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去跟卢霖发消息:最近我家里有事,有通知你跟我说一声。休假时间定了你跟我说一声。
没几天,她收拾了行李,就被打发去了俄罗斯。
这次去俄罗斯的是公司的一个经理,叫文成勇是她哥哥的表亲,还有一个助理,叫赵寅。
沈迢迢对俄罗斯完全不熟悉,也没去过,看了眼地图,飞机上赵寅给她讲这次的行程。
俄罗斯远东地区林业市场受今年俄罗斯林业管控政策,俄罗斯的进口木材,沈家占的并不多,俄罗斯的市场是北方温家的地盘。她也听的不太上心,这趟真的是奉旨见世面的。
到莫斯科的时候,正是晚上。
文成勇安排的很周到,先安排她入住酒店,嘱咐赵寅陪着她。他要先出去开会。
第二天回来,下午带着迢迢和赵寅和俄罗斯这边的人正式见面,莫斯科是座色彩鲜艳的城市,沈迢迢看见红色的楼都觉得好奇。本来不去饭局,文成勇极力邀请,她又推辞不了,从头到尾都像是个跟班,一句话不多嘴。
最后的接待会在吃饭的餐厅结束,俄罗斯的美食实在不合她胃口,她挑来拣去吃了点,正琢磨,饭后上哪找点合口味的吃的。
大厅里进来一群人,说话声很大,声势浩大,都吵吵的大厅里的人都看他们,走在最前面的人,在场的人好像都认识,文成勇回头看见了,也站起身出去打招呼,所有人跟着起身。
沈迢迢好奇,放下叉子,惯性跟着起身站在文成勇身后张望,抬眼就看见了对方人群中间最醒目的那张亚洲面孔。
他白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解开了,单眼皮带着棱角,看着有点目中无人,眉目有些沉寂,站在高大的俄罗斯人身边也毫不逊色,抿着嘴和文成勇打招呼,赵寅没忍住,低声凑她耳边和她说:“那个是北方温家的长孙。”
沈迢迢心觉奇怪,不确定是不是那个人,看了几眼,感觉差别太大了,等文成勇回来给她介绍,她还是觉得怀疑,忍不住,又转头去看他,他亦正在盯着她。
她被看的一悸,心里骂娘。确实是那个男人。简直和一年前天差地别。
对温家,她一点也不清楚,也不清楚长孙是个什么概念。
林叔和她说过,俄罗斯这里的生意,是七叔给了温家的老爷子,是不是白送他也不清楚。
之后沈迢迢在饭桌上把玩着叉子,一直琢磨着,等会儿,该怎么去会会这位温家长孙。
饭后,文成勇要带着人去另一场饭局,其实是酒吧。沈迢迢笑着拒绝了,她要出去吃自己的。
沈迢迢一个人到车库,有点迷路,转了几圈才找到车,准备上车,正好,又遇上了温家长孙,他也是一个人,站在车旁打电话,一口俄语,声音低沉,让俄语听起来有股冷冰冰的味道。
他也看到沈迢迢了,,依旧在讲电话,却目不转睛看着沈迢迢,沈迢迢觉得有意思,笑起来问:“咱们又见面了。”
他挂了电话,看着她,嘴角淡淡笑起来,笃定说:“过来。”
沈迢迢在犹豫怎么和他说,他先说:“你怎么在这儿?”
沈迢迢反问:“那你呢?温家长孙?”
温砚沉嗯了声。
沈迢迢心说,你个龟孙子。
脸上却笑的狡黠:“咱们之前签协议的时候倒是没有自报家门,那按你爷爷的辈分算,你得叫我一声小姑姑。”
温砚沉唇齿间低沉的重复了一遍:“小姑姑?”讥讽的哼笑了声。
沈迢迢不清楚他底细,不敢得寸进尺,一年前他还是个文质彬彬的科技公司新贵,换了个地方他就成声名显赫的温家长孙了。
她故作趾高气昂问:“我车坏了,能搭你的车吗?”
温砚沉抿着嘴,扬下巴示意她上副驾驶。
沈迢迢二话不说,穿过车道。黑色的迈巴赫,和他这人有点像,像夜里的猎豹。
沈迢迢坐在副驾驶上,并不多嘴,温砚沉比她的话还少,转头看了眼她,目不转睛的开车,等车从地下室出来,问她:“我要去参加聚会,有兴趣吗?”
沈迢迢就等他抛橄榄枝,接招说:“有啊。”
沈迢迢没想到他的聚会,级别这么高,国会议员的私人聚会。
幸亏她穿的得体,她并不算瘦,运动员运动量大,整个人修长又健康。脱了风衣,深绿色的修身长裙。一进门,温砚沉将慢半步的她,伸手一推,将手掌扶在她后腰,扭头在她耳边漫不经心的说:“专心点。”
沈迢迢被后腰上的手传来的温热烫的一个激灵。
他似是故意的,复又伸手揽在她腰上,和对面有些谢顶的俄罗斯男人自如的打招呼,一口俄语讲的流利,性感的要命。
沈迢迢听不懂,被他狎制,右边身体一直贴在他身上。
沈迢迢偏头笑的咬牙切齿:“你过分了。”
他蹙着眉,端着酒杯,并不低头看她,只说:“你乖一点,给你讲文成勇的难处。”
沈迢迢觉得自己实在是英雄气短,胸口起伏几次,终于还是忍了。她平时的脾气暴躁的要命。这时候收敛了。
哪知他又说:“咱们从头到尾都是正正经经的关系。你说对吗?”
