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
五条悟这个房子还是整的挺好的,品味高端,功能齐全,
等我洗完澡出来,他已经帮我准备好了热牛奶。
贤惠啊!
看在这个份上,我就不追究他在这里搭建违章建筑的事情了。
我突然有些好奇,
平时他在这里是怎么和我交流的,捧着杯子坐到沙发上问道,“我的声音会像广播一样出现在这里吗?”
五条悟听完直接笑出声来,
“当然不会啊,
你在想什么呢!”
他一挥手,手里突然多了份布丁,
另一只手里则是适时的出现了勺子。
五条悟习以为常的拿起勺子开始吃布丁,
脸颊一侧被布丁撑得鼓起了一个小包,
还不忘抽空回答我,
“在这里与其说是用声音交流,不如说是在用精神交流,
这里的所有生物都不用语言来理解你的想法啦!”
“虽然现在能说得上生物的,
只有我一个就是了~”
我狐疑的看了五条悟一眼,二十四小时被迫接受别人的念头他看起来居然还挺高兴的……?
“那我为什么听不到你在想什么?”我老生常谈,再次问起了这个问题。
“我现在也听不到小如月在想什么啊,
是因为都在……”
我打断了五条悟顾左右而言他的行为,
“你明明知道我问的不是现在!”
发现我好像是来真的,五条悟只能不情不愿的放下勺子回答,
“怎么说狱门疆都有点影响,大概就像是单方面信号屏蔽,所以你听不见我在想什么……”
“可恶!”五条悟咬着勺子满脸纠结,
“本来不想暴露的……”
什么啊,只是因为这种原因吗?!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啊!
我一下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一口气喝完了手里的牛奶,盯着空荡荡的杯子看了一会儿,又按了按颇有实感的沙发,迫不及待的问道,“话说这些东西都是怎么出现的?”
不知不觉就接受了他在我心里有栋房子的设定,差点忘记事情本身有多不合理了!
“啊?你说这个啊,”五条悟耍帅似得打了个响指,我手上的杯子就消失不见,同时消失的还有身下的沙发,平整的地面眨眼间就变成了一个五颜六色的海洋球池,我来不及反应瞬间掉了进去,五条悟及时起身端着布丁站在池边,“锵锵!”
“怎么样,是不是很有趣!”
我抓起海洋球劈头盖脸的扔到五条悟身上,“这么有趣你怎么不自己掉下来啊?!”
“诶诶诶!”五条悟动作灵活的左躲右闪,一边躲一边加快了吃布丁的速度,“五条老师小课堂开讲了,吃东西的时候玩这种游戏很危险哦!小朋友可不要学我这样!”
这人还真是老师当上瘾了,我直接一个海洋球砸到他头上,“你到底在跟谁讲话啊!”
五条悟把最后一口放进嘴里,松开手餐具就在掉落的途中消失在了空气中,他喊着口号跳进了海洋球池,一把抓住了我,“不是说了么,小朋友啊!”
“这里哪来的小朋友!”
“我面前这个不就是吗?”五条悟笑眯眯的摸了摸我的头,“我的小朋友。”
我一下有些说不出话,不得不承认,男人,你的小花招勾引到我了!
五条悟俯下身吻住了我,他按住我的脖颈,一边吻我一边黏黏糊糊的说道,“因为这里的主人完全不排斥我的存在,所以我想要的都可以得到,你看,现在我不就得到想要的了吗……”
……
我躺在床上,两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随心所欲的控制一切这种能力也太犯规了!
谢天谢地昨天半夜发生的那些破事没有反应到身体上,除了还有点腿软,其他一切正常。
不然我很可能直接躺过圣杯战争一半的日程,别人都是因为战斗负伤,我也是因为“战斗”负伤。
哈哈,到时候其他人问起来,我直接跳楼算了。
“放心吧,我才不会那么没分寸呢!”五条悟兴奋过度的声音突然从我心里冒出来,他就像是卖安利一样不停地向我推销,“这段时间你一直精神紧绷,压力肯定很大!适当的做……”
“你知道什么叫适当吗!”
五条悟也知道自己有点理亏,无可奈何的放低了声音,“好吧……还不是因为小如月的反应太有趣了,下次我保证……”
“你还想有下次?!”我想到他昨天晚上饶有兴趣的样子心头就一阵颤抖,别误会,是被吓得,要是再信他我真的就是活该!
“鲑鱼!”门外突然响起了狗卷棘的声音。
这次我是真的没控制住,整个人在床上抖了一下,幅度大到床都跟着抖了一下,在地上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
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啊棘!
