就感动了?”


    殷酥酥:“对呀。”


    费疑舟:“那如果我告诉你,我提前一年就写好了我们的婚礼策划案,亲手设计了现场效果图,还亲自为你画了婚纱设计图手稿,你又会如何?”


    “……”殷酥酥完全惊了个呆,瞠目结舌。


    下一瞬,他笑,挑起她的下颔吻住她,手指沿着她礼服的下摆徐徐钻进去,懒漫地说:“这么感动,不然我帮你想个表达心意的方法。”


    殷酥酥脸滚烫,呼吸一紧,眼底也氤氲起水雾,“什么?”


    他薄润的唇贴向她耳边,哑声低语:“我似乎记得,很久以前,你就欠我一个书房p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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