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莎利顿国王城。
位于阿布科诺古堡中的赛奥王后,坐在大殿上镀着鎏金的王座上,看向下方单膝下跪的公爵艾诺文。
在艾诺文的身边,站着以艾塞亚国之礼向赛奥王后表达友好与尊敬之意的奥格斯格。
赛奥王后的手中拿着一面精致小巧的镜子。
镜子里倒映出王后美丽的脸蛋和风情艳丽的眉眼。
然而,王后在看向这面镜子的时候,虽然目光是落到镜中自己的倒影上,但其实她的视线,仿佛穿过镜面看向了更深的存在。
她吐着红色甲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镜框的边框,似乎在通过这份熟悉的触摸,来思念着什么。
仔细一看的话,其实不难发现。
这面镜子和谢利尔的魔镜一模一样。
无论是外观,还是大小,又或者是每一处纹路细节,都分毫不差。
毫无疑问,这是一把仿制魔镜所做出来的镜子。
也因为它仿制对象是魔镜,所以即使是普通的一面镜子,便也变得不再普通。
不过很可惜的是......
仿制的,终究也只是仿制的,即使外形和手感再像,也只是一个仿品。
想到这,赛奥王后垂下眼,微不可察地探了一口气。
奥格斯格的目光闪了闪,视线在赛奥王后手中的镜子上短暂地停留了两秒。
他听说过魔镜的事,知道这时间存在着一面全知全能的魔镜,能解答持有者所问出的任何疑惑。
而他之所以会知道,也是源于不久前从亚里国探听到的消息。
据说那位亚里兰的亲王阁下,花重金打造了许多的镜子,并将那些镜子作为收藏品,专门存放在自己的宫殿里。
在得知这个消息时,奥格斯格留了个心眼,特意派人调查了与镜子相关的事。
也因此知晓了无所不知的魔镜。
如果说刚知道魔镜的时候,奥格斯格还觉得魔镜所具有的那种神奇能力,可能只是传言在夸大其词,是云游僧人故意营造出的神秘。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见识到那位亲王阁下对镜子的追求后,奥格斯格的心里也信了七分。
而现在,在看到赛奥王后的手中也出现了一面镜子,并且对方如此温柔又眷念地抚摸之后,奥格斯格对魔镜存在以及魔镜能力的可信度,也从原本的七分转变为九分。
至于为什么没有百分之百确认,或许是因为奥格斯格本身的自负。
他始终更相信自己亲眼见到的。
在奥格斯格思索间,艾诺文也在不动神色地观察着坐在最上位的王后。
作为这个国家现任的最高统治者,这位王后已经在位十多年。
这十多年里,由于正统的顺位继承人、也就是上任陛下的子嗣克里森殿下还在,所以即使统治了这个国家十几l年,赛奥也始终还是以王后的称谓坐在代表着权利的王座上。
还有六天,就是克里森殿下成年的日子。
这一日,将变得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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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诺文在进殿之前,以占星术士的身份占卜了一卦,但得出的结论是模糊的、不可被窥探的。
在此之前,艾诺文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
这种情况,有那么一瞬间,让他产生了这是凡人不可触及到神明选择的一种感觉。
虽然这么解释,多少会显得有些夸张。
但那个刹那,艾诺文确确实实,有一种神明在主导的错觉。
在艾诺文若有所思间,坐在上位的赛奥王后将镜子放在自己的腿上,不急不慢地说了一句:“艾诺文,你的能力我很清楚,同样的,你也应该清楚,只有我才能让你能力得到最大的施展。”
赛奥的语气不轻不重,像是一种闲谈般的交流,甚至没有刻意避开奥格斯格。
艾诺文闻言,微微顿了顿,随即便轻轻笑起来,他站起身,对着赛奥王后说道:“当然,我的王后。”
如今,克里森殿下已经代领自己的亲信,直接活跃在了明面上。
大臣和贵族里,拥护克里森殿下和拥护赛奥王后的人,分成了对立的两个派系。
虽然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还在成长中的克里森殿下的实力在赛奥王后面前,说是不值一提都不为过。
但是克里森正统继承人的身份,让他在这些日子收拢了不少人心,笼络了不少势力,贵族的、商贾的、这足以让他拥有了一次和赛奥王后分庭抗礼的机会。
即使这段时间拥护克里森的那些人之中,有不少并不见什么真心,只是打着削弱王权的目的,混在其中。
艾诺文,原本是中立派。
然而眼下,赛奥王后这话,无疑是让他做出选择。
这是迟早会发生的事,艾诺文的心里也早已经有了衡量,所以面对赛奥王后这随口一说般的警示,自然很快就给出了决定好的回答。
事实上,艾诺文其实有时候看不懂这位王后。
对方是杀伐果断的性格,也没有大多数女性所特有的那份柔软的心怀。
她足够聪明,也足够理智,如果对方想以陛下的职位统治伯莎利顿国,完全可以在很早之前,在除掉上任陛下的时候,就将继承人克里森殿下一起除去,即使那个时候,对方未成年,还受到王权世袭保护法的庇佑。
但艾诺文并不觉得,这在赛奥王后眼中,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他也不认为赛奥王后,在灭掉上任陛下的时候,还会受到那所谓的王权世袭保护法的束缚。
那个时候将克里森一起杀死,即使会面对诸多的反对和声讨之声,但依旧这位王后的手段,那些言语上的斥责并不会持续多久。
至少不会像现在这么麻烦。
克里森能活到现在,说是一种养虎为患也不为过。
艾诺文想不明白这一点,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对方选择了漠视般的放任。
这其中又是
否存在着什么更复杂的因素?
