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单见容苏御面无表情的发愣,还以为他依旧在埋怨自己,伸手揽过美人的肩膀,将其纳入怀里,摸着他的发鬓安抚道:“小苏苏,你又何必自取其辱呢,孤瞧那晏楚尧和墨千俞一样,对你的一颗真心视若无睹。更何况他今日都瞧不上你,来日飞升了说不定将你视作污点还要灭口。你不如和本王回了妖界,孤知道你不喜欢后宫那些莺莺燕燕,孤已将他们散尽,就留你和华儿两人,好不好?”
呵、搞了半天还是要左拥右抱……
不仅是个花心大萝卜,还是个想双吃的长舌怪物!
哎,这么一想,晏楚尧倒是个正常人。
刚刚为了谢蓓对他施压的那样,活脱脱的霸道总裁!
哎,如果谢蓓不绿他,这对cp还是挺完美的。
容苏御心里想着晏楚尧,面对着妖王就更加敷衍,连哭都只是干巴巴地出声不落泪:“我……单单,一世一双人是我的毕生所求,你有你的万千花妖,我自也有我的命缘,是不是晏楚尧我会用心去体会,不成也不过几十年光景,我耗得起。你若真的爱我,就不要逼我放弃执念。”
“命缘?小苏苏,你为何还是这般蠢?晏楚尧他还有个未婚妻,他即便同意你也还是个妾,不如来做孤的贵妃,享不尽的灵石珍药,无须修炼孤就可以把你扶上元婴。”
哼,区区元婴,就想收买他?
祁单也太瞧不起他容苏御了!
“你容我想想吧,不过在此之前,你还是不要来极天派了,二长老她被你们的妖修重伤,如今都未痊愈。秋掌门若察觉到你来了,必是要和你拼命的,你的分|身,抵挡不住他炼虚级的法术。”
“你心疼本王,孤都明白。本王同你说句心里话,孤虽然封华儿为后,心里却只装着你。与她只不过是感念数十年前的蝶蛹破解之恩,蝶族刻在骨子里的盟誓,孤只能和她结为道侣。这些年,孤想你想的都疯了,你说如果当年是你救得孤,那该多好~你也不会因此而怪罪本王了……”
呵,好一派我渣我有理的发言,可惜他不是恋爱脑,没有办法和渣男共情。
至于蝶蛹……他得赶紧给秋丞传个音,让他务必协助梦禾谷守好蝶蛹,万一被祁单发现当年是他,那还不得……
不、不、不,真的要赚5000积分他还不如去找晏楚尧,那小子耳朵偏小,他能少受些罪,要是他有忄生趣,做1也不是不可以。
至于这件事情的原理,他记得隔壁领居家二大爷说过:男人耳大肾大,耳正肾正,耳坚肾坚,耳骨硬则肾气足。
方才正午的阳光刚好照在晏楚尧的耳朵上,那地方看上去有些透明,这么薄的耳朵应该硬不了。
容苏御下意识地想揉了下祁单的耳朵试试看,刚捏了一下就被捉住放在嘴边要亲亲,他连忙主动用手背蹭了下然后缩回手,期期艾艾地说:“单单走吧,我、哎……”
美人蹙眉,欲说还休。
屋内陡然掀起一阵香风,吹起了地上的一朵油桐花,白|粉色的蝴蝶落在容苏御的额头轻轻一点,在与落花擦肩而过时吸走了花朵的灵气,而后翩翩飞出了窗外。
看见枯萎的油桐花,容苏御终于想起今日是约定谢蓓过来送花的日子,显然她是把花给了晏楚尧,让他顺道拿过来。至于她为什么不亲自来……
这小妮子!定是又去会情郎了!
这偷情一时爽,抓包火葬场啊!依照晏楚尧方才那副艸天艸地的坏脾气,绝不能心甘情愿忍下这口恶气。这事要是闹大了,极天派也没脸啊!
虽然这人肯定是来入门之前就偷了的,但依照谢家那几位仙修的性格,定然会把这事怪罪在他的头上。
舔狗的头衔担着也就罢了,教坏徒弟的骂名他是万万接受不了。
在他的心目中,师者传道授业,虽不必贤于弟子,却不可令弟子仿其恶行。明知其心堕而不纠,是师之过也。
容苏御连忙去内堂寻来谢蓓的本命魂灯,以此为媒介施展神识追踪之术。果不其然,他闭目可见谢蓓正与一男子抱在一起卿卿我我。
画面之虐狗,令人发指!
