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穿成高岭之花的心尖宠 > 35、第 35 章
    韩知竹的声音太轻太悄,程雁书压根没有听到。


    他只是无知无觉地快走两步,跟上了韩知竹的步伐。


    两人到了铸心堂的主殿时,里面已经排开了各位大佬们议事的正经场面。


    薛明光看着似模似样地站在他二叔三叔身后,却在看到进了主殿的韩知竹和程雁书时,眯着眼悄悄抬起手向程雁书挥了挥。


    程雁书给了他个“严肃点,又想被关进笼子里吗?”的表情。


    熏风庄并没有长者出现,因此宋谨严作为少掌门,意态端正地端坐着代表位。他身后却并没有陪同的弟子,一整个人呈现出孤家寡人的状态,但他肃正稳健,显得无比有存在感。


    他们四镜山来了白胡子的齐长老和高瘦的梁长老,此刻,王临风和魏清游正接过铸心堂弟子端来的茶,恭敬地奉给两位长老。


    铸心堂掌门白清明作为四极盟主端坐主位,白映竹居其副位。


    大佬带着修真纯n代出场刷存在感的场合,程雁书却发现,白映竹宋谨严已经独当一面显露锋芒和地位不说,薛明光好歹也是能出席的名正言顺的“少掌门”,他大师兄更不必说了,唯独白映风,却不见踪影。


    程雁书四下看了看,悄声对王临风说:“二师兄,白掌门好像真的很不待见白公子。这种场合,都不带他出场吗?”


    王临风苦笑一下,不说话。


    魏清游却也点头低声应和:“确实,这两日筹备四极之会,白公子忙前忙后,虽然也有不尽完美之处,但也算殚精竭虑了。”


    “大概是白大小姐太出众了。”王临风淡淡道,“他人家事,勿议为佳。”


    韩知竹压根就不会参与他们这些闲话,端正地站在两位长老身后,支撑起了他们铸心堂的门面。


    当飞光珠和若木之墨被呈上来,宋谨严仔细认真地检视后,慨然确认道:“这确是若木之墨。但若木之墨是我熏风庄独有之物,产出十分不易,存数皆有记载,多年来从未有过遗失,我当彻查记录,给四极清楚的交代。”


    薛明光那暴脾气的三叔也大声道:“此事牵涉飞光珠,我泰云观必追查到底,给出明确交代。”


    “薛三爷一言九鼎,此事必然会水落石出。”白清明总结道,“但若木之墨和飞光珠同时现世,并用于魅魔作恶,其后的阴谋必然有更深的布局,兹事体大,四极俱不能坐视不理,必须清查。”


    “既然飞光珠是十年前之物,是否就由各家小辈去查此事?”齐长老道。


    “此言甚是。”白清明也赞同,“不知薛二爷薛三爷,和宋少掌门是否赞同?”


    薛明光的三叔是暴脾气,二叔却温文儒雅,看着倒更像宋谨严的叔叔。他淡笑道:“如此甚好。一来十年前小辈们都尚小,必然与此事涉及不深。二来他们也该有些历练成长了。”


    “正是。”薛三叔毫不给面子地直视薛明光,明明白白展现出“我不是针对在座的各位,我就是在说你”的姿态,“他们啊,就是太过安逸了,一点风雨都没经过,丝毫不知道体恤长辈的操心,才会成日里上蹿下跳,不成体统!”


    薛明光看向程雁书,无声地做了个口型:“鸟笼”。又向自己心口指了指,再无声地道:“鸟。”


    这小子,果然一直在叛逆期。程雁书尽量保持自己的稳重,不笑太大声,免得引起韩知竹的不悦。


    白清明也笑着给薛明光递了台阶:“薛三爷这是爱重过深了。我看薛少掌门还是知道应对进退的,比我家那不肖子强多了,况且,年轻人嘛,我们也年轻过。假以时日,定然能肩担道义。”


    说着,他又看宋谨严:“宋少掌门意下如何?”


    宋谨严恭敬道:“晚辈一切听从吩咐,熏风庄必然全力以赴。”


    既如此,白清明便把议题转向了当前最棘手的问题。他清了清嗓子,又沉默了一小段时间,待各人都因为这沉默而自然地凝神静气,才缓缓道:“四极封印确已岌岌可危,此事最为紧迫,再过三月余,必须有个计较了。”


    “是否就定三月之期,各家自去确认合适人选,三月后齐聚魔魅之窟,重启封印?”梁长老提议道。


    程雁书小声问魏清游:“三师兄,为什么要等三个月啊?不是已经岌岌可危了吗?”


    魏清游压低声:“重启封印乃极度危险之事。”


    封印需先解除,再重新打上。而封印解除时万魔尽出,必须要在结封印的同时以极大能力镇住魔魅之窟的出口。因此四人中,以能力最弱的一位来决定是否能完成封印。


    而且即使封印成功,四位封印之人也会因为必须尽最大灵力结成封印,而无法自保,因此有极大可能被魔气侵蚀,轻则心脉损伤,重则衰竭而亡。


    简而言之,不一定成功,且九死一生。


    而一旦封印失败,万魔尽出,生灵涂炭,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程雁书心里一紧,急急问到:“我们四镜山出的人……可能是大师兄吗?”


    魏清游轻轻给了他两个字,“或许”。


    看着站在自己前面两步的韩知竹挺拔的背影,程雁书只觉这并不确定的两个字,长出了千百万根细密的刺,从心上滚过。


    踏前一步,程雁书抬起手,又拉住了韩知竹的衣袖。


    韩知竹没回头,却低语道:“身体不适?”


    身体没有不适,但是知道大师兄随时可能深涉险境,程雁书总觉得心里非常不安。他低低地“嗯”了一声,又落寞地垂下了头。


    韩知竹侧头向身后的程雁书看了一眼,又回过身,保持着挺拔身姿。


    而他不动声色地动了动手腕,衣袖跟着微微一动,程雁书手里便空了。


    随时保持距离的大师兄,让程雁书的心也不受控地随着那飘摇着从自己手里拂开的衣袖一起,空落下去。


    但下一瞬,指节修长的手向后一动,韩知竹准确地握住了程雁书原本拉着衣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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