像是猜到了艾诺文在想什么一般,王座上的赛奥王后缓缓开口:“没什么复杂的原因,只是为生活多添了一分乐趣而已。”
在赛奥王后看来,掌握了实际的统治权,无论是王后还是陛下,都只不过是一个称谓。
如果她想,她甚至可以将陛下改为女王。
只要掌握着对决的实力和权利,所有潜在的危险,都不过是权力游戏上的调味剂。
充其量,也不过是在增加趣味性罢了。
也正是如此,她当初才在克里森那孩子看似怯怯弱弱、实则眼底深处却凝聚着浓烈杀意的眼神下,选择了收刀。
那一瞬间,她的想法很简单,她想看看这位本该身份高贵的王子殿下,在杀父仇人的统治下,是会在黯淡无光的欺压生活里,死在某个阴暗潮湿的角落,还是克制隐忍,然后在卑微蛰伏中,开出一条血路。
而那个时候,她选择了收刀,再之后,自然也不会再刻意去杀他。
这就是事情的真相。
不复杂,也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真要下个定义,不过就是两个字......随性。
与此同时,谢利尔和光明神这边。
镜子里的空间并不是很宽敞。
虽然有一扇装饰般的窗子,实际上整个空间都是密闭的。
四周没有风,只有谢利尔和光明神的呼吸在这越发焦灼的氛围下,清晰可闻。
谢利尔的下颔搭在光明神的肩上,将脸埋进对方的颈窝。
光明神的手修长分明,指尖细腻光滑,在探寻的时候,手背上会几l条脉络清晰的青筋随着手指的舒张而冒出微微凸起的青筋。
这象牙白的颜色,像冬日的苍穹下,落到松林间的霜雪。
与谢利尔的那种淡淡的柔软的粉,组合到一起,像是刚刚探出雪地的嫩柳。
谢利尔在对快乐的追寻上一向坦然。
他并不会刻意去咬着牙,压住那从喉咙里溢出到唇边的声音。
而这份坦荡,给了银发神祗极大的鼓舞。
这也让他能更清楚的了解到谢利尔的变化,从而就速度和角度做出相应的调整。
谢利尔微微仰着脖颈,双唇贴着光明神下颚的皮肤,感受到了几l缕银发下,对方那绷紧的面部线条。
他能感觉到对方的皮肤上所浸出的汗液。
薄薄的一层,是极端的忍耐,也是火焰在血液里的灼烧。
谢利尔抬起眼帘,看向正在取|悦他的银发神祗,对方的面容无疑是冷峻的,脸部的每一个线条都充斥着一种天然的冷感。
让人看一眼,都觉得凛然而不可侵|犯。
但是此刻,他的眼睛却很晦涩,似绿色的深潭,看似无澜的水面下,正凝聚着汹涌的暗流。
下一秒,谢利尔伸出手,将掌心覆盖到这双存在感十足的眼睛上。
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
么,谢利尔用神力变化出了自己以往扎在发丝上的那条天鹅绒丝带。
他将这条丝带的颜色做了改变,让这条浅金色的丝带和光明神眉心上方的印记是一个色系。
紧接着,他便将丝带系在了光明神的眼睛上,让对方的视线处在了黑暗中。
这下,光明神的眼睛轮廓只隐隐可见,一眼看去,最为清晰是挺直的鼻梁和紧闭的唇。
看着这幅模样的光明神,谢利尔的莫名感觉到了几l分欢喜。
这种将禁欲者拉下深渊的感觉,放在这位创世之神身上,实在太合适不过。
而在谢利尔的目光落到光明神身上的时候,视线受到阻隔的光明神,也下意识想要用神力感知谢利尔。
然而他没有做出相应的行动,谢利尔就像是知道他的想法般,在他耳畔缓缓说了一句:“不要用神力感知。”
谢利尔的语气里夹杂着几l分笑意,低沉的嗓音里透着有些撩人的细微沙哑。
由于视线被遮挡,光明神的其他感官就变得更敏锐。
也正是如此,无论是谢利尔说话的声音,还是唇|齿间呼出来的气息,又或者是身体的温度,和那对他手指的绞紧,都在之前的基础上被放大了几l倍。
光明神的双唇闭的更紧。
喉结也上下滚动了一下。
谢利尔见状,轻轻笑了笑,他将银发神祗的手拿开,然后下沉了身体。
与此同时,他的唇也吻上了光明神的唇,吞灭了他们彼此可能发出的所有声音。
而后,谢利尔亲昵地捏了捏光明神的耳根,低声说道:“你知道该怎做,对吗?”
几l乎是在谢利尔话落的瞬间,光明神就用行动回答了谢利尔。
依旧是白天与黑夜的交替。
这种感觉就像是亘古不变的四季轮回。
春夏秋冬,日新月异。
这是这个世界的法则,是永恒的定数。
是属于光明和黑夜的神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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