偏偏这个时候系统又上了新的任务提示:
【在月凌峰设宴款待男主+50】
容苏御立刻就想到了那个守护男主爱情的任务,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办!眼前黄的可不止是晏楚尧的爱情,还有他费尽心思也很难得到的1000分啊!
容苏御收回神识,心中盘算着如何能获得这1050……
***
几日后的一个黎明,谢蓓和晏楚尧应邀来到月凌峰,趁着天还没大亮,按照容苏御的吩咐,在山顶晒花。
三大箱里装的都是从阔水浅海中挖出来的潮阴花,它们极容易吸水,每年到了夏季都要拿出来晒一晒,否则它们就会越胀越大。
平日里这活自然是交给奈奈和香菜做,以她们二人上百年的妖力,搬花晒花是极易的事情。今年,容苏御之所以让谢蓓和晏楚尧来做这个苦力,无非是想他们多多接触,好培养些感情出来。
日落西山,容苏御终于整好了一桌子的菜,正适合款待累了一整天的男女主。他脱了围裙,给玉桌贴了一道温热符,心情愉悦地爬上了山,只等吃一把晏楚尧与谢蓓的狗粮。
谁知入目却是谢蓓扛着两袋潮阴花艰难踱步的场景。
什么情况?晏楚尧呢?
容苏御上下张望一圈,却是没见到人,直接走上前关切的问:“谢蓓,晏楚尧呢?”(他怎么不帮你?)
谢蓓直起腰,将两大袋潮阴花重重落在地上,甜甜地叫了一声“师尊”,心中却更是欢喜:师尊果然是来看楚尧哥哥的!
没等姑娘说什么,容苏御就接过那两袋潮阴花扛在自己肩上。
约莫两袋10公斤大米的重量,对他一个金丹修士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对于刚刚练气初期的姑娘实在是太沉了。
晏楚尧是直男癌吗?!
他愤恨地往前迈了几步,突然不知从哪儿钻出个人要来抢他背后的东西,一扭头就对上晏楚尧那张英俊的臭脸。
哟吼!自己不绅士也就算了,还不允许他体贴自己的小徒弟?!这是什么狗玩意!
扭身回扯却没拽动,没想到这晏楚尧力气倒挺大,有这么强壮的体能方才干什么去了?
容苏御奋力一拽,袋子在两人之间纹丝不动,像块石头。
“你这是干嘛!”(我不要你给我献殷勤)
“容师叔,嗜花如命也不必来这里抢吧!”
容苏御:???你莫不是有什么大病?
两人脸上的表情均是变化莫测,直到谢蓓出言解释道:“额、楚尧哥哥是我不好,这花本来就是帮师尊晒的。”
“可你明明说这是、”
晏楚尧话没说完,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愤愤地将手上的袋子一松,巨大的重量砸在容苏御的背上,致使美人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见此情景谢蓓确实怒了,冲着晏楚尧叫嚣,也不喊他哥哥了:“晏楚尧!你懂不懂怜香惜玉!”
晏楚尧愣了一秒,扯出个轻蔑的冷笑,顺势用力将那两袋重重的潮阴花夺了过来,拎在手中大步流星地向前走,让那一句半阴不阳的话飘在空中:“遇见师叔之前,我也并不需要懂。”
呵,又在骂他废物!
晏楚尧,你未免也太狂了!
容苏御颔首不语,像极了被人欺负惯的孬种,实则暗暗摘下自己腰间的玉佩,捏在两指之间,趁着晏楚尧落脚的一瞬间弹了出去。
那红玉佩拇指般大,是个憨态可掬的麒麟形状,纹理细致表面却打磨得极为光滑。
上一回平地摔的人深知这块“西瓜皮”的妙处。
此番将它准确地塞进晏楚尧的脚底,他自然踩着一路跌进了池塘里。
两袋潮阴花吸了水,立刻胀大了几十倍,将整个池塘变成了充满海洋球的儿童乐园。
晏宝宝在其中叫:“容、苏、御……你算计我!”
紧接着,一抹靓影坠入了池塘,容苏御神色慌张地辩驳道:“怎么会呢,楚尧你在哪儿啊~快些出来,这花会越胀越大,池塘空间有限会把你挤死的。”
他大跨两步,一下子就找到了晏楚尧。因不想白白弄脏自己的潮阴花,他方才是脱了鞋袜跳进来的,此刻踩在晏楚尧的身上,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微凉的嵌玉腰带。
明明已经知道,容苏御却坏心思地装傻,继续往前踩,一路踩上了晏楚尧的脸,欢心雀跃地简直要在人脸上起舞,直到那嫩藕芽儿似的脚趾被人狠狠地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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