沈迢迢为他这么厚的脸皮叹服,答:“这是自然,毕竟算起来我是你姑姑。”
他仿佛被她气笑了,放在她后背的手在她腰侧用了用力,警告她一样。
沈迢迢被掐的一痛。皱眉不可置信的看他,根本没料到他简直是如此的斤斤计较。
她的眉不像寻常女孩子的细眉,化妆将眉涂的漆黑。她的眉毛本就很浓密,蹙起来,英气十足。
温砚沉见她老实了,问她:“嘴上占便宜永远是下下策,你说对吗?”
沈迢迢已经生气了,冷着声说:“咱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你是怎么骗我的,我可以和你不计较,但是,请先你把你的脏手拿开。”
温砚沉和身边的人聊完,丝毫不在意她的炸毛,抿了口酒,并不理会她的脾气,说:“把背伸直,我和主人打声招呼咱们就可以走了。”
沈迢迢冷着脸不吭声,直到出门上车了,都不肯再给他好脸。
温砚沉回头看了眼她,笑笑没说话。一直到酒店地下车库,沈迢迢问她:“能说的就在这里说吧。”
他伸手拨了拨头发,像是头疼的厉害。
事实上他整整一天都在参加酒局,酒精使他头疼欲裂。
闭眼靠在椅背上,闷着声说:“想知道就上去吧。”
沈迢迢警惕的看他。
他哼笑了声。突然恶毒的说:“白给我都不要。”
沈迢迢想拧下他的狗头,回头一想,又觉得她一晚上担心的有点过了,像只公鸡抖起浑身的羽毛开战,讥讽:“下流人只配睡下流货色。”
没想到温砚沉嚯的睁眼,特意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
沈迢迢觉得自己被他气的神经兮兮的,她脾气明明变好了,但是遇上更不要脸的人,就忍不住。气急了恨不得揍他一顿。
他住在酒店顶楼,像栋独立的房子,迢迢刚进门,还没来得及问他,沈严翁的电话,问她:“窈窈,休息了吗?”
温砚沉就在她身边,沈严翁的声音他都听的真切,他恶趣味的揽了把沈迢迢脖子,轻佻的轻声问:“窈窈?”
沈迢迢怕沈严翁听见,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拖鞋都没穿,光着脚走到窗前去接电话了。
温砚沉坐在沙发上翻看了眼手机,等沈迢迢电话挂了,回来问他:“可以说了吗?”
温砚沉下巴示意她去穿拖鞋,等她穿了拖鞋回来,又挑眉问她:“要不要喝一杯?”
沈迢迢站在他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头发,恨恨说:“大侄子,你别太过分了。”
他冷冽的脸,笑的春风佛面,问:“那要是过分了呢?”
说着猛的伸手拉着她坐在身侧,沈迢迢从前没吃过他的亏,但是心里也不惧怕他,伸手用力攥着他领口警告:“大侄子,我劝你最好见好就收。”
没想到温砚沉笑起来,又邪又冷,一个反手,更用力将她压在宽大的沙发里,附身压住问:“你叫我什么?”
沈迢迢嘴硬:“论辈分,我是你姑姑。”
温砚沉见她死不悔改,冷笑说:“那就让我,来会会你这个姑姑。”
他动作迅速,伸手绕到背后,猛的拉开她后背上的拉链,右手手掌伸进去,抚着她的背,沈迢迢拼命挣扎,她一个运动员的力气不算小了,但是就是丝毫撼不动他。见他越过分了,有些心急忍不住骂他:“你个混蛋!”
温砚沉只作没听见,两人身体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他将头埋在她颈间,唇触碰到了她颈侧的皮肤,但是并无动作,只是背后的手带着火,抚着她背后的肌肤,让她的心砰砰的跳个不停。
他问迢迢:“你听,你的心快跳出来了。”
沈迢迢侧脸,唇触碰在他耳边,骂他:“温砚沉,你就是个混蛋。”
温砚沉偏头将将把唇贴在她唇上,却并不吻她,气息互相的交换,炙热迷离,双唇似有若无的触碰,迢迢被折磨的浑身颤,被他压的喘气都困难。
温砚沉玩儿够了,坐起身,偏头看了眼她。问:“今晚回去吗?”
沈迢迢真是天生反骨,有仇没报,不甘心,冷哼:“凭什么我回去?要滚你滚。”
温砚沉笑笑,他有时候真是脾气耐心出奇的好。
故意激她:“也是,怎么说,我们都是夫妻关系。”
沈迢迢窝在沙发上,骂他:“信不信我去举报你,一个美国龟孙子身份,我和你哪门子夫妻?”
温砚沉见她恼羞成怒的样子有趣,头疼都觉得没那么难熬了,威胁她说:“那你试试,看我会不会起诉你。”
他们两这个婚,结的错综复杂,良心讲,真是清清白白的两个人。
沈迢迢去国外参加比赛,签证出问题了,眼看着就要误了行程,找了很多朋友都没用。
碰上温砚沉遇上裉结了,他需要极速结个婚,争取继承家业利益做大化。
沈迢迢这人胆子大,心也大,比赛不能耽误,一权衡后谨慎的找了个律师起草了协议。自觉做的万无一失了,就放心和他领了个证,温砚沉确实守信用,没两天,她的证件就办好了。自那一别后,
这都有一年多不见了,她那个便宜婚一直都没时间去离。
没想到一年不见,等她碰上裉结了,又遇上他了。
果真是患难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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