虽然实际上在现实里我和五条悟什么都没做,而且我们也没有血缘关系,但我还是有种家长背着孩子偷偷亲热,结果被撞到现场的社死感。
听到床发出了声音而我没出声,狗卷棘警惕的瞬间冲了进来,和躺在床上装死的我面面相觑。
孩子有警惕性总归是好事,我在心里告诉自己,狠狠闭了下眼睛,勉强维持着正常表情开口,“没事,刚才睡懵了,马上起来。”
狗卷棘故作镇定的点了点头,可惜烧红的耳朵早就出卖了他,他像后面有鬼在追一样飞快的蹿出了房间,还顺手帮我带上了门。
我起来洗了把脸,感觉脑子清醒了不少,都怪昨天晚上五条悟突然作妖,真正想说的事情都被我忘到脑后了。
不过现在想起来也不算晚,并不是什么紧急情况,对现在的处境也没有帮助,只能算是让我们知道个前因后果死的更……呸呸呸!
我们可是正义的勇者,死的才不会是我们这边呢!
现在说正好一起告诉棘,我喝了口水把他叫进来,简略的对狗卷棘说道,“昨天晚上我得到了小圣杯的记忆,羂索会来冬木市,就是因为他和小圣杯达成了协议,他帮助小圣杯获得实体,小圣杯帮他苟到最后实现愿望。”
狗卷棘:“金枪鱼???”
我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特别是在五条悟也在问的情况下,我轻轻咳了一声,颇为不自在的解释道,“本来羂索是不知道圣杯的,但是……”
狗卷棘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我有些心虚的移开了视线,“但是呢……小圣杯知道他啊……”
狗卷棘头上冒出来一个问号,满脸都写着迷惑,五条悟没有出声,我觉得以他的敏锐程度,可能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之前我不是陷入了昏迷么,”说起这个我对自己有点生气,明明知道答应了不会有好下场,还是被蛊惑着许下了愿望,害得五条悟和狗卷棘还要反过来救我,简直就是大写的作死!
我整理了下心情才继续说道,“小圣杯和这副身体的相性很高,再加上当时我的精神完全被它困住了,它就想用我的身体当做容器,所以读取了我的记忆。”
圣杯发现了他,当然也邀请了他。
不过想把无关紧要的人偷渡进我的大脑,就算是圣杯也要付出代价才行。
在最后的幻觉里,小圣杯为了达到最大的真实感,以绝大部分力量为代价,掩盖了偷渡羂索的痕迹。
毕竟比起它获得完全不能理解的记忆片段后胡乱编造一个粗糙的幻觉,某种意义上真正和我以及其他人相处过的羂索(他完全拥有夏油杰的记忆)成功迷惑我的概率更高。
话不用说下去狗卷棘也明白了,他点点头,“鲑鱼。”
虽然说出来就这么平平无奇的几句话,但实际上的情况远比这来的曲折。
当年离开拥有地脉的冬木市之后小圣杯大幅度消弱,也正是因为这样,我的父母才能想办法封印住残留在我身体里的圣杯意识,并且从此以后再也不让我动用魔术,也从来没带我回过冬木市,
在发现我可以将体内感知到的能量转化为咒力之后,父母欣喜若狂的将我送进了咒术高专,毕竟人能拥有的力量是有限的,特别是我这种人工制造的产物,一种力量占据的地方多了另一种能生存的空间自然就少了。
当我习惯了使用咒力我就会变成纯粹的咒术师,离魔力越来越远,离魔力越远,小圣杯能找到的机会就越少,封印就越牢固,我也就越安全。
在这个前提下,我度过了作为咒术师而言没有任何异常的十年,甚至后天开发出了自己的术式。
看起来一切都很完美,直到我的父母因为当年圣杯留下的诅咒去世。
我猜就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被圣杯诅咒了,不然不会一点相关准备都没有,如果不是我接收到的记忆里有这么一段,我还会继续认为是意外事故导致的死亡。
他们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唯独没有想到,我会为了怀念他们再度回到冬木市。
简直就是最差的发展啊……
想到这,我的心情不由自主的低落下来,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开口,saber突然出现在我的房间,她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呆,很有礼貌的对我打招呼,
“早上好,er询问两位什么时候起床,如果已经起来了的话,可以去他那边集合。”
狗卷棘:“鲑鱼。”
我:“……好的。”
突然庆幸棘提前过来敲门了!
不然即使现实里什么都没发生,感觉上也过于社会性死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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